此人身形壯碩如熊,仿佛一座小山丘般穩穩盤踞在虎皮大椅上。
此人面龐如粗糙巖石,坑洼不平,左眼至右嘴角那道暗紅傷疤似蜈蚣,盡顯猙獰狠厲。銅鈴大眼兇光四溢,絡腮胡如鋼針直立,上身赤裸,肌肉如鐵塊隆起,傷痕密布。身旁兩面開山大斧,斧刃寬闊厚重,寒光閃爍,柄上鐵釘森然。
想必此人便是這狼牙寨的大當家厲梟了!
血影走上前,微微躬身,說道:“大哥,這位是趙平安兄弟,武藝高強,我特將他請回寨中。”
大當家聽到二當家的介紹,原本兇神惡煞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看似熱情的笑容,他龐大的身軀從虎皮大椅上猛地站起,闊步向前,朗聲說道:“哎呀呀,原來是趙兄弟,久仰久仰!今日能得趙兄弟大駕光臨我這小小的狼牙寨,當真是讓我這寨子蓬蓽生輝,如獲至寶啊!”
說著,他伸出粗壯的大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郁自然連忙抱拳作揖,面帶謙遜笑意,佯裝客氣道:“大當家謬贊了,趙某乃區區凡夫俗子,承蒙大當家這般厚愛,趙某真是受寵若驚。”
待眾人紛紛落座,郁自然看似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目光在廳內眾人身上掃過,隨后輕抿一口茶,緩緩說道:“早聞狼牙寨在江湖上聲名遠揚,威風凜凜,想必定是兵強馬壯,弟兄眾多。趙某心中好奇,不知如今這寨中究竟還有多少弟兄為大當家效力?”
大當家哈哈一笑,朗聲道:“趙兄弟有所不知,我這寨中兄弟,那可是個個英勇善戰。雖說今日外出有所折損,但算下來仍有一百五十余眾。”
“哦?今日弟兄們可都在寨內?”郁自然似隨口問道。
“今日應當是都已經回來了,趙兄弟你問這作甚,怎地,是懷疑我狼牙寨的實力?”大當家語氣微微一頓,恍然大悟一般。
郁自然緩緩站起身,自顧自的說道:“我是怕漏了。”
說時遲那時快,郁自然如閃電般出手,朝那正捧著碗準備豪飲的二當家血影襲去。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瞬間就到了血影面前。
血影不愧是久經江湖之人,反應也算迅速,瞬間拔出不離身的彎刀進行抵擋。
然而,他被郁自然先前迷惑,嚴重錯誤估計了郁自然的真實實力。郁自然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他的彎刀在與郁自然的碰撞下瞬間支離破碎,化作無數碎片飛濺而出,如同破碎的星辰。
血影甚至來不及露出驚恐的表情,就已然被郁自然的力量無情吞沒。
這一擊,直接要了他的命,他的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雙眼還睜著,似乎死不瞑目,生機全無。
大廳內剎那間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瞠目結舌,空氣仿佛都凝結成冰,沉重的氛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二弟!都給老子上!宰了他!”大當家厲梟睚眥欲裂,怒聲咆哮。那聲音仿佛能將這房頂都給掀翻,震得在場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他那魁梧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渾身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
寨中的嘍啰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抽出兵刃,朝著郁自然一擁而上。一時間,喊殺聲震耳欲聾。
隨即,大當家厲梟手持兩面開山大斧,真氣運轉。一時間,他周身仿佛有狂風呼嘯,衣袂獵獵作響。
他雙目圓睜,眼中滿是怒火與殺意,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朝著郁自然猛沖過來。
每踏出一步,腳下的地磚都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量,紛紛碎裂。
那巨斧在他手中,好似承載了萬鈞之勢,斧刃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可惜,當那看似無可抵擋的巨斧到郁自然跟前時,郁自然卻只是云淡風輕地伸出兩根手指,就精準而又輕松夾住了斧刃。
指尖靈力微微一震,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爆發。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堅硬無比的巨斧竟然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直接破碎開來。
碎片四散飛濺,有的深深嵌入墻壁之中,有的劃過那些嘍啰的臉頰,留下一道道血痕。
大當家厲梟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懼。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全力一擊,在郁自然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周圍的嘍啰們也都驚得目瞪口呆,原本喊殺聲震天的大廳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望著郁自然,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恐懼,仿佛看到了來自九幽深淵的魔神。
“抓他的人!”此時角落中有人大喊一聲,老齊三人身旁的土匪聽到喊話,當即就要上前挾持他們。
郁自然抬手激發靈力形成靈力箭矢,只見璀璨的光芒在他指尖閃耀,瞬間凝聚成一支支閃耀靈力的鋒銳箭矢。
他目光冰冷,不帶一絲憐憫地將這些靈力箭矢射向大廳內幾十匪類的頭顱。
盡管這靈力箭矢只是最基礎的運用,對修仙者來說連術法都算不上,但對于這些凡人而言,卻無疑是致命的殺招。
剎那間,空氣仿佛被撕裂,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
那些匪類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靈力箭矢便已如閃電般疾馳而至。
眨眼之間,大廳之內幾十匪類的頭顱,皆是被精準穿透而過。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一切都變得無比安靜。
只見第一個被擊中的匪類,臉上還保持著猙獰的表情,可他的頭顱卻瞬間出現了一個血洞,眼神中的兇光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迷茫和恐懼。他的身體緩緩倒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其他匪類也紛紛中招。有的頭顱直接爆開,鮮血和腦漿四濺;有的則是在被穿透的瞬間,身體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幾息之后才轟然倒地。
整個大廳瞬間變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羅場,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尸體,鮮血匯聚成河,流淌在破碎的地磚縫隙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