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冷笑一聲:“哼,你小子倒也心急。先把這些鬼將心吞噬完畢,之后再去獵殺更多更強的鬼物,不斷吸收即可。
至于心魔,嘖,你小子懂得倒是不少。
的確,即使是血獄魔體,吸收大量的鬼心汲取其中鬼力之后,也難免滋生心魔惡念,不過到時候老夫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現在還不是擔憂這些的時候,別在這廢話,趕緊滾去修煉吧!”
話說完后,那血色眼眸就一下子閉上了眼,任憑郁自然如何叫喚,都不再出聲。
這老怪物居然閉麥了。
算了,老怪物這邊眼下暫且安全了,現在首要問題便是提升實力。
郁自然拿出剩下的四顆鬼將心開始逐個吞噬。
這次卻與方才景象不同,他只是拿在手中,心念一動,他的整個左臂竟然直接蠕動起來。
掌心裂開一張布滿利齒的大口,將整顆鬼心猛地一口吞了進去。
整個進食過程如同設置好的自動程序,完全不需要自己控制,肆意咀嚼,畫面驚悚滲人。
很快,一股精純的魂力被灌入他的識海之中。
在那小池塘之上形成了一滴湛藍色的水滴,滴落進入池塘水面,隨后緩緩稀釋消失。
雖然看起來似乎非常的少,但是郁自然卻明顯感覺到自己這副身軀的力量增強了不少,看來這吸收而來的魂力水滴非常精純。
隨著余下的四顆鬼將心臟被吞噬干凈,郁自然頓感身體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閉目內視,發現左手拇指與食指間的合谷穴內,一股精純的魂力如星辰般微光閃爍。
再轉向肘部,曲池穴同樣蘊含著另一股魂力,靜謐而明亮。
這兩股力量,在他體內諸多竅穴宛如星辰般耀眼。
郁自然心念再動,左手之上,一層暗紅色的角質層逐漸從皮膚之下浮現,將整個左手手掌和小臂嚴實包裹。
這是一只外形猙獰的臂甲!
角質層的分布錯落有致,紋理細膩入微,微微閃爍著詭異幽光,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從手指起始,角質層緩緩蔓延,將整個手掌緊緊裹住。
指尖處呈鋒銳的利爪形態,手指關節處的角質層更為厚實,形成堅固的凸起,顯然是為了增強握拳時的攻擊力。
手掌心的部分相對平滑,卻透著一種內在的堅韌。
沿著手臂向上,角質層的厚度逐步遞增。
在手腕處,形成一圈仿若護腕的構造,為其提供了額外的防護。
小臂上的角質層呈現出流線型的姿態,不僅不妨礙手臂的靈活運動,反倒增添了幾分威嚴之態。
郁自然的目光移至肘部,此處覆蓋的暗紅色角質層尤為惹眼。
其表面凹凸不平,給人一種粗獷且堅韌無比的觀感。
沿著手臂外沿,由那暗紅色的角質層突兀地延展而出一道尖銳利刃。
這利刃同樣由角質層構成,細微的紋理在刃身上若隱若現,但其強度卻遠超周圍。
刃尖凌厲地超出肘部尖端整整一掌的長度,寒芒在其上流竄閃爍,質地緊密而堅硬,仿佛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精鋼,卻又比鋼鐵更加鋒利和堅韌。
哪怕只是輕輕揮動一下手臂,利刃劃過空氣時都會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似乎在向周圍宣告著它無可匹敵的破壞力。
郁自然試著用肘刃輕輕觸碰一旁的石壁,只聽“嗤”的一聲,此地極為堅硬的石壁瞬間被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石屑紛飛。
而那肘刃卻未受到絲毫損傷,仿佛剛剛只是與一張薄紙輕輕接觸。
當他活動手臂時,角質層隨之微微伸縮,發出咔擦咔擦之聲,如同機械。
郁自然試著握拳,頓時感受到一股洶涌的力量從手臂洶涌傳來。
這層暗紅色的角質層仿佛與他的身體完美融合,已然成為了他軀體的一部分。
郁自然嘗試讓這層角質層覆蓋身體的其他位置,然而均以失敗告終。
他明顯感覺到似乎受到了某種限制,就目前的力量而言,僅僅能夠在左手小臂施展。
來回多次嘗試并熟悉之后,這手臂的角質鎧甲已然能夠隨心所欲地收放,召喚速度幾乎沒有延遲。
既然這是血獄魔體的能力,郁自然便將其稱作了“血獄臂鎧”。
整個吸收改造過程并不算快,從這回來到這方世界開始算,已經過去了近十日。
還好,在這里并不會有饑渴之類的生理需要。
郁自然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強大了許多了力量,心中頗為感慨。
如今,總算在這地方擁有了些許的自保之力。
郁自然移步至這處偏殿門口,伸手試圖推開那歷經無盡歲月侵蝕的殘破大門。
“嘎吱”一聲,出乎意料的是,整扇門的固定轉軸竟已然斷裂,被他輕輕一推,直接朝外轟然摔落下去,砸在地上化作了一地殘渣。
這砸落的聲響雖說不大,但在這靜謐至極的世界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郁自然的手僵在半空,此時方才驚覺,門外竟橫七豎八地躺著眾多身影。
這些身影在聽到響聲之后,仿若僵尸一般,不見有任何支撐發力的動作,就從地上緩緩地直立而起。
當他們站起身的瞬間,眼眶中突然“騰”地燃起了幽藍色的火苗。
一朵朵幽藍的火苗逐漸點亮,宛如黑夜中群狼的眼眸,緊緊地將郁自然鎖定。
在那些火苗的幽藍光芒相互映照之下,他這才看清,這一個個的身影竟是十數只身著鎧甲、手持森冷兵刃的人形惡鬼!
這些惡鬼皆青面獠牙,比起最初在城門口所遇那些仿若老弱病殘般的鬼卒,要強壯許多。
盡管身上的鎧甲多處留有傷痕,同時也能看到不少致命傷的痕跡,可依舊相對較為完整,傷口中隱隱有黑色觸須不斷蠕動。
手中的兵刃也只是稍有殘損,依舊鋒利。
正好試試這“血獄魔體”的威能!
心念甫動,郁自然的左手瞬間被“血獄臂鎧”嚴嚴實實地覆蓋,猶如堅不可摧的戰甲瞬間附體。
與此同時,他右手迅猛地拔出斬馬刀,舞了幾圈刀花,寒芒閃爍。
“之前老子東躲西藏,茍且偷生,真是難堪。現在,該老子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