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四層BUFF,窮書生,越窮越好。
蕭辰想了想,還是算了,不疊了。
他戒不掉大魚大肉,受不了每天饅頭咸菜的苦日子。
他身上自帶的有許多金銀,還是當個闊綽書生吧!誰放著好日子不過,去過苦日子啊?
有三層BUFF在身,自會在仙女面前刷一波好感度,說不好能見到楊嬋本尊。他看能否在求三圣母治療傷勢的時候,找機會觸碰復制寶蓮燈。
看著越來越近的華山,蕭辰暗自小心。
“這整個華山,怕是都在華山三圣母的神識籠罩之下,自己務必要小心行事,不要平白用了法力,露了破綻。”
蕭辰頭戴方巾,一身儒袍。
此時,正是酷暑季節,他還背了一個清涼架遮掩,這正是書生的標準打扮。
蕭辰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凄凄慘慘的模樣,沿著山路進了這華山。
華山。
古稱“西岳”,雅稱“太華山”,為五岳之一。
華山山勢險峻,聳立著許多直立的峭壁和險峰,如刀削斧劈,非常壯觀,自古以來就有“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
此時正值夏季,華山之上,植被茂盛,山峰被云霧繚繞,給人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
華山腳下有一個大鎮,名叫華山鎮,有萬余人居住。
此時,蕭辰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這華山鎮,一路風塵,還帶著傷,那模樣無比的凄慘。
引來街道上的人紛紛為之側目,指指點點。
“這大哥哥,真慘啊!”
一個被母親牽著的小男孩,掙脫了母親的手,把嘴里正啃了一半,帶著一排牙齒印的包子,遞給了蕭辰。
“這……自己……是不是裝慘,裝過了?”
蕭辰的嘴角抽了抽,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半個包子,笑道:
“小弟弟,多謝了咧!”
“大哥哥,你不要餓到了,要吃飽飽噢。”
那小男孩睜著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蕭辰,嘿嘿一笑,蹦蹦跳跳地又回到了母親懷抱。
蕭辰環顧著這華山鎮。
只見,無數的青磚黛瓦、木雕窗欞連成一片,組成了這華山鎮古樸的建筑群。街道多以青石板鋪就,高低起伏,彎曲蜿蜒,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街景。
許多院落依水而建,河流穿鎮而過,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象隨處可見。
街道的兩旁,店肆鱗次櫛比,正午的陽光灑在紅磚綠瓦之上,金燦燦的,仿佛為這座古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街頭巷尾,行人如織,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看來,這里的百姓受華山三圣母庇護,倒是風調雨順,衣食無憂,安居樂業。”
蕭辰輕笑一聲,隨便拽了個人問了一下方向。
三圣母的宮殿,便在華山西峰蓮花峰,這是華山的主峰之一,峰巔有巨石形狀好似蓮花瓣。
蕭辰沿著山路一瘸一拐的來到了三圣母殿。
三圣母的香火很足,來此許愿的男女香客都有不少,或求姻緣,或求財運,或求生兒子。
蕭辰捐了一筆頗為不菲的香油錢,點了三柱香,在三圣母像前,正開口說道:“小生前來……”
正此時,外面傳來一聲大喊,那喊聲,仿佛要為生民立命一般,義正言辭,滿是正義感。
“我柳明晏是個讀書人,曾立下過誓言,要為三圣母守廟八年!”
“現在才過了三年,所以我不能走。”
蕭辰聞言一愣,向后看去,只見一個頭戴方巾,背著清涼架的落魄書生,正抱著一卷大被褥闖了進來,大聲說道。
這人的打扮和蕭辰很相似,有點撞衫的感覺。
一個身著道袍,廟祝模樣的女子自三圣母廟走了出來,朝著他怒聲道:
“柳明晏,我已說得很清楚了,三圣母之前便已經降下旨意,讓你走的!”
“那也不行!”
“人無信則不立”
“三圣母既治好了我老父的頑疾,我便要來還愿!”
“我要為三圣母守廟八年!”
“如果一個讀書人,連自己立下的誓言,都不能遵守的話,那還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間啊!”
這落魄書生把被褥抱著,找了個角落,望著地下一攤,赫然便是一副就要賴在此地的模樣。
“天下言而無信者甚多,其實多你一個也不多的。”
廟祝搖了搖頭,勸說道。
“廟祝此言差異,怎么可以拿我柳明晏和那些不遵守承諾的人相提并論。”
這落魄書生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一副我和他們不同的樣子。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走?”
廟祝面對這等死纏爛打的人,也是很無奈,嘆道。
“請廟祝轉告三圣母,八年期滿。”
“我柳明晏自會離開。”
“我自會在此,向三圣母證明我的誠意!”
這落魄書生振振有詞,說道,話語間,還搭了個分憂臺子,一副要幫三圣母分憂解難的樣子。
蕭辰見狀,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這人,怎么拿著和那劉彥昌一模一樣的套路過來了啊!感覺是來套三圣母的。”
“你,是來求什么的?”
那廟祝看著蕭辰,問道。
蕭辰指了指自己的小腿,求道:
“我是一個落第書生,落榜返鄉之時,腿不慎摔壞了,行動不便,想請求三圣母治療。”
“三圣母已經不在華山了,你去河坊街的杏林鋪,那里有個好大夫,你便去請她醫治吧。”
廟祝朝努了努嘴,看了一眼柳明晏,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在華山了?”
蕭辰瞅了瞅這柳明晏一眼,難道是因為此人一直糾纏三圣母?三圣母跑了?
“他么的,耽誤我復制寶貝。”
“且去會一會他。”
蕭辰來到柳明晏的身旁,拱手道:“兄臺,你好,我是蕭辰。”
“兄臺,你好,在下柳明晏。”
柳明晏也是起身,文質彬彬地打著招呼。
二者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蕭辰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驚駭之意。
這種眼神,盡管藏得很深,但是他見過。
定光歡喜佛的弟子,那老黃牛妖,見到他時,也有過這種淫穢淫蕩的目光。
那老黃牛妖,現在還在他的肚子里每天挨刀子呢。
這種目光讓他當時惡寒不已,記憶尤深,差點沒吐死。
只不過,那老黃牛妖是不加掩飾的。
這柳明晏藏得很深。
用那老黃妖的話說,他們歡喜禪管這,叫對于世間美好事物欣賞的目光。
“操!”
蕭辰心中大罵不已,怎么哪里都有這群人,一個勁的逮著玉帝的女眷擼。
蕭辰面上保持淡然,笑著問道:“我聽聞兄臺是在此守廟的。”
“正是,三圣母先前治好了家父的頑疾,我感激不盡,曾立下誓言要為三圣母守廟八年。”
“便在此搭一個分憂臺,為香客解惑,也為三圣母分憂一二咧。”
柳明晏義正言辭的說道。
“明白,兄臺高義,在下佩服,那就不打擾了。”
蕭辰暗自記下這人的相貌,拱手道別,走出三圣母廟。
蕭辰心念一動,心神便進入了他的腹中乾坤的世界,這是他的獨立世界,他為世界主,自成一方天地,隔絕外界,倒是不擔心被發現。
“哞哞、哞哞、哞哞!”
“求你饒了我吧,讓我死個痛快吧!”
那老黃牛妖見了蕭辰,激動得不行,不住地發出哀鳴和祈求。
快三十年了,日日在里面受百劍穿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等凄慘。
“這人的模樣,老黃牛,你可有見過?可是你們歡喜禪的人?”
蕭辰在腹中乾坤世界,心念一動,勾勒出柳明晏的模樣,向老黃牛妖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