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蕭辰順手一丟,將那花大惡少重重地摔在地上,示意那對母子進來問診。
那花大惡少卻是個欺軟怕硬的,挨了一頓毒打,一聲不吭,帶著一眾奴仆跑了,待到走遠了,嘴里才又吐出罵罵咧咧的話。
蕭辰聞言一瞪,那花大惡少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跑掉了。
只見那杜大夫,取出一根銀針,給那小男童扎在額頭上,不一會,那小男童的高燒漸退,面色紅潤,恢復如常。
“這杜大夫的醫術手段,立竿見影,倒是神奇得很。”
蕭辰見狀,暗自驚嘆一聲。
那母親抱著小男孩對著杜大夫千恩萬謝后,
“杜大夫,勞煩您看看我的腿。”
蕭辰走上前去診治,露出自己的傷腿,示意道。
“你這腿是?”
杜大夫看著蕭辰,問道。
“我是一個落第書生,在路上被幾個攔路盜匪打劫,逃跑中,不小心摔落下懸崖,腿摔斷了。”
蕭辰搖了搖頭,嘆著氣解釋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可我看你剛才的樣子,發起狠來,才更像是攔路盜匪呢。”
杜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蕭辰的模樣,莞爾一笑道。
“小生只是略習了一些拳腳,略習了一些拳腳罷了。”2
蕭辰聞言,尷尬一笑。
他骨子里終究是個殺人放火的妖怪大王,裝不得那真正的文弱書生。
“你來華山是?”
在寫藥方的間隙,二人閑談道。
“聽聞華山三圣母仁慈善良,有求必應,手中更有一盞寶燈,能極快地治愈傷勢,特來相求。”
“昨日剛去廟里拜下,許了愿。”
蕭辰笑著解釋道。
“既來了我的杏林鋪,我也是能醫好的。”
杜大夫提筆為蕭辰寫下藥方。
“玉兒,你去取這些藥搗碎,弄成藥膏,包起來,給這位公子吧。”
杜白薇朝著那正在搗藥的小丫鬟吩咐道。
“好的,三姐。”4
隨后,杜大夫對蕭辰吩咐道:
“這些藥膏是一周的量,公子每日一次,抹于傷處即可。”
“公子一周后來再來取藥即可,約莫三月就能完全痊愈。”67
那玉兒在藥材柜,取出藥材,拿著搗藥杵搗鼓了起來。
不一會,那玉兒的藥就搗鼓好了,抱著一大包藥,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遞給了蕭辰。3
蕭辰掃了一眼這玉兒,大眼睛,膚若凝脂,身材超乎年齡的童顏蘿莉。
是很多男道友喜歡的類型,難怪那花大少見了一面,便念念不忘。
“剛才多謝公子了。”
玉兒吐了吐舌頭,頑皮笑道。6
蕭辰接過藥,擺擺手,道:“小事,無需謝。”
這天,柳明晏正自三圣母廟出來,采購一些吃喝拉撒的東西,剛下了山腳下。
突然,山林間蹦出來一只黑黢黢的蟾蜍跳到柳明晏的面上,那烏滋滋的毒液自全身濺射而出。
“啊!”
柳明晏慘叫一聲,應聲倒地,不省人事。3
不知不覺,蕭辰來華山鎮已經快兩個月了。
那杜大夫配的藥確實很有效,他一開始每周去一次杏林鋪,后來漸漸混的熟的,大家住在相鄰的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一來二去,索性便直接去隔壁她的家里拿藥。
玉兒倒是對他那日的仗義幫助頗為感激,和他逐漸混的也逐漸熟絡。
只有那杜白娥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樣。1
至今,他的傷腿已好了大半了。
在這兩個月里,蕭辰趁著柳明宴下山之際。
他暗中謀劃,遠程指揮著一只毒蟾蜍,將這柳明宴毒了個癡癡呆呆、神志不清的模樣。
這柳明宴現在和個傻子一樣,倒是再也不能去三圣母廟里每日糾纏了。
可蕭辰至今也沒見到那楊嬋,更沒有接觸寶蓮燈的機會,和他想的不一樣。
此行,有些碰壁。失敗了,就應該總結教訓。
蕭辰開始反思了起來:
“自己的金手指,說白了,就是復制法寶、以身融寶。”
“復制的法寶越多,復制的法寶越厲害,自己就越強。”
“也許,還是要自己學會煉寶,光弄別人的也不行,其中不可控制的因素太多。”
“就如同自己謀劃這寶蓮燈一樣,自己的計劃做得再周全,但其中變數太多,終究不夠穩定,都是仰人鼻息過日子。”
“偷也罷,搶也罷,都是別人的,要卑微地去別人那里討要。”
“終究沒有自己煉寶來的穩定!”1
“如果是兩萬多的低級別法寶,才有一定概率合成一件金箍棒這種B級的后天靈寶。”
“那我直接懟個二三十萬的低級法寶,合成十幾次,概率再低,也能懟出來。”
“芭蕉扇這種級別的A級的先天靈寶,我懟個上百萬的低級別法寶,也能懟出來。”2
“這東西就和游戲里面抽獎似的,只要我的貨幣足夠多,終究能合成我想要的裝備。”
“我若是能建立起一個能自己煉制法寶的勢力,將其不斷擴大,甚至大到四大部洲。”2
“集合四大部洲之人力,來為我煉制法寶,不需要強,只需要多,足夠多。”
“我用這海量的低級法寶,先增長法力,法力增長完成了之后,將它們全部去合成,去懟高級法寶。”
“不斷地積少成多,再合成,積少成多,再合成!”
“幾百萬的低級法寶不夠,就幾千萬的低級法寶,十年的積累不夠,就一百年的積累。”
“量變,足夠產生質變。”
“只要低級法寶足夠多,我直接給那東皇鐘、混沌珠、太極圖、誅仙劍都懟出來。”
“但是,這個法子,沒有什么取巧之處,需要足夠大的財力,人力,時間去積累。”4
“但一旦打通,我就有了穩定、可持續的路子。”
“到時候,我口銜落寶銅錢。”2
“左手融合東皇鐘、右手融合混沌珠、腳下踏著太極圖,前面擺個誅仙劍陣……”
“甚至讓自己的每一個器官、細胞都是高級法寶。”2
“這陣勢。”
“圣人之下我無敵啊……”10
“所以看來,自己煉寶,組建一個煉器勢力,讓一大群人為自己煉寶,也是不錯的路子。”
蕭辰舉頭望月,思索著這個法子。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正是八月十五的日子。
中秋節了啊!
隔壁的玉兒還蹦蹦跳跳的給他送來個大月餅,味道不錯,有著一股子香氣。6
啃著美味的月餅,欣賞著那如白玉盤般的月亮,蕭辰心情大好,抬頭吟詩一首道:
“云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只聽見,“啪”的一聲。
隔壁的閣樓上,那白衣俏寡婦手中的月餅,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口中喃喃念著這兩句詩,眼眶一紅,一副泫然欲泣的傷心模樣。10
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身著鵝黃色道袍的杜大夫,則是攬著那白衣俏寡婦說著許多安慰的話。7
“蕭辰!你這人怎么亂說話!”
玉兒則是看著蕭辰,一改平時的俏皮活潑的模樣,杏目圓瞪,揚起粉拳,抄了個棒子,跑下樓來打蕭辰。1
這三女就住在蕭辰隔壁,她們白天去那杏林鋪坐診,晚上回來。
蕭辰那日也算幫她們解了圍,又是她們的病人和鄰居,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處了兩月,也還算熟絡。
“玉兒,你打我作甚?”
蕭辰不明所以,慌忙躲避著玉兒的棍棒攻勢,怎奈這小妮子的棍棒之法甚是厲害,每一棒都直擊要害。1
“仙子莫哭,我來了!”2
“仙子,我來了!”
那白衣俏寡婦的樓下,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蕭辰斜眼看去,大吃一驚。
只見一個眼神迷離、酒氣熏天的威武壯漢,正一腳踹開了俏寡婦的房門,撲了進去。
赫然便是那日花果山之戰,統領八萬水軍的天蓬元帥的面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