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歡喜佛在靈山的位置其實很尷尬。
在封神最后一戰萬仙陣中,長耳定光仙帶著通天教主的殺手锏六魂幡叛變,直接導致通天教主大敗,截教徹底敗亡的慘劇發生。
后來,長耳定光仙投靠了闡教一方,被西方教準提道人一句:“道友,你與我西方有緣”,隨后就接引到了西方教,封為了定光歡喜佛。
長耳定光仙也是心思不正,竟然生生琢磨出來一個新的修行派別,將其命名為“歡喜禪宗”。
他此后專修歡喜禪法,自稱為歡喜佛祖,專門修行那淫欲之事,吸引了很多修行敗類前來加入。
定光歡喜佛畢竟是靠背刺通天教主,出賣截教同門,這才得了佛陀果位的。
這種叛徒的行為,自然讓佛門中的截教舊人對定光歡喜佛恨之入骨,恨不能殺之而后快。
一個雜毛兔子的跟腳,還是叛逃的兔子,這……也很難讓注重跟腳的闡教舊人接納他。
所以定光歡喜佛兩邊不討好,為了繼續向上爬,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他不得不在后面搞些小動作,惡心一下道門,惡心一下天庭,搞些歪門邪道的路子,主動當靈山的黑手臟手,好證明自己的作用。
以前,事情沒發,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現在,事情發了,誰來保他?
對于文殊、普賢等闡教舊人來說,他們是和一只叛逃的雜毛兔子更親,還是和楊戩這個師侄更親?
他們會為了一只叛徒的兔子,把自己親師侄給打了?
對于截教舊人而言,更不可能出來撈定光歡喜佛了。
所以此刻。
靈山的后山,定光歡喜佛的歡喜洞前,楊戩揮起趕山鞭一鞭子把那歡喜洞打得四分五裂。
定光歡喜佛的歡喜洞前一時間塵土飛揚,煙霧滾滾,動靜鬧得很大。
但,就是沒人出來管這定光歡喜佛。
尷尬且合理。
楊戩持著三尖兩刃刀,牽著哮天犬長驅直入歡喜洞,尋找著定光歡喜佛的蹤跡。
然而,楊戩剛一進洞就傻了眼。
正所謂:“狡兔三窟。”
兔子這個物種都是天生的打樁機。
當然,兔子生來也愛打洞,天性也。
這定光歡喜佛在靈山的后山不知道打了多少山洞,這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山洞,串在一起,跟迷宮一樣。
一個鐘靈毓秀的靈山,小半座山,都被這定光歡喜佛掏空了,弄得烏煙瘴氣的,簡直成了一個萬窟山。
好在楊戩帶了哮天犬。
這哮天犬的狗鼻子一直很敏銳。
哮天犬探出粗壯的狗爪,抓起一縷空氣,在鼻尖輕嗅,再次發動了“天地無極,萬里追蹤”的尋人神通,不多時,就找到了定光歡喜佛的蹤跡。
哮天犬化作一道白影,在歡喜洞里七繞八繞,給楊戩帶路。
楊戩驅犬逐兔,持著三尖兩刃刀,化作一道金光,直尋歡喜定光佛而去,不多時便在歡喜洞內發現了定光歡喜佛和幾個小尼姑的身影。
事到臨頭了,這定光歡喜佛倒是還在不慌不忙地和幾位貌美的小尼姑行那歡喜之事,真是好一位淫僧!
其淫亂的場面,給楊戩看得翻江倒海,惡心不已。
楊戩想到自己的妹妹楊嬋就差點被這些歡喜禪宗的人作賤,他一時間更是眼中噴火,怒火燃燒。
見到楊戩進來,這面目還算俊俏的僧人迅速穿好了衣物。他身著一襲珠光寶氣的大紅僧袍,頭戴佛冠,手持念珠,靜靜的待在那里,注視著楊戩。
這僧人,第一眼望上去,真是人模狗樣兒,好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只是其虛浮泛白的面容,略顯淫蕩的目光,還是透露出了他的底子。
“楊戩,你來了。”
定光歡喜佛目光平靜,一臉鎮定地說道。
對于歡喜定光佛來說,他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封神之戰,他見勢不妙,重新尋個好主子,這沒什么錯誤。
截教反正都要覆滅了,他不如將其賣了,換了功名富貴,逍遙快活。
此一時,彼一時。
君不見同為隨侍七仙,那虬首仙、靈牙仙、金光仙都淪為了坐騎,如奴隸一般,慘的很。
可他長耳定光仙,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被靈山封為“歡喜佛祖”,可享富貴,可縱歡喜,快活無比,這有什么不好?
兔生在世,歡歡喜喜,縱情享樂,才是真理,這是他的道,這是他的路。
至于什么品德,什么道德,什么規矩?這些與他無關,他都不在乎。
“長兒定光仙!”
“你敢算計我楊家的人。”
楊戩面色鐵青,看著長耳定光仙,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初封神之戰時,我便應該一刀砍了伱!”
“楊戩,你可知?”
“這天地陰陽相互調和,才能演化萬事萬物。”
“天無陰陽,日月不明;地無陰陽,草木不生;人無陰陽,不分男女。”
“如那桃樹上之果,向陽處有日色相烘者先熟,故紅;背陰處無日者還生,故青:此陰陽之道理也。”
“這陰陽交媾之道,也是三千大道之一!”
“楊戩,我欲引你妹楊嬋入我歡喜佛門,與她共修歡喜大道,有何錯?”
“這歡喜大道,也是捷徑,也是大道,也可得正果!”
“你妹楊嬋若是修了我這歡喜大道,可與我門下一眾弟子日夜交合。”
“縱然她修煉資質不佳,可若是得了我歡喜佛門之助,她的修為大可一日千里,進步飛快,即便是有朝一日得證大羅道果,也不是沒有可能。”
“得了此歡喜大道,你妹楊嬋還何須那么辛苦地修煉玄門道法,操持華山香火?”
“不然,以她的修煉資質,莫說大羅道果,便是金仙道果,也是遙遙無期。”
“我歡喜佛門自可以引你妹入道。”
“說起來,若你妹修此歡喜大道,以你妹的歡喜資質,大有可為!”
“我與你妹還有調教和授業之恩,你如何這般態度?”
“可悲可嘆啊!”
定光歡喜佛聞言,搖了搖頭,看著楊戩殺氣騰騰的模樣,一副實在是很不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