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在付燦燦和肖琳拿過來的那一堆衣服中選了一件淡藍色吊帶長裙,那是付燦燦的裙子,還搭配了一雙細跟涼鞋,是肖琳拿來的。
用她來說,既然都換上好看的小裙子,自然也要搭上一雙漂亮的鞋子。
最后付燦燦和肖琳兩人還給她做個發型,漂亮的像個小公主一樣。
剛換衣服沒好久,就到了十點,秦英豪卡著點準時到院子里,走進院子里,看到院子里付燦燦和肖琳他們都還在,他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目光里還夾雜很多他看不懂的含義,秦英豪腳下一頓,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楊帆,“大師,您現在忙完嗎?我可以進來了嗎?”
楊帆對他招了招手,秦英豪臉上緊張緩和了幾分,快步走到楊帆面前。
他看到邊上有一個空凳子,楊帆給了他一個坐下的眼神,秦英豪乖乖地坐在凳子上,雙腿放在膝蓋上,緊張問道,“大師,我朋友她投胎了嗎?”
“你運氣不錯,她沒有投胎。”
楊帆從兜里掏了一張見鬼符遞給秦英豪,“喏,拿著這張符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就這樣就可以了嗎?秦英豪遲疑了一秒雙手接過楊帆手中的符紙,轉過身來,猝不及防他的視線中多了一道藍色身影。
看清那道藍色身影的面容后,秦英豪當場愣住在原地,瞳孔緊縮。
付燦燦和肖琳,唐元元幾人不自覺間坐成了一排,三個人一臉八卦地看著他們。
宴青坐在原地沒動,臉上沒什么表情。
宋唯一有些不自然地摸著身上的裙子,害羞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秦同學。”
秦英豪呆呆地回應,腦袋暈暈乎乎的,“好久不見……宋同學。”
他看著對方那和常人無疑的外表,愣愣地眨了眨眼,原來鬼和人真的是長一樣的。
他好奇地朝著宋唯一腳下看去,看到對方腳沒有沾地,地面上也沒有她的影子,果然和電視劇上的一樣,好神奇。
“想見的人你見到了,要說什么就說吧。”
楊帆說完下意識摸了下桌子,結果摸了個空。
她看向唐元元,“瓜子呢?”
唐元元懵了不到一秒,很快反應過來,快步跑進屋,端了一盤瓜子還提了好大一袋子零食出來,以及一盤水果。
瓜子水果零食才是吃瓜看戲的最佳絕配。
楊帆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干的不錯,拿過一包辣條,撕開包裝開始吃。
唐元元嘿嘿傻笑了兩聲,抓起一把瓜子開始磕。
付燦燦和肖琳也上手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難怪她們感覺缺了點什么,原來是缺了把瓜子呀。
秦英豪和宋唯一:“???”
他們一臉懵逼地看著楊帆他們。
楊帆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們當我們不存在就行,你們要說什么就說什么。”
肖琳連連點頭,“對對對,你們說你們的,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一直沒有動的宴青默默拿了一包餅干慢慢吃起來。
這么多人看著,他們要說點什么?
秦英豪和宋唯一對視一眼,又很快移開了視線,臉上都是同款害羞和不自然的小表情。
看著他們兩人青澀的互動,付燦燦和肖琳兩人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姨母笑。
唐元元看著則是有些著急,要說什么就趕緊說呀,還磨蹭什么呀。
楊帆和宴青的注意力都在吃的上面,前者問后者,“你這個餅干好吃嗎?”
宴青:“還行,您要嘗嘗嗎?”
“我嘗嘗,”楊帆拿過一塊餅干放進嘴里,咔咔……餅干香脆可口,她滿意地點點頭,這個餅干確實好吃。
“下次去超市的時候多買點這個餅……”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躺在她腿上睡著小白虎突然叫了起來,“嗷嗚”
楊帆低頭看去,小白虎一雙虎眼瞪的大大的,你們竟然背著我偷吃零食!
這個小饞貓,他們說話都沒有吵醒它,現在吃點零食倒是把它給吵醒了。
楊帆看著它,突然間做了個幼稚的舉動,她并攏著的雙腿歘的一下張開,趴在她腿上的小白虎失去了支撐,啪嘰一下掉在了地上。
小白虎:???
現場其他人:???
它不是真的狗,但大師(老板/祖師爺)你是真的狗呀。
小白虎懵了兩秒,然后炸毛了,“嗷嗚……唔……”
楊帆眼疾手快,在它張嘴的瞬間,將一根辣條塞進了它的嘴里,“這個辣條好吃,你嘗嘗。”
小白虎:……好吃的辣條,它嘗嘗。
小白虎炸起毛瞬間軟了下來,認真品嘗起嘴里的辣條,越吃眼睛越亮,它縱身一躍,跳到桌子上,心安理得地接受楊帆的投喂。
經過這樣的小插曲,宋唯一和秦英豪心里的緊張淡了些,兩人走到邊上去離他們遠了些說話。
宋唯一看著秦英豪,眉眼間透著了幾分期待,“大師說你有話要和我說,你想和我說什么?”
秦英豪看著她,表情有些許難過,“你還好嗎?”
宋唯一先是怔了一下,故作輕松地點了點頭,“我當然過得好啊,陰間和陽間沒什么區別的,而且我爸媽給我燒了很多錢,我過的可好了。”
秦英豪好奇道,“陰間和陽間一樣的嗎?”
“自然是一樣的,那邊什么都有,有酒吧ktv,還有各種商場,還能寄快遞呢。”宋唯一一通胡編亂造,她變成鬼后就被那個丑鬼關了起來,都沒有去陰間逛過,哪里知道陰間是怎么樣的。
聽到她這么說,秦英豪既覺得神奇同時心里的難過減退了幾分。
“那就好。”秦英豪話鋒一轉,“對了,之前你借我的那本書我已經看完了,本來要當面還給你的。”
宋唯一愣住,有些懵,書?什么書?
宋唯一仔細回想著腦袋的記憶,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之前她之前是借過他一本學習資料來著,“害,那本書呀,沒關系,我現在已經死了,那本書你留著看吧,還給我也沒用了。”
她想起了,那本書是她投其所好找別人專門打聽的,知道他需要那本書,所以特地拖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為了讓兩人有更多的交集,當時和他約定了,要當面還書的。
現在她已經噶了,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
活著的時候她就不怎么喜歡看書,死了更是不會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