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眼底譏諷一閃而逝,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救倒是可以救,只是這個過程很麻煩。”
徐茂和謝高逸心頭一陣激動,終于能看到祖師爺出手了!
聞言,安博厚夫妻倆身體無意識往前傾,身體緊繃,程蔓迫不及待道,“大師,有什么麻煩的您和我們說,我們無條件配合您!”
安博厚連連點頭,“對,大師需要怎么做才能救救我們!”
“就是需要你們的配合,到時候我會起陣分魂,你們作為父母需要配合,但過程可能有點痛苦和麻煩,全程你們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一旦發出一點聲音,分魂陣就會失敗。”
“沒關系!只要能救我兒子,我們怎樣都愿意!”安博厚說。
程蔓用力點頭,只要能殺死惡鬼,讓他們做什么都可以。
“那行吧,”楊帆起身,“那現在就走吧,早點去早點回來,別耽誤我吃晚飯。”
安博厚跟著起身,“晚飯我來安排。”
“不用,吃你們的飯我會消化不良的。”
安博厚:“……”
程蔓臉皮發燙,嘴角蠕動想要說點什么但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狼狽的低下頭。
其他人:祖師爺(大師)真厲害!
一行人走出餐廳,看到他們出來了,一直坐在外面等的陸曉雯立馬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們。
肖琳上身撐在小賣部柜臺前和楊帆說:“老板,那位小妹妹晚上想見見她去世的外公外婆。”
楊帆看了一眼陸曉雯,轉頭和肖琳說:“你給她安排一間房間,我們現在要出去一趟,晚飯前回來,家里你和燦燦姐看著。”
“好的。”
肖琳其實很想跟上去看看具體啥情況,但現在家里忙,她和付燦燦都得留下,尤其是后者,待會兒工人來了,得和他們說說設計方案。
看著楊帆他們一群人走了,肖琳對著陸曉雯招了招手,“來,你的身份證給我一下,我給你開個房間。”
陸曉雯一臉懵地走到陸曉雯面前,將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她,肖琳在邊上電腦一頓操作給她開好了房,隨后在本子上記錄下她的信息。
肖琳將身份證和房卡一并給她,“306房間,你待會兒記得去給你外公外婆燒東西,晚上十一點在房間等著,你外公外婆要是沒投胎的話,就會去你房間找你的。”
“這樣……就行了嗎?”陸曉雯有些不敢置信。
“嗯,這樣就行了。”肖琳又提醒了她一遍,“記得燒的時候一定要念著你外公外婆的生辰八字和家里地址哦,不然他們會收不到東西的。”
陸曉雯認真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下。
末了,她又問起了價格的問題,“姐姐,見我外婆外公要多少錢呢?”
肖琳笑著說:“住宿是免費的,至于見他們要花多少錢,得等我們老板回來才能知道,妹妹,你放心住吧,你肯定付得起錢的。”
“對了,明天你也不急著退房,一次可以住七天,從今晚開始算。”
陸曉雯反應慢了半拍,隨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肖琳,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她在這里七天都能見到她的外公外婆。
肖琳笑著點點頭,“走,我帶你上去。”
安程羽躺在一家私人醫院vip病房里,病房里一下子擠進那么多人,顯得有些擁擠。
宴青,徐茂,謝高逸還有介紹人孫平跟著楊帆一起去的,孫平望著病床上緊閉著眼,面色蒼白的少年,很難將他和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聯系在一起。
在現實就是這么一個表面謙謙公子的人,卻做出那么殘忍的事情。
而楊帆,宴青,徐茂,謝高逸他們眼中的安程羽和死人沒什么區別,渾身被死氣包裹,靈魂和田星暉的靈魂已經快要完全融合在一起。
最多不過三天的時間,這人必死無疑。
安博厚和程蔓夫妻倆一左一右站在床邊,視線在床上安程羽和楊帆之間來回巡視,安博厚惴惴不安道,“大師,現在需要我們怎么做呢?”
楊帆:“你們都先出去,我要先設陣。”
安博厚和程蔓的兩人遲疑了兩秒走出房間,除了小白虎以外,宴青他們都被趕了出去。
徐茂和謝高逸有些不舍地走出房間,他們還想著看看祖師爺怎么起陣的,可惜了可惜了。
病房門關上,楊帆將小白虎放在地上,抬手畫了隔音符,保證外面的人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然后她走到床頭,將安程羽枕頭下的安神符拿走銷毀。
安神符被銷毀的剎那間,在床上躺著沒動靜的安程羽手指突然動了一下,但眼睛沒睜開。
“田星暉,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你仔細聽著。”
楊帆一說話,對方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絲絲縷縷的黑色煙霧從安程羽身上蔓延出來,緊緊地包裹著他的身體。
這個舉動似乎在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這具身體。
楊帆單手插兜,無視那些黑氣,繼續說:“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不要抗拒我的力量將你從身體里分出來,送你入輪回。”
“二是我直接弄死你,安程羽我依舊能保住他。”
下一秒,‘安程羽‘突然睜開了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楊帆,眼里滿是怨恨不甘。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選擇一的話,安家人還有那些害你的人未來的日子夜夜都會經受你曾經的痛苦。”
楊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安程羽‘依舊憤怒的瞪著她,他不相信她。
“安家人還有那家人氣數已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在監獄里度過。”
“安程羽也會因為他殺人的事情得到相應的處罰。”
楊帆說:“他們死后也會繼續去陰間贖罪,如果你堅持自己殺死他們的話,那你的下場只有魂飛魄散。”
附身活人身上,吞噬他們的靈魂,被陰差發現后,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在!乎!”
‘安程羽‘一字一句道,嘶啞的聲音里滿是恨意。
法律制裁算什么,這些人有權有勢,法律只會是他們的保護傘。
他不相信所謂的法律正義,他就要自己報復這些人,要他們經歷過他曾經的痛苦,讓他們都死,他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