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等許順回到小院,就看到小院里多了一個道骨仙風,賣相極佳的修士正在品茶。
今日什么日子,居然又有人來找藍道人?
許順正在遲疑的時候,就聽得那人笑著說道:“我是紫暑,你是師父新收的師弟是吧?”
“哈?”許順著實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是同門師兄:“我是紫才!你莫非……是大師兄?”
實在是紫暑這一身干凈利落,道骨仙風與藍道人相差甚遠。
不過,有幾個人能像藍道人一般呢?
“聽聞師父收了兩個徒弟,你莫不是三師弟?”紫暑思索了一下說道。
他好像記得四師弟是個跛腳。
“正是。見過大師兄!”紫才行了一禮道。
紫暑也回了一禮,說道:“別那么客氣,咱們師父都不太講究這些。”
“說的也是。”
“你今日可見師父了?我回來一天了,也不見一個人。”紫暑納悶的說道:“四師弟呢?”
許順說道:“我今日早上見到了師父……”
說著把今日的事,簡單的說下。
“送酒嘛?藍蝶師叔啊!”紫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說道:“一百年前,我曾見過一面。”
“她居然還沒有忘掉師父,真的是……”他搖了搖頭,又道:“師弟請接著說。”
“至于紫蘇,我上次見他還是三個月前。他說是與其他師兄師妹一起游修去了!”許順說起紫蘇的下落。
游歷修行,就是游修,類似游學。
“游修?”紫暑一愣,問道:“他莫非是快到龍虎了?這么快?”
“他應該還沒有筑基吧?上次見他還是練氣七八層。”許順說道。
“胡鬧!這點修為亂跑什么,不好好修行!”紫暑說道:“通神期快到龍虎期,有的修士需要一點契機,才會游歷人間紅塵,尋求突破到龍虎期。”
“他筑基都不到,不好好修行,亂跑什么啊!”
“師父也不管一管。”
想到藍道人只是以身作則,很少管自己。許順問道:“師父之前都是這么管大師兄與二師兄嗎?”
“師父對我很嚴厲,倒是對二師弟寬容許多。”紫暑想了想,說道:“想來我是大師兄,以后用來撐門面吧?”
“師父都不怎么管我與紫蘇,難道我與紫蘇就是湊數咯?”許順吐槽道。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師父看人比較準,他大概因材施教,所以對咱們師兄弟都不一樣?”紫暑為藍道人找了一個借口。
“這話你信嗎?”許順反問。
“額……”紫暑沒有想到許順那么老道。
這個師弟,看起來頗為老道,與年齡不符啊。
“咳咳……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回山靜修,突破到元神期。紫蘇的事,我既然知道了,便不能不管。”
“我等會出去找找,把紫蘇師弟找回來。筑基以下,還是要好好修行才是。”紫暑轉移了話題,他感覺論口舌怕不是說不過許順。
他又道:“我比你們修行早了二百多年,若是有修行上的問題,可以問我!”
他現在的修為是見真九層,只差一點點就可達到元神期,享千年壽元!
此等修為,與一些小門小派的掌門也相差無幾了。
“大師兄,剛好我有一個問題,向大師兄請教!”許順去自己屋里拿出那把螭首劍,然后耍了一套青華劍法。
紫暑看著許順的劍法,火候十足,寒氣森森,劍法之中,似乎有龍影潛伏其中,那是許順的劍意。
他忍不住贊嘆道:“妙!妙!妙!能把這套劍法舞得如此出彩,師弟劍法很有天分!”
“我總感覺隨著劍法,心中有著東西,噴薄出來,但是……”許順思索下,說道:“但是差點什么。”
“想不到師弟已經摸到了劍氣的門檻了。”紫暑感覺三師弟挺不錯的,他說道:“師弟,心中少了殺氣。”
“或者說殺機!”
“啥?”許順不解。
“看來師弟尚未受過委屈,沒有生出想殺人的心。”紫暑看了看許順說道:“劍乃是兵器,是用來搏殺的。”
“只有心中有強烈的殺人意愿,‘我’與心合,心與劍合,劍不再是劍,而是修士法力與意志的延伸,是溝通天地的工具!”
“如此,便是劍氣!”
“師弟的法力是夠了,但是意志還差點!”
“原來如此。”許順恍然大悟。
他拿起了螭首劍,望著劍刃之中倒影著的自己,他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想殺的人。他穿越不久,雖然在小村子生活的不太舒服,但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被井里的妖魔嚇得半死,但是妖魔被藍道人除掉了。
在穿越前,畢竟是法治社會,哪怕受了委屈,也都是用法律或者輿論作武器,從沒有想過把人殺了。
他一生之中,還真的沒有那種強烈的殺人意愿。
殺雞都沒殺過幾只,何況殺人?
這便是他的練劍,練到現在的瓶頸。劍畢竟是用來殺人護道,不是用來擺設的。
“多謝大師兄!”許順說道。
“師兄弟之間,客氣個什么!”紫暑笑著說道:“你先忙吧,我去把另外一位師弟尋回來。”
“紫蘇師弟與紫嫣師妹走的比較近,師兄還是要注意方法才好。”許順說道。
“紫嫣?”紫暑一愣,沒有想到許順叮囑了他這么一句。
一個女修參與其中,難怪……
“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隨后一道劍光平地而起,不見蹤跡。
許順看了看紫暑的飄逸的劍光,滿是羨慕。
當修士的修為到達金丹之后,劍氣就便化作劍光,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效果和威力。
萬里行途,亦要從一步一步而行。與藍道人行走幾個月,他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于是他按部就班的修行、看書、練劍。
約莫過了七八天,許順正在練劍的時候,就看到紫暑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那個人正是紫蘇。
此時的紫蘇表情非常呆滯,卻帶著一絲癲狂,一絲偏執,一絲悲憤,看得許順莫名其妙的。
紫蘇這是咋了?
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無論如此,他們師兄弟三人,總算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