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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魔螭

  白吻水汪汪的大黑眼睛里,是個什么奇怪的玩意兒啊啊啊!

  扈輕雙手抱頭…我的手呢?!

  白吻略同情:“輕輕,你沒有長出爪子來,沒關系,我抱你。”

  扈輕:“.”

  旁邊還有雷龍,好貼心的用海水凝出一面大鏡子,讓她照著看:“真的很漂亮的,沒有爪子沒關系,你還能變成人的。”

  扈輕猛的看去,只見鏡子里,一只白色的小龍抱著一條死魚似的長條物。長條物呈黑色,大腦袋跟白吻有相似但短圓一些,上頭的眼睛鼻子嘴,透著一股土土的傻氣。

  扈輕眨了眨眼,長條物也眨了眨眼。

  “不可能。”扈輕開口說話,長條物也開口說話。

  “不可能!我剛剛明明在抓癢,我有手指頭的!”扈輕叫破了嗓子。

  鏡子里的長條物一跳,跟條帶魚似的折成幾個彎。

  “有手指有手指,”雷龍連忙安慰她,“你變回人就有手指了。”

  扈輕氣急敗壞:“我中了什么毒?快給我解毒!玄曜?玄曜?”

  “輕輕你冷靜呀。你沒有中毒,你只是修出一具魔身。跟鬼王一個道理,你是多了一個變化,開心嗎?”白吻又上來貼貼。

  扈輕頭暈目眩,想推開白吻,然…她沒有手!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感受一番體內,果然她現在是另一個全新的物種了,但!她知道自己還能變回去。

  嗖,變回人,手,還在,沒長奇奇怪怪的東西。

  嗖,變成女鬼王,嗯,還是紅發青面大花臂。

  嗖,變成長條物,唔,開始適應了呢。

  對著鏡子變化好幾輪,扈輕終于淡定下來,一淡定下來,便推測出了變化的原因。

  她冷笑一聲:“令皇。”

  雷龍默默收回鏡子:“我先說,這件事情,至少我和白吻是完全不知情的。”

  白吻:啊,你不是說給令皇求情的?

  雷龍:先保自己。

  單純善良的白吻要求情:“輕輕——”

  唰,掌控了新身體的扈輕一竄而出,沖著靈船上某道身影張開了血盆大口。

  獠牙鋒利,她很滿意。

  甲板上令皇大叫一聲轉身而逃,不知怎么腳下多出一片冰,踩著冰的他啊啊啊尖叫著滑出靈船,被那黑色的螭龍啊嗚一口咬中。

  “救——”

  噗通,螭龍沉海。

  這一變故嚇得一肆等人瞬間酒醒,撲到船側:“魔獸,有魔獸!”

  玄曜:“沒事兒,自己人。咱們接著喝。”

  他是魔靈,天生喝不醉。

  一肆看過來,眼里全然清醒:“那是魔螭吧?你們養的?”

  玄曜:“啊,我們家的。”

  一肆沉默了,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沉默。

  海底好一番攪騰,雷龍拉著白吻不讓他上前:“輕輕在氣頭上呢,不會真把令皇怎樣的。”

  白吻:“我是怕輕輕氣壞身體,她才變化,很容易受傷的。”

  雷龍:“.”你才是她親生的。

  雷龍拉著白吻先上了去,好讓扈輕盡情發揮。

  不過他想多了,不管誰在場,這會兒氣頭上的扈輕都不會收斂的。又咬又咬的,等她嚼吧夠了,游上水面,落在甲板上哇的一吐,心念一閃,變回人身。

  黑著臉烤干身上的水。

  甲板上骨碌碌的一團被無情一腳定住,然后一點一點舒展自己,令皇一手扶老腰一手扶船舷艱難的站了起來。

  一肆等人驚得嘴巴合不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扈輕手指一指,指一圈。

  勾吻立即發言:“我不知道。”

  無情血殺:“我也不知道。”

  很好,都不知道是吧?扈輕狠狠揉了把手腕,看著是威脅,實際是氣絹布。

  絹布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扈輕心里冷笑:“你猜我信嗎?”

  絹布便不說話了。

  令皇哭天搶地:“我是為了你好——”

  扈輕:“呸,閉嘴,我最討厭這句話!”

  令皇:“你對扈暖就是這樣說。”

  扈輕一噎:“你又不是我爹。”

  令皇:“差不多…”

  被扈輕瞪著,不敢說了。

  一肆恍惚的走過來:“你是魔族?啊,其實也沒關系,九宗都有魔族的弟子。”

  扈輕一臉奇怪的看他:“你覺得我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自卑?不過我的確是人族,你們想多了,我只是多了一個魔的身份。”

  一肆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修成魔身?”

  說完他忍不住去看二準。

  二準無奈:“你厲害,我才半個魔身,修得很不順利。”

  要不是一肆那一眼,他實在不想提這件事。但以一肆的縝密,他故意看他一眼就是要暴露這件事,是想請扈輕給他幫助吧。

  扈輕果然好奇:“半個怎么修?不人不魔嗎?沒有卡死嗎?”

  二準:“.”

  “我來,我來。”令皇扶著老腰過來,激動得不行,他得戴罪立功,“就沒有我令皇解決不了的難題。”

  扈輕冷笑,抬了抬巴掌,你全是在給我制造難題!

  令皇啊哈哈的握住二準的手臂,連連使眼色讓他把他扶走:“來來來,年輕人,咱們到一邊好好說說你遇到什么問題。”

  勾吻對扈輕說:“那個什么,挺好看的,多個身份多條路嘛。”

  扈輕臉都綠了:“魔螭,這不是把罪證擺在明面上?”罵他們,“令皇腦子老了不好用,你們呢?以后他做事情你們盯著些,我們還在危險中就不要做更危險的事。”

  勾吻當即臉上掛不住:“我腦子也不好用。”

  扈輕那個氣,指著無情:“你幫我把他倆都盯死。總不能你腦子也不好用吧?”

  無情不敢拒絕:“好好好,我盯著。”

  血殺不服:“憑什么不讓我盯?”

  扈輕冷笑:“你沒那個腦子。”

  罵完,她進了空間,她得好好看看新變化。

  甲板上一陣沉默后,血殺很不解的問無情:“她為什么信任你?”

  無情對他微笑:“憑你問出這句話,就知道你沒腦子。”

  血殺呲牙:“我只是吃太飽還沒緩過神。”

  無情點頭:“對,你慢慢緩神吧。”

  勾吻嘟囔:“她生的什么氣?”

  無情:“因為令皇自作主張而我們冷眼旁觀。”

  勾吻又嘟囔了句什么,聲音太小沒聽清。

  空間里,絹布繞著扈輕賠罪:“那什么,我是知道,這不是早晚要走這一步嘛。你不能一直裝看不見,這不是你天道爸爸的安排嘛。”

  扈輕怒了:“你看哪個孩子長大了還聽爸爸的話?!”

  絹布一噎,啥?你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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