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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思念

  論神魂強大,似乎只能扈輕上。

  扈輕冷眼示意水心:你去。

  水心:“我去,我去。”

  再不出力,她就要發作他了。

  扈輕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

  水心感動:“你還是關心我的。”

  “廢話,我當然關心你,不然怎么忍下你。”

  “怎么能叫忍,明明是心里有我。”

  “你可閉嘴吧,別忘了你的身份,我看你是到了魔域太放飛,小心回不去。”

  一甲板的人看著他們吵著飛遠。

  一肆問玄曜:“他們兩個——”神情很糾結,“情誼很不一般呀。”

  玄曜默了下:“我沒說,那是我舅嗎?”

  一肆呵呵,有些關系,是要套上個別的關系好遮一下的。宗里…不興這個的吧?

  玄曜:“你別想多了,我爹有正經伴侶的,就在寸中界等著我爹回去呢。”

  一肆等人驚訝:“扈輕有道侶了呀,那就是你——”

  玄曜淡定:“還沒過門。”

  “哦哦。”

  三今打聽:“你舅長得這么好,他有伴侶沒?”

  玄曜:“沒。他誰都看不上。”

  “啊——”

  大家交換眼神,看吧,就說沒那么簡單吧。看不出來,扈輕的魅力那么大。

  扈輕和水心可不知道那些人心里想的亂七八糟,兩人站在空中,眉頭越皺越緊。

  扈輕又往后看了眼,映滿星子的海面上一只靈船孤零零。

  “特么的鬼打墻了。”

  水心:“是鬼還好了,收鬼是你的強項。”

  他不住的往四周圍打量,渾然一體,即便開啟慧目也看不出陣法痕跡。

  “你能看出什么?”他問扈輕。

  扈輕閉了閉眼,再睜開,右眼一縷紅焰,左眼一縷白焰,注視前方,隱隱約約看到從上方垂下數不盡的蛛絲細線穿透空間,規整細密,無窮無盡。這全是陣線?從未見過這樣的結構。

  對水心說了,然后道:“可惜倥侗自引發戰場空間坍塌之后就失去聯系,我不知它還在不在。若是它在,或許能好些。”

  嘆氣。

  水心:“得之失之皆是緣,太惦念反而越遠。或許是你承受不住它的力量,為你好它才不能短時間內再感應你。”

  扈輕:“希望吧。能請動倥侗已經超乎我想象,它幫我我該怎么還它?”

  水心:“它不是借助你出了那封印之地?總是患得患失,你心境不如以往灑脫。”

  扈輕愣住:“是嗎?我只是不愿——”

  “生怕欠了別人的,生怕別人牽絆住你,那你為何與宿善生情?”

  扈輕訥訥:“那怎么一樣。”

  水心想說,若有天,宿善要走,你能不能灑脫放手。但想到兩人還沒怎樣就被迫分離不知何時再相見,現實已經比假設慘淡,所以他還是不要傷口上撒鹽。

  因著水心這一提,扈輕忍不住思念,愣愣發呆起來。

  水心沒叫醒她,看著前方看似空無的空間,他暗暗運功,身上飛出無數白色粉色黃色的蝴蝶來。素色的蝴蝶纖弱輕盈,圍繞兩人翩翩而飛,漸漸飛開。

  扈輕目光黏在蝴蝶身上,跟著蝴蝶一起飛上飛下飛遠,忽然來了句:“如果在我身邊的,是宿善該多好。”

  水心差點兒摔下去:“我想法兒破陣,你卻嫌我不是宿善?”

  有沒有良心啊你這個女人。

  “你甚至都沒想過扈暖!”

  扈輕白他一眼:“我知道扈暖很好。”

  若是扈暖不好,她這個當媽的先不好。不過,用不著跟他解釋。

  “知道你們母女有心靈感應,但人家宿善是龍族,能有什么不好?”

  扈輕便嘆口氣:“平生才知相思苦。”

  水心:“.”

  是他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在海底。

  扈輕又嘆氣:“我忘了你根本不懂愛情的滋味,你怎么能與我感同身受呢?”

  水心:“.”

  小僧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人家說,突然想念一個人,是因為那個人在思念你。宿善,很思念我吧。”

  水心忍無可忍:“再不好好說話,小僧送你一場失憶。”

  扈輕:“唉,嫉妒的心靈啊,你是如此丑陋。”

  水心:“.”佛祖啊,小僧要犯殺戒!

  白色的蝴蝶飛走了,又回來。黃色的蝴蝶飛走了,又回來。粉色的蝴蝶飛走了…不回來。

  “你看,靈力和魔力并不被影響,唯有魂力,被慢慢牽引走。你說,它們會被吸到哪里去?”

  扈輕回神:“啊,你的魂力是粉色的?看不出來啊。”

  水心淡然:“這不是扈暖最喜歡的顏色?你這個當娘的全忘光了嗎?”

  扈輕摸了下鼻子。

  水心冷哼。你說宿善,我就說扈暖,看誰先受不了。

  兩人不約而同跟上那些飛遠的粉色蝴蝶,起先那些蝴蝶還成群,后來漸漸分散開,兩人便分散開去追。蝴蝶分得更散,兩人索性只盯一只,漸離漸遠。

  等再回原地,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和凝重。

  “跟丟了。”異口同聲。

  水心:“看來,吸收魂力的東西,無所不在。究竟是什么東西?”

  扈輕翻閱著陣法大全,吸收魂力這一點并不難,很多陣都有這種功能,甚至,可以將吸收魂力的陣法融到其他陣法中也不難。畢竟,就她自己來說,用各種單一陣法組合大陣甚至融入符箓契約都不難。

  “設陣不難,難的是我們怎么才能找出陣法痕跡。如果我看到的那些絲線便是陣法——我還真想不出什么陣法這樣的整齊沒頭腦。這是什么道理?除非——”

  水心:“除非什么?”

  扈輕看著他的眼睛:“除非這個陣非常非常大,我看到的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片面。”

  她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最簡單的聚靈陣,指著上頭一點:“你看,這里直直的很短,但如果無限放大,這個筆劃,是不是就是無數整整齊齊的豎著的絲線?”

  水心悚然:“這未免太不可思議。哪有這樣大的陣法?除非是天地為陣。”

  可誰有這個本事用天和地來做陣?大道?可天地某種程度上來說正是一座森然大陣,秩序規則便是組成大陣的陣紋陣符——所以,扈輕看到的是規則?

  扈輕連連搖頭:“絕對不是。我哪里有本事直視規則了?況且,真是規則的話,仙帝印肯定有反應。或者,我看到的不是陣法?那還能是什么東西?”

  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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