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說了原委,沒瞞著自己遇到的尷尬事。
唐二長老懷疑人生的看著她:“瞧上你?魔仙想對修士發難也不至于找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吧?”
她長得不差的!
憑心而論,誰不覺得自己長得最好看哇。
公平來說,扈輕長得真不差。不管是這幅做過小妾的身子,還是原來的自己。最低也是個清秀佳人呀。
奈何周圍大環境全是俊女靚男。修士,從靈根來說已經是基因優勝者。隨著修為提高,皮囊無限在基因基礎上優化。再有到了仙人可以修改容顏,要不然便是各種各樣的美顏圣術。
所以,修真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長得好看也變得稀松平常,只有水心那種等級的才能真正稱得上絕美。
與水心的皓月光輝相比,扈輕的顏值.
所以,唐二長老覺得這只是一個蹩腳的理由。
扈輕憋悶,沒好意思告訴他,那瞎眼魔族種族弱點便是眼神不好。
“這件事很重大,只能等老祖們商議。但魔族毫無底線,即便定下盟約他們也會毫無顧忌的隨時翻臉。跟他們做交易,危險。”唐二長老搖著頭說。
扈輕想了想,覺得唐二長老說得對。她只和魔族的甘長老熟,即便是與甘長老也不是什么可交付信任的交情。從認識甘長老以來的幾次交道,她都是被強迫的那一方,甘長老圖的是利益。
如果他們修士一方付出慘痛代價把三個魔仙殺了,甘長老不認賬怎么辦?或者他直接倒戈呢?
魔族的名譽是低谷,信用是負分。
她說:“那我直接回復他,我們管不了這樁事。”
唐二長老挑眉:“可你被那魔仙盯上了。”
“怕他呢。”扈輕不以為意的揮揮手:“我就回頎野天,在頎野天弄死他。”
弄死一個折柳了,還怕弄不死一個季巔?她有感覺,在小黎界之內,殺仙事半功倍哦。
唐二長老卻道:“你且等一等,還是與老祖們匯報一聲。如今形勢特殊,魔族竟尋外族幫助,妖族那邊估計也有難處。有共同敵人,三族未嘗不可聯手一把。”
扈輕:“不是怕他們事后不認賬?”
唐二長老心里有思量,只是不確定:“等一等吧。”頓了下:“我去看看。”
說著人便關了爐子過去:“你一起?”
扈輕忙搖頭,三族都在呢,萬一她一出現眼瞎的不止一個呢?
她往回走,老老實實等消息。
等到晚上,唐二長老只一句傳訊給她:有的扯皮。
扈輕便先將事放到一邊,設了聚靈陣鋪下靈晶修行。
從空氣中吸收靈氣太慢,她只能吸收靈晶里的靈力,同時以聚靈陣補充靈晶里的靈力。
只是每一塊靈晶是天地靈氣浸染多少萬年才能形成,用靈氣補充靈晶的損耗,只能是聊勝于無。
扈輕嘆氣:“為什么儲靈器不能直接吸收聚靈陣聚起的靈氣?”
儲靈器只能由人輸入靈力,再由人吸收。若是沒有這一限制,她完全可以弄上千兒八百個聚靈陣養儲靈器,然后她用儲靈器吸收靈力。
修真版的充電器電池啊,老天它不允許搞出來!
絹布冷嘲:“這么多的靈晶靈石都不夠你吸收的,你還想另辟蹊徑搶奪靈氣。你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
扈輕一噎:“我這也是好心,以后大家都不用胡亂開采了。”
絹布更加冷嘲:“對,你們直接把天地間的靈氣鯨吞瓜分掉,花花草草低階生靈全死掉算了。”
扈輕訕訕:“我那什么,我的情況特殊嘛。”
絹布:“我這個器靈都知道制衡,你們人族真是自私自利呢。”
扈輕:“.打我臉好玩嗎?”
再說——
“你知道還是你前任灌輸的?”
絹布哼哼:“我覺得有道理我就這樣覺得的。”
扈輕道:“我也覺得對。是我格局小。那你前任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絹布沉默了下:“你沒必要知道。”
“那可未必。你選中我只是誤打誤撞?肯定咱倆有緣呀。為什么咱倆有緣,肯定是我和你的前任有共通之處呀。所謂蛇鼠一窩.咳咳,志同道合,你的前任的敵人未必不會成為我的敵人呀。”
就——好有道理。
絹布怔怔,喃喃:“可你這么弱——”
“欸,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弱?我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呀。你見過像我這樣修煉快的?前無古人的天才就是我。”
絹布:“.我見過生下來就是天仙的。”
她說:“出生在終點,人生還有什么意思。像我這樣從最低起跑線嗖一下跑到最高點,是不是很爽?”
絹布:“我倒希望我一出世就是神器。”
這話沒得聊了。絹布仍在回避往事。
嘆氣,說到底,她吸收靈氣慢的問題,什么時候才能解決啊。
感覺得了富貴病呢,得家里有礦才能治。
絹布說:“當初跟你說,仙界修煉資源豐富,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閉關這個問題便不是問題。如今可好,一件事連一件事,你哪有時間清修?”
扈輕心道,小黎界不安定,她哪有心情清修。以前是為了扈暖,怕她不安全。自從上次借助天地之力誅殺折柳,她感覺欠了小黎界的,不能不還。
事情越來越多,就像滾雪球。
扈輕搖搖頭,先將眼前的解決再說。
修煉至半夜,狀態正好。突然絹布開口提醒。
“有人過來了。”
扈輕睜開眼。
絹布:“一個。是那個瞎眼的魔族。”
季巔來干啥?扈輕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同時感到惡寒,那廝,八成要做些震碎她三觀的事。
有了準備,幾秒鐘之后,扈輕輕而易舉發現外間窗戶縫里吹進濃黃色的煙霧。
簡直要氣笑。
她當然是開了結界的,但一個魔仙悄無聲息混進來也不是多難的事。可你人都進來了,你特么的直接出現在我面前都比放迷藥的好。老子一瞬間還以為到了江湖的世界。
看著那黃色的濃煙飄進屋里,扈輕磨了磨牙根。那季巔是多么惡趣味多么自大,你都不在意老子在屋里正睜眼瞧著呢?
連神識探路都不肯做一做呢。
這是誰家生的傻兒子?是生了個胎盤吧!
她壓了壓心口,反正不是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