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子毒蛇,還不夠看。眾人無驚無險的過了去,蛇王帶著蛇子蛇孫避讓,被打得滿頭包。
順利找到傳送陣,不能說光潔如新,但也完完整整。
眾人默契的各自臨摹一份,扈輕拿出魔晶安入陣法。
“這個是雙向傳送,一次五人,放入魔晶啟動陣法就行。”
大家依次傳送過去,在另一端聚頭。至此,一切都很順利。
“往前一千米,是安全地帶。過了這,便是魔獸橫行魔物叢生兇險萬分。建議你們不要分開,一旦不敵,立即回轉,回魔船。”
這是一片山中幽谷,眼前是平坦草地,方圓千米之外,是高大茂盛的灌木叢,遮擋視線。
傳送陣在草地中間,刻在一整塊巨大的石頭上。
墟垌:“這看著似乎是大魔門的歷練秘境。”
水心:“興許是,也可能是某個大魔的秘密洞府。”
扈輕再次重申:“從現在開始,我顧不得你們了。”
一肆等人立即表示:“好,你先行,我們慢慢在后頭,一定注意自身安全。”
扈輕說:“既然遇到,我就對你們有責任,我是想把你們一個不少帶回去的。”
大家連連點頭。
扈輕又道:“你們出去后別閑著,我不定要多久才出來,你們多去拉攏人手,若是能找到其他人,更好,咱們全都回去。”
一肆等人更加點頭,感動于她的惦念。
然,出了千米之外,眾人都不敢動了。
魔氣滔天,近處黑濃得手伸進去不見五指,顯然他們進入了秘境。
云英憐拉著阿帛的手:“娘子,我覺得這里太危險,咱們走吧。”
云英族存活至今,別的不說,這預感逃命的本事是一流的。
阿帛:“你跟在我身后便是。”
扈輕吩咐玄曜:“你跟大家一起。”
玄曜點頭,這是讓他保護一肆等人的意思——他舅不需要他保護。
扈輕猶不太放心,握了握玄曜的手,偷送一點功德過去。
“好了,我先走一步。”
扈輕翻身躍進黑暗里,幾乎是片刻,玄曜便失去了對她的感應。
水心:“我也去了。”一步跨入。
玄曜對眾人:“我們結隊,腰間系在一起,誰也不能走散。”
至于墟垌,果斷回到玄曜身上的養神木里,這樣最安全。
黑霧里,水心追了一陣追上扈輕,看見她前頭飄著一盞宮燈散發黃色暖光驅散黑暗。
“那魔帝準備的?”
扈輕回頭:“啊,你也發個光來。”
水心:“省著吧。這里很危險?”
“嶙峋的護衛,全是死在這里。護衛他一進一出,全死在這了。”扈輕說,“真忠心。”
水心:“不忠心也會死在這。”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沒說幾句呢,站住腳,前頭燈光被阻,好大一堵墻,墻上的紋路顯示這是一種生物。
水心后退一步:“你上。”
扈輕震驚:“要臉嗎?”
墻體慢慢移動,撇開,方便大腦袋從高處彎下來,那比拳頭大的眼睛,第一時間盯在燈光處,射出好奇的光芒,然后才慢慢的瞥向兩人。
兩人懂了,提著燈,他們就是現成的靶子。
這是一只長鼻子魔獸,身體更像巨犀。
扈輕果斷把燈往水心懷里一塞,自己往旁邊跑,完美隱在黑霧里。
水心:“.”
長鼻子砸下來,水心不得不殺上。
那邊扈輕不等幸災樂禍三秒鐘,身后一涼,她下意識反手一抓,抓住一截黏膩的東西,一手不能握盡。緊接著一股腥風吹向她的腦袋。
扈輕罵了聲娘,撒手往深處跑,高喊:“我先走了,回頭見。”
以這種魔獸的密度,她放棄和水心同行,盡快把事辦完盡快離開這鬼地方。
呼啦把器靈全放出來:“別說不給你們鍛煉的機會,只要不死,你們別想回空間。”
大家哇哇直叫,因為他們被扔出來全撞到魔獸身上,黑漆漆的周圍全是竄動的東西,多嚇人。
勾吻罵她:“真狗。”
手里鎖魂鏈轉動著削出去,削出一片血腥味。
血殺興奮的聲音時遠時近:“哇哇哇,太好玩了,終于又能放開殺啦——”
一點亮光才亮起,白吻手里的火被雷龍吹滅:“太顯眼咱們殺不過來。”
黑暗中無情囑咐大家:“別忘收尸沖魔氣。”
扈輕兀自往前沖:“撐不住你們自己回去,我顧不得看你們。”
不等回話繼續前沖,只聽令皇撕心裂肺喊了句:“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扈輕一個哆嗦,令皇是瘋了嗎?你個器靈有個屁的肝腦能涂地。
絹布:“他是真的怕你不要他。”
扈輕神識盡放,速度快到勝過風,在無盡的魔獸反應不及的時候,踩著它們急掠而過。
“小布,這里魔獸多得不正常。文丁印沒有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但根據常識,這么多的魔獸擠在一起,它們根本沒有生存空間吧?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
絹布:“明顯有蹊蹺。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好時機,你先闖過去再說。”
前頭這些尚只是普通的魔獸,靠著狩獵本能捕食,越往里,魔獸開始有智慧,那些才難纏。不過扈輕遮蔽自身氣息也能混過去。比魔獸這一關更難過的,也是折損嶙峋的護衛最多的,是魔獸后頭的魔物區。那些魔物虛虛實實,詭異莫測,才是真正難對付的敵人。
果然扈輕有驚無險,憑借最快的速度和最隱蔽的手段安然無恙穿過魔獸區后,周圍黑暗淡去變成白霧影影綽綽。扈輕臉頰一疼,手指一摸,一道細細的痕跡浮腫起來。皮沒破,因為她足夠結實。
“這里的魔物神出鬼沒數不勝數,以文丁印給我看的嶙峋的經歷,這里毒蟲無數,甚至有蠱蟲。”扈輕輕笑一笑,“若是扈暖在,她的紫晶玉豸倒是能吃個肚兒飽。”
臉頰又是一疼,又一條浮腫。
絹布:“我建議你用烈日灼炎護體,或者功德護體,迅速過去,等收了異火咱們再細細探查。”
扈輕:“為什么不是你護我?”
絹布:“我怕臟。若非不得已,你不要讓我幫你擋這些臟東西。”
扈輕:“.”
用烈日灼炎?這地方太詭異了,扈輕害怕這是什么人刻意養出來的,萬一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呢?發現了烈日灼炎豈不是要她的命?
用功德?功德也會招來殺身之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