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龍筋也不合適。”宿善堅持說出來。
扈輕：想多了，還以為他要砍自己的龍筋呢。
好奇問：“龍族和龍族也不同嗎？”
“這個——”宿善遲疑了下：“也沒什么不同吧。只是大家的族地不在一起，平日來往也不多，沒有特殊的大事情，也沒碰面的必要吧。”
反正他是這樣理解的，族里長輩也不怎么談論別人家。偶爾說到，也只是淺淺幾句。
他說：“就像你們人族，雖然都是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認識都來往的吧。”
扈輕眨眨眼，說得可太對了，憑什么她一個人就覺得所有龍就該是一大家呢？
往日小小寶平坊，她扈家家主，也沒認識幾個坊里人。
宿善：“我會記著。”
宿善安慰：“無非多用些力氣，等你進階就能拉動了。”
“沒有危險。是一片不穩定的空間，我走過很多次的，熟悉路。”
嗖，宿善飛上天，腿變成長長的龍尾，這次，他外放靈力在外頭幻化成一條金色巨龍。
想到龍女，她再多問一句：“下界飛升上來的龍族，能加入仙界的龍族嗎？”
這可真碰觸到了宿善的認知盲區：“我們族沒有過。一般而言，下界飛升上來的龍族，體內真龍血脈不會有多少。加入仙界龍族——”
宿善拿出一物，扈輕定睛一看，驚訝：“這是什么大蟒的皮嗎？”
“一種有上古螣蛇血統的蛇獸，不過血脈非常低微了，化形都做不到。它們的皮很堅韌，罡風都能抵御。但也因為皮太結實，所以它們最后都是死于蛻皮失敗活生生憋死的。”
扈輕笑笑，對他晃了晃弓，收進識海：“多謝。”
“好緊的弓，我竟不能拉滿。”宿善將弓還給扈輕，示意她試一試，不合適他再調整。
總之，有實力有地位，誰還拉幫結伙呀。
“我們是不是要越過很危險的地方？”
哪里還用她試呢，一如之前一樣根本就拉不動呢。這弓，是絲毫不肯為她彎一彎呀。
沮喪。
這便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嗎？堅韌的皮讓它們在游野荒海存活，最后也是堅韌的皮收割它們的性命。
“是嗎？若有機會，我一定試試。”扈輕神態里無限向往。
扈輕哎呀，太貴重吧，她得回個什么禮。
不穩定的空間呀，扈輕有些慌。抓抓宿善肩頭：“我不趕時間，要不，我們繞過去吧。”
宿善嘴角壓不住的往上揚：“鯤鵬不太可能，太大了，走獸吃著肉多，飛禽肉少些，不過骨頭好嚼，我喜歡吃水里的，我養的蛟蛇龍魚，卷一卷，嚼著很好玩。”
扈輕：“.”
“你等下，我幫你做個弓弦。”
他眉頭輕輕皺著，不太好表述。
忙閉上眼，要是再流鼻血多丟人。
扈輕決定了：她要在空間多種菜、種多多的菜、把所有能吃的菜都種上！
宿善很高興，一口氣把所有蔬菜卷全吃光。
這點兒不虛夸，畢竟宿善的烤肉和燉肉僅僅是熟了可入口。
“我真的可以去找你？”
扈輕再三確認后老老實實趴在人家肩頭，一開始還看四周圍呢，看著看著就只看前頭的側臉了。皮膚真好，線條絕了，怎么越看越.鼻子癢癢。
所以說哪里都有階層，打破階層真的很不容易。
宿善很開心：“這個很好吃，我沒吃過。湯也很好喝。”
扈輕不由伸手去碰觸，金光閃閃的龍形很硬。
扈輕幫他說：“不會被重視對吧。”
她問的是“你”不是“你們”，所以她好奇的只是自己？
宿善伸伸胳膊挪動下屁股，側著臉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那樣？”
扈輕仔細看那蛇皮，發現果然是蛇蛻：“這是什么蛇，蛇蛻比蛟筋還結實。”
宿善放出龍炎將那百米余長的蛇皮包裹起來炙燒：“是一條蛇蛻，我無意間拾揀到，一直沒有用上，正好給你配根弓弦。”
顯然宿善是會煉器的，上百米長的蛇蛻被他用龍炎煉成一條精致的弦，固定于長弓兩端。
“當然可以。你是我朋友。”
扈輕想笑，咬住唇角，雙手扶了上去。
再出發，宿善走到扈輕面前，轉過身去，雙腿微彎。
是她自作多情了，無形中又以為人是最高等的生靈了，夜郎自大。
“倒也不是。先天體型限制，要不然我也想試一下把鯤鵬一口塞嘴里嚼是什么滋味。應該很新鮮吧。”扈輕舔著嘴角幻想，想不出來。
扈輕笑不停，問他：“你是不是喜歡生吃？”
這次，他握弓拉弦，弓身彎曲如月，弦并沒有斷。
扈輕：“好，你可記著，我忘性大。”
宿善松一口氣：“真龍血脈很重要。除了天生，我們自小都在激發，下界條件并不好，所以，很難追趕上。”
煉個弓弦的功夫，烤鸞焦糊一層，兩人忙滅火的滅火，攪湯的攪湯。
仙界龍族并不歡迎下界的龍。加入進來做什么呢？耗費大量資源幫他激發真龍血脈，結果往往不如人意。純純的浪費。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別人希望。
吃飯的時候，宿善一直去拿蔬菜卷，一副第一次吃到哎哎怎么是這個味道原來是這個味道的神奇模樣。
上頭紋路也挺好看的，黑夾彩，一看就是劇毒。
扈輕大包大攬：“以后盡管去找我。我廚藝肯定比你好的。”
宿善說繞不過去，太陽池和太陰池就在里頭：“你睡吧，或者打坐，你放心，沒有危險，我不會騙你。”
“我是你朋友。”宿善目光觸及她為難的目光一觸即分，望著龍炎道：“荒海里撿來的，不是什么難得之物，也不費力，你若過意不去，那就——”他抬頭想了想，“以后我想到了再跟你要謝禮。”
覺察到她視線轉移，前頭宿善立即偷偷吐了口氣，無措又隱隱期盼什么的樣子。
后頭扈輕竟然又睡著了，難道龍族的背還能催眠？
等她聽到什么聲音猛的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到了宿善說的空間不穩定的地方。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只有肉眼可見變形的空間塊，染著奇異的淺青淺白淺藍淺紅的顏色，像破碎的黏著透明膜的玻璃，在濃稠的透明液體里擠壓。宿善的速度明顯減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