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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他恰好

  這可真是個——所有人都沒想過的想法呢。

  畢竟,在大家的刻板印象里,傳送陣是用來長距離傳送的,還是跨越空間的長距離傳送。

  陽天曉一時有些懵。

  但樊牢立即反應來,對他說:“你的好徒弟,嫌趕路的時間長。她說在界內的傳送陣之間再設小傳送陣,還說要在所有界之外建造大傳送平臺,把所有傳送陣都扭到一起。說得可好聽了,出發地——中轉臺——目的地,說這樣方便。”

  樊牢撇嘴:“本來要跟你談這筆大生意的,見到那宿善,我看她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陽天曉:“.不得不說,她的腦子是好使。”

  樊牢看著他譏笑,你就夸吧,這才只是個構想,等你知道她手里已經握住的大項目,我看你怎么哭。

  陽天曉眉頭一皺:“你有話直說。”

  樊牢陰陽怪氣:“我才不說。你們師徒好,等她自己和你說。”

  陽天曉看云中。

  云中:“扈輕不算我門人,我不好說。”

  殘劍山窮,支持不起她。

  陽天曉預感不妙,抬手按住要跳的眼皮。看來,出大事了。攆她走,是讓她避禍的。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回來,那個禍,還能避過嗎?而且,她好像還帶了別的禍回來?

  果然有些事逃避不了,越想逃避,加倍返還。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邊,水心看著兩人相處,就,很難評。

  倆人一起忙活,各忙各的,偶爾說話,不多,相處得很默契,但又沒那么親密。總結就是——一點點的萌芽時期。

  水心覺得,甚至都比不上扈輕和自己在一塊的時候,至少,扈輕在他跟前嬉笑怒罵不加遮掩。所以——其實扈輕更喜歡自己吧?

  扈輕:咋?我把你當男人了?

  他挪到扈輕身邊:“磨磨唧唧,不像你。”

  扈輕:什么意思?

  水心手里做幾個動作:“撲倒就完了。你過把癮,咱還有很多事要做。”

  扈輕黑線:我是渣女?

  水心肯定的點頭:你適合當渣女。

  宿善看過來,水心立即對他微笑:“我不吃肉,謝謝。”

  宿善也微笑:“兄長喝酒嗎?”

  水心眉鋒一轉:“你陪我喝一杯?”

  “好。”

  扈輕看水心:你是不是傻?人家真身是龍,你能放倒一條龍?

  水心:“我們男人的事,你別管。”

  扈輕詫異,仔細看他:“你真吃醋了?”

  水心酸溜溜:“他哪兒好?”

  扈輕失笑,搖搖頭沒說話,但她眉宇間瞬間閃過的溫柔光華告訴水心答案:他恰好。

  水心頹然一嘆:“完了,你再也不是我心里的那個扈輕了。”

  扈輕罵他發瘋:“我什么時候都是我。人都會改變的,你也一樣。”

  水心認真想了下:“很對,你我都不是以前的你我。”

  扈輕:“你還不如以前,以前,至少你是干點兒活的。”

  把一筐菜往他跟前一推:“不干活,休想吃飯。”

  宿善微笑著看他們兩人說話,手下不停,一對比,人家小伙子多勤快呀。

  和諧的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吃吃喝喝,水心果然拉著宿善拼酒,一開始尚用杯子,后來用瓢。因為宿善的酒都是用大海缸裝著的。

  一缸一缸又一缸。

  男人莫名其妙的好勝心實在讓扈輕無法理解,她更無法理解的是:成為仙體后的肝腎功能,極限在哪里。

  真的喝進肚里而不是轉移進空間?

  她慢慢吃著烤串,懶得理會兩個幼稚的男人,只等兩人都醉倒栽進酒缸里,才一手一個撈出來,抱進里頭房間里安置。兩間房,離得遠遠的,省得他們睡覺也不安生。

  水心一被放下立即翻了個身,腳一抬踢著床圍,含糊發了個音。

  扈輕聽著他好像在叫珠珠。

  可憐的扈珠珠,估計沒少伺候這個不靠譜的爹。

  宿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安靜又乖巧。扈輕把他臉邊的頭發拂了拂,看了幾眼,失笑,出了去。

  她不否認情動,可好像也給不了人家什么。

  既然給不了什么,也不能跟人家要什么。

  現在這樣就很好,以后以后再說吧。

  定了定神,扈輕眼神無比清明,去找陽天曉。

  見她一個人過來,神色正經,樊牢立即要走,讓陽天曉一個頭疼去,反正這是他徒弟。

  “樊兄,等我一等。”云中也不想聽。

  樊牢:“我為你引薦別家宗主。”

  “多謝。”

  兩人聯袂而去。

  看著兩人走得狗攆一樣,再看扈輕走過來帶著一股視死如歸,陽天曉眼皮子一跳一跳。

  他不太想聽。

  扈輕說:“師傅,咱們聊一聊?”

  陽天曉:“要保密嗎?”

  扈輕頓了頓:“也用不太著,這事吧,咱幾個人干不了。”

  陽天曉沉默。不用保密,應該不是壞事。他們幾個都干不了——捅破天了?

  扈輕:天已經補了。

  不見他問,扈輕以為樊牢已經提過,于是她一下變臉,委屈萬分:“師傅,我多冤枉,我根本就沒想過做仙帝。”

  轟隆咔嚓。

  陽天曉虎軀搖晃,我聽到了啥?

  扈輕驚詫:“我師傅沒說?”

  陽天曉恨,恨樊牢不提前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

  “你說吧。”

  于是扈輕叭啦叭啦叭啦。

  陽天曉:“.”

  聽懂了,一個界那么大的破事,砸到他徒弟頭上了。

  要不是他非得攆扈輕走——這事也逃不過。那個和尚,不會來找她?注定一劫。

  “你的界,有多破?”

  扈輕默了一下:“其實還行,臨來時天是補好了的。”

  陽天曉說:“我沒做過仙帝,但聽你這樣一說——這個仙帝非做不可嗎?”

  扈輕:“反正它沒離開我的意思。”

  這事她說了不算。

  扈輕道:“我師傅說宗里有記載,怎么養仙界。”

  陽天曉一時沒想起來,干脆道:“我給你開放全部權限,你自己去找吧。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他走出去,又走回來:“那條龍,你怎么打算的?給不給名分?”

  扈輕一秒扭捏,兩手手指互捏:“師傅,我們還沒到那一步。”

  陽天曉深深看她一眼:“龍族好面子又小心眼。你要是煩了他,盡量讓他甩你。我還能再跟龍族要一筆賠償費。”

  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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