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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半路來接

  扈輕說不用接,但還是有人來接了。

  樊牢帶著韓厲,準確無誤的半路截到她。

  見到扈輕,樊牢高興的一拳錘到她肩上,扈輕穩穩的受了。

  韓厲也很高興,其他人就沒見過他嘴角咧得那樣大過。

  一肆眼睛紅紅的看著樊牢,樊牢終于看見他,將欲叫名字又忍住,大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回去交任務。”

  其他一路跟上的弟子恍然又驚奇:原來是同門?

  扈輕說:“師傅,你頭發白了。”心疼。

  樊牢聞言不信:“不可能。我沒有白頭發。”

  扈輕便去他頭上扒拉:“有,我看見了,有一根——”

  把那一根抽出來才發現,哪里是白發啊,是發質太好的黑發反光。

  “.”她傷感個屁!

  “師傅用的什么發膏,可以送我些。”扈輕酸溜溜,“我不在的日子,您真是吃得好睡得好呢。”

  樊牢哈哈大笑聲若洪鐘,把那根單獨拎出來的頭發燎燒掉:“無事一身輕,當然吃得好睡得好。”

  才不是。事實上事情多得要死,他卸任了,卻由明轉暗,負責宗門的秘密計劃,每日那個忙呀,真真是擠出時間在人前亮相,證明他沒死。這不,能讓他親自來接,說明扈輕臉大。

  韓厲已經正式接任律堂,望著扈輕眉眼柔和,但周身冷肅威嚴的氣質,更濃了。所有人,包括才回來的算是韓厲前輩的一肆等人都不敢太靠近他。

  “大家都在等你回來。”他對扈輕這樣說,眼角余光卻是瞟向水心。

  一瞟,二瞟,三瞟。

  家里有個宿善,這個又是什么玩意兒?你至少提前說一聲我們做個準備。

  扈輕無奈解釋:“水心。”

  韓厲恍然了,放松了,一眼也不瞟了:“早知道我讓宿善一起來。”

  扈輕黑線,你那意思,就是不放心我的人品唄,你提前過來掃雷唄。不過,開口就宿善,看來你們關系很不錯呀。

  韓厲:“他幫了我們良多。”

  扈輕有些驕傲,又有些愧疚,摸出手機再次拔打,響鈴響到自動掛斷。

  很好,什么驕傲什么愧疚哇,全沒有啦!

  韓厲被她盯得直發毛:“那個,忙,大家都忙。”

  扈輕呵一聲,點著頭道:“我懂,有本事都藏住嘍,別被我發現。”

  韓厲后悔自己多嘴。

  水心趁機拱火:“只有我始終陪在你身邊,對你毫無隱瞞。”

  韓厲驚呆,這是水心?根本不是吧。他家小師妹根本就是帶回來一個小妖精拿和尚做借口吧?這這這——他回去給宿善講講娥皇女英的故事?

  眾人眼神古怪望過來,扈輕忍無可忍一把薅住水心那濃密的頭發往下扯,水心哎呦哎呦叫疼往下彎腰。扈輕冷著臉把他薅到他房間門口,一腳踹進去關上門。

  “好好想想你該怎么出來。”

  水心在門后揉著頭皮:“你不想考驗考驗他?”

  扈輕:“老子先考驗考驗你!”

  水心撇了撇嘴,無趣。等再出來,變回那個一身白的貌美和尚。

  眾人見到:“.”

  就,挺意外的,又不怎么意外,總之,仍是平常人追趕不上的美貌就是了。

  墟垌問玄曜:“你的臉——”

  玄曜:“我是真的。”

  韓厲徹底放了心,不是外頭的小妖精就行。不過——這個和尚是不是太粘著他家師妹了?礙眼。

  樊牢看著他們鬧完,對扈輕道:“你與我先回。”

  扈輕臉色一正:“可是有什么事?”

  樊牢:“吵吵鬧鬧我嫌煩。”

  頓時周圍一靜,大家默默的各回各屋,給大佬清場。

  韓厲進了一肆的房間。

  一肆奇怪:“扈輕不是宗主他老人家的徒弟?”

  韓厲哦一聲:“你們還不知道這個。宗里的長輩,都是她師傅。當初說好的,扈輕想學什么就學什么,只是她自己一直太忙。反正回來了,以后有的是時間。”

  一肆懵掉:“還能這樣?”

  韓厲:“師妹與我們不一樣。”

  一肆虛心請教:“師妹她的修煉天賦無極限嗎?”

  韓厲奇怪看他:“師妹是女的。”

  一肆:“.”

  原諒他在外許多年,忘了女弟子對宗門是多么珍貴。

  所以——他眼神詢問。

  韓厲點頭:“沒錯,到現在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一肆嘆氣,招女弟子好難啊,比做臥底都難。

  外頭。

  扈輕比大拇指:“師傅好威儀。”又道,“路途遇到以前的師傅,身體不便,我不能先和師傅回去了。”

  樊牢挑眉:“你以前不是沒師傅?”

  扈輕:“啟蒙之師——藥植學方面。”

  “那算個屁。”樊牢想也不想的說。

  扈輕眉頭一跳:“師傅,我那位胡師是丹師胡染。”

  樊牢:“.必須敬重!我和你一起護送他,如果方便,我上門拜訪。”

  丹師胡染的名頭,在他這個等階的圈子里那可太有名了,雖然很難遇到其人,但是個人都知道遇到了必須交好。丹師胡染,丹道登峰造極,是能還原古仙丹的大能力者。曾經有人得胡染一丹而連升兩階!

  扈輕聽樊牢說起關于胡染的傳言,很中肯的講:“師傅,謠言的可怕之處在于它的多重加工,傳到我們耳朵里不知過了多少人嘴巴的渲染,將這些夸張成分一層一層剝下去,他定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厲害。”

  樊牢:“那我不禮遇?”

  “禮遇還是要禮遇的,畢竟他煉丹真的厲害。我們不亢不卑就好。”

  樊牢無語了:“你以為我巴結他?你去巴結他,讓他留在咱們家指導丹部。”

  他可做不出巴結人的舉動,他可是八階強者,但他有弟子呀,有事弟子服其勞。

  扈輕笑:“我是他半個徒弟呢,留下來說不好,但指點一二的話——大不了我學了再教給丹部呢。”

  頓時樊牢臉色一言難盡:“你那煉丹術,算了,你還是煉器吧。為宗門煉幾樣鎮山之寶,我給你多記些積分。”

  扈輕點頭:“回去我就煉器,一路提心吊膽的,我都不敢閉關。”

  樊牢問她:“戰場另一邊,是什么狀況?”

  扈輕說不知:“空間塌毀的時候我們被炸出去了,我沒敢回現場,估計那個大魔頭沒死。師傅,有那邊的消息嗎?”

  樊牢神色微沉:“寸中界亂了陣子,失去很多暗探線人的聯系。后來得的消息不全面,說是那邊自通道消失后魔軍便散了,魔軍高層一直在抓——你。你既然回來,那便是沒被發現。確實沒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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