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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絹布立約

  因為魔皇令的事,還有那些“史記”,扈輕心情沉重很多,沒了參觀寶物的心情。

  寶庫里自然沒有大紅燈籠大紅綢,但大家東拼西湊還是布置出一個像模像樣的典禮現場,更有仙樂齊響,仙花齊放。

  扈輕親自給玄曜做成太子服,玄衣黑裳,上繡日月,下紋山河,五行為緣,鞋踏兩儀。頭冠更是華貴得超乎眾人想象,玄曜帶上后脖子都不敢動,生怕一動那沉重巨大的太子冠會帶著他的腦袋一起掉。

  “爹,是不是——夸張了?”玄曜聲線發抖,“我感覺我頂著天。”

  扈輕打量著他不住點頭:“沒錯的,頂天立地。”

  玄曜內心崩潰,這跟他從小追求的頂天立地似乎不一樣。

  大家看著扈輕,覺得她莫名其妙發瘋。

  唯二知道她為什么發瘋的兩個,一個絹布不跟外人說話,一個令皇還在空間里哭。

  扈輕站在高高的王座上,其他人在大門口,前后護衛玄曜,一步一步走向王座。不能離著太近,近了會被太子冠戳到。

  到了扈輕跟前,扈輕慈愛的看著玄曜,干巴巴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語。然后玄曜伸出手,扈輕拿著魔帝印在他手心里一蓋。

  行了,立太子了。

  大家很懵,是這樣嗎?原諒他們都沒見識過。

  扈輕臉不紅氣不喘:“就是這樣。”

  人就這么幾個,弄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要她現抓個禮部班子?

  而且,她都是天道代言人了,不需要弄那長長的聽不懂的祭天文章,她說是就是。

  大家圍著玄曜,新奇的看他:“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法則加身?”

  玄曜:“不敢動。爹,我能不能取下太子冠?”

  扈輕笑瞇瞇:“行,收藏好,以后登基的時候用太子冠換帝冠。”

  眾人無語,這太子冠是當魔帝的條件嗎?

  扈輕對大家說:“咱們現在要兵沒兵要將沒將,不可能守在這里。地宮還是好好放在地下。反正地上什么也沒有,誰也不會找到這里來。等有了人,咱們再來。我得了個異火的消息,我得去找火,你們——”

  “當然跟你一起去。”水心表態。

  器靈們無需多問,玄曜更不可能離開他爹,其實問的便是水心和墟垌。

  墟垌說:“我這種情況,根本離不了人。我跟著玄曜就行。”

  扈輕謙遜的微笑:“你這種情況,其實留在這里也挺合適的。”

  墟垌大怒:“讓我給你守墓?”

  “有養神樹。”扈輕叫起來,“這哪里是墓,分明是龍興之地。而且,你在這里是自由的,沒有我的允許,就是九階大魔來了也找不到這里。”

  這便是手掌帝印的特權,天道庇護,九階大佬也干不過天。

  當然,面對面的打斗便難說了,要不然那么多人搶帝印呢。

  總之,墟垌不同意:“一起一起,我不留在這,我也不和那船人一塊。”

  扈輕一噎,她才想說讓墟垌回船上,看著那些人呢。轉頭去看水心。

  水心拒絕:“不去。”

  扈輕悻悻:“總是一家人,扔下他們不好。”

  水心:“你隨便指派一個。”

  于是扈輕看自己的小可愛們,小可愛們呼啦全回了空間。

  “.”生氣。

  扈輕無法:“走走走,都去都去。”

  空間里,絹布好整以暇:“都回來了,正好,簽約吧。”

  旁邊,令皇還在抱著大樹嗚嗚嗚的哭。

  血殺:“你哭什么,年紀一大把了,丑死了。”

  無情問詢的看向絹布:怎么回事?

  絹布平靜道:“他隱瞞了些事,扈輕生氣了。鑒于扈輕對他所說之事的重視,以及后續的一系列麻煩,來,咱們來簽約,哪個敢透露、想透露我的存在,在他泄露之前先去死。”

  大家或真或假做驚恐狀:“不至于吧?我們都是器靈,不可能做對扈輕不利的事。”

  絹布:“不是對扈輕,是對我,不要鉆空子。你們效忠的是扈輕,不是我。泄露我的消息,你們不會被天罰,但我要是被外頭發現,扈輕絕對死。來吧,簽約,我和你們之間的合約。”

  大家正色起來,無情:“究竟怎么回事?”

  絹布便說了魔皇令和魔帝印以及魔帝狩獵游戲的事情。

  血殺不過腦的先說:“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咱們又不去。”

  勾吻照常嘲諷:“活人就是玩得花。”

  白吻看雷龍,雷龍對他搖搖頭。

  無情幽幽的唉聲:“麻煩。”

  看左右:“小石和冰魔知道嗎?”

  絹布:“他們兩個沒出去,不著急,你們先跟我簽。”

  無情按按額角,說令皇:“你不要哭了。你老實說,你們魔皇令之間有沒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聯系,你知道的一切,會不會被其他的你自動捕獲。”

  一聽這話,其他器靈唰的包圍了令皇,虎視眈眈。

  令皇嚇得不敢再哭,摸摸他毫無淚漬的眼角:“沒有。”

  無情似笑非笑,靠在樹上盯著他的臉:“但若你被其他的你吞噬掉,你知道的一切,都會暴露出去吧。”

  令皇不敢應答,他嚷嚷起來:“那我吞了其他人對你們不也有好處?”

  啪,無情一擊掌,對絹布說道:“有什么法子封他的嘴,盡管上。”

  之前他還在為扈輕給他們最大的自由而沾沾自喜,現在,扈輕給他們的自由,竟成了最大的隱患,成了她刺向自己的刀。

  除去魔皇令這個糟心的,他和血殺勾吻雷龍白吻,乃至石精冰魔,都落入別人之手都無所謂,但絹布——

  盡管這么多年的相處絹布始終沒說清楚他的來歷——絹布與扈輕說一些秘密的時候自動屏蔽其他人——但大家都猜的出來他比任何人都來得老來得不簡單。扈輕修煉的那些法子,皆是來自絹布,單只這一點,若是外界知道,扈輕是必死無疑尸體都不會落下的下場。

  以他之見,絹布比魔皇令更有令人瘋狂的價值。

  好不容易重活,他對現在的生活無比滿意,誰都不能來破壞。

  “你的法子保險嗎?魔皇令詭譎,誰知道他還瞞了我們什么事?必須杜絕任何可能。還有我們自身,若有什么人能抓了我們抽取記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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