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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跟蹤

  鏡子里,脖子上一圈深紅的絞印,扈輕手指顫顫的指著絹布,頭次懷疑他們的契約。

  “你真跟我契了?不對,真是我契了你不是你契了我?弒主啊你在弒主啊,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

  不是說被契約的器無法對其主不利嗎?

  絹布冷笑:“因為我沒想著弄死你!”

  扈輕一愣,旋即認真思考:“這倒是一個漏洞。所以說,如果器沒真心想弒主的話,假如誤殺,其實是可以殺死契主的?”

  絹布一噎:“你是在教我怎樣殺死你嗎?”

  這個二貨是什么腦回路!主都死了,從的一方能得好?殺你就是自殺啊!

  “嘿嘿,我都說透這一點了,你肯定不可能再這樣做。你稍微故意一下,天道都能識破你。”扈輕覺得自己好聰明。

  絹布:“.”

  這人越來越傻了,是因為劈過的雷太多嗎?

  “不對呀。連白蛋都能契約我,你手段不比它低,為什么是我契約你?”扈輕又開始懷疑。

  絹布心累,冷冷道:“因為那個時候我要是不契約,不借助你的力量,我就要靈識潰散徹底消失了。所以,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你滿意了?”

  扈輕說:“我覺得沒這么簡單。你那么那么老,跟過那樣厲害的前任,我覺得你沒那么輕易被我契約吧。”

  是,當然不輕易。

  絹布一下抓狂叫道:“你天天拿我當抹布,破個皮就用我擦,破個皮就用我擦——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沒窮到買不起布條子的份上,怎么就只禍禍我——都用我擦灶臺了,還拿我裹傷口,你也不嫌臟!”

  他為什么認她?他認準的是扈暖!可誰讓她給他灌的血多!

  那會兒他當真情形不太好,半推半就的,也就從了。

  唉,劫數啊,都是命里的劫數啊。想那天外天的仙帝,遇著生死劫,還有倒霉催的變成路邊草的呢,那一腳踏上去,死得多冤枉。

  有時候天道真是惡趣味,仿佛在它眼里越厲害的,就該越遭罪,越在高處的,就越要往低里頭摔。講究一個詭異的平衡之道。

  遙想當年,他做.的時候,那叫一個招搖。可好,淪落到擦灶臺灰的地步,還契約了這么一個玩意兒。哦,不對,是他被契約。

  當年多風光,如今就多落魄。

  老天的惡趣味。

  夜溪:怪我咯,我只是這樣想了一想,誰知道成真了呢。

  “那時候沒錢嘛,能省就省。”扈輕尷尬的解釋,對他萬分同情:“跟著我,真是屈尊你了。”

  順手把絹布抖開,擦了擦身上之前吐血沾上的血跡。

  絹布把血吸干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淦!

其實絹布應該慶幸,某位親戚,她再也沒來過  扈輕拿出靈舟往回趕,一邊調息一邊放出神識,一直放出到自己的極限范圍。她的神識一直比修為高,再有小黎界的加成,她估摸自己的神識大約可以和靈仙媲美。

  “自信點兒,你比靈仙下品的神識范圍廣得多。”絹布可借助扈輕神識,肯定的對她說。

  扈輕一下自得起來,密密麻麻的神識絲線透過地表茂密的植物往深處探,發現不少好靈植,確定周圍無人,干脆飛下去采摘。不可避免遇到一些妖獸靈獸,能吃的可煉器的殺了不少。一些長得萌噠噠的漂亮小東西,扈輕也抓了不少放進靈寵袋,可惜,妖獸失去自由性子暴烈,沒等幾天自己把自己氣死了。

  對此,扈輕只能默默的將它們吃掉之后再沒抓過。

  也有遇到高階妖獸的時候,以扈輕如今的實力,稍微放出威壓那些高階妖獸便望風而逃。若是有她看中的,她便收斂氣息偷偷靠近打妖獸個措手不及。

  某天,她悄悄的盯上一頭黑蛟,偷偷混進它的領域正要跳出去,那黑蛟鉆出水面化成人形站在石頭上對著水面欣賞自己的英姿.沒穿衣服的那種。

  扈輕:“.”我進還是退?

  接著旁邊有了動靜,一只金毛碧睛獸踱步而來,一邊走一邊變幻成一個女子.也沒穿衣服。

  不可描述。

  扈輕默默退下,啊,春天到了,該死的單身狗都不配活著。

  絹布嘲笑:“你活得不如獸。”

  扈輕:“咋?你有伴兒?單身狗還有資格嘲笑單身狗了?”

  她說:“我有女兒你有什么?”

  絹布:“我又不是人。”

  我特么是人我還錯了嗎?

  氣不過的扈輕又返回去,趁著兩獸不可描述的時候偷偷潛入水里,在極深處采得一株水系的高階靈植,上浮的時候與咆哮而至的黑蛟擦肩而過。

  開啟了隱身光環的她一點兒都沒被發現呢。

  上岸后,正好看見那女妖往山林里去。

  咦咦咦,不去幫忙嗎?全是技巧沒有感情嗎?嘖!

  覺得不太對的扈輕立即跟了上去。

  妖獸的領地意識很強。從修為上來看,明顯黑蛟是這一片區域的領主。女妖位于從屬的地位。或出于感情,或出于從屬,再或出于等黑蛟死了她做領主的有利可圖,女妖第一時間離開都顯得很奇怪不是嗎?

  女妖實力化神左右,扈輕輕而易舉不被她發現的近距離跟蹤,跟著她進了一個洞,洞內別有洞天,充滿妖族風情的華麗奢侈。妖獸皮毛和骨頭點綴,各種寶石明珠照亮。竟然還有密洞,扈輕跟了進去,在里頭看見一個修士,長得很好看。

  扈輕:“.”

  打擾了,單身狗不配。

  才想轉身走呢,女妖腳步不停,走到一邊石壁,手掌印上去又是一間密室。

  扈輕遲疑了一下,啊,我這該死的好奇心!

  跟上去,又一個密室,又一個男子,長得很好看。

  扈輕:“.”

  女妖還不停腳,再一個密室,再一個男子,長得更好看了呢。

  還不停,難道還有?

  你到底藏了幾個好哥哥?!

  好悲哀,她連一個妖都不如。

  好在,最后一個密室打開是向下的階梯,扈輕精神一振,她就不信,下頭還是藏男人的地方!

  到了一處狹窄而高的空間,上可見一線天,是一個山腹內的裂谷,地方并不大,沒有植物生長,里頭呃果然是一個男人呢,好看的男孩紙呢。

  不過,這個男人是被懸吊在一棵奇異的樹上方。

  扈輕只掃過男人一眼,心神立刻被那奇怪的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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