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關于兩塊帝印和云英族的事情隱下,其他過程被她說得口沫橫飛天花亂墜,把她自己說得英雄一樣。
可大家有腦子,聽完后把時間一對:“感悟神箭術用了五百年,在鮫族呆了二百多年,所以你也沒多奔波,果然你沒謙虛,你運氣是很好。”
扈輕默了下:“若不是我有本事,我們都死好幾次了。”
大家啊啊點頭,比起講故事之前的濃濃關心,現在顯得好敷衍哦。
甚至有大佬站起身:“人回來就好,你們年輕人聊,我這把老骨頭先回去躺著了。”
就,事實和自己預期的不太一樣,不夠驚心動魄吶。
大佬都起身了,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嘴上說得好聽:“留給你們師徒好好說話。”
幕斷聲和樊牢等人毫不留戀的往外走,美女師傅們送個飛眼也沒留下。
扈輕氣餒:“師傅,你看他們。”
大宗主幸災樂禍:“扈輕,不是我說,你這游歷,委實單調了點兒啊。”
三宗主更是關心起別的:“拿出你的弓,給我們看看你的神箭術。”
九宗主:“沒在哪邊弄些小寵物?扈輕你不仗義沒惦記我哇。”
扈輕木著臉:“我還帶回咱們的人呢,你們怎么不表揚我”
“同門的本分。你若落難,他們也救你。你們相親相愛,我們很放心。”
扈輕轉向六宗主:“六宗長,那位姐妹兒可是拖家帶口回來的,你不問問我內情?”
六宗主樂了,大長腿一踢,換了個二郎腿,徐徐說道:“既然拖家帶口回來的,我著什么急。”
不愧是自家孩子,知道往回帶人,沒白教育。
眼見殿里人走光,最后要走的便是宗主族長,扈輕惡劣心思一起:“師傅我有好重大的事情跟你說”
陽天曉一抖,差點兒喝她讓她好好說話,見她兩眼外瞥扯著嘴,當即失笑:“既然是好重大的事情,我一人做不了——”
嗖嗖嗖,八位宗主九位族長向門外射去。
啪啪啪,大殿的門窗瞬間關死,透明結界從門內側一直推到門外側去,里三外三,保證聲音出不去人也出不去。
手掌抵在門上又被結界擋回來的大族長暗恨:就差一步!
其他人內心狂叫:差一步啊!
扈輕得意了,一陣松快,斜著一條腿站,差點兒抖起來。
陽天曉微微一笑:“不是來聽孩子說話的?都請入座。”
無奈,十七人只得臭著臉坐回,陽天曉示意扈輕說。
扈輕先醞釀了幾個情緒,笑吧笑不出來,哭吧她年紀大了,愁吧又要被他們奚落,裝淡定吧她真沒這個心情。
眾人看著她臉上情緒變幻,越發心驚膽戰,這是心魔發作了?
最后,扈輕決定上硬菜。
她拖過一張桌子,把東西放在上頭:“大家請看。”
逃不過去,大家便圍上來看,什么好東西?一看,一個是一塊碧色玉佩,形制似鼓。另一個是雪花形狀的冰晶。魔寶?好似沒有魔力氣息呀。
八族長拿起那冰晶,微涼但沒什么能量波動,看了幾下看不出來,交給九族長。
六宗主拿著玉佩也看不出所以然一個傳一個。
他們研究的時候,陽天曉手都沒伸,只眼皮子跳了下。
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大家都沒認出來,畢竟九宗九族沒人得過,而且誰得了帝印也不會像扈輕這樣拿出來共享,都藏著掖著生怕人搶了。
“看不出來,就是個玩件吧,連器都不是。”
東西傳兩圈回來,落到扈輕手上。
“你直接說,是什么?”
扈輕極盡諂媚:“不算什么,誰喜歡就拿走。”
大家冷笑,明晃晃的眼神嘲諷她:你覺得我們會信你?
扈輕冤枉,她明明是個好人,得下頭弟子擁戴,怎么這些人就不信她?
泄氣,兩腿一軟箕踞而坐,兩根手指往眼角戳戳,緊接著兩手往地上拍,干嚎:“師傅啊,親長哇,我的親人們吶——”
眾人立時嫌棄的一退,這是給誰哭嚎呢?
陽天曉不好的預感幾乎凝成形來,忍著道:“你直說吧,咱們都是見過大場面的。”
扈輕嗖的直挺跪行扶著陽天曉的膝蓋:“師傅,我被人害了啊啊啊”
陽天曉:“直說。”
扈輕的干哭聲頓了頓,咽了口吐沫,小心的掃視大家。
眾人眉頭直跳,大宗主默默在手里凝聚靈力準備強行破結界。
扈輕趕緊說:“我被人害得得了倆魔界,這就是魔帝印。”
大宗主手一抖,靈力團像個屁似的爆了,他急劇甩手,好像把自己燙著了,又似臭著了,身體后仰毫無喜色。
大家都哆嗦了那么一下,陽天曉嘴唇都顫抖。
六宗主如夢囈:“我怎么那么不信?他們看上你什么了?”
而六族長直接說:“說說那倆魔界有多破。”
可謂一針見血。眾人心一咯噔,只有這個解釋,是跟武丁界差不多的廢界吧?
扈輕不敢隱瞞,小小聲說:“一個我取名叫文丁,就——已經遷了幾萬人過去先活著。另一個叫凌云,據說是個很不錯的地方,我還沒去看過。”
陽天曉:“這個據說——是多久之前?”
扈輕仔細回憶,冰魔沒提過他被封印多久啊,但能把他耗到將要死,應該——
“十萬年前?”她聲音發虛。
大家:“.”
三宗主一拍桌子:“得,估計都跟武丁一個樣兒。”
問她:“你什么打算?”
扈輕沖三宗主嘿嘿一笑,手指頭搓啊搓:“我缺人兒。”
三宗主一怒:“回來挖墻腳的哇?你不知道現在家里也缺人?”
扈輕無辜:“起先不知道啊,后來大宗長跟我說了,反正都缺人,那咱就多挖些人。”
陽天曉去看大宗主,大宗主默默轉向別處。
三宗主又道:“也不行,你那兩個是魔界。”
仙域的人誰愿意去?
扈輕小聲:“所以,得找有志之士嘛。”
大家:“.”
這個招聘條件,可真難達成。
陽天曉讓她起來:“三印加身,天下誰受得起你的跪。”
扈輕垮肩塌背:“我跪會兒,這樣輕快。”
眾人無語,你再跪,該做的事也不能不做。
“你說說你有什么好,怎么老遇到這種事。”大族長把兩個魔帝印拿過去,細瞧,“這些帝印也有意思,長得一點兒不顯眼,扔路邊就是地攤貨,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