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扈輕那話的陰險林姝沒聽出來冷偌沒聽出來,扈暖竟然聽懂了。
大半夜,她摸上扈輕的床,掐住扈輕的左手腕其實是掐住絹布:“給我讓男子懷孕的法子。”
絹布:“.”
輕吶,你趕緊來聽聽咱家暖寶說的啥,天要塌啦!
昏暗中,扈輕瞪著她:“這么著急讓我做姥姥?”
扈暖:“我長大了,萬一哪天控制不住——”
扈輕眼珠子將瞪出來,你想對哪個控制不住?
扈暖:“面對現實吧媽,我大了。”
扈輕面對現實,心底冷酷的命令絹布:“給她。”
絹布想瘋:“靠譜一個行不行?”
扈暖聽不見他的聲音,問扈輕:“不給?”
扈輕:“若要那男的付出生命的代價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
絹布:“修煉吧,等你們成神。”
扈輕轉告扈暖:“你成神就能讓男人給你生孩子。”
扈暖:“啊——要個孩子好難。”
扈輕罵她傻:“我不生一樣有兒有女。”
扈暖:“那讓花花生。”
扈花花變成小狗跳進來:“姐,你真笨,可以用血脈和靈體造孩子出來。”
兩只鳥飛進來,是扈珠珠和扈彩彩:“偷蛋,灌入血脈,也是自己的孩子。”
一股煙鉆進來:“分裂自己也能有孩子。”
扈輕:“.合著你們八仙過海各有神通唄。”
扈花花:“八仙是誰?很厲害嗎?”
扈暖也不知道,她五歲的時候還沒聽到這個故事。
“八仙啊,八仙是一個凡人國度的神仙,他們——對了,他們有法寶啊,我可以做他們的法寶!”扈輕忽然興奮起來,“我可以把神仙的法寶都復制出來。”
什么開天斧混沌鐘,什么乾坤圈打神鞭,這么多的題材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激動之下,扈輕徹底沒了睡意,也沒了興致哄孩子,攆著他們一起往外走:“去去去,睡覺去。我要去煉器。”
幾人啊啊:“大晚上的這么折騰,你還沒講八仙的故事呢。”
扈輕:“睡什么覺,搞事業它不香嗎?不想睡就跟我去火室,正好給我打下手。”
幾人都不想睡,都去幫忙,按扈輕的吩咐給她準備材料,走過來走過去,特意繞到桌子旁邊看她畫圖。
扈輕畫的是什么?
純陽劍、酒葫蘆、芭蕉扇、漁鼓、荷花、藥籃、笛子、笏板。
想了想,她把荷花那張抽掉,畫了個鐵拐。
之前給水心煉了蓮花座,升級了并蒂蓮,這會兒,她一點兒不想看見荷花。
反倒是鐵拐,好像跟老叫花子云中特別配呢。
再一想,把純陽劍也抽掉,她要煉劍,給玄曜煉魔劍,現在不想煉仙劍分神。
那換個什么呢?
略一思索,畫了個打驢鞭。
八樣法寶的圖最后成形,一字擺開工作臺上,扈暖幾個開始挑。
扈暖說:“我要這個籃子。”
真是只是一個籃子,里頭空空,構造只能說普通的精致。
扈花花要芭蕉扇,覺得跟自己很搭。
扈珠珠要漁鼓,能一邊打雷一邊敲鼓,多響。
扈彩彩要酒葫蘆,竟然是個愛喝一盅的。
玄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選擇困難戶。
扈輕說:“我只初步做個模型,沒什么大用,你們拿著玩。”
只是初級試驗版,要做出來再進一步開發靈感。
對玄曜道:“做完這些,你跟我閉關,我給你打造魔劍。”
是給他做本命劍,他一起煉制更好融合。
玄曜舒一口氣,那就不用做選擇了。
八仙的法寶各有妙處,治病救人、凈化驅邪、懲惡揚善、斬妖除魔、助力修行等,扈輕想法子把這些功能對應的加上去。
因為只是個初級試驗版,她決定打造成法器,對如今的她來說,反而有些為難——要非常控制才能不超越法器的品質。
所以也煉制的很快,只是幾天功夫便出了爐。
都很好看,里頭加了陣法,能用法術。
扈暖提了提籃子:“只是保鮮嗎?”
扈輕:“裝藥草的。”
扈花花搖了搖扇子:“風挺涼快。”
扈輕笑了下,真正的芭蕉扇滅火停風點石成精,前兩點也就算了,點石成精,那真是神話故事。
扈珠珠敲了敲漁鼓,動靜很響,但他覺得可以更響。
扈彩彩抱著朱紅色的酒葫蘆,小眼神轉了轉,已經想到跟誰去討酒。
扈輕連著另外幾樣全塞給他們:“去跟小伙伴們玩,有什么想法等我閉關出來再說。把鐵拐帶給師尊,我孝敬他的。”
玄曜留下,她煉這幾樣的時候心里想的全是魔劍,這會兒思想已經成型,可以閉關了。
云中收到扈輕的孝敬久久不言。是個拐也就算了,他當不知道她在罵他,可這區區法器品質,是生怕自己扮成老乞丐的時候討不著飯嗎?
他深深吸一口氣:“我謝謝你媽。”
感謝她弄出這么一丑不拉幾上不了臺面的拐,還特意做舊。
等送拐的人走了,云中盯著那拐瞧,越瞧越氣越氣越笑。抓著拐一躍而起。
“我就看看這拐能不能讓我討著飯!”
自己慪上氣的云中出了鬼蜮變成衣衫襤褸灰發遮面的老乞丐,短衣破長褲臟,褲腳邊上全是洞,肉眼可見一條腿廢了,只能拄拐。
瘸著走了兩步,又被自己氣笑。這周圍活物都沒一只,他裝給誰看!
吸著氣,撕開空間,一腳高一腳低。草,他還瘸習慣了!
另一頭扈輕煉器把整座火室封在結界里,伏案畫圖。唰唰唰一口氣畫了十二張。
玄曜嘴巴合不上:“這么多?”
扈輕嗯一聲:“一條魔龍最多也只能出這些了。”
她似乎只是和自己說話,又伏下身去唰唰唰的畫。
玄曜在旁邊看出一套套的輕甲成形,再次嘴巴合不上:“這么多?”
“唉,不夠用。龍鱗質量參差,該多屠幾條。”
玄曜忙說:“夠了夠了。”
“不夠。算了,差的去掉,只用好的。”扈輕比較來比較去,扔掉幾張紙,又扔掉幾張紙,喃喃,“不太好看吧?”
玄曜:“很好看。”
扈輕:“不夠便捷,得改。這處這處這處,太累贅。這里,再細化。呃,不行,不能用十字結構,活扣也不太合適呀,嘶——重畫。”
一張紙上涂涂改改,丟掉,再畫。
玄曜明白了,母上大人進入工作狀態,聽不見他說話。
那他——也畫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