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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八卦云英

  一連多天,都沒探出什么端倪來,扈輕反而越挫越勇,握著拳:“好久沒遇到這么大的挑戰,老子不破樓蘭誓不還!”

  惡狠狠的撕咬烤雞。

  三今虛心的請教:“樓蘭是什么?”

  扈輕早看出來了,這十個人里,就屬三今最八卦,正好,她也想八卦一下。

  “話說,你們不跟我透露身份也就罷了,但你們都是男的,那六陽宗的姐妹呢?”

  一下子,十人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扈輕小心翼翼:“那個,姐妹她——犧牲了?”

  三今沒好氣:“嫁人了。”咬牙切齒的。

  扈輕一噎:“嫁到這邊了?”

  這這這、這豈不是投敵?

  “沒辦法。我們被抓了,不嫁不放人。而且,要她負責。”

“咳咳咳——”扈輕忙轉向一邊,咽下嘴里的肉  老天爺,這是什么天降的大好事!

  “是啊,真不要臉。咱們這一行,有時候嘛,形勢所迫干點兒啥沒啥,但肯定不會留下自己的子嗣在這邊受苦。可就是!”三今后牙磨得咯吱響,“不要臉啊不要臉,有些人也要把人拴住!”

  扈輕一臉的向往:“多么大的福報哇——”

  三今:“.”

  不明情況的眾人:“.”

  知道她身份的眾人:“.”

  “咳咳,我是說,咱們人族男性,包括其他種族大多數雄性,天生受限,不能親自體會孕育生命的過程,比女子,天生少一個感悟生命規則的契機啊。”

  大家:“.”

  這是什么清奇的發言?

  一肆一副反應不過來但莫名欽佩的模樣:“我倒從未從這個角度想過,你能想到這個,比我強。”

  三今:“可,女子因孕育而身體受損、修為跌落——嘶,所以她們有這個契機也是應該呀。”

  扈輕深沉點頭:“從女子孕育生命,我們要反思天地孕育萬物,女子受損,那天地會付出什么代價。為人子女應盡責任,與生而為靈要為天地做的義務。窮極一生,都不能償還啊。”

  一肆等人:“啊——有道理好有道理。”

  而且其他人:好裝…

  扈輕說回前話:“所以就這樣嫁過去了?那以后還能回寸中界嗎?”

  一肆嘆氣:“應該能吧。那一家很…傳統,生怕阿帛不負責后頭又跑,當著我們的面逼著阿帛和他一起發誓,等孩子生下來,一起去拜見長輩,定下名分,還要重新辦喜宴什么的。那一家子簡直不正常,麻煩得很。”

  扈輕想象了一下,打了個哆嗦:“阿帛姐就這樣被纏上了?”

  一肆等人:“可不是嘛,太可怕了。還說什么一生一世,去特么的誰要跟那么古怪的玩意兒一生一世。”

  扈輕:“所以,究竟是哪一家?等出去,咱也去走走親戚,找著機會帶著阿帛姐一起逃。”

  眾人眼睛一亮,太可以了。

  “那家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族,姓云英,那男的叫云英憐,一個大男人叫個憐,站都站不直,哭哭啼啼,根本不像個男人。”

  啊,這,扈輕無法想象,這個名字,還有形象,確實…很別具一格。

  “云英?”一直默默聽他們說話的墟垌突然開口,語氣很奇怪,“他姓云英?是不是額頭一點紅似花瓣?”

  一肆:“正是,墟老聽說過?”

  墟垌頗為同情:“孩子都有了,你們那個伙伴,這輩子確實別想跑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夫君也能追過去。不過——連孩子都能有,未必不是天成的佳偶。”

  這又怎么說?

  “云英,是非常——古老的小世家。說小,純屬是因為他們人少,誕生子嗣很難。因為人少,他們更怕死,所以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我也是機緣巧合,碰巧遇到,跟他們做了樁交易才知道他們的事。”

  扈輕唰的拿出瓜子來,一人分一把:“快說快說。”

  “好,從頭說,這云英的本體,是半魔植半魔獸。他們自己說他們是魔神的愛寵,但我分析,是寄生魔。”

  寄生魔?

  墟垌道:“對,寄生。上古時候,植物和動物都一樣的兇殘,尤其魔域的植物和動物,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有兩者融合的物種,根本不足為奇。”

  扈輕:“啊啊。”

  “也可能不是寄生,就是一個古老的魔屬。總而言之,挺特別的。可能正因為如此,他們繁衍也難。盡管如此,想懷孕也很艱難。”

  扈輕:“啊——”

  墟垌:“所以啊,為了子嗣,他們一族也不會放手的。估計你們那同伴能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一肆等人:“.”

  扈輕想說話,但自己此時是男人。

  勾吻橫了她一眼:“反正不用她自己生,男人嘛,嘻。”

  大家:“.”

  墟垌:“僅憑有子嗣,她都能被供起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她。”

  啊,這,很難言。

  怪不得當初抓了他們沒怎么著他們,放他們的時候還熱情得詭異,尤其還跟他們打聽他們從哪里來。

  嘶,那什么云英族,該不會全跑到寸中界找六陽宗的弟子生孩子去吧?

  好詭異的發展。

  只有扈輕托著下巴若有所思:“若能抓住一只云英研究研究,把男子懷孕這事普及開來才好。”

  水心看不下去,關鍵這種話題他的身份插不上嘴,于是他說:“先想辦法出去吧。”

  “啊,”扈輕說,“關于這個,我反思了一下,會不會是咱們方向錯了。這其實不是陣?”

  眾人一愣:“那是什么?”

  扈輕:“可能只是一場夢呢?夢里的陣才能做到毫無痕跡吧。如果是夢,那么,眼前這場夢,是我們大家共有的,還是只是某一個人的?或者,某一個人的夢境把所有人都拉進來了?”

  不可思議的想法。

  水心:“我們其中誰最有本事把所有人拉入同一個夢而不被覺察?”

  唰,大家都看扈輕,扈輕看墟垌。

  墟垌叫起來:“看我做什么,我一個老鬼,神魂珍貴得很,不敢做這樣的大陣仗。”

  玄曜拉拉扈輕衣角:“爹,如果是我們所有人進了別人的夢呢?”

  扈輕看著他,忽然腦子里閃過兩個字:魔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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