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呃還是出了一點兒小問題的。”
“什么?!”
“別激動,別激動,這就修,我這就修。”長老愁眉苦臉,怎么修來著?想了想喊了幾個族人過來讓他們一起看看。
這陣仗,曾崖和仲衡本能覺得不妙。
一個說自己要進去,一個說快快投像。
長老一邊說里頭進了人,通道自動封閉誰也進不去得等修好。一邊打入靈力把那光滑的石壁激活,上頭慢慢現出影像來,越來越清晰。
眾虎族好奇的盯著上頭現出來的人細瞧。
“啊——是個女的啊——”
多么神奇。
“雙陽宗又有女弟子了?”
“怎的這么瘦?她都不吃肉的嗎?”
“咦,她這是在做什么?”
畫面里,扈輕走進熔漿中,蹲下,抱頭,腳一蹬——滾。
“哈哈哈,她在滾,她在滾!你們看到了嗎?這女的竟然在滾——哎喲喂,笑死我了。”一個年輕虎族放聲大笑,搖頭晃腦指指點點,示意大家都去看。
接著是全場哄堂大笑,年輕人們笑得前仰后合議論紛紛,全是嘲弄。
“這女的太沒用了吧,竟然用滾的,真丟人。”
大笑不止。
曾崖惡狠狠的看過去,那個帶頭嘲笑的年輕虎族絲毫不怵的瞪著虎目看過來。還挑眉吹頭發。
老頭兒,誰怕你。
曾崖黑臉,這些小崽子,越來越沒禮貌了!跟他家輕輕兒一點兒都不能比!
哎呀,他家輕輕兒被折磨這么多天,連路都走不穩了,別摔到腦袋摔到胳膊腿吧!
他一個人站在最前頭,盯著畫面,老心臟滄桑來滄桑去。
仲衡盯著長老幾個人呢,火大:“還沒修好?你們行不行?要不然讓族長來修?”
長老沒好氣:“你催什么催。這事兒怪得著我們嗎?誰讓你們不提前說一聲?都一千多年沒用了,里頭肯定堵住了。”
看眼畫面:“你家那女弟子不是好端端的嗎?這么多天都過來了,急這一時三刻有用嗎?”
仲衡:“有沒有危險?”
“沒有!以前都是我們族人到里頭考驗他們的,現在里頭就她一個,能有什么危險?”
仲衡手背擊打著手心:“孩子會餓壞的啊!”
長老:“.”
餓當然是餓不死的,但饑餓的滋味它不好受啊。要是自家孩子被餓到,還是個女娃子.長老默默加快動作。
可這東西千年之前用得都不頻繁,那個時候就已經出現問題沒及時解決,現在壞得厲害了,一時半會兒修不好。
那些逐日虎族人也是閑得,明明不關他們的事一個兩個都賴著不走。反正有空有閑,當看大電影了。
還是直播。
扈輕還在熔漿里滾,她可不知道外頭對她的嘲笑聲一片。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生氣——頂多是憤怒。畢竟是女孩子呀,臉還是要的。
等到她滾不動往上行的時候,后知后覺的觀眾們才想到一件事。
“對了,這下頭有多深?看著很熱。”
面面相覷,不知道啊。只知道那個女弟子滾了很久很久,應該很深吧?
莫名,有點兒笑不太起來了。
再看著扈輕往上爬,在他們眼中,爬得一點兒也不快,但她速度從始至終未減,看著她爬出熔漿,看著她爬上地面。再沿著通道往上走,或攀爬,或跳躍。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這個通道有多長?
等她走過積雪頭頂罡風的時候,很多人發出小小驚呼:竟然有罡風?原來這里也是煉骨的嗎?
然后看著小小一只在風里走,臉都被風吹得青腫起來,眼皮灌滿風,淚水糊一臉。
有個女虎族說:“她怎么不戴帽子呀?”
滿是同情。要知道他們逐日虎擁有著堅硬、溫暖、無懈可擊的厚重皮毛。而人族,只有薄薄的一層皮,連毛發都不長。哦,長的,頭發長得很長,可有什么用呢?看那個女弟子,頭皮都要被風揭下來了。
好可憐。
再看扈輕一步步頂風前行,觀眾席上再無一人取笑了。
或許有人還想渾說幾句玩笑,年輕人歷來不分場合的胡鬧,但看看周圍的氣氛,老老實實閉了嘴。
扈輕攀爬到山頂無風地帶,調息養傷。接著往另一面去。觀眾們還以為后頭沒事了,誰知道突然密密麻麻的冰雹冰球傾倒而來,一陣倒吸冷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逐日虎不怕熱,冷——也不怕,但冰冰涼的東西打在身上,來自骨子里的不喜歡。只看著就覺得骨子發涼。
而扈輕早就游刃有余了。記著那個臨界位置,她猛的跑出一百米再轉身站牢,雙拳打出無數殘影。嘿嘿哈嘿一通打,直到腳下的冰堆到腰高。立即往下一頓跑,再轉身攻擊。
這會兒,誰都能看出盡管她身上挨了不少打,但她臉上神情是輕松。
一路打,一路向下,大家的視線跟著她一路向下。
出了冰雹地帶,鉆入雪地。
有人出聲:“還有這么厚的雪啊?里頭該不會——”
沒有。大家沒有看到雪下有什么戰斗的痕跡,單純的只是雪地。
長老:“看吧,沒危險吧。”
仲衡冷笑:“冰塊砸人不疼是吧?到底什么時候才修好!”
長老無奈:“我一直輸著靈力呢。得慢慢來,操之過急這玩意兒就徹底壞了。”
仲衡氣道:“壞的時候為什么不修好?你們不會修找我們啊。”我們還能不幫嗎?
長老翻白眼,都廢棄了誰想到你們兩個傻子偏偏把人往這里頭扔?反正這事怪不著他們逐日虎族。
仲衡心里不是不懊惱的,心里也悔得很。剛才扈輕穿過罡風被刮成豬頭的模樣他也心疼啊。
懊惱之下,更加遷怒。都怪這群懶老虎!家里東西壞了不知道修嗎?又懶又笨!
維修的時間漫漫長長。
眾虎族看著扈輕走到某個地點忽然轉身折回去,看不懂,她這是做什么呢?
一大群人傻呆呆的看著她穿過雪地,迎戰冰球,順著罡風又滾又跌,進入熔漿,出來,向上,到了某個地方,又轉身再往回走。
她這是在干啥?
“看著——不怎么聰明的樣子。”有人小小聲的說出大家的心聲。
曾崖也不知道她在干啥,但是他很憤怒:“怎么回事?里頭她都走了好幾遭了為什么出不來?出來的訣竅是什么?”
長老苦哈哈:“訣竅——壞了,不是正在修嘛。”
曾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