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迫不及待想修煉,但她要先去找秦大小姐,自己名義上可是她的人呢,不管有什么動作,總要匯報一聲。
可是,人不在。
抓緊每分每秒戀愛的人兒呀 扈輕往回走,半路遇到李公子,他很著急的樣子:“快快快,咱們現在就走。”
見她來的方向:“哦,秦婉和八升去拍賣會了,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快快快,趕緊走。”
說著來抓她手腕。
扈輕避過,轉身向大門快步走:“被風流債上門追殺?”
李公子面色不好看:“秦八那個——不知她給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湯,我娘非要讓我把秦八嫁進李家。”他冷笑,“就秦八那樣的,我不讓她嫁是救她一命。哼,敢慫恿我娘命令我——”
后頭的話沒說,但李公子眼中瞬間閃過真正的殺氣,想來秦八小姐絕對要倒霉。
就說嘛,這些公子哥,尤其是在家族里有幾分權利的,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兩人出了大門,正要上李公子的車架,后頭一疊聲的“等一下”,扈輕回頭一看。
喲呵,秦八小姐直接飛出來啦!
李公子眸色倏忽一沉,看也不看,回手甩出什么東西,一道靈力帶著扈輕鉆進車,車架快速移動。
扈輕趕緊趴到窗戶上,閃過的畫面里,秦八小姐落在地上,半身血。
唰扭回來:“義士啊!拿爆破珠砸她——不怕你娘罵你?”
李公子撣撣袖子笑了下:“如果我娘再因她與我為難,我斷她一腿——看她自己有沒有那個覺悟吧。”
扈輕嘖:“是挺煩人的。”
李公子挑眉:“我以為你會說我心狠。”
扈輕哈一聲:“斷腿都能再生,炸她一頭血算什么,她自己靈力一轉就能修復好。”
“哦?我聽著你在說我心軟?”
扈輕對他笑笑,沒說話。
兩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若真絕情,不會出手這么輕。
的確很輕,那爆破珠并不是多好的品質,也就是惡作劇的程度。
希望能嚇到秦八小姐吧。
車架一路行進,扈輕透過窗戶看窗外越來越不同的風景,路邊的建筑越來越精美大氣,路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后開進了山里去。大道開闊,風景優美,他們是要去真正的富人區?
“烈火城有多大呀。”她感覺這里才是市中心?
李公子:“烈火城擴建多次,起因是地下有好火,所以才吸引器師常住,人越多,洞府不夠,繼續擴建。這樣循環下來,也便如今這樣大了。”
扈輕驚喜:“烈火城地下有好火?”
這話說的,一點兒不像一個器師。沒有好火,那么多器師停留在這等下雨嗎?
“那有沒有靈火?”
出門在外,財不外露。所以扈輕讓五靈火全進了空間。進了空間的五靈火被烈日灼炎的氣息威懾,老老實實住在枯桑上,把自己團成小橘子。
她怕別人搶自己的靈火,但不怕自己的靈火越來越多,若是遇到了,能收就收唄。
“有。”李公子出乎意料的坦誠。
扈輕有些吃驚。
李公子哈哈哈笑起來:“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烈火城下的靈火,是烈火城的守護靈火,由歷任城主與其契約。這事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不是秘密。”
扈輕木然。
多好笑的事情似的,這人直到車架停下還在笑。
李向樓掀開簾子:“你吃笑癲粉了?老遠都聽見你笑得鴨子一樣。”
“哎呀,你不知道她多搞笑,剛才她問我——叭啦叭啦叭啦。”
然后兩只鴨子一起笑。
李向樓說:“每個城門口刻著的城史上,都寫著這事呢。烈火城的靈火,震懾宵小。你都沒看?”
扈輕呵呵:“是啊,進城門的時候,某個人催得可急了,念叨什么黛姑娘。”
李公子不笑了。
李向樓訝異看他一眼:“你還惦記那個丫頭,她早嫁人了,孩子都生了。”
李公子:“故人嘛,只是問候一聲。”
李向樓定定看著他,恍然:“哦,我想起來了——”
李公子立即去捂他嘴,推著他往里走。
后頭扈輕百爪撓心的,你想起啥?
李向樓的私宅,沒有墻,依山而起的道路兩旁處處是景兒,雅致有趣,彰顯大家族的底蘊。這里的植物生長得很茂盛,說明木靈氣充足,與扈輕想象的不太一樣,她還以為這里地貌應該有礦藏的特征。
林木間,偶見飛檐斗拱,上頭可見火焰紋樣的裝飾。
到了一處開闊處,鞋子踏上去,發出悶悶的輕微響聲。
扈輕低頭一看,這地面竟然鋪了一層金屬地板。每塊地板大小相同,五尺見方,不知多厚。邊緣有齒紋,咬得緊密無縫。
她跺了跺,地面沒有震動,這磚應該至少有三尺厚。
兩人在前頭回頭,李向樓說:“這是我們器師家族每一個子弟的功課,自己的私宅自己裝,裝好裝差,看自己本事。凡是你在這看到的,一個人能煉制的東西,九成是我自己做的,一成是買來裝門面的。”
扈輕稱贊:“好辦法。大家族的子弟,就該比一般人更能耐。”
這話李向樓愛聽,他一直覺得一個人分配到的資源越多,就該越強,越為家族回報。那些白拿資源不求上進的廢物,就應該打落塵埃體驗底層人的生活。
哼,養那些一輩子做不成一件事的廢物,還不如把那些資源拿出來用到如扈輕這樣的人身上。
扈輕可不知自己被李向樓如此高看,她踩著金屬地走向山壁方向,不經意的抬頭一看,難以相信。
“我去——你竟然給山壁雕花?”
此時他們的位置,是在一座山峰的底部偏上的位置,一高兩矮的拱門自直上直下的山壁底部挖出,矮的拱門也有十來米高五六米寬。三道拱門后,是一條橫著的走廊,隔著走廊,又是一排打開的木門。木門里頭是個廣闊的廳。
此時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三道拱門之上,天然石壁沒有植物遮擋一覽無遺,上頭鑲了一層鏤空的金屬花紋。花紋繁復,體型巨大,從下往上看,赫然是一只振翅的火鳥。
呃.畢方?
李向樓:“煉手所作。”
扈輕瞪大眼走來走去從不同角度觀察,最后站在中間,不可置信:“這圖樣是個陣法吧?是個攻擊陣法。”她肯定的說。
李向樓微微一笑:“拙作不值一提。”
扈輕:我X——被炫耀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