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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應對

  至于殺程云錚的后果,他不怎么在意。

  程云錚犯忌在先,本就該死。

  尤其他是皇子,做出這種事來更該死。

  元貞皇朝要報復,他卻不懼刺殺。

  一是有危險直覺,二是有白云圖,三是迅光劍。

  更何況,他只是一具分身,只要另兩具分身與主體不死,他便死不了。

  可在李存仁三兄弟及李妙曇眼里,他卻冒了奇險。

  李妙曇感動,李存仁兄弟三人也感慨不已,覺得他一片深情。

  李存厚道:“妹婿,其實沒必要如此的,殺程云錚也該小妹親自動手。”

  李妙曇握著他的手,輕輕點頭。

  楚烈昭笑道:“夫妻本是一體,妙曇動手,與我動手,沒什么兩樣。”

  李妙曇頓時笑靨如花。

  “你們呀……”李存厚縮了縮脖子:“真夠肉麻的!”

  李存義搖頭感慨,抱抱拳:“妹婿,佩服佩服!”

  他覺得自己得跟楚烈昭好好學一學,瞧瞧小妹那模樣,怎能不死心踏地?

  楚烈昭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笑道:“二哥過獎了,殺他簡單是因為已經悄悄安排了諸多手段。”

  李存厚忙身子前傾:“哦——?都用了什么手段,讓我們開開眼界。”

  楚烈昭便說了一通,如何派人暗中盯著他,掌握其行蹤,弄清楚紫宵玉閣的護衛規律,程云錚的護體寶物,等等,都一一弄清楚。

  李存厚驚奇:“妹婿,那你是如何做到這般的?”

  這一聽便知曉何等艱難了。

  紫宵玉閣可不是一般的宗門,乃是元貞四大宗之一,實力驚人,高手如云,還有鎮宗靈器。

  楚烈昭笑道:“傅箏練成了月魄劍經,能做得到。”

  “唉……”

  李存厚與李存義皆無奈搖頭。

  月魄劍經乃頂尖的天人奇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練成的。

  他們是皇子,手下有不少奇人異士,可練成月魄劍經的卻沒有。

  李妙曇已經聽楚烈昭說過這些,笑盈盈聽著。

  李存義肅然道:“不過妹婿你也不能大意,還是要防備元貞狗急跳墻報復刺殺的。”

  李存厚道:“程云錚該死,如果敢報復,那就別怪我們還擊!”

  李存義道:“不如去域外戰場躲一躲。”

  “這主意好。”李存厚忙點頭:“你們倆都去域外戰場,他們再厲害,也沒辦法影響域外戰場,……不過總不能一直呆在域外戰場吧?那邊還是挺危險的。”

  楚烈昭笑道:“暫且不用,元貞也未必敢報復。”

  四人正說著閑話,李存仁披著月光匆匆趕回來。

  “大哥,如何?”李存厚忙問。

  李存仁打量著楚烈昭,感慨道:“程云錚真死了!……妹婿,不太妙啊。”

  楚烈昭道:“難不成程云錚還有別的身份?不僅僅是皇子,還具有其他的血脈?”

  “管他還有什么身份,”李存厚哼一聲道:“他們元貞敢報復妹婿,我們絕不放過他們,就看他們有沒有膽子!”

  李存仁搖頭道:“我看奉天宮的供奉臉色都變了,絕非小事。”

  楚烈昭笑道:“難不成還會引得靈尊出手?”

  “那不可能。”李存仁擺手:“他們有靈尊,我們也有靈尊,有一個靈尊動,其他靈尊都有感應,不會亂出手。”

  為了一個皇子還不至于出動靈尊,唯有在皇朝生死攸關之際,靈尊才可能從不知名之地趕過來。

  楚烈昭道:“那便沒什么,我素來是不怕刺殺的。”

  李存仁道:“還是得盡快提升才行,……我會找父皇,看能不能看看我們的靈藏。”

  他覺得父皇太過小氣,對楚烈昭防備太甚。

  李妙曇輕輕搖頭:“大哥,算了,父皇不會改主意,我會跟母后說說,看玉昆侖宮行不行。”

  楚烈昭笑道:“我很好奇玉昆侖宮的神藏到底是什么,不過玉昆侖宮可沒有對我開放神藏的意思。”

  玉昆侖宮素來高傲,縱使自己看遍朝鳳劍宗青梧劍宗及離火拳宗,玉昆侖宮也仍舊穩得很,沒有一點兒心急之相。

  離火拳宗一直在催促,只等這幾天便去觀瞧。

  他對離火拳宗的神藏沒什么期待,隱隱猜得是什么。

  四大宗的神藏,他最好奇的是玉昆侖宮,猜不到是什么。

  李妙曇明眸熠熠,輕聲道:“母后會答應的。”

  李存義忙撫掌,贊嘆連連:“這主意甚好,進玉昆侖宮躲上幾個月甚至幾年便是。”

  玉昆侖宮最為安穩,元貞皇朝想進玉昆侖宮刺殺,那便是癡人說夢。

  “對,對,躲一躲。”李存厚忙道。

  楚烈昭哈哈大笑。

  “怎么啦?”

  他們被他笑得愣住,莫名其妙。

  楚烈昭笑道:“我笑三哥,嘴里說得硬氣,結果一觸即潰,還有大哥二哥,沒必要如此緊張。”

  “妹婿你呀你,倒一點兒不擔心!”

  李存仁沒好氣的道。

  他們都擔心緊張,可看他卻一幅沒心沒肺的模樣,徹底顛倒過來了。

  楚烈昭笑道:“時候不早啦,不如我們散了吧。”

  “還不晚啊。”李存厚看看天空的明月。

  一輪明月斜掛于夜空,幾片銀云掩映在明月一旁。

  清輝徐徐灑落,月色極美。

  估計這會兒酒樓里最熱鬧,正是興致最高的時候。

  李存義呵呵笑起來,笑得古怪:“對對,時候不早啦,我們先告辭,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不遲。”

  他說罷扯李存厚與李存仁的袖子,站起身來。

  兩人收到他的眼色,李存厚不解,李存仁卻醒悟,搖頭失笑:“行吧,那我們先走,明天再說。”

  李存厚莫名其妙,卻也隨著他們兩個出了駙馬府,剛要問,便被李存義拍拍肩膀,古怪的笑道:“小別勝新婚吶!”

  李存厚這才明白過來。

  御花園數百畝的湖面,有的區域碧藍,有的區域淺藍,倒映著天空的寥寥幾朵白云。

  一陣清風吹來,湖邊的樹枝拂動如長發,婆娑婀娜。

  湖上一座小亭內,李妙曇懶洋洋斜躺在榻上。

  她一襲雪白宮裝,宛如仙女謫塵。

  皇后娘娘一身昆侖玉袍,華貴雍容,乍看宛如出塵之人。

  她玉手執一卷書坐在李妙曇榻前翻看。

  與她們母女的素淡相反,幾個宮女皆著彩衣站在一旁伺候。

  李妙曇揮揮手。

  幾個彩衣宮女襝衽一禮,輕盈退出小亭,沿著回廊走遠,到了百米遠外的另一個小亭內。

  “要說什么話?”皇后放下書卷,笑道:“不會是什么秘密吧?”

  “夫君他剛殺了程云錚,得去玉昆侖宮避一避風頭。”

  “避風頭的地方多的是,他不是跟四大宗的另三宗關系都不錯嘛,隨便去哪一宗都成。”

  李妙曇嗔道:“娘,玉昆侖宮真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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