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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魔刀的詛咒發作了?

  段云走后,冷一夢和冷一雪依舊坐在那茶鋪里,驚魂未定。

  桌子上,是段老魔親手倒的茶。

  不論如何,如今的段老魔都是她們只能仰望的大物。

  可對方表現得卻很客氣,客氣得讓人害怕。

  冷一夢疑惑道:“他沒有俘獲和囚禁我們,段老魔是不是瘋了?”

  冷一雪搖頭道:“不知道。”

  段老魔的心思別想猜。

  “姐姐,那我們現在做什么?真要幫他去找薛神醫嗎?”冷一夢困惑道。

  這沒有被段老魔抓去,倒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冷一雪沉默了。

  “你難道真的想幫他?”冷一夢詫異道。

  冷一雪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薛神醫會撒謊?”

  “那你覺得呢?”

  “老魔的話你也信,莫不是你對他有好感。”

  “你呢?”

  “我”

  之后,這一對姐妹都沉默了。

  兩人很小就心有靈犀,自然明白對方的想法。

  她們姐妹竟真的愿意相信段云一次,即便他是如今是魔名昭昭的魔頭。

  原因就是那一種莫名的好感,或者說,段云對她們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魔頭和女神捕的故事,一度是江湖中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是清氣司的恥辱,也是女神捕的噩夢,可事實上,卻有女神捕由恨生愛,喜歡上了魔頭。

  這樣的女神捕不止一個。

  部分被救出來的女神捕前輩,有的臨死前還念叨著魔頭的名字。

  這是一件很邪門的事,可就是在不斷發生。

  女神捕和魔頭之間,仿佛天生就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

  冷一夢和冷一雪倒不至于到這程度,不過也許是因為段云能輕易俘虜她們,卻放過了她們,也許是因為這種奇怪的吸引力,讓她們愿意相信段老魔一次。

  在兩位女神捕矛盾糾結的時候,一個女子在隔壁桌起身離開了。

  大火爐內,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接待了段云。

  這女子長得甜,笑起來也甜,如果她要賣點什么東西給你,你一時還真不好拒絕。

  段云看到這甜甜的笑容就有些警覺,那通常代表著銀子從口袋溜走。

  這望春城就是如此,仿佛一個永遠不知饑渴的少婦,能輕易吸干伱的積蓄。

  “少俠是要買何種兵刃嗎?”

  段云搖頭道:“不買兵刃,要鑄一把。”

  “原來是要定制。”

  段云拿出了那兩根命簽,說道:“用這個鑄。”

  看到這兩根命簽的瞬間,甜甜的女子眼神一下子嚴肅了許多。

  “少俠請跟我來。”

  段云被請入了樓上的雅間。

  雅間里檀香裊裊,桌上放著清茶和精致的糕點。

  這樣的待遇,倒是讓他感受到了這兩根金屬長簽的價值。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留著一簇小胡子,看起來十分精明。

  見到段云之后,他小心的拿起長簽觀摩了一番,開門見山道:“少俠,這是上好的玄雷鐵,里面的機關也十分精巧,應該是出自某位鑄造大家,少俠你真打算將其融了鑄劍?”

  對于男子來說,這簡直有些暴殄天物。

  同樣的,他也知道這東西棘手,一看就是有主之物,被截貨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這東西不重新融掉鑄造的話,眼前這位“少俠”恐怕會有不少麻煩。

  段云點頭道:“這兩東西我用不慣,我喜歡用劍。”

  “少俠對劍有什么要求?”

  “自然是要好用、耐用,最好能好看、耐看一些。”

  這么久了,段云一直用的是入門級鐵劍,如今總算可以提出“帥”這一個要求了。

  青衣男子點頭道:“明白。我大火爐的鑄劍師皆是墨門里的大師傅,定能滿足少俠要求。劍身尺寸之類的,少俠可有講究?”

  段云說了一下要求之后,青衣男子點頭道:“定金三百兩。”

  “多少?”段云挑眉道。

  他想過鑄把劍不便宜,特別是大火爐這種地方,可沒料到能貴到這個程度。

  最關鍵的是,這只是定金,后續劍鑄出來,還得給四百兩。

  他出材料,鑄一把劍竟貴得這么離譜。

  青衣男子謹慎道:“少俠有所不知,玄雷鐵的鑄造工藝十分復雜,不是小的說大話,整個望春城只有我們能鑄,且相當耗時耗力,這真是底價。”

  七百兩銀子,他那天在墳山上把人殺麻了,撿的東西也湊不了這么多啊。

  見他面露難色,青衣男子恭敬說道:“少俠,你看這樣如何?你鑄了這把劍后,這兩根長簽的玄雷鐵估計要剩下一斤半左右,到時候你勻給鋪子里,就當鑄造錢了。”

  這一下,段云大概知道了這玄雷鐵的價值,真比金子貴多了。

  感謝雷公老母門的老鐵贊助了。

  段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摻假?”

  這東西竟然這么貴,他可不會大意。

  青衣男子笑著道:“少俠你真是多慮了,大火爐的金字招牌你還信不過?要不這樣,我把賤內押您那里,你取劍時還回來就行。”

  這時,那位甜甜的女子竟走到了段云身邊,一點也不害羞。

  段云:“.”

  把自家老婆當在我這,這還真是墨門的作風。

  段云起身,說道:“在下就不奪人所愛了,按照約定時間來取就行。”

  之后,他就拿了票據離開了。

  是的,段云也想通了,如果這家伙敢不老實,克扣他的玄雷鐵,那他就會把他和他的同伙全殺了。

  如果做生意不誠信,那不知要坑蒙拐騙多少人,讓多少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段云走了,那女子甜甜笑著,對著青衣男子說道:“他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好貨。”

  男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說道:“怎么,她沒有帶你走去探個究竟,很失望?”

  “哪有,人家只是覺得”

  “這個人的主意不要亂打,年紀輕輕連這種貨都吃得下,怎么會是庸人。”青衣男子若有所思道。

  沈櫻剛回到玉珠山莊,結果就聽見了慕容兄弟八卦的聲音——“怎樣,是妹妹吧?”。

  沈櫻一臉不高興,說道:“我只是出去轉轉,誰管什么妹妹。”

  慕容兄弟看見了她的表情,一下子樂開了花,說道:“原來真是新妹妹啊!長得怎么樣,你漂亮,還是她漂亮?”

  “閉嘴!睡你的覺去吧!你也不想你妹妹什么時候來殺你!要我說,殺你前就該撕爛你的嘴!”沈櫻憤怒道。

  慕容兄弟忍不住驚訝道:“惱羞成怒得這般厲害?這新妹妹得漂亮成什么樣啊!”

  沈櫻差點一板磚砸過去,氣得直接走了。

  青竹。

  碧綠的青竹環繞中,有一方青碧色的水潭。

  沈櫻正在水潭上洗澡,表情氣悶,同時又隱隱有些擔憂。

  她沒有料到,慕容兄弟真說準了。

  這次不止是妹妹,還是兩個妹妹,姐妹花。

  通過旁聽得知,這對姐妹花還真對段云這家伙有好感,在明知他是段老魔的情況下,身為女神捕的她們卻選擇幫他。

  你們女神捕的原則呢?

  一時間,她竟有些生氣。

  因為她覺得,這和她對段云的好感是相似的。

  你和每一個妹妹都是這樣是吧?

  下頭男!

  想到這一點,沈櫻便忍不住上火,甚至有砍段云的沖動!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自己嚇了一跳。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魔刀的詛咒,她當時向段云保證過,絕對不會砍他,因為她覺得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結果她此刻真有這想法  邪門。

  難道慕容兄弟說的是真的?

  我還是他的妹妹?

  同父異母,同母異父?

  等等,如果是我爹的問題,那這樣算下來,那兩個孿生女神捕也和自己是姐妹?

  怎么可能!

  太離譜了。

  明明知道這很離譜,可沈櫻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放松,甚至更為擔憂了。

  潭水碧波蕩漾,沈櫻的手在胸前抹了兩下,于是她本來平平無奇的胸口曲線一下子就變得格外飽滿起來。

  竟不比冷一夢和冷一雪的小。

  碧波映照著她綢緞般的身段,有的時候,沈櫻自己看自己都會感到害羞。

  可如今她卻沒空管這個。

  因為她覺得那兩女神捕和自己說不定真有可能扯上關系。

  緣于沈家歷代女子一直都有一個特征——胸大。

  而那對姐妹花胸也很大。

  不會吧.

  接連兩天,沈櫻都沒有做飯,也沒有買吃的回來,就像是誰得罪了她一樣。

  這種時候,段云通常不會去惹她。

  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這個時候去觸霉頭,那豈不是碰一鼻子灰。

  可他避開了對方,可對方卻要主動來找他茬。

  他扎個劍樁,說他姿勢丑,他吃個飯,說他吃得跟豬一樣多,他就是洗個臉,都要被說“你臉為什么這么大,簡直浪費水!”。

  老子這張帥臉堪比金城武,怎么可能大!

  段云終于忍受不住,說道:“你吃火藥了?”

  “你說什么?”

  “沒什么。”

  段云說著,趕緊開溜。

  這是段云第一次知道,“母老虎”這個比喻有多么貼切。

  他忍不住佩服起了慕容兄弟,竟然被五個這樣的母老虎追殺。

  這壓力不比他這血戰群魔的段少俠小啊。

  夜晚,玉珠山莊一片寂靜。

  段老魔的風采再如何逼人,墳山上的痕跡再如何吸引人,這個時辰肯定是沒有人去的。

  入了夜之后,不管是玉珠山莊,還是它背后的這座墳山,都恢復了以往陰森深邃的氛圍。

  段云三人洗洗都睡了。

  結果半夜時分,他們忽然被一陣響動聲驚醒了。

  咚咚咚!

  三更半夜,竟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這敲門聲不大,卻也不小,不快不慢,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來客人了?

  玉珠山莊來客人了,這個說法本身就十分詭異。

  除了他們,誰會來這種鬼地方啊。

  段云和沈櫻是最先出來的。

  兩人往大門處走去,可剛走到大門附近,那敲門聲就停止了。

  黯淡的月光灑在院落,四周一片幽邃。

  “誰啊!”

  段云站在門口,問道。

  沒有回應,一片寂靜,仿佛剛才的敲門聲都是幻覺。

  段云輕手輕腳打開了大門,不由得嚇了一跳。

  緣于大門口,竟有三個人。

  三個稻草人。

  最中間的還穿著一間鮮艷的紅衣服,跟一個新郎官一樣。

  墻壁的陰影遮住了它們的身體,從這里根本看不清它們的臉,卻更顯詭異。

  剛剛敲門的,難道是這幾個稻草人?

  段云和沈櫻不由得想起了山上稻草人的傳言,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莫非真遇到鬼了?

  想到這里,饒是段云段老魔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段云手握著溫柔,小心靠了點過去,發現這“新郎官”臉上貼著一塊皮。

  這張皮不知是豬皮還是什么,就貼在稻草人腦袋上,上面用墨筆畫著眼睛鼻子。

  月色黯淡,這張臉又處于陰影中,看得不是特別清楚。

  忽然間,段云竟覺得這張臉有點面熟。

  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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