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灰鷹幫的不合理收費,段云很生氣。
他極其討厭不合理收費,可這灰鷹幫的不合理程度堪稱逆天。
刷自己屋子還得他應允,還得給他銀子按照他的意思來,美其名曰按規矩建造,這等于搶你的銀子,還給你畫一個他們經手的妝。
惡心!真他娘惡心!
段云本來急匆匆的要馬上去把這煞筆幫主殺掉的,可想著快要吃飯了。
那就先吃飯吧。
吃完飯,趁機消化一下。
吃飯的時候,出去采辦的沈櫻、風靈兒她們回來了。
聽到剛才灰鷹幫的事,風靈兒驚訝道:“你真給了?這收錢也太不要臉了!”
“老娘想把房子刷個粉色的都不行,還得他來管?這種邪魔外道,簡直該殺他全家。”
風靈兒罵罵咧咧道。
隨即他看見慕容兄弟略顯詫異的表情,忍不住吐槽道:“怎么,這樣的不該殺全家?”
慕容兄弟咳嗽了一聲,說道:“吃完飯,段少俠就要去了。”
“去了?”
風靈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道:“不是,這么急?”
段云一臉認真道:“那銀子是我的,我只是去殺了他討要個說法。”
風靈兒沉思了片刻,說道:“你有這樣的俠心,即便不是我們這武力第一,也該當我們諸俠之首。”
她是有那個殺全家的想法,可也就是想法,即便付諸行動,恐怕也得等越想越氣,實在氣不過再盤算一番。
那少說也是幾天后的事情了,可段云則是當機立斷,別人今日下午收了他的銀子,他就不會讓對方見到明日清晨的太陽。
這行動力 “你既然回來了,待會兒還是給我畫個妝,這俠殺是一方面,俠改是另外一方面,殺出名了,就不好改了。”段云分析道。
風靈兒幾人暗自吐槽道:“你還知道自己魔名濤濤,不敢輕易暴露了啊。”
是的,段云他們這玉珠諸俠的身份一旦暴露,在這里定然會引起波動,說不定會嚇跑一批人。
到時候想靠馬甲混進大小宗門中,讓這些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們心甘情愿完成俠改就不太可能了。
所以當少俠就是難,不止又殺又改,還要保持低調。
這一頓,段云吃得不少。
因為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已想明白了。
從那幾個灰鷹幫弟子的嘴臉就可以看出,這個幫派平時沒少作威作福,敲人骨髓吃肉,那今晚他恐怕就不止殺幫主了,那要學在玄熊幫時一樣,要從上殺到下,殺到他們不敢亂管別人家裝修,亂收費為止。
這灰鷹幫比玄熊幫規模大不少,要殺個來回,消耗不小,段云自然要吃飽飯。
一想到又要替天行道,消除不合理收費,他整個人就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怎么說,有的事不管干多少次了,總是能讓人興奮。
只能說少俠行事,不忘初心牙。
吃過了飯,風靈兒開始為段云弄人皮面具,她一邊用細長的手指在段云臉上細細撫摸,一邊問道:“你想假扮成什么模樣?”
段云回答道:“那化一個看起來比較善良,很懂醫術的樣子。”
看她摸得起勁,沈櫻懷疑她是趁著公事亂摸,想吐槽卻抓不住證據,于是對著門口木樁就是兩拳。
木樁爆裂的瞬間,把旁邊的大白嚇得連打了幾個滾。
段云驚訝道:“怎么了?”
風靈兒用手按著他的臉,說道:“別動。還能怎么,火氣大唄,女人每月總有那么幾天,可有的女人這種天數卻要多一點。”
沈櫻拳頭都握緊了,說道:“風靈兒,今晚別來我房間睡。”
她知道風靈兒怕鬼。
風靈兒卻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也行,我在段云房間睡,反正他要殺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到時候讓大白給我守門。”
“八婆!你要不要臉!”
段云離開的時候,兩個女人還在吵架,弄得他腦仁疼。
這一次,他連慕容兄弟都沒帶。
因為他要低調,他要暗殺。
站在那條清河的河岸邊,段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這座清河城,入夜之后,不少地方還亮著燈火。
不用猜,那些地方和吃喝嫖賭離不開關系。
白日里還有不少人洗衣打水的河岸,如今顯得頗為冷清。
只有沿河的屋舍透出的微黃燈光,將河岸照亮了些許。
河水就是這樣,不管你之前在這里洗了多少衣服、馬桶、夜壺,一段時間后,就會重新變得干凈。
即便在昏暗的夜色中,段云也能看見這水清澈見底。
說不定待會兒回來時,他也得在這里面洗一洗。
段云估摸著方向,往城東去了。
他剛到這清河城時,就知道灰鷹幫的所在。
只能說這個幫派真是賺到銀子了,可能為了顯擺自己修房子的技術不錯,門口就有一個很高的灰鷹木雕。
這灰鷹幫因為修房建房,打灰蓋瓦,也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規模要比鐵血門大得多。
段云在四周晃了一圈,發現其防守還挺嚴密。
這墻頭都有人專門看守,他靠著身法潛進去一段,發現越往里面越嚴。
可見它做了這門壟斷生意,還是怕人眼紅殺他的。
既然是暗殺,段云知道是考驗技術含量的時候了。
他不由得拿出了自己那祖傳的醫藥箱,并在易容過的臉上,戴上了一個面罩。
果不其然,還沒到大門口,他就被一個老漢攔住了。
這老漢雙手滿是老繭,身上一股白灰味,一看就是打灰的好手。
“你來這干什么?入夜我們不接活兒了。”老漢謹慎道。
段云取下面罩,一臉認真道:“是你們幫主讓我來的,看病。”
他站在那里,面容沉著,嘴上胡須就和他的眉毛一樣,看起來還真像一個經驗老道的大夫。
用風靈兒的話說,這種“四條眉毛”的打扮,會給人一種專精的感覺。
那老漢一下子面色恭敬,說道:“你隨我來!”
段云跟著這老漢就進去了。
他不得不承認,干這種事有經驗就是好,上次玄熊幫他也是這般混進去的。
王老漢這般輕易的相信了段云,緣于身為幫中老人,他知道幫主得了病。
他們灰鷹幫獨占了清河城的土木生意,賺了大錢,不知惹得多少人眼紅。
雖然這大錢到了他們這樣的人手里,就不多了,可想到終究是幫派賺了,幫派也壯大了,王老漢就打心底的驕傲。
要知道幫主賺了,幫派壯大了,他們這樣的人在外面就有面子,少拿一點怎么了?
幫主和幫派不拿大頭,那幫派還怎么發展,敬愛的幫主還怎么帶領他們再創輝煌。
要知道柳街的李寡婦,因為是綠箭門的,即便死了丈夫,還對他愛答不理。
可如今灰鷹幫壯大了,那李寡婦對他可尊敬多了。
王老漢知道,幫主因為賺了太多銀子,壓力一直很大。
壓力大了,是要去放松一下。
可有的奸人,就趁機害他們敬愛的幫主!
他娘的,有人暗地里在妓女的那里下毒,以至于幫主染了病。
要知道,以往幫主一天至少玩五個女人,多的時候要玩十個,可自從染了病后,一天就只能強行玩兩個了,可把王老漢急得。
城里有名的大夫都來看過了,都說那毒難解,只要慢慢調理,可把幫主氣得。
要不是鐵血門有規矩,要現場灑血入人嘴里,新鮮的才能有好療效,恐怕幫主都要去喝鐵血漢子的那種血了。
只能說這鐵血門也怪,以前就知道腦袋尖尖打打殺殺,沒有一點技術含量,誰知搖身一變,新鮮溢出的血能治百病了。
可就是要絕對新鮮這一點,有點侮辱人。
看到段云專業的模樣,王老漢忍不住說道:“大夫你眼生。”
段云點頭道:“剛來清河不久。”
“敢問師承何處?”
段云認真回答道:“江中派薛神醫是在下”
“敢情是江中派的高徒,幫主的病這次有戲了!”王老漢開心道。
見段云很快又蒙上面罩,王老漢忍不住問道:“神醫,您為何要蒙著口鼻。”
段云認真道:“這種病有一定傳染性。”
王老漢聽見后,沒有露出什么害怕的表情,說道:“那您得替幫主好好看看,幫主可是我們的天啊。”
段云一時頗為震驚,竟從這老漢的表情中聯想到了慕容兄弟對寧清的愛慕。
這老漢恐怕不止是狗腿子,恐怕還是個同。
本少俠等會兒就送你和你心愛的幫主上路。
于是他點了點頭,說道:“我肯定會給幫主看徹底的!”
他一路這么輕松進來,還真靠他機智。
他娘的這狗幫主還真有病啊。
這時,兩人已穿過了一條漫長的回廊,來到了一座內院附近。
結果卻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老王,干什么呢?不知道幫主正在忙?”左側的國字臉漢子一臉嚴肅道。
“這位是江中派的大夫,來給幫主看病的。”老王解釋道。
“看病嗎?我怎么沒聽說?”國字臉一臉嚴肅道。
段云見狀,已手捏劍指,打算把他們全部殺光再潛入了。
結果這時,只聽見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王老漢給了國字臉一耳光,一臉痛心疾首道:“趙大錘,幫主治病的事你敢耽擱,你都數過了,幫主今日就叫了兩個女人,那得病得多重啊。”
趙大錘明顯被扇得有點蒙。
面對痛心疾首,心向幫主的王老漢,他沒有發怒。
也不敢發怒。
在灰鷹幫內,愛幫主就是絕對正確!
他趕緊恭敬行禮,向段云致歉道:“神醫麻煩您等一等,幫主完事就可以了。”
完事?
段云還沒弄清楚具體狀況,一陣抽泣的聲音響起。
兩個女人互相攙扶著出來了,其中一個綠裙子的還在哭。
“他自己病了,還非要給我們染上,我后面的生意怎么做啊。”
“妹妹,沒事的,有的客人早就一身病了,不怕多染一樣。”
聽到這兩女人的對話,段云暗自震驚道:“這叫沒事的?”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只能說這個江湖各種病傳播,都是這些觀念造成的。
兩女人走后,那趙大錘趕緊恭敬道:“大夫,您隨我來。”
趙大錘剛剛被扇一耳光,說不郁悶那是假的。
他也一肚子火。
要知道以往幫主玩過的女人,有時候還會賞賜一兩個最丑的,讓他們這些貼身侍衛玩一通。
丑的玩得也得勁!
可是自從幫主病了后,賞了他們也不敢玩了,只能摸,弄得別人姑娘都抱怨了。
“大哥,別摸了,快脫褲子吧。”
他哪敢脫褲子啊。
結果被幫主知道了,又被訓了一通。
這里玩不成被訓就夠郁悶了,如今還被王老漢扇了一耳光。
他偏偏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說來說去,王老漢就是為幫主著想,他真挑不出理。
這時,趙大錘來到了門外,恭敬說道:“幫主,替您看病的大夫來了。”
屋內,一個男子陰沉的聲音響起——“大夫,又找了大夫?”。
“那讓他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段云走了進去。
只見地面的紅色地毯上,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味。
這位幫主儼然懷著重病之身,又操勞了一番。
段云本來想關門的,可也想透透氣。
緣于這幫主下身到腹部長著不少紅瘡,看起來有些惡心。
看著段云到來,灰鷹幫幫主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說道:“你是哪家的大夫?”
段云認真道:“能替你把病根治的大夫。”
“哦,能根治?”
“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是沒有病的。”段云頂著“四條眉毛”,說道。
“什么人?”
“死人!”
“大膽,來.哦!”
灰鷹幫幫主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捂著肚皮倒下,嘴里直流口水不說,下面也在狂飆。
風流趾勁。
段云冷不丁一腳,不止讓他上下直流,還擊中了他的神闕穴。
他剛想再開口,一道劍氣已射來,直襲他的嘴巴。
陳灰心作為灰鷹幫幫主,自然也是不凡。
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即時伸出雙手,雙手一擺,以雄鷹俯沖的姿態,要避開這一擊。
結果啪的一聲,本該射中他嘴巴的劍氣貫入了他的右眼,血水飛濺。
陳灰心也是一個狠人,被段云的玉劍指劍氣擊中之后,一手挖出破碎眼球,一口吞下,借此讓體內真氣重新凝練,沖開穴道的同時,更是帶起一股灑血狠勁,將雙手化作鷹爪,向段云返攻而來。
只見他雙爪凌厲異常,灰色的鷹爪氣勁澎湃,四周的空氣都如水般流動起來。
而段云依舊不斷擊出劍指,眼睛都沒眨一下。
而當陳灰心的手離段云還剩一尺距離時,他身上已多了一堆血洞,最終不敵,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段云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厲害,身上中了九十三個劍氣指才倒下。
陳灰心倒在血泊中,嘴巴冒著血泡道:“為,為什么?”
段云一臉恬靜道:“你收費不合理。”
陳灰心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自家刷墻,你們要插手,只打灰要收五十兩,還包吃,最后什么都沒干,還收了五十兩上門費。”段云一項一項說道。
“就這個?”陳灰心一臉蛋疼道。
他們和城中大物一起,獨攬了修建業務,這只能由他們修葺和上門收費是最基礎的規矩和進項,放到哪里都一樣,哪里不合理了!
段云一聽,說道:“就這個?你還有更不合理的?該死啊!”
說著,又給了他一記風流指勁。
如今陳灰心滿身血洞,不適合激動,可這一指勁下去,他又是一陣狂飆。
于是他就死了!
死在了狂飆的鮮血和尿流中,死不瞑目。
這時,王老漢聽到動靜,沖了進來。
一下子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天塌了牙,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王老漢帶著顫音道。
段云扭頭,說道:“治病啊。你看,他再也不會受病痛的折磨了。”
“天殺的!你殺了我親愛的敬愛的幫主,你全家”
啪啪兩聲,王老漢的咒罵聲被強行打斷,緣于段云點了他的啞穴。
說著,他又當著王老漢的一面,對著亂收費的陳灰心腦袋就是一腳。
王老漢口中的“全家暴斃”沒罵出來,又看到心愛的幫主尸體被踢飛,一下子血氣上涌上頭。
這惡賊殺了幫主,簡直比殺了他爹娘還難受一萬倍!
彈指間,他就氣得七竅流血了。
段云都嚇了一跳,他本來想著對方給自己帶了路,雖然這廝是個狗腿子加男酮,他還不想殺他,結果對方一下子就七竅流血了。
不過七竅流血是七竅流血,不是死。
可下一瞬,王老漢就七竅流血死了。
氣死的。
他死在了親愛的幫主肚皮上,和幫主肚皮上的紅瘡挨在了一起,和幫主一樣死不瞑目,也算死得其所了。
段云走出門,迎面就撞見了趙大錘。
一手指伸出,趙大錘捂著脖子倒地。
這被你看見了,我還怎么潛行暗殺。
后院不遠處,四個灰鷹幫的幫眾正在打葉子牌。
“先說,這把贏了,你們得幫我抓住青白派的那個小妮子。老子早就想姦她了。”
“可以是可以,可我們幾個也要上。”
“也行,我玩了讓你們玩。”
“不行,得一起姦。如今我們灰鷹四虎一起姦她,是她青白派的榮幸,誰叫他們自不量力,進山死了大半人,全剩老弱病殘。先說,我乖乖虎要后面。”
“呦,大牌呢,算我一個。”
灰鷹四虎正聊著起勁,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
他們以為是自己人,說道:“打牌可以,但姦你得排我們后面。”
“等等,你是誰?”
“我是你們的朋友小哪吒。”
唔!!!
四虎還沒反應過來,轉瞬皆捂住了脖子,在震驚中倒地死去。
段云一路往外走,僅僅從這些人的言談中,就發現他們壞透了。
討論的無不是灰鷹幫搭上了城中大物,正是又姦又殺的好時機。
結果他們討論著討論著,就忽然被戳出一個窟窿,掙扎著倒地。
這一路上,段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不過他也有沒殺的。
那就是有幾個灰鷹幫弟子在那里討論打灰的手法,沒說姦和殺。
什么叫禍從口出,只能說如果是在半月前,段云來這里,他們還死不了這么多人。
只能說隨著灰鷹幫傍上了大物,在城中勢大,逐漸成為了城中管理一員后,這些弟子的姦殺欲望也變大了不少。
以前不敢姦的,敢了,以前不敢想的,現在敢了。
不是在姦,就是謀劃姦殺的路上。
于是遇到了段云這活閻王,那就死了。
唯有少數真正熱愛土木的“技術員”,在遇到這活閻王后,逃過了一劫。
隨著段云一路從內殺到外,終究還是有人發現了異樣。
一時間,鐘聲大作,幫中人從聚集捉賊,到發現賊子厲害,落荒而逃,不過半柱香時間。
段云跟隨者逃竄的人一起出了門,順手點死幾個,也算完成了任務。
是的,潛行挺成功。
灰鷹幫的人殺了一大半吧,目前還沒有活著的目擊者。
未來幾天,他們即便要刷墻,恐怕灰鷹幫都沒什么人手來強行攬活了。
他娘的還敢來強行高價攬活,他段少俠就把剩下的全殺了。
是的,這樣的話,他們的墻該怎么刷就怎么刷了。
這時,段云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又回到了案發現場,在這些灰鷹幫的人尸體上一陣摸。
足足摸夠了五百五十兩,他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收了我五十兩,一下午利息只收五百兩,這很合情合理吧?
段云很快隱匿在了夜色中,而清河城一下子熱鬧起來。
他聽到了不少衣袂破空聲向這邊飛來,這一聽就是高手。
其中一個從他附近飛過,明顯是向灰鷹幫去的。
很明顯,灰鷹幫的事驚動了城中的大人物,段云抬頭,于是對著頭頂不遠處的一個高手就是一道劍氣。
那位輕功不俗的高手正施展著輕功,目光如鷹一般銳利,身姿也如雄鷹般矯健,結果只一瞬間,鷹飛蛋打,跌落下去。
直至這時,段云一路走遠,繞到了河邊,一躍而下今天是六千字黨,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