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群散去,老鼠蹲在肖凡身前,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才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一般,忽然跑進了一旁的巷子中。
看著老鼠消失在視線中后,肖凡才轉身往回走。
他準備回去,否則大哥和爸媽那邊該懷疑了。
‘牧靈養吾……’
那只老鼠的靈性為他所奪,所以才會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牧靈’便是剛剛那樣。
‘養吾’又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就像是自身一種十分重要的東西被補足,也可以說是在那靈性的補充下變得壯大。
得那老鼠的一絲靈性補充之后,他感覺靈力運轉都順暢了不少,并且靈力性質也有了一種極其細微的改變。
可惜這一絲靈性是在太過微弱,他能感受到的變化并不多。
忽然一只蚊蟲從眼前飛過。
肖凡心念一動,瞬間就將其奪靈,反抗微弱到幾乎沒有。
但所得到的靈性也極其微弱,幾乎不可察覺,大概只相當于剛才那只老鼠的數十萬分之一?
“……”
若是只奪這些蛇鼠蟲蟻的微弱靈性,想要看到明顯的改變得到何年何月?
順手將其拍死,肖凡繼續思考。
‘看來得去找些大型野獸才行,最好是靈長類。’
其實如果是光看靈性的充沛程度,當然是以人族練氣期修行者為最佳。
他如今對蒼族是很崇拜不假,而且認知也發生了一些扭曲,但膽子還沒大到殺人的地步。5
靈性全失,身家性命皆操于他人之手,那比死還可怕。
‘大型野獸的話,可以去玄劍市市外,也可以去之前自己工作的那家異獸觀賞園?’
異獸的靈性說不定比普通野獸還要強一些呢。
正想著。
轟隆隆!
視線中卻忽然闖入一把亮著劣質光效,涂裝的劍氣雷音都有些破損了的飛劍。
抬頭一看,御劍的是一個染著黃毛,打著鼻環的青年,身后跟著幾個同樣染著各種顏色發型的干瘦青年。2
“不想讓你的契約獸受傷的話,就和我們過來一趟。”
踩著劣質飛劍的混混頭頭拿著手上抓著的灰色大老鼠晃了晃。
契約獸?
肖凡眼角一抽,冷下臉便道:“滾!我沒心情和你們糾纏。”
這一聲直接給混混頭頭唬住了,難不成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我之前見過他,他是三中的學生。”一個小弟忽然道。
學生啊!
為首的那個黃毛膽氣一下就足了。
聽說三中這屆出了個偽筑基,但也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可是正兒八經的服用筑基靈液進行的筑基。
“把你的御獸法門交出來,不然你就別想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囂張。
但旁邊過往的人就像是看不到一樣,來來往往,竟是沒有人往肖凡那邊看一眼。
這么惡俗的橋段也是讓自己碰上了。
肖凡摸了摸手上的黑色戒指。
有這個,配上玄天戰法,自己應當能有一戰之力,畢竟這種小混混,很難指望他有什么戰斗力。
同時,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如果自己將他們奪靈,那也算是他們自找的吧?’3
心念一起,就再也止不住了。
他甚至已經在想,人之靈性比起老鼠究竟如何。
對峙的兩方就像失了智一樣,都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事情。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開戰?2
自己能承擔這個后果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黃毛混混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就朝肖凡抓了過來。
就在肖凡調動靈力準備動手時,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卻比他更快,一把揪起了那黃毛混混的衣領。
高大的身影好似一堵墻壁,擋在肖凡面前。
“你想搶我弟弟的東西?”
也就是這一瞬間,仿佛一層輕紗被揭開,來往的人們終于都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
這群小混混腦子出問題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搶劫?2
黃毛混混看著身前之人眼中的怒火,那股毫不掩飾的強橫氣機,整個人都快嚇尿了。
自己特么的是傻逼了嗎?
竟然在這大街上搶人東西?
站在肖明身后的肖凡此時也有些恍惚。1
‘我剛剛……竟然想奪取他們的靈性?’1
街對面,惑看著這場鬧劇。
若是剛剛肖明沒有橫插一手,結局會是如何呢?
以肖凡現在的手段,那幾個混混決計不是他的對手,哪怕其中一個是筑基。
或許這些人都會被他奪靈?
那事情就會滑落到一個無法挽回的深淵當中。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下了。
但因為那個一直盯著自己弟弟情況的肖明,上述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還真是個好大哥。
不過……那蒼族老東西的手段還真是越來越不加掩飾了。
“就這么有把握能應付我嗎?”
惑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后忽然消失不見。
…………
因返虛大修交戰而損壞的大樓現已完成修復,記者將帶你們走近本次施工團隊……
電視中播報著新聞。
池九漁躺在右側的高背沙發上,她的腦袋枕著一側扶手,雙腿則是吊在另一側扶手上,一晃一晃的。
手里拿著手機,時不時還嘿嘿笑一下。
她并沒有如往常一般在靈網上看那些有趣的帖子,而是津津有味的翻看著昨晚師姐發來的消息。
沒給我書的師姐:“吾師跟你一起逛夜市?”
沒給我書的師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3
沒給我書的師姐:“難道你這次離宗就是去接吾師出關的?”
沒給我書的師姐:“剛剛算了一下,我還真的算不到你,姑且算你沒騙我。”
沒給我書的師姐:“不過我還是不信,除非你拍張照片發過來看看。”
如此低劣的激將法,就算我看到了也不會回你。
繼續往下翻,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對面開始變得暴躁了。
沒給我書的師姐:“回話!”
沒給我書的師姐:“你裝什么死魚!”
沒給我書的師姐:“/憤怒”
然后就是一個長達幾十秒的語音。2
笑死,你以為我會聽?
不過即使不聽,池九漁也能想象到其中的內容。1
之后又過了十幾分鐘,那邊才重新發來消息,依舊是語音,但比較短。
“我剛剛去問了師伯,你的確是去接吾師出關了。”說到這里語氣變得越來越激動,“師伯她還讓我專注換防期的事情,不準過去找你!你們師徒倆沆瀣一氣,狼狽……啊——!”6
看到沆瀣一氣就想到汪曼春了 聲音到此戛然而止,而且也在沒有消息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