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市長那邊,玄劍市每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愣在原地。
絕大部分人心中都浮現一個念頭,這不會又是哪個魔修搞事情了吧?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萬魂幡事件還沒過去多久呢。
而且人那萬魂幡好歹還做了包裝,搞得跟什么仙家法器一樣。
池九漁將三輪車停在路邊,抬頭仰望。
只見一道道遁光沖上天空,氣息最弱的那一個也是化神境修行者。
“我這才剛交上去呢,師叔這動作也太快了吧。”她小聲嘀咕道,“不過這么看,這秘境還不小呢。”
隨后,她走向路邊的一家飾品店內。
老板也和幾個客人正站在店外,抬頭仰望天空,直到池九漁走進店內,他才反應過來。
“你做什么!”
不會是趁亂搶劫的吧?
“買東西啊,還能做什么?”池九漁有些不解的道,“大白天的,你這店開著難道不做生意的嗎?”
“……”
不是,天上都這樣了,你竟然還有閑心買東西?1
你是來找茬的吧?
池九漁摘下了一個門口掛著的小黃鴨掛飾,拿在手里晃了晃,小黃鴨的表情從微笑變成了憤怒。
再晃,表情又從憤怒變成了委屈。2
這個倒是不錯。
“老板,這個怎么賣?”
不是,你還真是來買東西的啊?
“三靈幣。”
價格也挺合適的,畢竟師父那么有錢,自己買的貴了她也看不上。
她又摘下一個。
“喏!這兩個我要了。”
池九漁拿出兩枚的靈幣,一枚面額為5,另一枚面額為1,抬手就丟給了老板。2
不是,你還真的是來買東西的啊?
來到門口,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切,這有什么可看的。”
此時,終于有人忍不住道:“你就不擔心這又是一個魔修弄出來的嗎?”
“放心啦,這和魔修沒有半個靈幣的關系。”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那你解釋一下唄。”老板攤開手,手中是池九漁剛剛丟給他的幾枚靈幣,“我可以不收你錢。”
六靈幣,你看不起誰呢?
池九漁沒拿,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卻變得有些嚴肅,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眾人見她這樣,都緊張的看著她。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說罷,她轉身騎上自己的三輪車,揚長而去。
“……”
幾人只感覺心頭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人特么就是來找茬的吧!1
當然,最難受的還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從恒劍市搬過來的人。
這才多久啊,竟然又雙叒叕來了!
都搬出恒劍市了,咋還是不安生呢。
看見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天空中,絕大部分人心里其實都有些壓抑。
但是,也有那么一批人與眾不同。
姜鈺玖站在酒店陽臺,手機對準天空。
甚至都不用她說話,那密密麻麻的彈幕就沒停下來過。
這是一場屬于魅修的狂歡,哪怕大多數都是來看樂子的,但只要有那么一兩個人留下來,便是賺了!
“臥槽,這特么還是中央大陸嗎?確定不是星空戰場?”
“如果是在仙宗駐地,那我倒是不奇怪,可這玄劍市不就是一個偏僻的小城市嗎?”
“此乃機緣現世!諸位道友,機不可失,且隨本座一同探之!”
“中二病,死遠點兒!主播呢,我是來看主播的!”
“這一看就是假的,竟然有這么多的傻子相信。”
“剛剛那位慧根的反義詞,全世界就你最聰明,最清醒!”2
各種彈幕不斷飄過,姜鈺玖一動不動,眼前是一行已經快要消散的金色文字。
第三輪試煉即將開始地點:月影秘境 試煉,月影秘境,所以天空中那個就是……!
她站在陽臺邊,調轉攝像頭,對準自己。
“主播在的哦。”1
看著密密麻麻的的彈幕,除了幾個自詡清醒的人之外,大多數的彈幕都在討論天空中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其實,主播已經知道那是什么了。”姜鈺玖嬌美的容顏上出現一絲神秘莫測。
瞬間,彈幕變得更加密集了,都在催促她趕緊說。
哈哈!
不妄自己努力那么久,打進了第三輪,這波流量就該自己吃!
正當她還想多拖一會兒,等直播間人多一點的時候。
“現通知一條消息。”
“我市上空出現的紅色物體,為第三輪試煉所用秘境。”
“各位市民無需驚慌。”
姜鈺玖怔住,有些僵硬的回過頭。
不是!
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市政府里有第三輪的試煉者?
可這也太快了吧!
而另一邊,剛好到家門口的肖家兩兄弟也看到了天空中的異狀。
同時,也看到了那一行金色的文字。
第三輪試煉……竟然這么快就開始了。
直到聽到通知,兩人對視了一眼。
“先進去吧。”肖明道。
“好。”肖凡點頭。
來到門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仿佛看到了那掩藏于天幕的秘境上,纏繞著一根根妖異的紫色絲線。
而肖凡沒注意到的是,他此時的眼睛里正閃爍著一股詭異的七彩之光。
“遂古,吾道……”
好似遠古傳來的聲音,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方才所見的妖異紫色絲線也消失不見,肖凡一陣恍惚。
錯覺嗎?
今天自己身上各種奇奇怪怪的情況越來越多了。1
“怎么,有點緊張了嗎?”
卻是肖明見他停下,出口詢問。
“嗯,的確有點。”肖凡笑了笑。
…………
依舊是那家醫院最高處,惑看著肖凡的方向,距離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道兄認為如何?”惑問道。
那老東西動作頻頻,但每一次出手之間又看不出聯系。
徐邢并未在他身側,聲音卻在他身旁響起。
“正如我等引祂出來一般,祂應當也在以那肖凡為餌。”
方才像是察覺到惑的注意才退去一樣,但事實真的如此?
而且正是那天,合道身上的聯系被轉移到惑的身上后,對方才在肖凡身上加大了投入。
“道兄此言,倒是讓我想起了從淵那兒看到的一句話。”惑像是想起了什么,“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注視著你。”
“看?”
“淵在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我。”惑解釋了一句。1
這老鄉……怕是得對惑留下心理陰影了。
“按照道兄的意思,難道祂還準備拿下我不成?”
“這倒不至于,應當另有目的。”徐邢的聲音越來越輕,“你小心防備就是。”
到最后,聲音已經微不可察。
“防備嗎……?”
無論怎么看,那老東西的狀態都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才對。
祂究竟在圖謀什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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