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顧東山的呵斥聲立刻引起了姜荼的注意力,他皺起眉頭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他看到門口有好幾個彪形大漢拎著果籃,正堵在病房的門口。
“這是怎么回事?”姜荼掃視一眼,這些大漢個個都虎背熊腰,兇神惡煞的。
顧東山身材瘦弱,和這些大漢比起來就跟小雞仔似的,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更別說姜荼了。
“我們聽說‘湖’老師在這里養病,所以特地前來探望,我們可都是‘湖’老師的狂熱粉絲,怎么,連讓我們探望‘湖’老師一眼都不行嗎?”領頭的一個彪形大漢冷冷的說著。
“你們是小湖的粉絲?不對啊,那么久的時間都沒人來探病,怎么今天突然來這么多?”
顧東山皺起眉頭,雖說比較起這些大漢他實在孱弱,但他還是不肯退讓分毫的。
“湖老師今天才剛剛出道,所有的身份信息都處于‘保密’與‘未知’狀態,不知幾位是怎么知道湖老師住在這家醫院的呢?”姜荼反問了這幫人一句。
“這個嘛……”彪形大漢倒是一時間讓姜荼給問住了。
“小子,我們的事你少管,敢阻止我們去給偶像探病,小心挨揍!”另一人惡狠狠的威脅道。
“對啊,就算你們是小湖的粉絲,又是怎么知道她在這兒的?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顧東山經過姜荼的提醒,意識到這些大漢來者不善,死死的堵在門口。
“我可警告你們,我們是湖老師最狂熱的粉絲,阻止我們見偶像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你們要是不讓開的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領頭的彪形大漢亮了亮拳頭,氣勢洶洶的壓迫過來。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怕了,我絕對不會讓你進入病房半步的!”顧東山雖然身體在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但他態度非常堅決,他保護他妹妹的決心,絕不允許他在這里后退分毫。
“咦,小茶,你在這里做什么?”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的另一側有人走了過來。
“小音?你怎么會在這兒?”姜荼愣了愣,他循著聲音看過去。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不是陸音又是誰呢?
“所以說,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狂熱粉絲的力量吧!”領頭的彪形大漢揮舞拳頭就要打過去。
“住手!不許欺負小茶!”
剛剛走上樓梯,看到姜荼的陸音瞥到這一幕,她驚呼一聲,快速沖刺過來。
就在彪形大漢的拳頭將要落下來之際,她拽住了他的胳膊,就勢往地上一摔!
身強力壯的彪形大漢讓陸音給掀翻在地,這還不算,陸音熟練的用膝蓋頂在他的背部,又反手拽起他的胳膊往外一折,發出“咔嚓”的聲響,彪形大漢猝不及防,發出殺豬般的慘烈哀嚎聲。
“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們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
醫院的保安總算姍姍來遲,他們揮舞著警棍呵斥這幫彪形大漢。
“不太妙……快走!”他們面面相覷,立刻沿著另一側的樓梯逃走了。
“喂,你們別跑,這也太沒義氣了,別跑……嗷嗷嗷,輕點,輕點,我骨頭斷了……”
只剩下孑身一人的彪形大漢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快,把他送到骨科去。”保安上前來查看他的狀況,立刻揮手將他朝樓下骨科抬走。
“那個……小茶,我是不是又闖禍了?”陸音看到這一幕,有些心虛的詢問道。
“沒有,你做得很好,只不過……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姜荼好奇的問道。
他分明記得陸音應該回家去了的,醫院的位置和家的位置,根本就是在不同的方向的。
“這個嘛……嘿嘿。”陸音面對姜荼的詢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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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音和姜荼兩人告別顧北湖登上回家的地鐵的時候,是晚上八點。
這比起昨天稍微早了一些,在路上姜荼也總算搞清楚了陸音為什么會出現在醫院。
原來他們在地鐵站分別的時候,陸音總覺得他的形跡可疑。
于是她趁著姜荼不注意,從另一節車廂溜了進去。
也就是說她是乘坐和姜荼同一輛地鐵到醫院來的。
只不過她的方向感不是太強,所以在路上多耽擱了些時間才找到姜荼。
并且時機很湊巧的碰到了那幫彪形大漢鬧事的那一幕。
“唉?小茶你是說……那幫人是開車撞我的那個人派來的?”
陸音從姜荼口中得到了他之所以去醫院的原因,以及事情的始末,驚呼出聲。
“差不多是這樣的吧,因為之前小音你就被盯上一次了,所以這次我不想你再參與進來,可是沒想到……”姜荼看著陸音委實有些無奈。
“小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發生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卻瞞著我,這樣是非常不道德,非常不合法的!”陸音氣鼓鼓的聲討著。
“我怎么就成不合法了?”姜荼對她的措辭深感不滿。
“就是不合法!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得叫上我,知道了嗎小茶!”陸音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跟個跟屁蟲似的。”姜荼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茶你說什么呢?”陸音氣鼓鼓問道。
“沒,沒說什么,我說小音你說得好,小音你說得對。”姜荼連忙改口。
“這才差不多嘛,對了,北湖小姐那邊……不會有問題吧?”陸音憂心忡忡問道。
“不會的,我已經只會了醫院方面,他們會加強巡邏的,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至于法老那邊……我想他很快就會有麻煩上門,足夠他焦頭爛額,他也顧不上這些事的。”姜荼輕聲說道。
“那個法老也太過分了吧,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方式恐嚇北湖小姐,最可恨的是還不能拿他怎么樣。”陸音憤憤不平,一回想起來她都還氣不打一處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方一口咬定他是粉絲,沒有受人指使,沒有證據,你也不能主觀臆測說他是法老派來的,最多以妨礙治安的罪名拘留他幾天。”姜荼嘆了口氣說道。
“可恨,難道他就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么?”陸音還是覺得不公平。
“懲罰么?很快就會到來的吧?”姜荼看了看窗外,輕聲說道。
夜色悄無聲息的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