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鳳儀位于九龍塘的別墅中。
王鳳儀依舊是一身紅色睡裙,這身睡裙明顯是經過專門的剪裁,將王鳳儀曼妙的腰身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這自然也給陸耀文增加了些許攻速,但還是沒有加到極致。
“鳳儀,其實我更喜歡你穿那種長袖飄飄的衣服,那樣你更像一個女……仙子。”
一番戰斗之后,陸耀文對癱軟靠在自己胸口的王鳳儀笑著說道,差點就失口說出了‘女鬼’這兩個字。
日鬼第一人寧采臣當初可是陸耀文的偶像之一,必須致敬偶像一波。
“嗯。”
王鳳儀牢牢將陸耀文的‘建議’記在了心里。
“鳳儀,還有一件事,這次從寶島回來之后,辛苦你去一趟大陸特區。”
陸耀文繼續說道。
“怎么了?”
王鳳儀抬起頭,看著陸耀文,好奇問道。
“我要在大陸投資建幾座工廠,準備在特區買幾塊地,你出面幫我在南山買幾塊地,開服裝廠和罐頭廠。”
陸耀文笑著說道。
“在大陸開服裝廠和罐頭廠,能賺錢嗎?”
王鳳儀更好奇了。
金興國際集團的主要業務就是貿易,對于大陸的情況,王鳳儀并不陌生,現在大陸最缺的不是輕工業產品,而是汽車、電器這種產品。
一臺走私汽車,只要運進大陸,直接可以翻幾倍賺錢,電視機等電器也是如此。
“大陸不缺,有些地方缺啊。”
如今北方的毛熊已經是搖搖欲墜,再過幾年可能就要土崩瓦解,服裝和罐頭在大陸的銷路一般,但在毛熊那邊可是緊俏的很。
毛熊肉可太香了,陸耀文也想吃一口。
更不要說,南山的地,以后也都是天價,在南山買地建工廠,既能表達自己依靠大陸的決心,又能在毛熊、大陸兩邊吃肉,這種買賣,陸耀文只嫌自己以前地位不夠,摻和不進去。
也就在這時,陸耀文的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十幾天后,將會在君度酒店展出的那三件俄國皇室珠寶。
和華人喜歡古代皇帝用過的珍品一樣,陸耀文相信,毛熊的那些高層也會喜歡俄國皇室珠寶。
如果能拿這三件珠寶打通與毛熊高層的關系,那對于陸耀文來說,價值將會遠遠高過這三件皇室珠寶本身的價值。
原本陸耀文并沒有太把君度酒店的事情放在心里,現在看來,他必須好好準備,確保這三件皇室珠寶萬無一失。
“文哥,你在想什么?”
幾分鐘后,王鳳儀看著仍在沉思的陸耀文,開口問道。
“我在想,在大陸投資五億港鈔建廠,再用一億港鈔做慈善,夠不夠有誠意?”
陸耀文笑著說道。
聽見陸耀文的話,王鳳儀沉默了,混黑道這么賺錢的嗎?直接拿出六億現鈔,還擔心自己不夠誠意?
這一刻,王鳳儀第一次感覺,自己老爸選擇在黑道這一塊急流勇退,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十幾秒后,王鳳儀才開口問道:“文哥,你準備做什么慈善?”
“糖丸聽過沒有?防止嬰兒患上小兒麻痹癥的藥,我準備捐一億港幣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免費為大陸的小朋友提供糖丸。”
陸耀文笑著回答道。
在所有的慈善種類里,這種慈善算是最能直接幫助到人的慈善,不管是實際效果,還是宣傳效果,都非常的棒。
這一波捐助下去,再花點錢做宣傳,陸耀文的形象直接就立起來了,就算他是社團龍頭,以后得評價最次也得是草莽好漢。
“文哥,你真是一個好人。”
王鳳儀看向陸耀文的眼神里,已經掛上了濃濃的愛慕。
她就知道,陸耀文并不是真的想混社團,他的心地是好的,如果不是真心做慈善,誰能知道糖丸這個東西?
“鳳儀,你夸我,我很開心,但你說我一個好人,我很不喜歡。”
陸耀文捏了捏王鳳儀的鼻子,打趣道。
“啊?”
此時,并沒有‘好人卡’這個說法,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王鳳儀有些懵。
“我是壞人,要吃掉你的壞人。”
陸耀文貼在王鳳儀的耳邊,輕聲說道。
“文哥,還來嘛,明天上午還要坐飛機呢……”
與此同時,沙田區,一間賭檔內。
“媽的,欠債不還,你還有理了?斬掉他右手的小拇指,明天再不還錢,就再斬掉他左手的小拇指。”
沙蜢拍打著眼前男人的臉頰,獰笑道:“你手指腳趾加起來二十根,可以撐二十天。”
“沙蜢哥,我真的在籌錢了……”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但旋即就被兩名東星馬仔拖出了房間。
“看到沒有,收數就要這么收,不見血,這幫撲街怎么會還錢?”
沙蜢冷冷說道。
“還是沙蜢哥威風!”
“沙蜢哥,我們還有好多東西要跟你學!”……
在沙蜢的話音落下后,站在他面前的幾名東星馬仔立刻送上了馬屁。
沙蜢一臉通暢,情緒價值拉滿了以后,才淡淡說道:“說夠了沒有,還不快滾出去做事!”
等到這些人離開之后,沙蜢才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尚自華和唐龍,搖頭說道:“這幫人拜入我門下這么久,還是沒有長進,真是廢物。”
話雖然這么說,但沙蜢比AK都難壓的嘴角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其他人,他沙蜢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最近一個月,沙蜢可謂是春風得意,收下唐龍這個高手后,東莞仔根本不是他沙蜢的對手,被打的節節敗退,如今大浦幾乎所有的屋邨都成了沙蜢的地盤。
再加上陳占的‘大力支持’,沙蜢手下已經有了將近六千個馬仔,地盤從沙田擴張到大浦、西貢、黃大仙、九龍城好幾個區。
西貢大傻這樣的小咖,被沙蜢逼的只能向沙蜢敬茶磕頭做小,走私生意還要交三成的數給沙蜢當保護費。
現在沙蜢已經自居東星第一人,他太想進步了,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名聲受損,沙蜢都想自己出手,干掉駱駝上位。
“沙蜢,現在你的實力已經是東星獨一檔,是時候和駱駝說,你想為東星做更多的事情了。”
在聽見沙蜢的這句話后,尚自華的眼神一閃,淡淡開口說道。
“尚先生,你覺得我要向駱駝討什么職位?二路元帥?”
沙蜢聽完尚自華的話后,原本就壓不住的嘴角徹底壓不住了,笑著問道。
“你說的這么直白,反而落了下乘,只需要和我剛剛教你的一樣,告訴駱駝,你要為東星做更多的事情,駱駝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尚自華臉色雖然依舊平靜,但眼神里卻閃過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鄙夷。
這個沙蜢,四肢也沒那么發達,怎么頭腦還是這么簡單?
想到這里,尚自華扭頭看了眼唐龍,原本他對于拿捏沙蜢,可謂是信心十足,但在這個唐龍出現后,一切發生了改變。
這個家伙不僅身手超絕,腦子也好用,很多次,尚自華都感覺自己的計謀被唐龍看穿。
尤其是唐龍看破不說破,更是讓尚自華又驚又疑,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尚先生,你說的對,明天我就去找駱駝,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又有什么借口。”
沙蜢的聲音越說越冷,顯然對駱駝的怨念頗深。
之前沙蜢向駱駝建議,他也可以幫社團運白面,給駱駝減輕壓力,結果被駱駝一口回絕。
沒過多久,沙蜢又請求駱駝降低一點進貨的價格,讓他沙蜢多賺一點,結果還是被駱駝一口拒絕。
在別家進的貨,只要十八塊,在駱駝那里要二十塊,駱駝還不準他進別家的貨,這種強買強賣的行為,讓沙蜢對駱駝的最后一絲尊敬也煙消云散。
“沙蜢,既然你提到了這個話題,我就真心問你,你是不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做東星的龍頭?”
沙蜢的話音落下后,尚自華看著沙蜢緩緩開口說道。
“尚先生,我們認識三個多月了,我對你可是從來都沒有保留的。”
沙蜢立刻回道。
“好!既然你真心對我,我也真心對你。”
說到這里,尚自華看向了唐龍,意思很明顯,讓唐龍離開。
他不久前接到了陳占的電話,在知道了陸耀文的計劃后,自詡聰明人的尚自華也不得不贊一聲,這個計劃確實太絕了。
借刀殺人、釜底抽薪、隔岸觀火等等,三十六計被制定這個計劃的家伙琢磨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阿龍,我和尚先生單獨聊聊。”
心急的沙蜢立刻開口對唐龍說道。
在聽見沙蜢的這句話后,唐龍沒有開口,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并沒有讓沙蜢看到,他嘴角那絲嘲弄的輕笑。
等到唐龍離開后,尚自華才開口說道:“沙蜢,白頭翁、雷耀揚、烏鴉、笑面虎這些人死了之后,東星雖然傷了元氣,但根基還在。”
“現在整個東星,還有一萬多名馬仔,你在東星雖然是實力最強的,但是想要像陸耀文那樣在社團唯我獨尊還是差點。”
“這種時候,你就需要借助一點外力,來幫你打擊你的競爭對手……”
還沒有等尚自華把話說完,沙蜢就急著開口說道:“怎么借助外力?”
“大浦黑也是運白面的,駱駝也是運白面的,你和駱駝說,要么他降價,不然你今后就去大浦黑那里進貨。”
尚自華緩緩說道。
在聽見尚自華的這句話后,沙蜢眼神一亮,又沒有忍住,開口打斷道:“然后我就殺死大浦黑,嫁禍駱駝?”
這一刻,尚自華沒有忍住自己的情緒,看向沙蜢的眼神恍若在看一個弱智。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么好的計劃用在這個撲街的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沙蜢也感覺到了尚自華對自己的鄙視,他強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訕訕笑道:“尚先生,你說,我再也不打斷你了。”
尚自華再次看了眼沙蜢,才繼續說道:“沙蜢,你殺大浦黑嫁禍駱駝,那是把東星與和聯勝的人都當白癡。”
接著,他繼續說道:“之前你與東莞仔鬧的那么兇,大浦黑都沒有幫過東莞仔一次,你猜他心里有沒有怨氣?”
“殺死大浦黑,嫁禍東莞仔?”
在尚自華的眼神逼視下,沙蜢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細不可聞。
“大浦黑死了,先把禍甩到你的頭上,但你和大浦黑一沒仇、二沒利益沖突,只要細品,你的嫌疑就會被排除。”
“那個時候,誰的嫌疑會最大?是有可能繼承大浦黑位置,又和你有仇的東莞仔,還是和大浦黑有利益沖突,又怕你崛起的駱駝?”
尚自華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在聽完尚自華的這個計劃后,沙蜢人懵了,這也太復雜了,以身入局,最后全身而退?
“尚先生,等我當上龍頭,我一定請你扎職東星的白紙扇,整個東星,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沙蜢心悅誠服的看著尚自華,眼神里全都是佩服,對于剛剛尚自華宛如看智障一樣看他的眼神,沙蜢已經徹底忘了。
這一刻,沙蜢覺得,自己只要有尚自華的輔佐,帶領東星打進油尖旺、打進香港島,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再說吧。”
尚自華強壓下自己想要鄙視沙蜢的沖動,語氣平淡的說道。
“嗯,尚先生,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沙蜢感覺自己已經有點急不可耐了。
“不要這么著急,明天你先去見駱駝,一定要和駱駝鬧翻,讓港島黑道的人都知道,駱駝刮社團兄弟們的油水刮的有多狠。”
尚自華幽幽說道。
“明白!”
沙蜢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里全都是興奮。
他忍駱駝這個老家伙已經不是幾天、十幾天的,他早就想和這個老家伙翻臉了!
接著,尚自華又給沙蜢輔導了一下明天該怎么和駱駝說話,該怎么樣才能將自己擺到一個道德制高點批判駱駝。
第二天上午,啟德機場。
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路旁。
隨著陸耀文下車,立刻吸引了方圓一百米所有年齡段女性的主意,哪怕此刻的陸耀文帶上了墨鏡,他依舊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文哥,二十分鐘前,接到了寶島那邊的電話,天養生他們已經到了。”
此刻,后車的吉米快步跑到陸耀文的身旁,開口說道。
這一次去寶島,陸耀文不僅帶上了高崗與阿布兩個人,同時也把天養兄弟里的六兄弟也帶上了,不過天養兄弟他們是提前坐偷渡船去寶島。
“嗯。”
陸耀文緩緩點了點頭。
他這次去寶島,不僅是要‘救’龍成邦,也要和三聯幫幫主雷公、松林幫幫主周朝先這兩個人見一面。
九龍擂臺第一場‘地上拳賽’就要開賽,陸耀文要和雷公、周朝先聊一聊關于賭拳的事情。
寶島的富豪數量半點不亞于港島,如果能說動雷公、周朝先在寶島也開一個賭盤,那九龍擂臺在港澳臺地區就徹底穩了。
人都是看利益的,只要讓別人看見有利可圖,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加入進來,把九龍擂臺這塊蛋糕做大。
這時,陸耀文似乎想起什么,繼續對吉米說道:“吉米,我聽說鄧伯這兩天睡眠不太好,你在公寓樓里準備一間小黑屋,讓阿齊晚上把鄧伯送去小黑屋里睡覺,免得他胡思亂想。”
在陸耀文的‘悉心照顧’下,鄧威的精神還是出現了一點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亢奮’,現在他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沒辦法,為了讓鄧威能好好休息,陸耀文只能出此下策。
為了鄧威,陸耀文簡直是操碎了心。
“好的,文哥,我盡快幫鄧威安排上。”
吉米點頭應道。
“有事和我通電話。”
陸耀文笑著拍了拍吉米的肩膀后,帶著王鳳儀、高崗、阿布三個人走向了啟德機場的入口。
另一邊,元朗,一間鄉村公祠內。
“老頂!”
沙蜢帶著唐龍走進公祠后,第一眼就看到躺在躺椅上,一臉悠閑的駱駝。
“司徒浩南,你怎么也來了?”
隨后,就是司徒浩南那張臭臉也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怎么,這里是你的地盤,只許你來,不許我來?”
在東星五虎死了三虎之后,司徒浩南與沙蜢就成了直接競爭對手,沙蜢看司徒浩南不爽,司徒浩南也看沙蜢不爽。
“夠了,大上午的就要惹我發火?要吵就滾出去吵,別在我面前吵!”
見沙蜢與司徒浩南又要開噴,駱駝馬上厲聲喝止道。
站在沙蜢背后的唐龍、站在司徒浩南背后的查長恩以及站在駱駝身旁的巴頌,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安心看起了戲。
“沙蜢,你這么早過來找我,有什么事?”
在喝罵了沙蜢、司徒浩南一句后,駱駝看向沙蜢,淡淡開口問道。
“老頂,我這個人說來向來直,等會我的話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沙蜢先來了個‘免責聲明’,暗示駱駝,等會我的話說出來,你一定會生氣。
“說!”
駱駝很想讓沙蜢閉嘴別說,但沒辦法,他必須讓沙蜢說。
“老頂,社團給我的貨,是不是應該降點價了,大浦黑之前跟我談過,他給我的貨,只要十七塊八,社團給我的貨要二十,同樣的貨,一個晚上,我要損失十幾萬,這太夸張了。”
沙蜢直接開炮。
“沙蜢,上次我就跟你說了,這是別人在惡意競爭,先用低價貨搶你的市場,把我們社團的生意逼黃,如果我們東星沒貨可賣,你看看大浦黑二十肯不肯賣給你。”
駱駝的語氣極為平靜。
對于沙蜢這樣不顧大局的行為,駱駝其實非常的生氣。
他作為龍頭,多收點錢還不是為了振興東星,等東星振興了,那你沙蜢是不是也能多吃幾口肉,多喝幾口湯,為什么就是不理解呢?
“老頂,這是白面,你以為是商品?真的賣太貴,我們不會再進貨?”
對于駱駝的理由,沙蜢根本不買賬。
“沙蜢,一句話,價是一定不會降,貨你也一定要買社團的。”
見沙蜢這么頑固,駱駝也決定不再和沙蜢解釋,直接強硬說道。
“老頂,我也同你說一句話,不降價,我今晚就換貨,大家出來混,加入社團,都是為了賺錢,如果社團賺自家兄弟的錢比外人賺的還狠,這種社團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沙蜢緩緩說道。
“沙蜢,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再說什么!”
聽到沙蜢的這句話后,駱駝的臉色勃然一變,猛的站起來,指著沙蜢厲聲喝道。
也就是剛剛沙蜢沒有說出‘新東星’這三個字,不然現在駱駝說不定直接昏過去了。
“老頂,你有本事去賺外人的錢,賺自己兄弟的錢,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面對暴怒的駱駝,沙蜢半點不慫,直接懟了回去。
“沙蜢,我屌你老母,你怎么敢這么跟老頂說話?沒大沒小!你即刻跪下來給老頂敬茶道歉,不然我現在就斬死你!”
這時,司徒浩南也指著沙蜢,厲聲喝道。
“斬死我?好啊,你最好現在就動手!斬不死我,我即刻帶兄弟蕩平你的堂口!”
沙蜢戰斗力爆表,直接硬懟司徒浩南與駱駝兩個人。
“你……”
駱駝指著沙蜢,半天沒說出第二個字。
“老頂,別指我了,降不降價,你給句痛快話。”
沙蜢緩緩說道。
“不降!”
駱駝立刻回道。
如果沙蜢私下求他降點價,他說不定心一軟就降了,現在鬧到這種程度,如果他這個龍頭服軟,那以后就別想在好好做事了。
“好,老頂,你對社團兄弟還真是夠情夠義,我記住了,唐龍,走!”
沙蜢扔下這句話后,直接轉身離開。
“老頂,沙蜢這小子這么不尊重你,就這么讓他走了?”
看著沙蜢離開的背影,司徒浩南一臉不爽的說道。
“現在我們東星勢弱,沙蜢又兵強馬壯,絕對不能內亂,他要買大浦黑的貨,就由他去吧。”
這一刻,駱駝仿佛老了十歲一般。
“老頂,你這一讓,以后沙蜢只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的。”
司徒浩南立刻勸道。
“司徒,沙蜢只是小問題,真正的大問題是陸耀文。”
“這次,你負責的那件事,必須要成功,那樣一來,我們東星還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不然,我們就只能看著陸耀文繼續壯大,然后將我們東星吃掉。”
駱駝看著司徒浩南,緩緩說道。
“老頂,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司徒浩南咬著牙,一臉堅毅的說道。
“司徒,二十年前,有個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卻沒有珍惜,被鄧威這個家伙搶先了一步,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堂口越來越強。”
“如果不是鄧威這小子腦子進了水,把斧頭俊逼走,現在的和聯勝哪有陸耀文的事情。”
說到這里,駱駝輕嘆了一句,接著他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所以,司徒,這一次,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只能把這件事辦成,沙蜢這小子,遲早要跪在我的面前懺悔。”
駱駝在說起沙蜢名字的時候,語氣異常的冰冷,顯然,他的心情并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老頂,沙蜢這小子以下犯上,遲早會遭到報應了,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司徒浩南立刻勸道。
“司徒,我剛當上龍頭那會,意氣風發,覺得自己以后一定能把東星帶上港島第一的寶座,什么大金主、大老板,都要來求著我。”
“二十多年,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現在東星別說港島第一,連油尖旺、香港島都沒有打進去,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簡直可笑。”
說到這里,駱駝緊緊抓住了司徒浩南的手,緩緩說道:“司徒,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機會,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另一邊,綠島監獄。
“哈哈哈,我丁蟹出來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雙手高高舉起,哈哈大笑道。
“丁先生,我是你兒子丁孝蟹的朋友。”
這時,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三十歲的男人走到丁蟹的面前,開口說道。
“你是阿孝的朋友?阿孝呢?他怎么不自己來接我,讓你來接我?”
丁蟹微微一愣,旋即,眼神里露出一絲怒色。
“丁先生,阿孝和他的三個兄弟都死。”
男人低聲說道。
這一刻,丁蟹懵了,我剛出獄,你說我全家死光了?
兄弟們,第三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