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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秘辛,趙玉龍的勸告

  屋內。

  林青衣肩膀上的血污被江寧擦去,肌體如玉,傷口顯露于外,清晰可見。

  江寧看了一眼,手指落在傷口上。

  頓時感覺到指尖似乎觸及到了針尖麥芒,傳來微微的刺痛。

  傷口牽動下,林青衣脖子不縮了縮,脖頸修長,鎖骨清晰可見。

  “忍忍!”江寧道。

  話音落下。

  林青衣眼神就微微一變。

  她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

  此刻,她能感受到殘留在傷口中的劍意在飛速的消散。

  以意化意!

  她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醒悟過來后,她心中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以意化意。

  要做到這一步,乃是需要不低于對方的意境,方能平和的化解。

  不然強行化解,反而刺激傷口中所殘留的劍意,讓其變得暴動,從而加劇傷勢。

  數個呼吸后。

  江寧收回手掌,目光再次落在林青衣肩膀上的那處顯眼的傷口上。

  只見傷口因為殘留劍意被消除,已經開始緩緩的在愈合。

  三品宗師,步入換血境,身體極其活性,自愈再生能力高的恐怖,多次換血后,其肉身的再生能力那是可以做到斷肢再生的恐怖級別。

  即使此刻林青衣只是剛剛踏入三品,但清除劍意后,看似恐怖的傷勢,也僅僅只是皮外傷。

  片刻后。

  那道傷勢殘留劍意的傷勢徹底愈合,重新恢復成如白玉般無瑕的肌膚。

  “蕭秋水的劍意,已達極其高深的境界!你竟然能化解她的劍意?!!”

  林青衣看著江寧,語氣中蘊含驚嘆。

  江寧笑了笑,打趣道:“天材也只是見我門坎!”

  “美得你!”林青衣翻了個白眼。

  下一刻。

  她一聲驚呼,因為江寧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衣袍。

  “你干嘛?”

  林青衣捂住胸口,有些緊張,然后又蹙了蹙眉頭,身體微微輕顫。

  稍大的一點的動作,瞬間刺激了殘留在傷口中的劍意。

  劍意一動,似要撕裂她的血肉。

  給她帶來劇烈的疼痛。

  “林姐姐什么時候這么膽小了?”江寧打趣道。

  “你突然扯衣服,我下面都衣不蔽體,怎會不緊張?”林青衣開口。

  此刻她也不敢再有大的動作了,防止因為牽引肌體,都刺激到殘留在傷口上的劍意。

  “也是!”江寧點點頭。

  旋即,他閉上雙目。

  “這樣可以了嗎?”江寧道。

  “可別趁機偷占我便宜!”林青衣看了江寧一眼,輕輕的掀開蓋在身上的染血長袍。

  她身上的衣裙在蕭秋水那一擊之下,衣裙已經破碎,僅有些許碎布遮擋了部分春光。

  這還是有她護體真元的防護。

  若不然,在那等攻擊下,別說衣裙了,即使是精鐵都會變成粉碎。

  “林姐姐,你來還是我來?”江寧手中拿著毛巾,開口說道。

  “你來吧!我動起來牽動傷口,讓劍意暴動,太痛了!”林青衣解釋道。

  江寧頓時點點頭。

  將手中毛巾重新放回裝有熱水的臉盆中。

  擰干后。

  撕拉!

  他撕開林青衣身前的布條。

  雖然他沒有睜開眼,但他也能感知到林青衣身上大大小小還有十余處殘留劍意的傷勢。

  除了因為劍意殘留而導致無法愈合的傷勢外,其余的皮外傷在她強大的自愈能力面前,早已徹底愈合。

  而這十余道傷勢,之所以無法愈合。

  是因為蕭秋水劍意的殘留。

  劍意不消,傷勢非但不會愈合,反而會不斷加重。

  “不準睜眼!!”林青衣再次叮囑了一句。

  在陌生男子面前毫無防備的露出春光,這還是第一次。

  之前無論她口頭上如何花花,在這一刻,心中還是緊張不已。

  聞言。

  江寧有些無奈,閉眼和不閉眼,哪有多大區別?

  甚至說,閉眼反而更不方便,容易摸到不該摸到的地方。

  小半個時辰后。

  他輕舒一口氣,給林青衣蓋上毛毯,這才睜開雙目。

  “林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出去一趟了!”

  “好!”林青衣在毛毯下,露出雪白的肩胛骨點點頭。

  下一刻。

  江寧就將手中的毛巾丟在被鮮血染紅的毛毯中,然后走出屋內。

  吱嘎——

  看著江寧關上房門,徹底消失的背影。

  林青衣身上發燙泛紅的肌膚這才緩緩消了下去。

  她嘴角旋即露出一抹微笑。

  另一邊。

  江寧吩咐了綠漪一聲,讓她給林青衣燒好熱水。

  然后穿好衣服就出門去了。

  趙玉龍在剛剛離去前,曾叮囑他要他結束后去白洛玉這里走一趟。

  如今算算時間,他因為幫林青衣處理傷口,消弭劍意,已經耽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了。

  再不趕緊過去,那就太冒昧了。

  另一邊。

  白府,后院。

  “江兄竟還沒來?”白洛玉朝著拱門處張望。

  “正常!”趙玉龍笑了笑,然后繼續道:“那王妃為他出手,身受重傷,美人在側,他豈能一時半刻脫身。”

  “府主,你可沒看錯!那真是齊王王妃?”白洛玉眉頭頓時緊蹙。

  “怎會看錯!”趙玉龍搖搖頭:“我曾見過她!她或許不認得我,但我肯定認得她!”

  “若真如此,那江兄的麻煩很大啊!”

  “不小!”趙玉龍道:“但他只要沒有跨越紅線,也不算大!那位老王爺的心思誰不知?他給了齊王妃一些自由,必然留了后手,不論齊王妃做什么選擇,最終結果早已注定。”

  說到這里,趙玉龍又搖搖頭,有些諱莫如深道。

  “算了!不談這個了!此事關乎老王爺和齊王,談多了小心禍從口出!”

  白洛玉頓時心中了然的點點頭。

  他做為滄州白家的嫡子,對于此事也曾略有耳聞。

  對此,他也知曉其中的厲害。

  畢竟那位老王爺乃是當世共列的天下第二。

  乃是皇室的支柱之一。

  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是貴不可言。

  就在此刻。

  趙玉龍笑道:“這不,江巡使到了!”

  白洛玉轉頭望向拱門處,只見在自家女婢的帶領下,江寧已經踏入了后院的地界。

  “江兄!”白洛玉頓時笑著起身相迎。

  趙玉龍遲疑了一下,也隨之起身。

  “剛剛多謝府主!”江寧站在亭下,拱手道。

  “這有什么好謝的!”趙玉龍呵呵一笑:“都是自己人,能幫的豈能不幫!”

  “江兄,上來再談!”白洛玉發出邀請。

  “好!”江寧點點頭。

  登上高臺。

  隨后三人入座。

  此刻石桌上擺著瓜果,還有淡淡的茶香。

  “江兄,喝茶還是喝酒?”白洛玉問。

  “茶就行!”江寧道。

  聞言,白洛玉對著一旁候著的婢女示意。

  隨后端上在一旁早已煮好的茶水。

  “府主,以茶代酒,我敬府主一杯!”江寧舉杯道。

  “江巡使見外了!”趙玉龍客氣道。

  聽到這個稱呼,江寧就知道趙玉龍早已知曉自己如今已經轉正的身份。

  不過繼任巡使,還得需要等葉正奇這位府使的到來才行。

  舉行巡使宴,正式通告全郡各官員。

  邀請全城官商富紳參宴,這也是公之于眾,利于未來工作的展開。

  到那時,才會全城各方勢力皆知曉。

  隨后,倆人放下茶杯。

  “江巡使,剛剛可有受傷?”

  “無礙!”江寧搖搖頭。

  “那齊王妃呢?”趙玉龍開口準備提點一句。

  “齊王妃?”江寧微微詫異。

  腦海中頓時閃過之前小侯爺盧俊逸的稱呼,同樣是齊王妃。

  之前他心中雖感詫異,但沒有詳細的去了解,如此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想起過往種種,他心中便生出的念頭。

  “府主口中的齊王妃,指的可是林青衣?”江寧問道。

  “是不是叫林青衣我不知道,她的稱呼很多!但我認得她!”趙玉龍道。

  “她被劍意所傷,如今正在養傷!沒有大礙!”江寧回道。

  趙玉龍聞言,頓時點點頭。

  然后又道:“江統領,切記,她你不能碰,尤其是紅線不能碰,那會招來災厄!!”

  “府主,可否跟我講講?”江寧拱手問道。

  聞言,趙玉龍沉吟了片刻。

  然后看向白洛玉。

  白洛玉頓時心領神會的揮揮手,讓后院婢女,這些閑雜人等離去。

  片刻后。

  整個后院就只剩下趙玉龍,江寧和白洛玉三人。

  趙玉龍道:“江巡使,你可聽說過一字并肩王?”

  “略有耳聞!”江寧道:“但知之不詳!還請府主解惑!”

  趙玉龍聞言,微微點頭,然后開口緩緩講述。

  “一字并肩王,乃是當今圣上的皇叔,也是號稱武圣之下天下最強的五大頂級武道強者之一。”

  “此人也是當今皇室的底蘊之一,支柱之一,其地位高不可言,貴不可言!”

  “而齊王,乃是他的兒子!”

  “兒子?”江寧神色詫異。

  “嗯!”趙玉龍點點頭:“他的兒子,如今應當距離病逝也要不了幾年了。”

  “王爺也能病逝?”江寧有些疑惑,然后問道:“那是什么病?”

  “天人五衰!”趙玉龍道,然后又繼續道:“當年老王爺讓齊王娶齊王妃,也是打著沖喜的名義,但實際卻是.”

  說到這里,趙玉龍搖搖頭。

  “府主請明言!”江寧問道。

  趙玉龍看向江寧:“實際齊王妃是老王爺的目標,讓齊王娶她,或許是某種儀式,反正齊王妃乃是老王爺早已鎖定的目標,對于老王爺必然有大用!”

  “至于個中緣由,那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說到這里,趙玉龍又對著江寧叮囑道:“切記,不可與齊王妃牽連過深,更不能觸碰紅線!”

  聽到這番話,江寧低頭不語,沉思了片刻。

  隨后,他才重新抬頭,對著趙玉龍拱手道:“在下受教了!”

  趙玉龍聞言,頓時微微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放下手中茶杯后,趙玉龍再次開口。

  “江巡使,可想好如何對待蕭秋水這尊天人宗師?”

  “未曾想好!”江寧搖搖頭。

  “建議江巡使想辦法化解與蕭秋水的恩怨,即使付出一些代價都是值得的!”趙玉龍開口提點。

  然后又道:“天人宗師,那是近些年來東陵郡唯一一尊!只此一人,可當千軍萬馬!”

  “唯一一尊?那府主呢?”江寧問道。

  他記得剛剛趙玉龍趕來時,開口說話,其聲與天地共鳴,瞬間響徹在四面八方。

  這乃是天人合一的外在表現之一。

  開口引動天地共鳴,聲音無須通過外在的介質傳播。

  趙玉龍頓時明白。

  他搖搖頭:“我只能算半步踏入了天人宗師,剩下的半步,還不知道要多久!”

  隨后他臉上露出一抹自信:“不過相信也快了!”

  “我看也快了!”一旁的白洛玉開口附和。

  趙玉龍淡然的點點頭。

  然后又看向江寧:“江巡使可能不知道天人宗師的影響力!蕭秋水成就天人宗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舉行宗師宴,那時東陵郡周圍各大宗師都可能前去赴宴。”

  “即使是我,也要去赴宴。”

  “還有葉府使你也知道吧?”

  “知道!”江寧點點頭。

  “他當時必然也會前去赴宴!”趙玉龍開口,又提點了一句:“到時江巡使不妨一同前去,借葉府使的威名,化解這番恩怨!”

  “不然被一位新晉的天人宗師記恨,這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煩!我們能幫你一時,但卻不能幫你一世!”

  “而且,蕭秋水即使在天人宗師的行列,也非尋常!”

  “一入宗師,便是天人,如此起步太高了!”

  “而且她太年輕了,可能在你眼中年齡很大,四十好幾!”

  “但是在天人宗師的行列中,四十出頭,這無疑是非常年輕的!”

  “年輕,就代表潛力高,未來有無窮可能!”

  “以蕭秋水的天資,在將來成為名震天下的大宗師,這個可能性并不低,或者說很高!比我高的多的多!!”

  “他的劍意,距離臻至化境并不遠!此種天資,極為恐怖!”

  “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明白!”

  聽到趙玉龍這番話。

  江寧也知道趙玉龍是真的在為他考慮。

  就如趙玉龍所言。

  蕭秋水,在天人宗師中,也是有些特殊的。

  以蕭秋水的天資,將來踏入二品,成就大宗師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趙玉龍的勸說,正常來說非常有道理。

  “在下受教了!”江寧拱手道。

  至于心中真正的想法,他并不想說出來。

  即沒必要,也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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