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
送走白洛玉后。
江寧開始練拳熱身。
五禽拳完成了再一次破限,不止是讓他掌握了拳意。
更是增強了這門功法的效果。
五禽拳經驗值1
五禽拳經驗值1
五禽拳經驗值1
一遍拳法過后。
呼——
他緩緩收回拳勢,長吐一口氣,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一遍完整的拳法練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氣血增長了足足五十縷。
他也記得,五禽拳這門武學在達到圓滿之時,一遍拳法僅僅只能增加五縷氣血。
也就是說,如今七次破限的五禽拳,在凝煉氣血之力上,單單效率已是五禽拳的十倍。
兩個武者。
一個武者練習圓滿層次的五禽拳足足十年。
另一個則練習他如今完成七次破限的五禽拳,僅僅只需要一年時間,便等于前者十年的苦功。
但凡對于武道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是極為夸張的效果。
尋常武者,最適合練武的黃金年齡也就這二十余年。
中間效率每高一分,則最終武道成就要高出一層。
效率高十倍,那是足以讓尋常武者跨越天資根骨的鴻溝,踏入五品內壯境。
一入五品內壯境,則內煉五臟六腑,身體機能從而大漲,練武的黃金年齡從而能增加數年乃至十幾二十年不等。
若是因效率的提升,邁入三品宗師的門檻。
更相差更大。
入了宗師,生命層次蛻變,壽命打破人體極限,可以輕松擁有兩個甲子的壽命。
練武的黃金年齡可再增長數十年。
其中每一步的變化,都可能因為效率的增長而爬上一個臺階。
武道之路,每爬上一個新的臺階,都會迎來嶄新的天地。
此時此刻。
感受到自己一遍拳法,增加五十縷氣血,等同于圓滿層次五禽拳十倍的效率。
他更是深深感嘆面板的神奇,乃是屬于自己真正的機緣造化。
隨后,他便不再練拳。
他能感受到,體內的變化沒有了最初那般猛烈,身體二次換血所帶來的蛻變距離結束已經不遠了。
生命層次的進化也快要結束了。
三次換血,他如今缺的不是引動天地靈機入體的鑰匙,而是肉身強度的支持。
在二次換血之際,他能感受到所受負荷很大。
若是按照之前的根基來進行三次換血,他需要外物的幫助才足夠穩妥。
但任何外物,能輔助宗師換血,增長換血成功率的外物,價格都貴的嚇人。
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性價比可言。
有錢當那種冤大頭,他還不如買合適的天材地寶用來增加自身源能點數。
這樣不但能增加他的實力,還能助他技藝完成突破,讓他的底蘊也更加雄厚。
就如他前兩次換血那般,僅靠自身的渾厚和強大的肉身完成換血,而不去當當冤大頭。
思索之際。
他掃過面板一眼。
技藝:金剛不滅身(一次破限5085/20000)(特性:龍象之力)
“進度過了四分之一,如今倒需要以全力增長這門功法的經驗值了!”念頭從江寧心中閃過。
隨后。
他便開始肝金剛不滅身的經驗值。
剛剛白洛玉的離去,以及從白洛玉口中所得知的消息。
他知曉如今局勢顯然不會太平。
渡仙門成立了應天盟。
其心昭然若揭。
而今東陵郡那兩大一流宗門也加入了應天盟這個組織。
既如此,又怎會沒有任何動作?
到時,他對上的或許就不是四品五品的武者,而是宗師級別的強者。
身在其位,就謀其政。
他既擔任東陵郡巡使,不可能坐視不理,任由東陵郡徹底亂了起來。
這不單單能立功,更因職責在身。
且他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皆是普通人家出生。
他也做不到冷眼看著因局勢混亂,而百姓遭受無辜之殃。
他也明白,自己如今已然具備不俗的實力。
面對東陵郡那些地方宗門勢力,他也無須畏首畏尾。
但他更清楚。
很多東西,沒有表面的那么簡單。
強者,也不止浮于表面的那些。
尤其是冰棺中神秘女子的出現,更是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所看到的僅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無論是應對未來局勢的變化,還是預防潛在的大敵。
他都不能有絲毫懈怠。
實力,乃是立足的根本,也是心中的底氣。
轉眼間。
便是一天過去了。
浴房中。
霧氣蒸騰,燭火搖晃。
技藝:金剛不滅身(一次破限8099/20000)(特性:龍象之力)
“不對!!”看著自己的面板,江寧緩緩搖頭,眉頭微蹙。
隨后若有所思。
“按照之前的效率,經驗值應當到不了八千才是!”
“我今天真正肝金剛不滅身經驗值的時間,也僅僅不到十個小時。”
“上午才肝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午時。”
“來到午時后,整整一個時辰我都在吐納大日精氣,增長內丹養生功的進度。”
“未時到現在亥時末刻,也就足足十個小時而已,中間還要減去吃飯以及其他一些瑣事的耽擱。”
“真正全身心練習金剛不滅身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最多九個小時,四個半時辰。”
“金剛不滅身的經驗值卻是增長了三千點!”
“不合常理啊!!”
江寧回憶了他一天下來,所有的活動軌跡,心中不明白,為何今日的金剛不滅身的進度竟反常的增長如此之快。
思索了幾個呼吸。
他腦海中陡然靈光一閃。
難道是因為它,琉璃寶體?!!
念及此處。
他體內氣血一涌。
水霧蒸騰之中,頓時映照出七彩琉璃光輝。
在水霧的擴散下,這一刻他宛如神圣。
“應當是了!!”
激發了一下琉璃寶體,映照出七彩琉璃光輝,他微微點頭,覺得自己的猜測十之八九是對的。
最近他身體最大的變化,便是徹底消化了琉璃寶焱,鑄造了琉璃寶體。
使得他身軀無穢無垢,周身通透。
如此變化,讓金剛不滅身進度增長更快,也實屬常理。
想到這一點。
江寧不由一笑。
“倒是沒想到,會有這等意外之喜。”
此刻他心情不由大好。
效率的增長,讓他金剛不滅身能更快的肝滿經驗值。
至于源能點數,他如今也不是太缺。
身上還有不少的物資積蓄,同時還有王清檀交給他的五千兩黃金。
以及白鶴松和梁勇送上來的三百兩黃金。
有這些在,一時半會,還不缺錢,也沒那么缺源能點數。
洗完澡后,他就回屋睡覺。
此刻,他不知道的是。
王清檀站在窗戶前,遲疑了許久,聽到他進入屋內的動靜后,悠悠一嘆,便也回到了自己床上。
翌日。
一直豪華的隊伍乘著清晨的朝陽,緩緩進入廣寧城。
隊伍前方,乃是披甲執銳的玄甲騎開路。
鐵甲上寒光爍爍,氣勢逼人。
“是玄甲騎!!”有人道出了這支隊伍的身份,城門處路上紛紛朝著兩邊逼退。
突然間。
一位身穿白袍少年走出車廂,來到馬車甲板上掃過四周雄偉的建筑。
“廣寧城,倒是比淮安城還要繁華!”
“小王爺,人多的地方不要輕易露面,小心刺客!”趕馬的冷峻男子開口道。
“有你王九在,哪位刺客膽敢行刺我?”那白袍少年哂然一笑。
“小王爺不可大意,您身為淮安王最寵愛的幼子,想你死的很多!”那趕馬的冷峻男子再次開口。
然后又提醒了一句:“小王爺可不要忘了半個月前的那次!”
白袍少年聽到他口中的王九提及半個月前的那件事,他不由的捂了捂胸口,眼中尚有余悸。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一命嗚呼,告別這個世間了。
如今想起那件事,他胸口還隱隱作痛。
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狠厲之氣,隨后轉身進入車廂內。
冷峻男子見此,繼續趕著駿馬向前。
有玄甲騎開路,他也可以放松許多。
小王爺南游,他知道有很多人想要這位小王爺的命。
因為那位如正午驕陽般的淮安王,至今只有兩個兒子。
一位長子,一位次子。
長子如今在軍中,實力不凡,還算安全。
次子則不同。
他也知道,此次王爺讓他帶著小王爺出門南游,也是在以小王爺為餌,釣出藏匿在暗中的那些人。
想到這一點,他暗暗可憐車廂中的小王爺。
車廂里。
那位小王爺不由捏緊拳頭,五指被他捏的發白。
神情卻是異常平靜。
“王九,找個地方住下,然后把劉阿三找過來,還有白鶴松也給我找過來。我來都來了廣寧城,倒要見見那女子究竟是何等天姿國色,能讓白鶴松那老家伙這么吹捧夸贊。”
“小王爺,還是低調點好,宗師不可輕辱。”趕著馬車的冷峻男子提醒道。
“哼,一個時日無多的老東西罷了,算什么宗師,有什么好忌憚,你總不能會怕他吧?”車廂內的白袍少年的聲音透過車簾,傳入冷峻男子的耳中。
他坐在駕駛馬車的位子上,微微搖頭不語。
白鶴武館。
“師父,他來了!”
“誰?”白鶴松一怔。
“淮安王府,小王爺!”
“去把你大師兄給我請來!”白鶴松目露凝重。
“是,師父!”
盧府。
“你說說,淮安王府,小王爺陸昭到了?”盧俊逸道。
“是的,侯爺,陸昭入城,玄甲騎開路,城中各方勢力應該很快就接到消息了!”
“那小王爺陸昭如今住在何處?”盧俊逸問道。
“還不知道,消息傳來的第一刻,小的就立刻前來匯報了!”
聞言,盧俊逸揮揮手。
“再去打探消息,打探清楚小王爺陸昭所住的地方后,再回來通知我!”
“是,侯爺!”那下人恭敬應道,隨后退出書房。
此刻。
盧俊逸略帶笑意的看向江寧所在的春風樓方向。
“江寧,我倒很好奇你會如何對待陸昭,那可是淮安王最寵愛的幼子啊!”
“我這師妹天姿國色,這陸昭若真見過,以他的性格可沒那么好對付啊!”
盧俊逸眼中閃過饒有興趣的神色。
無論是江寧,還是淮安王府,他都不太待見。
他可清楚記得,當時在九霄樓,江寧沒有絲毫給他臉面。
也就沒人瞧見,他就忍下來了。
至于淮安王府,他更是不待見了。
淮安府與廣寧府交界。
淮安王府的勢力如今都伸進了廣寧府域內。
想到兩府交界處那座銅礦的開采權被淮安王府拿下,他心中就心痛不已。
“也不知為何師父和大師兄會突然對江寧和解?!”他此刻又想到這兩天聽到的消息,心中不由充斥著疑惑。
他知道自家師父的實力。
三次換血,老牌宗師,經驗豐富,實力不凡。
三品之后,換血一次比一次難,也一次比一次強。
生命的蛻變進化,會隨著每次換血完成,都會得到變化。
三次換血,放在廣寧城內,都是真正的好手。
而且身為老牌宗師的顏面,很難說去低頭和解,尤其是對一位年輕人。
他也知道自家大師兄的實力。
三品宗師,雖是初入,雖非天人,但算是年輕,往后還有約莫一個甲子的黃金年齡。
有極大概率能取得超越其師白鶴松的實力。
兼之任巡捕司總捕頭一職,有官銜在身,地位不凡。
但據他了解,這二人因為王清檀的緣故,都去過江寧的住所,但都沒有和江寧發生任何沖突。
根據他從其他弟子口中的了解。
白鶴松和梁勇更是還去江寧的住所送上禮物。
“難道那位江巡使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倚仗??”思索片刻,盧俊逸口中喃喃。
“大人,你要我等關注的消息有了情況了!”
“什么消息?”葉正奇面對下屬的啞語,有些疑惑。
“淮安王次子,陸昭已經到了廣寧城了!”
“此人如今住在何處?”葉正奇問。
“天香苑!”
“天香苑?倒也不奇怪!”葉正奇點點頭。
隨后又叮囑了一聲:“密切關注陸昭和江巡使,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匯報!”
“在廣寧城,我巡使一脈的人可不能受欺辱!”
“下屬明白!”那人拱手,又繼續道:“若有大情況,下屬會以煙花彈通知大人!”
“嗯!”葉正奇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