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此機會。
趙封又怎會不博取一次。
如若將魏無忌大軍殲滅,此可為大功,如若將魏國通往趙國的路打通,自魏國殺入趙國,這更為大功。
歷史記載,大勢所趨。
這一次秦必滅趙,雖然時間會久遠一些,但滅趙必成定局。
如若趙封可以做到,那他的大軍就將成為一支奇兵,殺得趙國一個措手不及。
入夜。
整個渭城也逐漸進入了安靜。
所有受傷的將士都送到了傷兵營救治,城樓上值守的將士也輪換成了另一個萬將營。
連續七日的鎮守。
除了沒有用陳濤與趙佗的兩個萬將營,其他的都輪換了。
趙封的性格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他們既然要與自己作對,那趙封就成全他們。
在自己麾下,他們就不要想著立功了。
哪怕是之后自己高升了,除非他們有手段調離自己麾下,否則就繼續做著他們的萬將吧。
“打開一階寶箱。”想到了自己全屬性破三千獎勵的寶箱,趙封立刻打開。
“獲得止血散十瓶。”面板提示道。
“說起來。”
“也不知道韓喜有沒有將止血散研制出來。”看著抽取到的止血散,趙封不由想到。
這止血散對于外傷有止血奇效,乃是行軍必備。
而趙封之前也成功抽取到了配方,之后就交給了韓喜暗中招募醫師研制,但在大戰之前還未曾有結果。
顯然這止血散比之煉骨散更加難以掌握。
就在趙封思索間。
趙封轉過頭,看向了城外,隨而開口道:“有敵。”
城樓上假寐的將士們紛紛清醒了過來。
立刻提起弓箭,向著城外看去。
只見漆黑的夜色之下,在淡淡月光的灑落下,可以看到一些身影正在緩緩的向著渭城靠近。
“感覺人數不多,難道他們想要偷襲。”一旁值守的的魏全詫異道。
趙封緩緩站了起來,凝視著城前,一擺手:“弓箭手。”
頓時城樓之上的將士紛紛提弓站起。
“讓他們靠近,進入射程亂箭射殺。”趙封冷冷道。
哪怕是試探,趙封也要讓他們沒有命回去。
對敵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夜色之下。
上千魏軍弓箭手極為分散的接近渭城。
可當他們進入了秦箭射程。
“殺!”
趙封冷喝一聲。
城樓上頓時亂箭齊發。
“啊…啊……”
“快挺進,放箭。”
城外傳來了陣陣慘叫聲,但在箭雨下,他們仍然向著渭城沖去。
當他們逐漸靠近后。
直接提著箭向著渭城內放箭,一陣陣箭雨放射入城。
持續了好一陣后。
“退。”
這一支魏軍的領兵軍官大喊一聲,然后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城樓上。
許多將士被箭射中了,但隨之而來的并沒有疼痛,也沒有傷口。
“咦?”
“魏軍是瘋了嗎?箭頭都沒有?”
“不對。”
“這箭上綁著布帛。”
“布帛上面還有字,不過這寫的什么玩意?我一個字也不認識。”
“這好像是我們以前的字,不過我不認識。”
“什么玩意?”
一陣陣議論聲在城樓上還有城內響起。
這時。
魏全提著一支箭走到了趙封的面前。
“魏軍并非偷襲,而是故意用箭將這些布帛送入城中。”魏全取下了一份箭上的布帛,恭敬對著趙封一遞。
趙封接了過來,打開一看。
頓時笑了。
“魏無忌倒是有意思。”
“攻心之策都用上了。”
趙封帶著幾分笑意說道。
“難道是勸降書?”魏全湊上前一看。
這布帛上的字認識他,可他一個都不認識。
放眼天下。
真正識字的人并不多,縱觀整個大秦藍田大營,三十萬大軍,估摸一下里面識字的只怕不超過三千。
可想而知這文字普及有多小。
在這時代。
識字,那就有機會做官,哪怕是文吏都強于平民了。
而識字基本都掌握在世家士族之手,他們有著底蘊,而平民根本難以有機會。
“這些寫的是韓字。”
“意思無非是讓城中的韓降卒不要助秦守城,他們魏軍是來幫他們復國之類的。”
“這就是魏無忌的攻心之策。”趙封淡淡一笑,直接將手中的布帛一扔。
雖然是韓字,但天下諸國同屬一族,文字自然也是異曲同工,趙封也看得懂。
不過。
對于魏無忌這攻心之策,趙封并沒有在乎。
如果此間城內的降卒還是曾經的整編之法,以奴隸對待,那這攻心之策對于降卒而言就是一擊王炸,但現在,刑徒軍整編之后,魏無忌這一個攻心之策就如同廢紙,毫無用處。
那些整編的降卒也不蠢。
如今趙封已經給了他們未來,如果他們反叛的話,不僅是自己要死,甚至還要牽連家小,誅滅全族。
正如趙封所想。
“都別看了。”
“這些都是敵軍的蠱惑之言。”
“看不懂便看不懂,看懂了也都不要當回事。”
“不要相信敵人的話。”
“將布帛都給我,我去交給將軍。”
一個刑徒軍站起來,大聲的喊著。
在他話音落下后,無論是刑徒軍還是銳士,紛紛將撿到的布帛交給了這個刑徒軍。
當收集了一大包后,這個刑徒軍就向著趙封走了過來。
“這些布帛上都是敵軍蠱惑之言,屬下已經將之收集交予將軍。”
這個刑徒軍來到趙封面前,恭敬回道。
看著他,趙封臉上也浮起了一抹笑容來。
此人,倒是很有眼力見。
“起來吧。”趙封一擺手。
“謝將軍。”這個刑徒軍立刻回道。
“你識字?”趙封笑著問道。
“認識一些。”刑徒士兵老實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以前在韓軍之中擔任何職?”趙封又問道。
“回將軍,屬下名為韓臣顏。”刑徒士兵恭敬回道。
“韓臣顏?”
趙封看了這個士兵一眼,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要知道趙封可是知道歷史的,能夠讓趙封有些印象的,必然在歷史上提過一筆,要不然趙封根本不會知道。
“你是韓王族?”
趙封笑著問道。
“曾經是韓王族,但因家父之故,在多年前就被貶為庶人了。”韓臣顏恭敬回道。
在趙封面前,他也不敢撒謊。
“韓臣顏,不錯。”
“本將記住你了。”
“如今你已經脫離奴籍了吧。”趙封微微一笑,著重審視了韓臣顏一眼。
這韓臣顏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樣貌普通,但身材看起來也是孔武有力的那種。
“多虧將軍恩澤,屬下已經不是奴籍之身。”韓臣顏面帶感激的說道。
“想不想成為真正的秦之銳士?”趙封帶著幾分試探。
“想。”
韓臣顏沒有任何猶豫,眼神充斥著堅定。
“本將給你一個機會。”趙封笑著拍了拍韓臣顏的肩膀。
隨后。
給了一旁張明一個眼色。
“這位兄弟隨我來吧。”張明笑道。
“多謝將軍。”韓臣顏顯得無比激動,他沒有想到自己就收了一些的布帛,竟然有如此回報,得到了將軍的看重。
而城樓上的許多人自然是一臉羨慕的樣子。
只是一個舉動,韓臣顏就強過了無數人了,顯然剛剛他的表現被趙封看重了。
無論在哪一個時代,很多人就欠缺一個機會,而現在趙封就給這個韓臣顏一個機會。
魏軍大營!
“君上。”
“勸降書已經傳射到了城中了。”
“就是不知道作用如何。”
負責射入勸降書的魏將恭敬稟告道。
“作用如何從明日大戰就可以看出了。”魏無忌沉聲道。
而這。
也是他能夠把握的最大機會了。
“如若城中真的是韓降卒整編成軍,君上這一道勸降書傳入其中便是一記猛擊,渭城內必亂。”一個魏將立刻說道。
“不過。”
“不得不說這趙封當真是厲害。”
“這渭城并非什么雄關大城,竟然能夠承受我軍連續七日猛攻,防衛沒有任何缺口可言,以我軍戰力,竟然被如此小的一個渭城給阻擋了。”又一個魏將沉聲道。
而聽著這些話。
魏勃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在來到這渭城時,魏勃早就夸下了海口,最遲五日內破城。
可明日將會是第七日了。
“君上。”
“末將請命出動魏武卒。”
魏勃站起來,大聲請命道。
此話一落。
所有魏將的目光都看向了魏勃。
魏武卒。
魏國最強之軍。
乃是自數十萬大軍之中脫穎而出的強軍,每一個皆是精裝力士,一手持盾一手持戈,戰力無雙。
而這一軍也是在天下有著響當當的名號。
魏武卒,昔日魏國戰將吳起所創,在魏武卒創建后,打出了全勝戰績,甚至于昔日的秦國都被魏武卒打得差點滅國,魏武卒之強橫因此響徹天下,雖說如今吳起已死,但昔日他的訓練之法卻是傳承至今。
魏武卒仍存,被譽為魏國最后的護國之力。
這一次賭上國運一戰。
魏無忌自然也帶了魏武卒,只不過一直壓在后陣,未曾出征,這也是魏無忌為了隱藏自己所屬大軍的戰力,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
“明日先試探攻心之策是否有用,如若無用,便出動魏武卒。”魏無忌沉思一刻,大聲道。
“魏武卒出戰,末將愿親自統兵攻城。”魏勃再次開口道。
聽到這話。
魏無忌眉頭一皺:“魏勃,你可明白統兵為將之道?”
“統將之道,統兵指揮為先。”魏勃立刻回道。
“既知道,為何說出如此妄言?”
“我軍雖然折損不少,但遠不到讓你這個統兵副將親自領兵沖殺的地步。”魏無忌冷冷呵斥道。
“可是…”魏勃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真的想要證明自己,證明他不輸于趙封,更要證明他有能力守護魏國。
“魏勃。”
“伱不僅僅是本君的副將,更是本君的侄兒,當今大王的弟弟。”
“你要擺正自己的身份。”魏無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隨后也就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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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亮。
嗚!!
嗚嗚!!!
號角之聲響徹了這渭城。
縱然城前堆著成千上萬的尸體沒有清理,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亂箭,到處都是破碎的投石機等,但魏軍根本不在乎,對于魏無忌而言,只要攻破了渭城,他便會讓麾下的士兵入土為安。
也幸虧現在天氣不熱,還是處于冬季,要不然這七天以來堆積的尸體足可讓整個渭城臭氣一片。
“大魏將士們。”
“今日是第八日了。”
“先鋒軍聽本君之令,進攻。”
“率先破城者,官升四級,賞萬金。”
“給本君殺!”
魏無忌一聲大喝,再次劍指渭城。
魏軍推著各種攻城器械,盾軍在前,弓箭手在后,還有先鋒軍。
有序向著渭城推進。
今日第八日的亂戰。
魏軍傷亡超過了三萬,這也是魏無忌善于統兵,如若是魏勃那般不懂退讓,傷亡必然會在五萬以上。
城樓上。
屠睢與魏全并肩站立。
甚至于趙封的親衛都在此間。
除了少數幾個趙封的心腹將領外,無人知道此刻趙封已經不在渭城了。
“主上說了。”
“渭城絕不可失,否則主上一切謀劃都將付之一炬。”
“屠將軍,此乃主上親筆。”
張明走到了屠睢面前,拿出了一封竹簡。
屠睢立刻接過來一看。
“本將離城,渭城一切軍務皆由屠睢調派,親衛百將張明持王詔,如若有不尊屠將軍將令者,殺!”竹簡上便是這一句話。
“末將明白。”屠睢重重點頭。
凝視著城前突進的魏軍,當進入了射程。
嘩呲一聲。
腰間利刃出鞘。
“全軍將士聽令。”
“殺!”屠睢大聲喝道。
城內萬箭齊發,投石凌空砸下。
大戰再起。
沖擊之中的魏軍再次陷入了艱苦的攻城之時。
魏無忌一直凝視著城前,眼中帶著一種期待。
“相比于昨日,今日的秦軍反擊似乎沒有那般強力了。”魏無忌緩緩開口道,緊繃著的眉頭也露出了笑容來。
“定然是君上的攻心之策取得奇效。”
“城中的韓降卒定是不想與我軍戰了。”一個魏將激動附和道。
“傳本君令。”
“就在今日,一舉破城。”魏無忌頓時就燃起了攻破渭城是的希望。
而另一面。
處于渭水東面的五十余里所在。
河水異常的迅猛。
普通的船只根本無法在這湍急的河流之中行駛。
但在這湍急渭水的北面,則是魏國的疆土。
魏無忌十分謹慎,率軍出征而來,在與大秦接壤的陸地上布置了諸多防御,避免被秦軍偷襲,同時沿途的渭水也都安排了人巡視,如若有秦軍渡河,必半路而擊。
但是在此湍急的渡口所在,因為難以通過,魏無忌的布置防御是最低的。
雖然有魏軍巡視,但兵力并沒有太多。
而在這渡口不過數里。
一支秦軍在此駐扎,吃著干糧。
經過了一夜的急行軍,清晨之際已然來此。
“剛剛屬下前去探查。”
“渭水另一端有少量魏軍巡視,應該是一個百將小營。”
一個人秦軍斥候迅速來到了趙封的面前稟告。
“洪澤渡河水湍急,昔日有此港口時,不知多少人被溺亡其中,久而久之也就棄用了。”
“不過這魏無忌也的確是一員謹慎的老將,此渡口如此兇險,他竟然派人駐守于此。”趙封頗為感慨的說道。
“我們何時渡過去?”章邯恭敬問道。
“讓將士們休整半日,待得時機一到,渡河攻魏。”趙封笑道。
“將軍,什么時機?”章邯不解問道。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趙封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目光則是看向了洪澤渡方向,充滿了期待。
咸陽,朝議大殿!
“啟奏大王。”
“剛剛收到了上將軍傳回的軍報。”
“我藍田大營二十萬大軍已經殺入趙境,已攻占六座趙國城邑,如今上將軍親率大軍攻至趙軍事重鎮曲陽。”
“此城由趙國上將軍廉頗鎮守,上將軍上奏,此戰或許不會那般輕易攻破趙曲陽。”尉繚手持軍報,大聲的啟奏道。
“恩。”
嬴政面容鎮定的點了點頭。
隨后看向尉繚:“魏國一直關注吾大秦動向,如今我大秦出兵,魏國想必也對潁川動兵了吧?”
“回稟大王。”
“魏無忌已經出兵攻我大秦,如今已經有多日了。”
“而且在魏國動兵之后,隱藏在潁川境的韓貴族也都聚集私兵反我大秦,郡內亂象不斷,李騰將軍率領麾下銳士鎮壓。”
“此戰報乃是李騰將軍傳回。”尉繚立刻回道。
“趙封可曾求援?”嬴政關切的問道。
這一次滅趙。
所有的一切都布置謀劃的很好,但讓嬴政擔憂的唯有渭城。
“如今還未曾收到趙封將軍求援的軍報。”
“想必仍然在堅守,未曾有失。”尉繚立刻回道。
“如此甚好。”嬴政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但為了穩妥起見,嬴政隨后又交代道:“此番我大秦攻趙動用兵力不少,孤尤為擔心的便是潁川郡,魏無忌來勢洶洶,不得戰果定不會退。”
“尉卿,你給孤密切關注潁川,一旦有任何防守失利,不論何時都立刻告訴孤。”
尉繚當即一拜:“請大王放心,臣都交代下去了。”
“啟奏大王。”
“以渭城那五萬銳士與五萬降卒防守,面對魏無忌數十萬大軍,潁川隨時將會傾覆。”
“臣以為,還是派遣桓漪上將軍動兵為好。”李斯出聲啟奏道。
“廷尉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此番我大秦動用了兩個大營,算是運送糧草的青壯以及后勤軍,總計動用的人力超過了六十萬。”
“這六十萬大軍每日損耗的糧草不計其數,這都是在消耗我大秦國力。”
“如若再開一條戰線,再增加二十萬大軍,再算上運送糧草青壯輜重,廷尉難道覺得我大秦國力能夠支撐?”
看到李斯開口,王綰當即站出來駁斥道。
“如若潁川有失,我大秦戰線將潰。”李斯冷冷回道。
“如若潁川有失,那趙封就責無旁貸。”
“早在很久以前,大王就調撥了足夠的糧草輜重給渭城,更調撥了足夠的兵力,十萬大軍鎮守一城,綽綽有余。”王綰也是沒有好臉色的回道。
“臣附議。”
“大王已經給予了趙封如此多的兵力,如若他守不住,那就是趙封失職。”淳于越也當即站出來附和。
當初被趙封毆打自己大弟子的仇,他可是一直記得。
如果這一次趙封真的守不住渭城,那他一定要狠狠的參奏一本。
“淳于太傅此話過了吧。”
“趙封將軍鎮守渭城本就是有功,而魏無忌是何等人物難道你未曾聽過?”
“魏無忌統兵之能堪比廉頗,而且此番更是統領了魏國數十萬大軍來犯,別說是趙封一個新將,就算是如王翦,蒙武這等老將只怕也難以抗衡。”
“大王。”
“依臣之見。”
“可給趙封將軍擬定一個期限,只要守住了那一個期限,便是趙封將軍完成了任務。”
韓非此刻站出來,大聲啟奏道。
看著韓非再次為趙封說話。
淳于越的眉頭一皺。
但他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或許這就是韓非的厲害之處,說出來的話有理有據,讓人根本無法反駁。
“運到渭城的糧草能夠支持幾月?”嬴政開口道。
“回大王。”
“足夠十萬大軍三月之用。”王綰立刻回道。
“孤,給趙封三月為期。”
“只要他守住渭城不失三月,孤就給他記功。”
“同樣,孤給李騰三個月時間,掃清潁川郡內的叛逆,三個月后,率領潁川內所有銳士馳援渭城,確保潁川不失。”嬴政威聲說道。
“大王圣明。”
李斯與韓非相視一眼,立刻大聲附和。
而王綰與淳于越對此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了。
讓潁川郡內的兵力加快平定叛逆去馳援渭城,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趙國可曾從燕國撤軍?”嬴政帶著幾分笑意的問道。
如今情況。
嬴政最希望的還是趙偃固執一點,繼續在燕國進攻,如若回來了,對于大秦而言反倒不是好事。
“回大王。”
“趙國尚未從燕國撤兵,如今還在繼續進攻。”
“燕軍仍在竭力抵抗。”尉繚笑著回道。
“好。”嬴政點頭一笑:“密切關注趙國動向。”
“臣領詔。”尉繚當即領命。
朝議進行了一陣。
待得朝議散去后。
韓非緩緩走出了大殿,李斯掙扎了片刻后,迅速追了上去。
“韓兄留步。”
李斯立刻喊道。
聽到是李斯的聲音,韓非心底冷笑了一聲。
自從當初牢獄之后,韓非雖然表面上沒有與李斯表現出什么來,但心中對于李斯卻是充滿了防備,如果不是趙封的提醒,韓非完全對李斯沒有戒心,當日李斯去了牢獄之日就是他的死期了。
韓非是一個重情義之人,原本對于這曾經的摯友也是有著很深的情誼,但之后李斯卻想要他的命,這讓韓非心底充滿了不滿。
“李兄何事?”韓非轉過身,平靜的道。
相對于以前還很熟悉,但現在韓非的語氣則是有些冷漠。
“今日之事能夠打壓那淳于越,當真是不錯啊。”
“同時也可見大王對韓兄之看重。”李斯一臉笑容的說道。
“大王本是雄才大略,自然能夠看透時事,我只不過也是順手而為罷了。”
“如今我在少府任職,公務繁忙,李兄再會了。”韓非懶得與李斯廢話什么,直接抱拳,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韓非離開的背影,李斯又怎會感受不到那冷漠與隔閡,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冷。
新鄭!
“李將軍。”
“在潁川各處都有亂象,如今末將按照將軍吩咐,將五萬大軍分為五路,鎮壓叛逆。”
“從此間亂象來看,想要徹底將叛逆鏟除顯然不可能,但鎮壓下去只需要數月時間足以。”孫庭恭敬稟告道。
李騰坐在主位上點了點頭,但終究面色憂慮:“孫將軍,趙封還沒有派人求援?”
“未曾收到趙將軍求援。”
“不過從稟告而來的軍報來看,渭城仍然穩固。”孫庭立刻回道。
“魏無忌啊。”
“這可是一個真正的老將,他統兵來襲,不是趙封可以抵擋得了的。”
“不知趙封還可堅持多久,如若渭城破,魏軍長驅直入,整個潁川都危矣。”李騰一臉凝重之色。
“我們得到的將令是將潁川軍內的叛逆全部鎮壓,至于渭城之事,無論功與過都與將軍無關。”孫庭試探的說道。
此話一落。
李騰眉頭一皺:“你這是什么話?或許渭城失守之過在于趙封,但如今潁川郡已經是我大秦疆域,渭城失則潁川危,本將豈能論此功過?”
孫庭立刻躬身一拜:“末將失言。”
“但從現在情形來看,就算渭城危我們也做不了什么,如今我們還是要以鎮壓潁川叛逆為先。”
“至于渭城,如若趙封真的要求援,那上將軍自會有安排。”孫庭緩緩開口道。
聞言。
李騰就算憂心,也只能點了點頭:“但愿趙封能夠守得住吧。”
而在李騰擔憂之時。
洪澤渡所在。
萬眾大軍已然林列在了渡口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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