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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徐束向宋念回輸入了30,他自己的余額自然也驟然掉了一截,讓他好一陣肉痛。
這可都是自個兒刀山火海,拿命換來的東西,哎,窮啊 徐束正自哀嘆中,冷不丁地,內褲震了震,就見對方發了條消息過來。
“顧盼兄弟,差我50點來的哦。”——宋念回。
“開玩笑,那天我一點擊殺貢獻點都沒蹭到,我算得清楚著呢,94個白名陰兵,6只綠怪,一頭藍色的二階精英怪,擊殺點數是140,算下來平均每人23點,我都沒和你計較那么3點呢。”——顧盼。
“你在說什么兄弟,遺跡里殺死怪物根本沒有貢獻點的……”宋念回發了汗的表情。
“啊?有這種事?你可不要騙人,你當我讀書少么?”——顧盼。
不知睡了多久,隱約間似乎有聽到遠方不知誰家養的大公雞叫了幾聲。
噫,你也有這遭遇?半夜被人入室了?
“啊?”宋念回傻了,眼珠瞪大:“臥槽,還能這樣?”
“但他們只是普通人,而且是空著手來的,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犯罪,現在旅館里他們的妻女因此而上吊自殺,我救了下來,但是其他還有人跪在外面哭,要我給個解釋,你有沒有什么主意給兄弟我出出,哭得我心煩意亂的,唉你說這叫什么事兒!”
廢土上那些凡人,誰敢得罪這種存在?
嘖嘖嘖道德水平有待降低啊。
徐束看完表情一愣。
徐束就不會有這種多余的負罪感,畢竟他今天遇到的三個要來搶劫他的可都是抱著要他命心思來的,槍就在尸體旁邊呢。
然后……
不過既然對方說那20點算了,那這個朋友倒也交得,當下徐束便爽快道:“可以,你說。”
和自己還有點像啊,這可真是同病相憐。
“事情是這樣的,老哥我不是最近被長老派了任務出來獵人么,出城不久,追殺三個逃犯,人是逮住了,按照他們的罪行,我直接把他們就地正法。
另一邊同樣躺在某個旅館內的宋念回都要瘋了。
徐束伸了個懶腰,重新躺回到了床底下,把厚厚的被子一卷,就縮了進去。
這個時候,徐束就覺得自己缺少一門火球術之類的技能,不然不用這么麻煩。
其實“夸父逐日”的技能,開啟逐日金槍后,倒是能用來點火,不過逐日金槍開啟條件有點苛刻,也就只得放棄。
不過,他腦子里想到某件事,想了想便回復道:“算了算了,這二十當我貼你了,不過顧盼兄弟我看你腦回路十分清奇,有件事情伱幫我參謀參謀,如何?”
不知為何,徐束心中隱隱有種教壞小孩的罪惡感……
對這種人還仁慈的話,那傲耀漆和兩位恩師不是白死了?
說起來,宋念回這么一問倒也好,徐束決定,明天如果有人看到問起來,就這么解釋一下好了。
過了會兒,宋念回發了大段消息過來:
“當時天色已晚,我在這個野外小旅館借宿一宿準備走,結果沒想到他們在當地有假身份,早已落地生根了,其他人覺得我才是殺人犯,有幾個人很義氣要出頭,半夜闖進我屋子找麻煩,剛進屋子便被我睡夢中反殺了。
結束對話后,徐束眼神有點古怪。
正好可以使喚別人來焚尸。
這樣一想,似乎也解釋的通宋念回作為一個二階超凡者,還是獵人協會的成員,居然會對殺死要找他麻煩人也有負罪感了 和曾經剛出廢土的自己還挺像的。
徐束一看,倒是覺得他很誠懇,心道莫非當真如宋念回所言,在遺跡副本中殺怪不加貢獻點?
他是不是沒有在弱小的時候,被人坑到差點要死過?
好像有可能啊,除了自己外,像他們這種早早檢測出“超凡資質”的家伙,不到一階12級是不會出城的,出城也有長輩帶著,甚至有一些人,家族強一點的,可能順路給他們升到2階了才第一次出城也未必可的。
“有點道理……顧兄弟高見!不愧是可以拿下顧家俏寡婦的男人,多謝,我感覺心里一下子不難受了。”——宋念回。
兄弟你這是讀書少的樣子么?
你tm根本就沒讀過書吧臥槽!
“當然啊,看來宋兄甚少行于廢土啊,要知道這廢土上,怪物頗多,什么異種惡魔啦,陰靈邪祟啦,動不動就要進入人類避難所里頭吃人呢。你若心善,不然幫他們安慰一下剩下的妻女,不然他們也要陰靈攻心,邪祟附體,說不定還有更多人自殺”——顧盼。
不過看得出來,宋念回很遵紀守法,甚至有點矯情啊……人都半夜闖你屋里頭了,還能是什么良民?哦,武力值低就是良民啊?誰家良民半夜里直接闖別人房間的?
看在20貢獻點的份上,徐束決定開導他一下,感到有些好笑地回復道:“什么叫被你反殺?他們如此行徑,顯然是被怪物附體迷昏頭了,趁著理智尚存,過來求你殺了他們!你做得好啊,好心幫他們焚化了吧。”
“嘿嘿回頭到安全區里頭定要請你好好搓一頓!回見。”——宋念回。
不過那幾個人確實也稍微有點冤,估計本來想去虛張聲勢,教訓一下他?誰知道這是個超凡者,還特么有夢中殺人的習慣。但也不好說,畢竟人多勢眾,萬一宋念回是普通人,也就兇多吉少了。
而自己則是完完全全的無妄之災。
當然不同之處在于對方是先去捉人,然后陷入困擾。
真是想不到,這位無垢劍心明明上次說話有點猥瑣,居然還是個白蓮花?意外啊意外。
他因為沒有在里面拿到人頭過,所以不清楚是否真是如此。
“事已至此,該睡覺了。”
呼吸聲漸漸均勻。
只有窄袖觀音的玉體,繼續對準了門口的方向,默默守護著。
“嗯,什么顧家俏寡婦!你想多了!”——顧盼。
緊接著,一陣陰冷的風灌入進來,徐束猛地驚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向窗外看去,發現外面還是黑洞洞的,月色也看不見,太陽卻還沒升起,黑暗中仿佛有蠕蟲扭動。
……不對。
不對勁!
徐束心中一驚,突然發現不對。
就算黎明前最黑的夜,也不會黑成這個鬼樣子的。
而且,這個氣溫,也太冷了些!
自己可是力士啊,就是冰水里凍了一天,按理說也不會有什么難度。
可現在,明明能夠感覺到厚厚的被子還蓋在身上,可身體卻凍得宛如冰塊兒似的。
身體上有什么東西趴著,仿佛有千斤重物,似乎越來越沉,逐漸要呼吸不過來了。
明明眼睛睜不開,卻隱隱約約,看到一團黑影,似乎能聽到很大的風聲。
徐束想大喊“精衛”,卻居然發不出一點聲音,并且內心突然開始自動發毛。
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強行蔓延出來。
“嗯?”
我在害怕?徐束頓時覺得有些荒誕。
要知道他現在藝高人膽大,哪怕面對三階的黑寡婦伯爵,生死攸關了的時候,也是先警惕大過恐懼,等到發現對方實力確實強大到能捏死自己,才慢慢害怕起來。
可這會兒,沒來由的就自動產生了非常深的恐懼。
就連敵人都還沒有出現呢,就莫名其妙開始害怕。
甚至徐束的腦子想反抗,但是身體卻只會“害怕害怕害怕”。
就好像身體脫離了大腦的掌控,它自顧自兒地發起抖來。
Emmm……鬼壓床?
感覺到自己狀態的異常后,一個前世比較熟悉的詞匯,瞬間在腦海中跳了出來。
“鬼壓床”以前是民間說法,學名叫做睡眠癱瘓癥,也叫睡眠麻痹癥,是睡眠障礙的一種。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也很簡單,人的身體沒跟上大腦的節奏。也就是腦子醒了,但身體還在睡。
——當然,這是指徐束前世,在那個沒有怪力亂神,只有科學的世界,是這樣的。
但是這地兒不一樣。
首先徐束知道,以自己的身體,不可能遭遇什么“睡眠癱瘓癥”。
那么結果就很明顯了。
真tm有詭來壓床了!
“這可是廢土上,鬼多半指的就是邪靈里的‘陰神’,不行,得快點醒來,按照謝小嬋的說法,陰神,或者說陰靈,它們會吸收精氣,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威脅。”
該怎么辦……鬼……光?對付這些東西,光或許有用!
想到這,徐束快速集中意志,很快就換上了稱號:逐光之人。
瞬間,他開始發了一下光,果然效果拔群,四肢百骸立刻就充滿了熱騰騰力量。
接著,他突破了桎梏,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四射!
精衛填海,瞬間開啟!
畢竟,“神選者”的事情珠玉在前,雖說徐束覺得不太可能又遇到神選,所以廢土上的詭異和怪物不可能超過一階,但還是不可以大意。
然而此時定睛看去,月華如水,斑駁寧靜,哪有剛才那種絕對的黑暗?
“啊”
下一秒,徐束胸口傳來一聲尖叫聲,一個黑影猛地竄走,鉆進了柜子里。
身上那種壓力頓時全部消失,但是柜子隱約在動。
徐束結束發光,鉆出床底,走了過去,強勢拉開了柜門。
只見柜子空蕩蕩的沒有衣服,角落里卻縮著一個瘦小的人影。
真有陰靈!徐束嘴角一抽。
造孽了,我16級力士,不,現在17級了!我的床你也敢壓?怎么敢的呀你?
他正要開口,眼前的黑影滋溜一下又跑到了窗簾那邊。
呼啦啦 窗簾無風自動,瞬間鼓起來一個人形輪廓,看上去應該是女性,因為臀部和胸部的曲線還比較明顯的,微微凸起。
一條白生生,沒有一絲血色的藕臂伸出來,攥著兩張紙條,幽幽道:“黃紙條,綠紙條,選一個吧,先生”
聲音宛如黃鶯出谷,還怪好聽的。
嗯?徐束聞言眉頭一挑,只見那黃紙條上寫著“三天死”,綠紙條上則寫著“七天死”。
笑了,橫豎都是死是吧?
他大手一揮,一把抓住了這條手臂,微微用力。
“誒?”這女詭顯然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想要反抗,卻發現力量出奇得大,于是整個給拽了出來,丟在了床上,立刻見縫插針地鉆到床邊角落。
“先生快選一張呀”她嚶嚶哭泣。
看不到她的長相,她的后腦勺對著徐束,留給徐束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
“給我轉過來!”徐束說著要去抓她。
“嘻嘻嘻”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女詭動作極其快,徐束居然抓不到它。
“還挺快……陰靈是么?”
徐束眼珠一轉,立刻抄起窄袖觀音直接對準了她。
別的“力士”可能拿這種冤魂般的東西沒辦法,但是徐束卻不怕。
觀音相里面,可是封印融合了一尊二階的“陰將”的。
代表著黑姍娘娘的那只黑黢黢的觀音眼睛一照,下一秒這女詭就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縮起來不動了。
“啊不,不要……饒命……”她開始顫抖,聲音可憐極了,帶著奇特的哀怨,讓人聽了就不自覺腦補她可能擁有非常悲慘的身世。
“叫你別動,還敢用精神攻擊來污染我?好大的膽子。”
徐束一點不客氣,大力抓住她的長發,強行給她翻了個身。
呼啦,又是一顆頭發濃密的后腦勺!
“咦?”
沒臉?
徐束不信邪,把她的身體固定住,自己走到了側邊。
還是一顆后腦勺。
從四面八方不管哪個角度看,居然都是如此。
“喲”這下徐束也有些意外了。
還別說,這玩意兒還挺有一手的,這每個面都是后腦勺,這換做一般人,定是魂兒都要被嚇掉了。
然而他腦子里卻忍不住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女鬼前面是后腦勺,反過來也是后腦勺,對吧。
那她現在正面凹凸有致,有胸有腰的……從后面看會不會也是胸啊?
想到這,徐束忍不住試驗了一下,卻發現不是這樣。
另一面居然更大!
而且,說來有趣,每次徐束把她翻個面,就會發現另一邊的胸會比這邊更大。
徐束頓時來了性質,把她翻過來,翻過去……
這個女詭被二階的陰神黑姍娘娘威懾住,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實實任由徐束擺布,被他翻來翻去。
就好像膨脹的小雞蛋,小橘子,小蘋果,小柚子,一路越來越大。
最后徐束整個床都被奶白色的雪子給覆蓋了,然而她的身體卻沒有變大,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兩個椰子掛在不足30公分高的盆栽萬年松上。
徐束不由得嘖嘖稱奇道:“哈哈哈哈哈,好大的邪惡,你踏馬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是人死后變得么?生前叫什么名字,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和我有仇,老實交代,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聞言,這女鬼迅速如氣球漏氣似的縮了下去,又恢復成原狀,看起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穿了一身紅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短裙,哭著道:
“奴家是可憐的怨靈,乃天生地養之物,雖靠著人形化身,但絕對和官人沒有仇怨的!平日里吸點男人的陽氣為生,從不敢害人性命,無意冒犯官人,求官人放過我吧嗚嗚嗚”
“是么?”徐束呵呵一聲冷笑,眼中狡黠一閃而過。
他故意說什么“是否有仇”,其實是想試探下看看對方是否人死后生成之物,現在看來,陰神和其他詭異存在一樣,并非人死后所化。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黑姍娘娘怎么回事?謝小嬋不是說她是無數萬年前戰場英靈么?
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果然邪靈很邪門,里面還藏著很大的貓膩。
其實,晚上這場經歷,原本還挺恐怖的。
雖然硬被他玩得怪澀澀的,最后還變得獵奇起來。
但這完全是因為他自身強大,再加上有窄袖觀音這一手,剛好壓制住了這只“陰兵”——陰兵就是一階陰神的稱呼。
可這也就是他了。
若換成其他人,沒什么好手段應對的話,今晚必定要給她活活弄死了。
什么不敢害人性命?
你當我傻子哄?
徐束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他只知道,在這個末日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過,既然不是人的話……
徐束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舔了舔嘴唇。
嘿嘿,我看你這小女詭長得也是風韻猶存吶。
“趴著別動。”徐束拍了拍她纖細的腰,給她翻了幾下,讓她變大,剛好掌握。
“誒?你要做什么啊啊啊”
“不是你說要吸點陽氣嗎?老爺心善,做個好事。”
“誒呀,求您不要這樣我,我不是人啊!”她露出了極其猙獰的面孔。
徐束先是一愣,旋即喜道:“嘶,那可太棒了……哦豁”
“???”女詭一臉的問號,她發現問題變得更大了。
人類變得如此變態了嗎?
被窄袖觀音威脅著,她也不敢跑,只得心一橫,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決定通過緊張,把這個人類吸成人干。
分外緊張,松弛有度。
一小時后。
“官人……求您放過我吧”女詭嗚嗚哭泣,發現自己的小算盤打錯了,這個男人的陽氣,她根本吸不出來,在這樣下去自己維持形體的陰氣倒是要被搞散了。
徐束沒急著用窄袖觀音殺死這只女詭,而是繼續斜持她。
“少廢話,繼續。”
一個半小時后,終于等到了天亮。
旭日初升,萬物復蘇,歡迎回到太初卷,偉大的主人!
伴隨著眼前古樸書卷展開。
徐束眼睛一亮。
征途模式下,他可以通過太初卷的旁白結束,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聽這女詭說的話,他自然不可能就這樣信了,最后還是要征途里見真章的。
下一刻,他直接啟動了征途,一陣陣的迷霧變幻,眼前光影開始流轉。
正在檢測當前狀態……
檢測完畢。
你的狀態很不妙,你遭遇到了一只邪靈:陰神·哀!這是一種能夠通過吸取人類負面情緒,進一步吸收生命力的怪物,她被你強迫著發生了關系,發生了生命的大和諧。
臥槽,你踏馬在干什么?
她是陰神·哀,不是陰神·欲,不需要這樣對她啊,你這個該死的逆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