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日月同升!照金山,降神橋!
眼前上百人,又有多少個是人?
看似上百古老鄉民,卻又有多少,是來自于各方勢力,依舊擁有原本的意志?
但在為了進入古跡的更深處,都選擇了拜服在了眼前。
在古老的城鎮當中,這位縣尉,未必是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但是在“覺醒宿慧”的人們當中,或者說,在各方人物所能扮演的角色當中,當下出現在這里的縣尉,便是其中地位最高的那人!
呂堂憤憤不平,跪著叩了倆響頭,咬牙切齒。
韓總旗使則是不惜耗費真氣,已經定在雙膝之前。
他準備在跪倒之時,讓自己雙膝跟地面,隔一重真氣,不算下跪。
他看著林焰,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么“倒反天罡”、“回頭必須給為師磕頭”、“要重正師徒名分”……等等言語!
就在他作為最后一人,彎下身子之時。
便聽得林焰伸手道:“都起來!”
咻地一下!
膝蓋才剛彎了一半的韓總旗使,頓時就直起了腰桿。
他看著林焰,不由松了口氣,心里想著:“這孩子還是孝順的,雖然整日炫耀修為進境,但好在沒有倒反天罡,懂得尊重師長,沒有趁機占我便宜。”
而就在這一刻。
天穹之上,明月之后,出現了更為明亮的一個圓盤!
日月同升!
大日一直都在明月之后!
眼見日月分離,一明一暗,同時掛在蒼穹之上!
日光灑落了下來!
熾烈萬分!
但卻并非真正的大日!
因為那些邪祟,在日光之下,竟是露出了陶醉的意味,并未被大日所滅!
而就連林焰,都感應到了,日月同升,陽光與月華,照耀在身。
以五行靈氣,所煉化的真氣,也似乎有了反應。
“這日光月華之洗禮,也是一場機緣!”
林焰心中升起了明悟。
與此同時,九大凈地所化的九方城鎮,在日月同輝的光芒照耀下,逐漸消融。
街道在消失、物品逐漸虛幻、屋舍在陽光下如冰雪消融。
所有古老的城鎮景象,都在日月光芒同時照耀下,已然消失不見。
而此時此刻,在九大城鎮當中。
有人扮演著鎮上的一切,但是還未失控。
有人藏匿于暗中,未敢參與扮演之法,靜觀鎮上變化。
但凡此時此刻,在這片古跡當中,無論身份、無論種族、無論來歷、無論此刻有何舉動,都暴露在日月同輝的洗禮之下。
這一場洗禮,帶來的不是修為躍升!
似是梳理了過往的修行,延伸了前方的道路!
哪怕是已經徹底失控,近乎瘋狂的人族強者、妖物、以及邪祟,在這一刻,都有了片刻的清醒。
盡管無法恢複原本“形態”,但卻已經不再是癲狂瘋魔。…。。
“劫燼近些年來,有一秘法,雖不能讓人失控之后,恢複人身,卻能恢複神智!”
季薄昌心中微震,暗道:“定然是與此中景象有關……此前劫燼多次探索,有此獲益,總算說得通了!”
他這樣想著,又見許多人族強者、妖物及邪祟,朝著遠方而去。
那應該是所謂的五行凈世橋!
進入五行凈世橋當中,就能進入古跡的深處,去探索更深處的秘密!
但等到了日月同升時,才擺脫古老城鎮的第一關,這些家伙注定是很難趕上了!
季薄昌這樣想著,暗道:“看來五爺跟呂堂,先一步去了五行凈世橋,我的事情做完了,該走了!”
他悄然往后退去,摸了一下懷中的面具。
這象征著拜祟法,并且也有象征著劫燼的印記。
他又摸了摸腰間的小旗,這是五爺交給他的,上面還有五爺親筆標記,可以證明他是監天司的一員。
待會兒撤退,要是撞入了劫燼的隊伍,他戴上面具,就是劫燼的一員。
要是被裹挾到了人族的陣營,他插旗在身,就是監天司的暗樁。
如果被妖邪所獲,那么就靠自己供奉的老祖宗,自求多福了。
轟隆!!!
就在日月同升,城鎮景象消失之時,各方來客,驟然出手!
古跡各處,皆有喊殺之聲!
棲鳳府旗下,包括高柳城在內,各城來人,權貴子弟……尤其是監天司、城守府、各部精銳將士!
劫燼的人物!
妖物與邪祟!
甚至是部分“詭物”,都在這一刻,驟然發難!
日月同升,城鎮消散,隨后大戰掀起,仿佛毫無預兆……但所有人心中,實則早有所料!
大戰驟然而發,有驚天動地之勢!
整個古跡,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又見許多劫燼的高層強者,以及強大妖邪,朝著遠方而去。
那應該是五行凈世橋的方向!
可是來自于城中各方勢力的強者,卻沒有趕赴古跡深處!
“護送眾人,離開古跡!”
高柳城的岳統領,大聲喊道:“不得戀戰!”
他看向了劫燼強者離開的方向,心中也難免有些意動。
但是他心中明白,此來歲門,進入古跡深處,不是他該做的事情。
他所負責的,是日月同升之后,護送在場人族,離開古跡。
因為這些人,見到了古之城鎮的景象,也記下了其中的諸般物事!
他們各有所獲,有些人甚至細微到了,連在古時城鎮當中所見一個木質酒桶的制作方法,都記在心中。
他們回到高柳城,就能夠將這些古時失傳的工藝,帶回人族當中。
這同樣是人族文明的延續方法!
古老的傳承,不止是局限于修行法!
“日月同升,我等已獲機緣,不得貪婪,速離古跡!”岳統領等人,護送其余人族,撤離古跡之外。…。。
與此同時,又有人族煉氣境的人物,從另外一端,往古跡深處而去。
實際上,就算是煉氣境的人物,時至此刻,還沒能走上五行凈世橋,便已經落后,他們接下來所應該做的事情,便是護持其余人族離開。
但人心多變,有些人選擇按照此前原定計劃,撤離古跡之外……卻也有人打算在這其中,爭得更大的機緣。
“罷了!殘命一條,再為人族盡力!”
季薄昌本欲渾水摸魚,離開古跡之外,但想著自己在劫燼當中,已然暴露自身。
此番離開,也不知何去何從。
他嘆了一聲,低聲道:“請老祖宗出手!”
他所供養的邪祟,倏忽化作一片黑煙,撞進了前方一人的䑕䜨。
那是一個劫燼的成員,正準備襲殺來自于豐城的一個錦衣少年。
卻在此刻,被季薄昌供養的邪祟沖擊。
撐不住邪祟入體,當即仰面躺倒。
那錦衣少年露出后怕之色,再看那出手的拜祟人,連忙舉劍,便要斬殺季薄昌。
“我就知道!”
季薄昌連忙插旗在身,喝道:“我乃高柳城監天司,無常巡察使麾下,特來相助……”
那錦衣少年將信將疑。
監天司還有拜祟人?
“走!”
季薄昌身為照夜人,在劫燼多年,經驗豐富,也非初出茅廬之輩。
他自有一番保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