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吃著花生米,一臉不屑道:“你一把年紀了,居然不懂得珍惜機會,那樣的美人,你一輩子也沒有碰過吧?剛剛你只要把她帶進來,還怕任務完成不了?”
“怎么完成?”顧桉問道。
“還能怎么完成?教她怎么做女人。”楚夢看著顧桉驚詫道:“你該不會吧?還是不太行?”
顧桉無視這個問題,直接問道:“前輩怎么來的?”
“走過來的,你修為弱察覺不到而已。”楚夢隨口回答道。
她把花生米均一半給顧桉道:“要不要來一點?剛剛的戲挺好看的,那個女人也挺賤的,可惜你遇到了那個賤人,沒有什么人比那個賤女人還要賤的。
不然剛剛那個賤人指不定就成功了。”
接過花生米,顧桉試了試,味道還不錯。
他有些好奇:“有任務?”
“沒有。”楚夢回答。
“那是任務有變動?”
“也沒有。”
聞言,顧桉有些意外:“正常情況下,接頭人是不會來我這里。”
“你也知道正常情況下?”楚夢一躍來到座椅上,坐下道:
“我剛剛加入女賤人的陣營,誰也不認識,就認識你,不得過來打打秋風,好緩解內心的不安。”
顧桉看著對方,一點不相信這種話。
猶豫些許,他好奇的問道:“宗門的人很會魅術?”
“魅術對你沒用?”楚夢反問。
“有用。”顧桉不可置否的點頭。
“那個女人對你用了嗎?”
“用了。”
“失敗了?”
“失敗了。”
“為什么?”
“我一心向道,女人只會影響我修煉的速度。”
聞言楚夢噗嗤笑出聲:“半截入土的你還在煉氣掙扎,說這種話不害臊嗎?”
顧桉沒有理會對方,只是道:“前輩還有什么事嗎?”
“想問問你打算怎么完成任務。”楚夢看向遠處道:
“今天你與那個女人交惡了,本來她是想利用你,現在利用不了你,八成會告訴其他人秘密已經交給你了,把自己摘出去。”
“那真是麻煩了。”顧桉故作煩惱的開口。
“你打算怎么做?”楚夢問道。
顧桉平淡的看著眼前人道:“晚輩也不知道,無法給前輩一個滿意的答復。”
“你好像不太喜歡我。”楚夢吃完花生米,拍了拍手說道。
“沒有,只是晚輩知道修仙世界中,沒有什么無緣無故的好,所以喜歡一個人好安穩一些。”顧桉回答道。
“我們相處了那么久,多少有些情分,難道仇恨不能質變嗎?因恨生愛。”楚夢望著顧桉認真說道。
似乎她敢愛敢恨,自己也不能過于拘泥尋常。
顧桉看了眼面板,又中魅術了。
“那前輩覺得這種概率高,還是晚輩在任珊最脆弱的時候從天而降,帶她脫離苦海,道一句‘有我在不用怕’,這樣她因恨生愛的概率更高呢?”顧桉反問道。
“這就是你后續的計劃?”楚夢掩嘴咯咯笑道:“是不是想好得到人后怎么動手了?
真羨慕你,一把年紀了還會有春天。”
顧桉:“......”
不吹不黑,您真不會說話。
之后楚夢道了句加油又快速離開。
顧桉吃著手中的花生沉默不語。
有點摸不透這個楚夢。
這個人一切都是模糊的,性格也不正常。
讓人不太安心。
還是之前的上線好。
十年不出現,出現就是給解藥。
可惜這位好上線站錯隊了,讓自己也陷入了麻煩之中。
若是那個鹿軟當上線也不錯,她看不起自己,也不會過來找麻煩。
顧桉在池塘前坐了很久,看到天差不多黑了,便走進房間。
另一邊。
任珊住處。
她將女兒哄睡之后,便來到窗戶邊看向顧桉方向,最后嘆了口氣:
“為什么不會按正常預料的走呢?你又何苦做這些?
好好的幫我們擋一擋又何妨?
最后也能得到我們的感謝。
如今你不愿意,我們母女為了自保,自然做出新的回應。
每個人都要選擇一條路,你不選保護我們,那我們只能選擇讓你保護了。”
無聲自語一聲,她來到桌邊坐下。
拿出一張紙放好,而后為自己磨墨。
沉思片刻她開始提筆書寫。
“師姐近日可好?
師妹為了夫君的秘密殫精竭慮,可始終逃不過有心人的追逐。
本以為來到了外門這荒涼之地,就應該能躲過一劫。
主動離開,本就是應該告訴他們,我們早已沒有爭斗之心。
可惜處處不見好人。
厄運專挑苦命人。
來到這里,雖然也被一些師兄騷擾,但也過得去。可本以為一向對我們好的顧桉師兄,也是帶著心機靠近。
他時常靠近果果,讓果果對他失去了戒心,最后....”
寫到這里,一行清淚落下。
似乎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得不妥協。
“我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還是被他奪了去,或許不久后他還會殺我滅口,我這一生奔波流離無怨無悔,唯有一女難以釋懷。
希望師姐看在多年同門情誼上,在我被滅口后,能救一救我女兒。”
后續又寫了許多,任珊檢查了下,寫下落款。
任珊絕筆。
做完這些,她將信放在一個錦囊之中。
隨后叫來了一只飛鷹一般的靈獸。
她摸了摸飛鷹感慨道:“要辛苦你了。”
把錦囊掛在上面后,便重重的將其拋起。
看著靈寵飛起,任珊嘴角微微上揚:“如此,關注我的人,定會將其擊落吧,那位冷血的師兄也將成為替死鬼。”
在她這般想的時候。
突然劍鳴聲傳來。
一抹罡氣沖天而起,斬在飛鷹身上。
緊接著就是凄慘鳴叫。
原本已經飛天的靈獸快速掉落。
一道身影一躍而起,抓住了靈獸。
上面的錦囊更被對方拿到。
這突然的變化讓任珊一愣,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反正都是要被擊落的,現在不過是早了一些。
此時那人看著錦囊內的書信一步步往她這邊而來。
今晚不見月光,所以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直到那個人進到了院子,在燭火之下映出模糊輪廓。
見此,任珊瞳孔一縮。
“仙子好書法。”進來的顧桉收起書信,一臉微笑的看著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