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領隊尚云東已經不見三日。
不僅僅是楊石等人疑惑,靈木園執事堂的陳管事也是如此。
他去了對方住處,沒有見到人。
甚至讓人去詢問了外門弟子。
對方也沒有回去。
所以去了什么地方?
想要上報,但對方似乎是帶著任務回來,一旦上報就容易影響到對方。
這樣自己平白無故的得罪人,不是什么好事。
一時間有些頭疼。
此時楊石求見。
聞言,陳管事眉頭皺起。
猶豫了下,便讓人進來。
一個練氣二層,陳管事不需要放在眼里。
這些人歸領隊管。
尋常時候,若是沒有給出足夠理由,見都不見。
如今特殊時期,不見不行。
新領隊失蹤了。
如果是短期離開還好,就怕出事。
所以,楊石突然到來,十有八九知道些什么。
“見過陳管事。”楊石進來時恭敬行禮。
“有什么事嗎?”陳管事坐在位置上,隨意的問道。
“有些東西想讓陳管事看一看。”說著楊石拿出一張符箓遞了出去。
“治療符?初級制符師的成果。”陳管事隨口評價。
雖然不錯,但也就這樣。
對別人而言,或許是個好東西,但對他來說這東西也就能讓他和顏悅色而已。
然而楊石并不在意,只是輕聲道:“是晚輩前些天制作的,讓陳管事見笑了。”
聞言,陳管事一愣。
看向楊石的目光都不一樣,隨后笑道:“坐吧,早就想跟楊道友聊聊了。”
符箓不值錢,但制作的符箓的人,可就不簡單了。
這樣的人,未來注定有一定地位。
顧桉從靈木園離開,路過坊市買了一些日常所需的食物便回到了家中。
一進來就看到坐在大廳的楚夢。
她看著眼前人,略微欣喜道:“你回來了?”
一句話讓顧桉有些奇怪。
第一時間查看了狀態。
果然,又中了魅術。
對方還真是鍥而不舍。
得讓自己平靜下來,免疫這種魅術。
不然無聲無息中,自己就可能萬劫不復。
煮了吃的,顧桉便放在對方桌前,而后回到了房間中。
一進房間就聽到外面幽怨的聲音:“你在避開我?為什么?難道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你把我抓來,挑斷我的手腳筋,難道我還不能抱怨兩句?
我一沒有害你,二沒有對不起你。
反而是你,接二連三的對我出手。
我也是一個弱女子,我心里苦,想要與你說話,你連這里都要避開我嗎?
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越是說著,楚夢就越激動。
最后哭了出來。
顧桉感覺到了一絲愧疚。
然后又看了狀態。
已經陷入了魅術了。
這也是魅術嗎?
沒想到魅術還能這么用。
但自己無法阻止。
只能進練功房開始讓自己平靜下來。
直到下半夜,才徹底平靜下來,狀態恢復正常。
“再這么繼續把人留在這里,肯定要出事。”
顧桉皺眉,可不留下人,他還能怎么辦?
接線的人遲遲不來,大概率是出事了。
這讓他有些焦急,沒有解藥,自己必死無疑。
思考時,他感覺命運之環出現了變化。
第一時間查看。
下一瞬間,內容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昨天傍晚,楊石找到了陳管事,送上了一張治療符,告知是自己的杰作,讓陳管事高看三分,有資格坐下與之交談。
楊石告知陳管事自己從陳家得到消息,領隊之所以來是為了尋找某個人,現在突然失蹤可能就是有所發現,但是也有可能是出了意外。
如果宗門不調查倒是沒什么,若是調查他有話要說。
之后告知陳管事你時常在靈木園獵取妖獸,這鐵定是為了引人耳目然后帶走重要人員,領隊有所發現跟隨到你住處,最后被你偷襲而死,埋在后院。
陳管事問你后院要是沒尸體呢?楊石回答會有尸體的。
兩人相視一笑,最后楊石得到了他想要的臨時領隊身份。
看著命運之環的內容,顧桉沉默了。
倒不是因為最后楊石拿到了臨時領隊的身份。
而是......
楊石說對了,完全正確。
新領隊確實在后院埋著。
“按楊石的意思,是打算在我后院埋一個尸體。”
“有些麻煩了。”
他倒不是怕有人埋,而是怕有人挖出尸體。
如果被發現,后果難以預料。
按理說宗門不會過分追究,這里也就是雜役區域,連外門都算不上,宗門沒有追究的必要。
但只要宗門簡單下達口諭,自己大概就要“背鍋”了。
“得盡快提升修為,楊石成為臨時領隊也好。”
領隊就有義務管理靈木園,也有權限在里面探查。
除了陳管事,也就領隊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接觸最核心的那顆金剛木。
現在領隊是楊石,而自己只要能偷偷摸摸過去,就能繼續伐木。
以此提升修為。
只要修為超過陳管事,大致就安全了。
但想要超過陳管事,至少要提升兩次。
不,三次。
也就是煉氣七層。
這可不簡單。
而想要靠近那棵樹,需要將百步追風提升到最高。
夜間才有可能順利潛入。
現在想要提升,還需要一些時日,只希望新領隊的事暫時無人管。
清晨。
顧桉收拾了下,便準備了白粥與咸菜。
“我難道連一個包子都不能吃了?”楚夢質問道,她眉頭緊鎖:“另外,你是怎么做到的?”
顧桉吃著東西一臉不解:“什么怎么做到的?”
“魅術。”楚夢直言不諱:“你為什么能接二連三的脫離我的魅術?是因為那個賤女人?”
“前輩聽過那么一句話嗎?”顧桉問道。
“什么話?”楚夢一臉好奇。
“吾日三省吾身。”顧桉抬眉看向對方,認真道:“晚輩回去后,會打坐回憶今天的事,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然后自我反省,靜心明凈。”
楚夢:“......”
你確定沒有跟我開玩笑?
“那個賤人到底什么時候來?”楚夢問道。
顧桉搖頭:“晚輩也不知。”
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就要毒發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
這種感覺一點不妙。
狀態顯示的不夠多,更沒有說是什么毒。
不然還可以慢慢謀劃,想辦法。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有危險,你因為我也有危險,我們現在算是相依為命,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可以產生點特殊情愫嗎?”楚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