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一位強者的退讓,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輕視擂臺之上的人。
一切轉變的太快,讓下面的人沒能反應過來。
尤其是顧桉身邊的一位金丹強者,他就這樣看著顧桉吃花生米,順便丟出一顆。
然后看到臺上的人被花生米擊退。
他感覺發現了什么可怕的事。
尤其是看到對方只有金丹圓滿的修為。
感覺大家明明都是金丹,為何對方的金丹如此耀眼。
不過隨著高臺恐怖威勢爆發,他冷汗直流。
感覺隨時都會被身邊這位耀眼的金丹拖累死。
在他緊張到不敢動的時候,忽的聽到身邊的人緩緩開口:“看起來仙橋五層修為,但連我普通飛雪都無法躲避。
果然是假的仙橋五層。”
接著另一道聲音傳來,這次是女性聲音:“是傀儡,好厲害的傀儡術,不過他能躲避在身體內,卻無法控制著仙橋修為。
仙橋五層確實是假的,身體修為只有仙橋一層,還是強制提升的。
不然不至于連你這個金丹圓滿都能這么欺負。”
邊上金丹強者看了眼說話的人,金丹初期。
一時間他如鯁在喉,什么時候金丹都這般厲害了?
隨意的點評仙橋,說這不對那不行?
你們還是金丹嗎?
麻煩干點金丹能干的事好嗎?
不然我怕我覺得自己修了個假的金丹。
驚訝的可不僅僅是顧桉身邊的金丹。
還有高天之上的仙橋強者。
仙輦中的美婦低著眉,查看下方。
計劃好好的,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居然有他們無法察覺強者出現。
然而高空仙輦,御劍強者皆不曾動作。
這暗中之人究竟是誰?
此時高臺之上的中年男人,被一顆顆花生米擊倒。
只要他站起來,花生米就會出現。
說什么狠話都沒用。
好話也是如此。
求饒都不行。
這讓眾人有些著急。
棺槨中的那位都要跳出來了。
計劃失敗就要直接動手了。
此時,仙輦中的美婦低頭看了眼廣場。
最后發現有兩個人居然在吃花生米,其中的男子正偶爾彈出花生米。
找到了。
金丹圓滿?
美婦錯愕,隨后揮手,一道光落在顧桉與楚夢身上。
接著傳來空靈聲音:“道友好雅致。”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天空之上有六座仙輦,他們的目光均是看向顧桉。
似乎很是意外。
動手之人居然在金丹群中。
御劍強者也是低眉,饒有興趣的看著。
閣樓上的也是佩服。
金丹人群中還有這等強者。
就是不知他的底氣是什么。
又隱藏了多少修為。
此時金丹人群中,給那束光讓出了足夠多的空地。
站在顧桉身邊的金丹強者,邁著沉重的腿遠離了顧桉。
再繼續待著,他會感覺自己這些年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懷疑自己修的是不是金丹。
感受著周圍人的矚目,顧桉無奈的彈出了手中的花生。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軌跡。
緊接著砰的一聲,中年男人感覺下巴晃動,咔嚓一聲,下頜骨脫臼,緊接著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此時中年男人也看到了顧桉,眼中閃過殺意。
他想起身殺向對方,生吞活剝了他。
一起來他就會中招,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此人很是古怪,不知是修為的緣故還是術法特殊的緣故。
讓他有些無力招架。
尤其是感受不到對方的境界。
看起來金丹圓滿。
總不能是真的金丹圓滿吧?
隨后他緩緩合上下顎骨,開口道:“道友,是在下有何得罪之處嗎?”
聞言,顧桉搖搖頭:“并沒有。”
“那是在下有什么話令閣下不快嗎?”中年男人又問。
顧桉又是搖頭:“也沒有。”
“那是有什么東西讓閣下看上的嗎?”
“還是沒有。”
“既然都沒有,閣下又為何如此欺凌在下,是因為在下學藝不精,就該被閣下欺凌嗎?現場如此多天之驕子,難道閣下不擔心成為下一個我嗎?”
聞言,顧桉有些錯愕,仔細想了想自己是誰。
現在的自己是左有言還是九天神君呢?
按理說是左有言,但是面對疑似幽海一族的人。
自己將使用百骸吞幽,那應該是九天神君。
但有個問題,九天神君叫什么?
“怎么,道友也會擔心嗎?”中年男人質問道。
其他人也是看著。
倒是好奇顧桉會如何開口。
畢竟在場有不少強者,說的不對就容易招來禍端。
回過神的顧桉,搖頭嘆息道:“并不是,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呢?”中年男人詢問。
只要對方一個回答不好,他的人就會引動攻擊,然后帶動其他人。
將其擊殺。
總之要么讓對方知難而退,要么讓對方得罪眾人。
如此,還能掌握主動權,繼續下面的擂臺大比。
找出氣血最為旺盛之人。
顧桉看著所有人,旋即目光落在中年男人身上,道:“我并非故意針對你,所以并不擔心有人以同樣的方式對我。”
聞言,中年男人心中一喜,這不就是擔心害怕了嗎?
看來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
是擔心被其他人針對,方才說出這樣的軟話。
這樣就好辦了。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
顧桉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只是想說,在座的所有人都與你一樣。”
一語激起千層浪。
一個個都錯愕的看向顧桉。
原本看戲的返虛與仙橋,都瞇起眼睛看向顧桉。
一瞬間,氣氛凝固了許多。
似乎隨時都能拔劍斬下去。
楚夢一臉震撼的看著顧桉,殺癮又犯了?
只是很快,她便聽到了顧桉的傳音。
“前輩,我思索再三,這個時候的我應是九天神君,但我實力有限,后面就交給前輩了。
前輩不無敵,誰敢稱無敵?”
聽到聲音的楚夢一臉錯愕,你就是這樣對上級的?
然后她低著頭,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
顧桉一愣,看起來前輩沒有出手的想法。
但九天神君面對剛剛情況,難道會打退堂鼓?
不可能的。
“哈哈哈!”
突然有笑聲傳來,正是高臺之上的中年男人,他看著顧桉激動道: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如此辱罵在場強者?
真以為你就無敵了嗎?
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不信你能將所有人鎮壓,定有天驕殺你,讓我等感受天驕之威。”
在他看來人最為是在意虛名,虛榮心會趨使著他們成為這個天驕。
只是他話音落下,并未發現有人動作。
甚至最高仙輦上,有人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一時間讓他感覺錯愕。
怎么回事?
這時顧桉一步邁出,出現在高臺之上。
看到顧桉到來,中年男人錯愕:“你可知曉我背后站著什么人?”
顧桉站在原地,眼眸微微瞇起:“什么人?幽海一族嗎?”
聞言,中年男人瞳孔一縮:“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重要了,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顧桉邁步走出,輕聲開口:“天外確實有天,人外也確實有人。
只是有些不巧。”
顧桉邁步來到中年男人跟前。
此時恐怖的威壓,壓彎了中年男人的膝蓋。
他的修為如同紙糊的一樣,轟然破碎。
此時顧桉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平靜道:“不巧的是,我便是你們的天外天。”
隨著話音落下,顧桉一指點在對方眉心之中。
驚魂。
瞬間,中年男人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中。
顧桉隨手一招,一塊血紅的肉從對方口中吐出。
肉甚至還在掙扎。
一柄長槍穿透了血紅的肉。
接著氣海罡氣將其吞沒,徹底碾碎。
如此,顧桉轉頭看向發現他的仙輦。
對方在看到顧桉說出幽海一族時,心中就有些擔憂。
接著轉身就逃。
顧桉并未邁動步伐,只是微微抬起手。
囚籠。
一瞬間一只巨大的手掌在空中浮現。
接著有力量束縛住了仙輦。
恐怖的力量壓制著仙輦中的女子,她心中感覺到了恐懼:“你不能殺我,我是城主的”
五指瞬間并攏。
一團血霧四溢而出。
坐騎也好,法寶也罷,美婦也同樣如此。
全部化為灰燼。
這粗暴血腥的一幕,讓原本看戲的眾人沉默了。
感覺這雙大手隨時會落在自己身上。
畢竟,對方無緣無故就要殺人。
哪來的煞星?
顧桉則偷偷舒了口氣,還好沒讓對方把話說完。
否則麻煩就大了。
誰知曉對方背后究竟是誰,不過她也加入了幽海一族,留不得。
對方到死都不曾發現,自己能威懾她靠的可不是修為。
如此,顧桉邁步走到了棺槨前。
連續殺了兩個人,顧桉覺得棺槨中的人,肯定有所察覺。
尤其是那若隱若現的力量。
別人看不出來,他是能夠察覺出來的。
吞幽法在身體里蠢蠢欲動。
這是一條大魚。
其他人也都是看著這一幕,有實力的想螳螂捕蟬,沒實力的想看看能否撿漏。
至于大比?
誰沒事慢慢大比?
有人直接碾碎一切,自然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棺槨中一雙猩紅的目光盯著上方。
他自然察覺到了外面人的死亡。
不過無法知曉具體情況。
但那又如何呢?
人類而已,任何時候都只能被他們玩弄。
只要自己出其不意的吞下這里最強者,再借助對方力量讓自身狂暴。
一鼓作氣吞掉所有人。
然后回到隱秘祭壇,放出其他研究天敵的族人。
這一片將徹底成為他們的樂園。
人族只能奔波逃命,成為他們板上魚肉。
此時他身上威壓開始凝聚,眉心仿佛多出了一顆猩紅的眼眸。
只要棺槨打開,那么以他對人族的天克,定然能讓人族有片刻的失神時間。
這片刻他便能一口咬在對方的喉嚨位置,如此一切便結束了。
越想他越是興奮,鋒利的獠牙,更散發著血紅微光。
轟隆!
棺槨緩緩開啟。
有一道光落了進來。
他沒有著急,而是等待,等待對方露出臉。
身為優秀的獵人,要耐得住寂寞。
隨后,棺槨被打開了一大半,接著一個人頭探了進來。
在對方出現的瞬間,他便直接發動了威壓,威懾對方。
只是威壓在靠近的瞬間,忽的破碎了。
接著他看到了一雙平淡的眼眸。
眼眸中仿佛有特殊符文流轉。
接著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
有力的心臟如同被一只手無形的大手握著了一般。
不僅如此,身體的血脈開始顫抖。
接著他看到,原本平平無奇的人影,轉眼一變,如同龐然大物,蒼茫兇獸。
它就這樣站在棺槨外面,盯著自己。
如同在盯著食物。
那種感覺讓他惶恐,不安。
所見根本不是人族食物,而是無限大恐怖。
只是一眼,他便渾身顫抖,無法自已。
此時他努力的保持著正常,只是眼睛中的恐懼早已濃郁到清晰可見。
他打顫著張口:“吞,吞,吞幽?不,不可能的。”
他咬了下舌頭,努力保持清醒:“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吞了我,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吞我你也必死無疑。
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吞幽。”
他竭盡全力吶喊,仿佛在為自己鼓舞士氣。
然而平淡的聲音從蒼茫兇獸口中傳出:“沒什么不可能的,今天你就見識到了。”
隨后他看到一只大手落在他頭上。
緊接著冷漠的聲音緩緩響起:“百骸吞幽。”
這一刻棺槨中的幽海一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他的身體仿佛被什么東西撕咬,分裂,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分解。
神魂也在崩潰。
如同一只兇獸,在撕咬他的身體。
不一樣,與以前的吞幽不一樣。
這一次,他感覺自己真的要被吞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急,以后會知曉的,下輩子記得當人。”
“你”
棺槨中的幽海一族徹底破碎,化作一滴血紅色的水滴,落在顧桉手中。
看著手中的血滴,顧桉頗為感慨:“我還以為要動嘴吃,原來不是。”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
他們只看到棺槨中的妖獸,被頃刻煉化。
什么邪功?
令人忌憚。
此時一位御劍的返虛,嚇得渾身顫抖。
接著,顧桉似有所感,轉頭望了過去。
面對顧桉的目光,他渾身直打哆嗦,險些無法御劍。
有一種被天敵盯上的感覺。
顧桉平靜道:“回去吧,告訴其他人,你們的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