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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駕馭火云雀王,枷鎖纏身

第281章281:駕馭火云雀王,枷鎖纏身  “天命圣女.祁碧玲.”

  云夢宗遺跡傳承寶殿內,楚歌豁地擺脫命運囚籠清醒過來,腦海中還在不斷走馬燈般浮現著與那天命圣女的纏綿,浮現著那位圣女敞開的所有秘密。

  這一刻,天命圣女祁碧玲對他再無任何秘密可言,甚至他都清楚了對方一直以來的野心與謀劃。

  “明心有危險”

  楚歌眼神一定,這時才察覺一左一右兩條胳膊被抓住。

  “柱子,你沒事吧?”

  “楚歌,你怎么樣?發生了什么?”

  他回過神來,看向身旁一左一右的馮婕和骷髏架子,吐出一口氣搖頭凝重道。

  “我剛剛是被天命圣女祁碧玲以特殊手段襲擊了,如今明心可能落在了她的手里.”

  “祁碧玲襲擊了你?”

  馮婕驚訝,蹙眉道,“我們現在可是在云夢宗遺跡中,她能隔著這么遠襲擊你,很可能是借助了天命羅盤的力量,難道她已經找到了她的天命之子,天命之戰已經開始了?”

  “天命之戰.”

  楚歌眸光輕閃,凝結寒芒,輕笑道,“什么天命之子.這位圣女野心可是不小,不似天命宗其他幾代的圣女,她是想將我們東南西北四大天命的命運掌控,吞噬我們的天命之氣,好成就自身。”

  “啊?”馮婕驚愕抬首。

  楚歌當即將自己發現的祁碧玲的野心告知,令馮婕聽得是暗感心驚,同時哪怕是身為敵對,也不得不欽佩贊賞祁碧玲的決心和宏大目標。

  她本身也是生性好強,自詡雖為女兒身卻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傲視群雄。

  故而對于天命宗這等刻意培養圣女以及靈仕依附于天命之子的做法,并不感冒,內心其實多少還是有些瞧不上天命圣女的。

  然而如今看來,卻是她一直小覷了天命圣女祁碧玲,對方這種野心和計劃不論難度如何,若是成功,絕對將超越過往的歷代圣女。

  “不好!”馮婕突然微微色變,道,“照你這么說,祁碧玲是拿下了你的靈仕后,才借助你的靈仕與你之間的命氣聯系,襲擊了你,如今她既是失手,可能還會對我的靈仕動手,繼而襲擊我。”

  “未必。”

  楚歌搖頭道,“她在我這里已經失手,短時間可能不會再找到付筱出手。”

  他可是清楚瀏覽完了祁碧玲的所有秘密和成長過程,可以說如今已對于對方的心思了如指掌。

  在他看來,祁碧玲如今只怕已被龍鐘駭破了膽,陷入驚疑之中,且命運軌跡的反噬,也將會令對方陷入巨大的麻煩中。

  馮婕凝望如此篤定自信的楚歌,放下心來,頷首道,“看來.她襲擊了你,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讓她吃了不小的虧。”

  “柱子,你果然是最厲害的。”

  一旁附身在骷髏架子內的小茜挽住楚歌的手臂,有些自豪道。

  楚歌被骨頭架子咯得慌,皺眉抽出手凝重道,“也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她那種手段,名為命運囚籠,命運枷鎖,竊取命運若非我有神兵護體,此次也將發生意外。”

  他看向馮婕認真提醒,“總之你自己小心。”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熟悉天命宗的手段?”

  馮婕心中微凜,鄭重頷首,旋即兩頰又是微紅,轉過首去環顧四周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什么?如你所說,東方啟靈和景師昌都已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夢寐以求的云夢宗傳承,卻是落入了你的手中。

  還有這云夢珠以及偌大的遺跡,你打算怎么處理?”

  她又將明眸投注到楚歌手中的書卷以及藥瓶上。

  “我們是合作伙伴,這云夢宗傳承和遺跡內的東西,自然是一起分享,我手里還有一枚啟靈珠。”

  楚歌并未太過在意,隨手將天下無數人垂涎的書卷《云夢真經》遞給馮婕,又將藥瓶連同啟靈珠拿出,拋了過去,道。

  “以你的資質悟性,配合這云夢丹,學習云夢真經,很快就能將真經突破到三四重,只是暫時你還無法掌控云夢珠,只能試試啟靈珠。

  日后你可以和我一樣掌控云夢珠,控制這遺跡內的陣勢。”

  馮婕抬手之間,一股柔勁卻是反將書卷、藥瓶和啟靈珠都推向了楚歌,背負雙手英姿颯爽笑道,“我對這云夢傳承可是沒興趣,我自有我的武道之路,可不會轉修其他武學,哪怕是云夢宗的神功,也是一樣,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本也只是在試探楚歌的心意,此刻心中頗為喜悅和放松,有種異樣的滿足感,越看楚歌也越是欽佩欣賞。

  結果楚歌卻就肯與她一同分享,不是口頭上說說,而是真的如此慷慨敞亮。

  這更是對她的尊重與信任,這在她看來,真誠相待,可比這些外物更令她滿足。

  “你也真是個怪人”

  楚歌詫異,接過書卷和藥瓶后,他以異力催動身前的云夢珠懸浮而起,散發陣陣絢麗光芒,道,“這云夢珠可是一件頂級先天神兵,盡管功能因天罡地煞云夢大陣的損壞而有所受損。

  但若是配合云夢真經修煉,足以毫無阻礙的修煉到極神甚至陰神境,無需再更換任何功法.”

  馮婕聞言笑道,“那你會更換你自己所創的功法,轉修這云夢真經嗎?”

  “不會!”楚歌果斷道,目光一閃又道,“不過我會取其精華,用以借鑒,極神境的風景和經驗,我還欠缺太多。

  而利用這云夢珠,日后也可以自由進出這片遺跡,在元礦脈中修煉.只不過為防止破壞天罡地煞云夢大陣,我們不能再肆意開采元礦石了。”

  即便不開采元礦石,以元礦脈中的元氣濃郁程度,也是足夠修煉的。

  你可別忘了,我們最初合作的目的所在。”

  她說著,沖著楚歌眨了眨眼,表示自己還有更大的造化,還看不上這點。

  她已知曉,楚歌身懷強大神兵,可輕松掌握他人所學的功法,并猜出或許就與楚歌喜歡替敵人收尸有關。

  不過她心中自有傲氣。雖是好奇,楚歌沒有多言,她也不會過多去問。

  楚歌深深看了眼馮婕,頷首不再勸解,只道,“若是去往凜海的話,先不急,我要出去解救明心。

  而后我們可再返回這遺跡,別忘了云澤深處,也是存在通往凜海的通道”

  馮婕身為曾經的天下第一人馮今宵之女,自有其底蘊。

  馮今宵可是千百年來唯一一個已知的突破陽神境的蓋世高手,走出海淵天幕,去往域外。

  若是馮婕追求的乃是其父親馮今宵所留的武學衣缽,那么的確也瞧不上云夢宗的傳承,畢竟云夢宗昔日也沒出過陽神境的蓋世強者。

  接下來,二人休整了片刻后,便一齊出了傳承寶殿。

  楚歌手持云夢珠,卓立山巔,遙望南方云海中的群山道,“我通過云夢珠內的陣勢觀察到,出去有三條通道,一條便是之前冰麒麟守護的,第二條是人參老頭指出的,還有一條就是直通凜海的”

  馮婕道,“你打算走哪條出去?”

  楚歌看向元礦脈群山的方向,道,“走這條,盡管天罡地煞云夢大陣有所損壞,那邊的陣勢我還無法完全操控,但也是能調動一二的。

  而且這云夢珠可不僅僅是調動陣勢之用,或許我們也可以嘗試降伏那火云雀王。”

  “降伏火云雀王?”馮婕驚愕,“那可是靈神境后期的異妖妖王,你確定靠云夢珠就能降伏?”

  “我也不確定。”

  楚歌看向手中光華閃動的云夢珠,靈神深入其中,便能通過陣勢感受到山林中的云夢宗遺跡群山廢墟中,一股股因陣勢和元氣而生的邪祟靈體,道。

  “還記得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古時期的云夢宗強者身影嗎?

  他們死后,似乎靈神與魂都一起消融在了天罡地煞云夢大陣中,既增強了此陣的力量,又因陣而生,化為了如今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存在。

  通過云夢珠,便可嘗試將他們召下山”

  馮婕蹙眉,“如你所說,那是一群早已死去之人,即便因陣勢和自身過往生前的力量,以如今的形態還能保持一定的戰力,也不可能對火云雀王構成太大的威脅”

  楚歌頷首,眼神流露笑意,“話是這么說沒錯,但觀察那火云雀王以及冰麒麟守護遺跡的舉動,其實這兩頭異獸應該都是與云夢宗有莫大淵源。

  召來過往的云夢宗強者,或許便能降伏這一頭妖王和妖魔”

  “你還想連冰麒麟也一起降伏了?真是瘋了瘋了,這畢竟只是你的猜測啊。”

  馮婕有些不敢置信,抱著劍思考,有些遲疑,又有些躍躍欲試。

  “走吧,先去找弱一些的火云雀王試試,無論猜測是對是錯,若無法降伏,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楚歌一笑,看了眼一旁的小茜,縱身躍下山崖。

  有關火云雀王和冰麒麟的來歷,他自然也并非只是猜測而出的。

  而是之前將云夢珠獻祭進龍鐘內觀察過,知曉云夢珠還有召喚云夢宗已故英靈,以及馴服驅使火云雀王以及冰麒麟的功能。

  明夜城。

  一場驚人的大戰在城內爆發,致使城內的諸多屋宇坍塌,甚至不少平民百姓皆被震暈震傷過去。

  此時城內數條街都是斷壁殘垣,塵煙彌漫四處,街道上遍布一些遭受巨大沖擊塌陷崩裂下去的深坑,令人望而生畏。

  直到過去很久,方有一些城內的凝力境強者畏畏縮縮出現,遠遠觀察,不敢靠近,目睹到洞穿的厚實墻面以及空氣中殘留的靈威,各個神色駭然。

  “靈神境的前輩.”

  “周圍空氣中的異力都被抽空了。”

  “退。先讓一些普通人自己湊近去看看,我們遠遠觀察情況。”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又紛紛退去,壓根不敢靠近戰場中心,唯恐招至災禍。

  縱是有什么機遇,也得有命才能去享,江湖中諸多殺生之禍,都是由好奇心湊熱鬧引起。

  此刻,在明夜城城外數十里的一片山坡之上,面若寒霜的祁碧玲隨手將兩條人影如稻草般扔在地上。

  其中一人是獨孤明心,另一人,赫然是曾經自稱東方天命的霸道黑衣男子。

  然而此時,這黑衣男子卻是面色蒼白,仰躺在地上雙目欲要噴火般怨憤盯著祁碧玲,咬牙切齒。

  “祁碧玲,你這個婊子,你竟敢背叛我?你難道不怕天命反噬?你是如何做到的,為什么我的力量根本無法調動。”

  祁碧玲面容圣潔冰冷,渾身散發著高不可攀的尊貴氣質,居高臨下以一種憐憫的眼神俯視男子,淡淡道。

  “呼延鑫,你真以為被我天命宗欽點為天命之子就可從此享盡尊貴,由我伺候于你,徹底高枕無憂?”

  她眼神睥睨,“天命圣女到我這一代,將從此不同,天命之子到你這一代,也將不同,你們天命之子,都只能淪為我的養分。

  從你們呼延家將你送來,與我們天命宗合作的那一刻,你的命運就注定了。

  只可惜,本來你應該是能走到最后的,但現在情況已發生巨變.”

  呼延鑫眼神驚變,“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我呼延家不會放過你。”

  祁碧玲眼神冰寒,“我也不想這樣,怪只能怪,你比北方天命差遠了.”

  她心中也不由泛起苦澀,縱是她,也陰溝翻船了,受到命運的玩弄蹂躪。

  而今不得不更改計劃,繼續在險路上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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