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此時也方才放松下來,一雙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巢穴,就見整個巢穴居然全都是以一種極為獨特的稻草編織,那稻草猶如玉石一樣晶瑩剔透,閃爍著潔白之光。
最關鍵的是,那稻草居然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氣,聞之叫人心神一震。
“快上來!”大自在天魔此時落在巢穴上,對著張諶招呼。
張諶化作水霧飄蕩在巢穴上,然后顯露出原型,站在巢穴邊緣向著巢穴內望去,然后整個人不由得一驚。
與他想象中的巢穴底部不同,入目處巢穴居然是無底深淵,在那深淵中有一黑一白兩條絲線糾纏。
“這巢穴……”張諶看著巢穴內的構造,那一黑一白兩條糾纏的絲線,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
“看到那一黑一白的兩條絲線了嗎?就是你要尋找的神秘。只要你能將這神秘收服,那區區螻蟻罷了,一個照面就可以被絞殺。”大自在天魔道。
“這一黑一白的絲線是什么來歷?”張諶開口詢問了句,聲音中充滿了詫異。
“乃是開天辟地之初,最精純的至陰本源與最精純的至陽本源,二者糾纏陰陽際會得以保存下來。不過此寶尚未孕育完成,但卻也可堪一用。”大自在天魔道:“那老孔雀之所以在此落腳,就是為了守護這一神秘至寶。”
張諶聞言仔細打量著那一黑一白的絲線,詢問了句:“該如何收取?”
“想要收取卻是很難,此二物超脫五行,誕生于陰陽之中,咱們想要收取,非要借助那老孔雀的五行之光不可。稍后那老孔雀進入大陣內,咱們利用大陣將其壓制住,就可逼迫他將寶物給收取了。”大自在天魔看著那猶如魚兒一樣游走的黑白絲線眼熱:“這寶物可真是了不得啊!擁有此寶物,日后天下大可去得。”
張諶聞言目光從黑白光線上挪開,目光落在了腳下的巢穴上:“這巢穴是什么材料制作的?看起來猶如玉石?”
他本來想要看看有沒有技能碎片掉落,但是叫他失望了,整個巢穴內都沒有技能掉落。
“此乃先天材料,再經歷孔雀的五行之氣億萬年滋養,已經成為了一件秘寶,具有收攝五行之力的妙用。不過你別想了,這寶物你帶不走!此物重如山岳,展開猶如一顆星辰,不是咱們能帶走的。”大自在天魔此時心情很好,不斷為張諶解釋著。
張諶蹲下身子撫摸著巢穴材質,就見巢穴材質猶如玉石,頗有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大陣外傳來一陣啼叫,那啼叫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注意,那老孔雀回來了!”大自在天魔連忙對著張諶提醒道。
張諶此時也提起注意力,周身氣機與整個大陣勾連,下一刻就見一團五彩之光闖入了大陣內。
張諶此時借助九曲黃河符陣的力量,才看清對面模樣,只見站在五彩之光中的是一只周身毛發銀白的孔雀,那孔雀很是高大,足有十幾米高,周身羽毛猶如鋼鐵鑄就,其尾翼有五根羽毛,分別呈現紅、黑、黃、青、藍五種顏色,這五根羽毛混在銀白色的羽毛中很是顯眼。
“螻蟻,死!”
那銀白色孔雀看了張諶一眼,下一刻二話不說一爪子向張諶抓了過來。
那爪子閃爍著鋒利的寒芒,空間都被那爪子撕裂,拉扯出一道道恐怖的黑色裂痕。
“臥槽,這孔雀什么來歷?實力絕不是十二階!大自在天魔你這個狗東西坑我。”張諶看到孔雀出手的一剎那,頓時心中一慌,眼神中露出驚悚之色。
他又不是沒有看到過十二階神秘,沒見過十二階神秘能撕裂空間的。
“別管那么多了,趕緊將這廝給鎮壓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進入你的九曲黃河符陣也得跪。”大自在天魔在旁邊不斷催促。
好在張諶有九曲黃河大陣,伴隨著張諶催動九曲黃河符陣,剎那間黃沙滾滾漫天卷起,九曲黃河符陣此時空間延伸,化作了無窮的黃沙世界,鋪天蓋地的黃沙向著孔雀吹了過去,叫孔雀的攻勢不由得一緩,下一刻周身五彩之光閃爍,將其牢牢的護持住。
只是面對著九曲黃河符陣的洗煉,那五彩之光也逐漸支撐不住,似乎是生長了銹跡一樣,光芒也在逐漸黯淡下去。
那孔雀看著自家被侵襲的護體神光,終于察覺到了危機,在虛空中不斷飛舞,想要沖出九曲黃河符陣,但是卻見那九曲黃河符陣化作了一個世界,不斷的扭曲著時空,任憑那孔雀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逃脫出漫漫黃沙。
“你是誰?”
孔雀此時停止掙扎,站在黃沙中開口詢問了句,聲音沙啞散發出古老的語調,好似是自古老紀元中走來的神明,聲音中充滿了滄桑。
“我就是我!”張諶身形出現在孔雀不遠處,一雙眼睛看向孔雀。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害我?”孔雀身形一陣扭曲,化作了一道人影,卻是一個極其俊美的青年男子,其身披五彩霞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諶,眸子里滿是不解。
“我與閣下確實是無冤無仇,但我也看上了閣下巢穴中的寶物,還要勞煩閣下替我將那寶物取出來如何?”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那寶物尚未孕育完畢,此時取出來只會折損其靈性,你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個早夭的殘次品罷了。閣下想要那寶物,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不如伱將我放出去,這寶物歸你如何?”孔雀一雙眼睛看向張諶,聲音中中露出一抹蠱惑。
“我沒那么多時間等待,就算是殘次品,我認了!勞煩閣下將寶物取出來吧。”張諶對著孔雀道。
可是其話未說完,孔雀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撲到了張諶身前,那冰冷的眸子中此時全是冷冽:“區區螻蟻,仰仗不知名的手段也想來害我?待我擒住你的真身,非要將你抽筋扒皮點天燈不可。”
孔雀一爪伸出,天地乾坤似乎凝固,張諶被凝固在了虛空中,但好在這里是張諶的九曲黃河符陣,只見張諶身體直接化作黃沙消散掉,叫那孔雀一爪落空。
此時張諶的身形出現在了九曲黃河符陣深處,二話不說直接催動九曲黃河符陣,就要將孔雀給鎮壓住。
現在既然已經動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孔雀實力太恐怖,根本就不是張諶能招惹的。
“那孔雀居然生氣了,看來九曲黃河符陣的力量侵襲了其羽毛,折損了其本源,叫他著急了,你小子挑動了他的肝火啊。”大自在天魔看著大陣中飛來飛去的孔雀,聲音中充滿了喜色。
“這孔雀什么實力?絕不僅僅只是十二階!你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叫你也嘗嘗九曲黃河符陣的厲害。”張諶扭頭看向大自在天魔。
“此獠實力深不可測,極有可能已經超越十二階,得了傳說中的‘果’,不過那又有什么用?在你的九曲黃河符陣中,沒什么區別。”大自在天魔干干一笑。
“果是什么?”張諶詢問了句,這才是信息的重點。
“說不出來,得到了就是得到了,沒有得到就是沒有得到。”大自在天魔搖了搖頭,聲音很是誠懇:“沒辦法用語言來敘述。”
張諶聞言也沒辦法逼迫大自在天魔強行解釋,而是開口詢問了句:“十二階之上還有什么境界?”
“說有境界也行,說沒有境界也行。”大自在天魔一雙眼睛盯著黃沙中的孔雀,隨口解釋了句。
“怎么說?”張諶不解其意。
“十二階確實是修行頂點,但有驚才艷艷之輩,卻能在頂點之上凝結出‘果實’,其實力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想要凝結果實極其艱難,就算是太陰望舒和東皇太一,也不曾凝結出‘果’。”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聞言心中念頭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加大力量輸出,消去其護身屏障,直接鎮壓了其肉身。”大自在天魔看著大陣中孔雀的光芒越來越黯淡,不斷對著張諶催促。
“那孔雀實力不凡,豈是輕易就能鎮壓的?我已經將大陣的威能操控到極點了。”張諶回了句。
“這位朋友,還請暫且住手,我有話要說。”
此時那大陣中的孔雀護身光芒越來越黯淡,已經岌岌可危猶如風中燭火,似乎隨時都能熄滅掉,最后終于堅持不住,開口對著漫漫黃沙喊了一聲。
“閣下有何話說?”張諶身形一閃,出現在孔雀百米外。
“尚未請教閣下大名,閣下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手段,必定不是無名之輩。”孔雀對著張諶詢問了句。
名字倒不是什么隱秘,所以張諶倒也沒有隱瞞:“在下張諶。”
孔雀腦子轉了轉,自己從開天辟地活到今朝,不曾聽聞過這個名字:“我與閣下本無仇怨,今日在下認栽,我這一身道行苦修億萬劫,來之甚是不易,還請道友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這秘寶就留給道友如何?說實話,這秘寶于我來說并無用處,我也不過是想要借機參悟陰陽奧妙而已。你我恩怨就此了結,如何?”
“小子,你要是相信了他的話,你可就是傻子!一旦叫他跑出去,破了你的九曲黃河符陣不過是彈指之間而已,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咱們也并非是想要他命,不過是消去他的修為罷了,只要我入住他的心中,憑借他的根基,要不了千年就能將一身修為重新修煉回來,你此時萬萬不能有憐憫之心。而且他此時其情緒波動,心智已經動搖,我已經找到了機會,你可千萬要堅持住。”
大自在天魔生怕張諶這小子活得歲月短,被對方三言兩語給蠱惑了,所以趕忙出來提醒。
而且孔雀之音悅耳,本來就有蠱惑之力,他生怕張諶著了道。
一邊說著話,大自在天魔徑直向孔雀沖去,化作了一朵黑色蓮花,不斷的圍繞著孔雀的精氣神穿梭。
“閣下實力通天徹地,我所依仗者不過是眼前符陣罷了,閣下若是破陣而出,一旦反悔豈有我生存的余地?”張諶回了句,一雙眼睛盯著孔雀周身,希望在黃沙的攻擊下,孔雀能爆出什么技能,如此一來自己可謂是大賺特賺。
“如何才能叫你安心?”孔雀看著對面的張諶,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對方不過是區區一只螻蟻罷了,這等淺薄的修為,平日里他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可誰知自己一時托大,竟然栽在了這螻蟻手中,孔雀心中恨意滔天,一股難以言述的羞辱感在心中升起,就算是其億萬載波瀾不驚的心境,此時也開始蕩漾起漣漪。
“等我抓住他,非要將他抽魂奪魄,折磨致死不可。”孔雀心中暗自發誓。
就在其心中恨意濤濤的時候,大自在天魔所化的蓮花一陣閃爍,居然進入了其身軀內。
那蓮花無視了五彩神光的防御,無視了孔雀的肉身,直接進入了孔雀的精氣神內。
這一幕張諶在旁邊看的分明,心中不由得暗自驚懼:“這大自在天魔簡直是太恐怖了,只要心中情緒稍有波動,就會被其所趁,真真是恐怖。”
而此時孔雀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終究是活了億萬年的老家伙,第一時間就覺得自家心靈不妥,連忙檢查自家的精氣神,下一刻五彩神光內返,照耀其精神世界,那黑色蓮花在五彩神光的照射下居然直接顯現了出來。
“什么玩意!”
孔雀看著自家精神世界內那朵紫黑色的蓮花,不由得大驚失色,下一刻五彩光芒閃爍,化作了一道利刃,直接將那黑色蓮花給斬了出去,然后五彩光芒一刷,那五彩蓮花直接化作了齏粉。
“你這是什么手段?”孔雀看著對面的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還以為是張諶想要害自己,暗中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