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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五章 你東窗事發了

  枉他苦苦修行十多年,居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能力的真正用法,還不如只看了一眼的張諶。

  他很好奇,張諶是如何知道自己技能真正用法的?

  至于說張諶是怎么知道的?他掌握吞噬之術,乃是吞噬的祖宗,對方的手段在張諶眼中太過于簡陋了。

  自己吞噬萬物精髓,可以輔佐修煉,增強先天底蘊,蛻變跟腳。如此才是真正的大道,而對方呢?對方吸納鐵精,煉就銅皮鐵骨,未來成就有限。

  就算凡俗之鐵吞完了可以吞噬先天庚金,可是然后呢?頂多是將自家的身軀淬煉到如先天庚金一樣不死不滅,但終究不得大道。

  “只是猜測罷了。”張諶笑瞇瞇的回了句。

  “師弟,你以后就是我親兄弟,以后在黃天道內我罩著你,誰敢欺負你,我必定為你出頭。”李東來拍著胸脯保證。

  張諶看了李東來一眼:“師兄要是這么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在黃黎觀內還真有一個仇敵,乃是平邊王府世子張曉花,師兄要是能替我找回場子,將其一拳打死,小弟感激不盡。”

  李東來聞言動作一頓,本來打包票的動作停止,然后一雙眼睛驚詫的看著張諶,眸光中充滿尷尬:“平邊王府的世子……那還是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李東來面色尷尬,瞬間就慫了:“老弟啊,那可是平邊王府的世子,是我能招惹得起的嗎?”

  張諶看了李東來一眼,李東來尷尬一笑,湊上前討好的道:“師弟你有如此才智,不妨再幫我想想,該如何將這肚子練下去。這肚子實在是礙事,影響師兄我的雄姿英發。”

  張諶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肚子上,略做沉思后才道:“我覺得是你身軀中的火焰不旺,所以才導致那些渣仔堆積在你的體內,你要是有強大的真火之力,將那渣仔煉成灰燼,到時候身軀自然恢復正常。”

  “真火之氣?可是我該如何獲得真火之氣呢?難道要尋來一把異火,引進入我的身軀內煅燒一番?”李東來嘀咕著。

  張諶聞言眼皮一跳,這孩子是不是彪啊?

  這要是將真火引入肚子里,五臟六腑不得燒完了?

  “我覺得主要是你現在的等級太低,若你將自家的修為等級提上去,體內的火氣強大起來,那渣子自然就練成了虛無。”張諶連忙開口勸阻,他覺得這小子腦袋里缺了根弦,免得把這小子給煉死。

  聽聞張諶的話,小胖子仰天長嘆:“可是升級太慢了啊,我得等到猴年馬月。”

  張諶聞言撇嘴,銅皮鐵骨絕對是天下間最強大的神通,別看這小胖子等級不高,但如果真的全身都練成了鋼鐵之軀,就算陽神真人遇見了也如狗咬刺猬無法下手。

  如果以后真的練成先天庚金身軀,變成一塊鐵疙瘩,就算大羅神仙降臨,只怕也得坐蠟吧?

  可以說小胖墩的異能沒毛病,前途遠大,但關鍵是還要看其能不能修煉到那等地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慢慢修煉吧。”張諶有一搭沒一搭的安慰著。

  小胖墩倒是個心寬的主,很快就轉換過念頭:“我覺得你說的對,我的異能很簡單,只要吞噬到足夠強的金屬,就能直接晉級。大不了以后我游走各種太古大墓,盜取挖掘一些奇異的金屬,我的升級速度或許會提升上去。”

  張諶敷衍了小胖墩一會,然后起身回到屋子里,潛入地下盜取點數。

  對他來說點數才最重要,他哪里有時間陪這小子嘮嗑?

  張諶走后沒多久,那小胖墩閑著無聊,又跑來找張諶嘮嗑激發靈感,可誰知進入屋子后卻不見張諶的蹤跡,于是轉身走出院子尋找朋友去了。

  傍晚張諶回到院子里,就聽那李東來站在院子里罵罵咧咧,口中不斷吐著臟字。

  李東來罵得很臟,從爹到娘,乃至于八輩祖宗,全都被他問候了。

  “罵什么呢?居然罵的這么臟?”張諶笑瞇瞇的從屋子里走出來。

  “咦,你小子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找了一天,都沒看到你蹤跡。”看到張諶從屋子里走出來,李東來面色詫異的道了句。

  但是很快就轉移話題噼里啪啦的道:“別提了,那個該死的褚明月,為了拉攏諸位同門師兄,居然開了一個夜光杯品鑒大會,他邀請了全院的弟子,就偏偏沒邀請我。我氣不過他孤立我,主動上門理論,我說叫他給我瞅瞅,他這廝小氣得很,居然將我趕了出來。”

  說到這里李東來更是火冒三丈的道:“他不但沒有邀請我,也沒有邀請你。他這是沒將咱們兄弟兄弟放在眼中,要不是有三寸釘在,我非要和他理論理論。”

  張諶看了李東來一眼,心中暗自道:“這家伙長了一張破嘴,怕是不知說了什么,惹惱了褚明月,才被趕出來。按理說褚明月乃是同門師兄弟,不至于如此過分啊?”

  李東來一雙眼睛看向張諶,見到張諶的表情后,立即知曉其不相信自己,于是連忙開口道:“我知道你信不過我,認為我嘴碎,可那廝已經和張曉花混在一起,投靠了張曉花,他是咱們天然的敵手,咱們斷不能善罷甘休。”

  就在李東來滿臉怒容抱怨的時候,門外成渝走了進來,話語中滿是不忿:“死胖子,你休要胡說八道!分明是你不請自來,主動登門也就罷了,還偏偏說褚明月師兄的夜光杯不過如此,只是好看毫無用處,將夜光杯貶低得一無是處,其余的師兄氣不過,上來與你爭論,你仗著銅皮鐵骨動起手來,攪擾了好生生的宴會。”

  李東來聞言振振有詞的道:“他要是邀請我,沒有蔑視我,我豈會攪擾了他的宴會?”

  說到這里扭頭看向張諶:“張師弟,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你來評評理。”

  聽聞這話張諶搖了搖頭,這小胖墩胡攪蠻纏沒理占三分的勁,他算是見識到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早點歇息吧,說那么多做什么?”張諶沒好氣的道。

  張諶走入屋子,院子里只剩下李東來面對著成渝,看著成渝袖子里攥緊的拳頭,一股不妙預感涌上心頭,立即閉嘴不再爭辯,而是選擇轉身回到屋子里睡覺。

  小豆丁看到李東來居然留在院子里睡覺,頓時不樂意了,連忙沖上去阻攔:“那胖子,你不去自己的宿舍,留在這里做什么?”

  “是我叫他留下來的。”張諶在屋子里連忙開口止住了沖突。

  小豆丁揚起自家白白嫩嫩的小拳頭,對著李東來做出一個威脅的手勢,嚇得李東來一個哆嗦,然后轉身走入張諶的屋子里:“師弟,你別聽那胖子胡謅,褚明月師兄是一個很好的人,溫文爾雅帥氣大方,乃是一個謙謙君子,才沒有那死胖子說得那么討厭。”

  張諶詫異的看了小豆丁一眼,眼神中滿是好奇:“你怎么那么喜歡褚明月?”

  小豆丁聞言羞紅了臉,然后沒好氣的挺著自家小小身板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張諶看了看小豆丁,不由暗笑:“原來是追星啊,這么小的孩子就懂追星了,現在的孩子真早熟。”

  “也不是,只是褚師兄是我老家的鄰居,我們一起來的黃天道。當年那個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和褚師兄了。”小豆丁輕輕一嘆,眼神中滿是哀傷:“我記得以前,天天去找褚師兄玩的,我父親待他如親子,他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只是后來遭逢變故,就此分別了,有些生分了而已。”

  張諶聞言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般緣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張諶,我覺得你不是褚明月師兄的對手,你還是不要比試了,免得被褚師兄打傷,我到時候怪左右為難的。”小豆丁此時似乎想起了什么,對著張諶開口道了句。

  張諶聞言看了小豆丁一眼:“你這丫頭叛變了,你以前都是期盼我奪得第一的,現在居然為你褚明月師兄說話,你已經背叛了咱們的信仰。”

  “你雖然是我師弟,但褚明月師兄以凡人身軀屠戮神靈,可是我的偶像,乃是我輩武者的指明燈,偶像那是需要膜拜的。聽我的話,放棄比賽吧,褚師兄出手,你沒機會的!”小豆丁很是得意的道。

  張諶聞言失笑,躺在床上睡覺,懶得理會這小屁孩,一個五歲的小屁孩知道什么?

  成渝見到張諶如此態度,卻也不理會,而是美滋滋的向樓上走去,時不時在樓上傻笑,不知想些什么。

  張諶照例潛入地下盜取點數,然后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鉆出來,然后就是早課,待到早課完畢,李東來和小豆丁雙雙沒了蹤跡,留下張諶一個人去往食堂吃飯。

  張諶遙遙望去,就見褚明月正和張曉花坐在一起,桌子上的吃食卻不是食堂的物件,而是平邊王府的各種珍饈美味。

  諸位師兄弟此時圍繞著二人,不斷舉杯奉承。

  張諶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一群人的動作,以及被圍在中央的褚明月,心中暗自道:“那褚明月雖然故作清高,但對張曉花若隱若現之間全都是恭維,這小子很不簡單,心機深沉啊。”

  不過這一切和張諶沒有關系了,他只需要好生盜取點數提升技能就是了,他也并不想和這些同門深交,免得卷入太深,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

  張諶想著心事,一路往回走,只是路經祖師大殿的時候,張諶腳步忽然放緩,就聽大殿內傳來劉鋒和吳長老的聲音:

  “師傅,封神大典怎么拖延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定下來,各方勢力已經暗中躁動,開始背地里打探消息了。有些人懷疑我黃天道是不是吹牛背地搗鬼,也有的人懷疑我黃天道是不是出現了岔子,再這樣下去只怕是會生出許多麻煩啊。”

  “是出現了變故。”吳長明無奈一嘆,聲音中滿是無力。

  “啊?”劉鋒聞言大驚失色:“師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出了什么岔子?能不能補救?這要是出現岔子,只怕北地大好局面就要分崩離析,各大勢力只怕是不再相信咱們了,信仰的根基也會動搖啊。”

  “老祖親自出手,已經探查過了,北地的信仰之力憑空消失,好似是被人給盜取了,每日里新匯聚來的信仰之力都會憑空消失不說,就連往日積攢的香火信仰,也開始填補了進去,簡單來說就是入不敷出。”吳長明也是唉聲嘆氣,信仰之力的多寡,決定了封神的關鍵,如果信仰之力累積不夠,根本就無法封神?

  封神大業被耽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香火信仰在黃黎觀憑空消失,不找出原因必定會出現大麻煩。

  “那怎么辦?”劉鋒心急如焚的回應了句。

  “大賢良師已經準備出手,暗中降下手段,將自家的力量混入信仰內,只要對方再盜取信仰之力,就必定會被那冥冥之中的力量標記,到時候大賢良師師自然會降下力量將其鎮殺。”吳長明道:“不必擔心,大賢良師親自出手,解決此事也不過是幾日的功夫罷了。”

  “對了,馬周來了沒有?此次水神之位,大賢良師分配給了馬周,你叫他做好準備!”吳長明道了句。

  劉鋒聞言低下頭,看不清面部表情,只是恭敬的道:“馬周已經到了,正在沐浴打坐,焚香等候。”

  說到這里劉鋒臉上的肌肉終究是忍不住扭曲了一下,立下大功撮合平邊王府的是他,馬周不過是大賢良師的的后裔罷了,有什么功勞?居然空降過來摘桃子?

  這神位不論怎么算,都應該是自己的,沒有自己在北地兢兢業業數十年如一日的努力,哪里有今日封神的香火?

  門外張諶聽聞屋子里的對話,背后冷汗唰的一下就直接鉆出來了:“大賢良師出手了?”

  “不行,必須要消停一段時間了。按理說我每天吸收不過兩百萬點數,應該沒有這么大的后遺癥吧?所有黑鍋都應該是張曉花的那枚玉板的鍋。”張諶心中暗自罵罵咧咧。

  他雖然每日吸收的數量不少,但也絕不會到負增長的地步。

  但是如果再加上張曉花的玉牌,二者加起來沒日沒夜的在黃黎觀吸血,沒準還真有可能造成香火衰減。

  “不行,我先罷手吧。先讓張曉花在前面頂著,就算是暴露,那也該是張曉花暴露才對。”張諶心中暗自道。

  還要再繼續偷聽,可屋子內的二人談話停止各自離去,張諶也迅速遠去,心中閃爍著各種念頭:‘我這是吸得太狠了,如果禍水東引,將張曉花牽扯進去,將張曉花給暴露出來,到時候平邊王府和黃天道起了齷齪,我豈不是有機會借助黃天道的力量去對付平邊王府?’

  張諶心頭一動,然后腳步一折,想要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張諶腳步忽然又頓住了:“不行,我不能去!我絕不能去!沒準現在大殿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任何人去了,都會被標記為嫌疑犯。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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