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聞言頓時小臉一黑,可憐兮兮的道:“我當時總覺得理虧,他們都指責我,說是我的錯,我……我不好還手的……。”
成渝的聲音中滿是委屈,窩在張諶懷中,淚眼婆娑的道。
張諶拍了拍成渝的腦袋:“莫要哭,等大比的時候,我一定會替你找回場子。”
“沒錯,咱們一定要將那家伙的腿給打折了。”李東來的聲音中滿是憤憤不平:“看在張諶的份上,我一定給你主持公道。”
小豆丁扭頭淚眼婆娑的看了李東來一眼,帶著哭腔道:“小胖子,你行不行啊?可千萬不要將自己給搭進去,到時候被人暴打一頓,不值當的。”
李東來聞言擼起袖子:“三寸釘,瞧不起人是不是?你等著就是了。”
回到小筑內,張諶請來了醫師為成渝看病抓藥,然后安排成渝睡下,才和李東來坐在院子里,張諶詢問了句:“后天大比的時候,不需要你出手,交給我就是了,可千萬不要將你給牽連進去,故意傷害同門的罪責可是不輕。”
李東來聞言嗤笑一聲:“你小子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嗎?簡直是笑話。再說了,我就看不慣褚明月那副虛偽的樣子。”
張諶見到勸不了,也就不再勸,而是思索著香火信仰被盜的事情。
第二日天色烏漆嘛黑的時候,早課的鐘聲響起,張諶故意起早提前一步趕到早課大殿,混在人群中一雙眼睛掃過大殿上方的雕塑,然后吞噬之力灌注于雙目內,只是叫張諶好奇的是,張曉花那日塞入雕塑中的玉板居然不見了。
“張曉花居然提前得到了消息,將玉板給先一步取走了?”張諶心中好奇,自己是無意間聽聞了大賢良師即將降臨的消息,那張曉花呢?
張曉花憑什么提前知道消息呢?
除非是黃天道內有人提前通知了消息,黃天道內有內鬼,而且還是十大天師級別的內鬼。
“有點意思,看來黃天道內也有人暗中拖后腿啊,就連大賢良師的后腿也敢拖。”張諶覺得黃天道很有意思,就連十大天師都未必和大賢良師是一條心,否則就不會有張曉花的算計了。
“黃天道是香窩窩,現在所有人都盯著,想要分一杯羹啊。”張諶心中也好奇,不知敕封大典是什么流程。
“汨羅江水神……汨羅江乃是北地最大的江河,不單單橫貫北地,還連接著關外妖族的地盤,內通神州大地,如果能敕封汨羅江水神,那就可以以此為中心,侵襲天下水脈,到時候黃天道就是一個可以對抗大勝朝庭的龐然大物了。”張諶心中也不由得一陣感慨。
現在大勝的局勢有些復雜,大勝朝庭知道黃天道在做什么,但是卻沒有阻止,不知道在想什么。
早課的時候,張諶三人組看到了張曉花和褚明月,雙方誰也不理誰,都暗中下定決心日后給他們一個好看。
張曉花都不盜取點數了,張諶當然也不想繼續渾水摸魚,而且在他的法眼中,黃黎觀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那股力量極其隱蔽,恢弘浩蕩猶如無量大海,遠勝谷明月等人。
“多虧我現在開辟了吞噬法眼,否則僅僅是金光灌注于眼睛內,還真未必能發現大賢良師力量的軌跡。”張諶心中暗自道。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張諶的等待中,三日時間匆匆既逝,大比之前的夜晚,張諶琢磨著自己應該買一把寶劍,唯有寶劍才能使得自己的手段發揮到極致。
“你想要寶劍?和我說啊!”
小胖子李東來聽聞張諶要買劍,拍著胸脯返回自家的屋子內,然后抽出了自己的寶劍,遞給了張諶:“我現在雙手可以吞噬鐵器,這寶劍落在我手中,簡直是浪費了,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稍有不慎運轉力量,這寶劍就會被我吞噬掉,還不如給你呢。”
寶劍古樸,一體鍛造很是精致。
張諶動作生疏的抽出寶劍,就見一道寒光在空氣中劃過,空氣都似乎降低了兩分溫度。
“你會不會用劍?哪有你這么拔劍的?”看到張諶拔劍的動作后,李東來嘴角微微抽搐,滿是狐疑的看著張諶。
張諶聞言笑了:“我劍法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
“行了,你小子不要嘚瑟了,大比的時候上去露個面抖抖威風就好,反正你也無法奪取第一名。你的寶劍再厲害,也破不了我的銅皮鐵骨,你不知道煉就武道氣血的存在和你這凡夫俗子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簡直就是凡人和神仙的區別。”李東來有些瞧不起張諶。
張諶聞言看了小胖子一眼,這孫子有點瞧不起人,等大比的時候自己非要給他一個驚喜不可。
“可惜暫時沒有修煉出化血神刀,我的化血神刀專破各種肉身法門,否則非要叫小胖子知道花兒為什么會這樣紅。”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不過張諶也不得不承認,這小胖子確實是武道天資出眾,否則也不可能煉就武道氣血。
吳長明麾下三大天驕,自己現在唯一還沒有看到過的就只有吳銘爾了,據說此人已經覺醒血脈之力很是不凡,大比的時候自己還要悄悄注意一下。
時間匆匆既逝,第二日清晨,照例早課結束后,此次劉鋒并未叫眾人散去,而是將眾人喊到了演武場:
“黃天道大比,祖師麾下欲要選出第一天驕,成為從屬水神,接受水神賜福,一步登天長生不老成為神靈。所以,爾等機會難得,務必要用盡全力。”
“此次比試規則簡單,限制年齡十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弟子。不限制拳腳兵器,兩兩比試決定出最強。但是同門之間不許下死手,允許負傷,但卻不許殺人。”劉鋒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的諸位弟子,然后有執事長老端著號牌走上前:“符合條件的弟子,上前抽簽吧。”
伴隨著其一聲話語落下,張諶和小胖子走上前去抽簽,而小豆丁頂著兩個缺口的牙齒在人群中為張諶加油打氣。
張諶走到號碼箱前的時候,又遇見了褚明月,就見褚明月身形一閃,擋在了張諶身前。
“你要干什么?”小胖子李東來見對方來者不善,面色冷厲的詢問了句。
“不要緊張,我只是和這位師弟有幾句話要說罷了。”褚明月輕輕一笑,對著張諶道:“張諶是吧?我聽世子說起過你,更了解了你和世子之間的恩怨,你最好祈禱不要在擂臺上遇見我,否則我要將你打成廢人,為世子出一口惡氣。”
“打成廢人?”張諶聞言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容:“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褚明月嗤笑一聲:“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不過是區區一個凡俗的螻蟻而已,也敢這般和我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怪不得敢對世子無禮。不過稍后我要叫你見識到什么叫做殘酷,我要叫你知道,武道強者和凡夫之間的區別。叫你見我如蜉蝣見大樹,如螻蟻見青天。”
放完狠話不再理會張諶,而是轉過身取了一個號牌,徑直離去。
“這小子好生能裝逼,這句話的水平,我是說不出來的。話說你膽子挺肥啊,就連平邊王府的世子你都敢得罪,最關鍵的是得罪完了你還活著,你身后有什么后臺?”李東來對著張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張諶聞言輕輕一笑:“怎么?想要膜拜我?求我罩著你?”
“你在想屁吃!”李東來毫不猶豫的嗤笑一聲,轉過身去尋找自己的對手來著。
黃天道的演武場很大,可以供數千人習武,當然不會缺少比試的場地。
不需要擂臺,諸位長老隨意在地上畫出一個個圓圈,然后就開始喊號了。
張諶聽聞叫喊,來到了屬于自己的圈子內,不多時來了一個身材瘦弱的小道士,站在了張諶的對面。
那長老站在圈子外,開口宣布比試規則:“第一,出圈就輸。第二,不許下死手。第三,無規則!”
“聽清楚了嗎?”那位長老詢問了句。
張諶點點頭,然后慢慢拔出了長劍,看向對面瘦弱的小道士,誰料那小道士從袍子下掏出七根鐵棍,然后迅速將鐵棍鏈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根三米長的棍子,滿臉陰笑的看著張諶:“這位師弟,你準備好了嗎?”
看著那三米長的棍子,這擂臺也就四米,再加上對方侵襲的空間,只怕對方棍子一掃,就能將自己給掃下去。
叫你帶武器,沒叫你帶這么長的武器吧?
可是那位長老卻沒有斥責,而是詢問了句:“準備好了就動手吧。”
那青年嘿嘿一笑:“師弟,師兄今日就給你長個教訓,做人不能太憨厚,太憨厚了會吃虧的。”
一邊說著話,手中棍棒裹挾著呼嘯,徑直向張諶橫掃過來。
“這家伙已經發揮出了全身的力量,這一棍子怕不是有數百斤的力量,我要是被掃到就直接是筋斷骨折的下場,可惜這棍子根本就掃不到我。”張諶暗自搖了搖頭。
棍子的軌跡,甚至于青年身上發力的肌肉線條痕跡,在張諶超聲波的探測下清清楚楚。
對方這一棍子兇猛霸道來勢洶洶,張諶沒有選擇硬接,而是一個翻滾來到了青年面前,青年再想變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張諶的寶劍輕輕的停在了對方胯下。
張諶耳邊棍風呼嘯,那棍子距離張諶腦袋十厘米的時候戛然而止,青年道士感受著褲襠的涼意,整個人手腳發麻:“師弟停手,我輸了!”
按理說棍法是成套的,張諶避開一棍之后,他還有連招,可張諶那一翻滾,居然叫他后面的招式施展不出,再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了,不等他先打中張諶,張諶就已經將他的鳥割給下來了。
“張諶勝。”一旁老道士不緊不慢的宣布勝利。
沒過多久,第二輪比試開始。
武者比試往往都是三五個呼吸之間,就可以決出勝負分出生死,所以比試的速度很快,唯一浪費時間的就是重新整理號牌,重新抽簽而已。
第二輪場中還剩下百人,張諶順利晉級。
第三輪五十人,張諶順利晉級。
第四輪二十人,張諶晉級。
張諶與人爭斗,往往只出一招,一招之下既決勝負,也分生死。
張諶此時發現,在超聲波的輔佐下,自己簡直是開了一個作弊器,對手的肌肉調動方向被其完全掌握,他已經看穿對方全部招式,任憑你如何發力,也難以和張諶過一招。
虛招?
不存在的!
在張諶面前直接被擊敗。
就算是修煉到化勁,大家身體素質也都差不多,只要你打不中張諶也是無用。任憑你是何等武道高手,一旦被看破虛實,一招被張諶直逼破綻,就會立即亂了陣腳。
轉眼間就到了前十名大賽,此時場中僅剩下二十人。
張諶又是輕松獲勝,對方不過是一位明勁修士罷了,在張諶面前根本就走不過一招。
不過此時張諶將目光落在了張曉花的身上,就見那張曉花身上氣機繚繞,猶如穿了一件金黃色的紗衣,那紗衣薄如蟬翼猶如透明虛幻之物,但卻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任憑其對手的刀槍攻擊落下,都會被那紗衣震的粉碎。
甚至于有數位弟子一開始畏懼王府的威勢,不敢動用刀槍,直接赤手空拳的去迎敵,結果整個人雙手被震碎成了齏粉,徹底的殘疾了下來。
張諶看著張曉花的神通,心中有了概念,又目光掃過人群,看到了那吳銘爾,吳銘爾倒是奇怪,帶著一個面具,身形修長,外人根本就看不出其容貌,顯得很是神秘。
張諶見此心中好奇,想不到在黃天道內還有如此奇怪之人。
“今日武道比試結束,大家好生休息,明日決出勝負。”就在張諶心中思索的時候,劉鋒走了出來,宣布今日的比試結束。
武道既然動手,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連續數場比試,大家皆已經不在巔峰的狀態,還需給眾人休息的時間。
劉鋒宣布完畢,眾人各自散去,那褚明月遙遙的看了張諶一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冷笑著離去。
張曉花也是面色詫異的看著張諶,眼神中滿是好奇,雙方鄰居數年,張諶什么貨色他能不知道嗎?怎么就混入前十了呢?難道諸位師兄都是水貨不成?居然那叫這小子撿了便宜?
“還真是沒道理!張諶這家伙有點東西,但是東西不多。”張曉花暗自嘀咕了句,從現在起,他要重視自己的這個同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