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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賜婚

  大自在天魔的眼神中滿是驚悚,那被封印在玲瓏塔內的自家身軀竟然開始變得強大,這對于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的力量已經可以滲透封印,從那地下封印中滲透出來,其散發出的氣機開始與我感應。若是再不加以遏制,只怕要不了多久,那股力量就已經可以干涉外界,到時候其趁機逃出來寄托于眾生心中,或者是將我給吞掉,那可就麻煩了。”大自在天魔道。

  “可對方被封印在塔下無數年,一直都是在被削弱,怎么就忽然變強了?若說唯一的轉變,就是玲瓏塔接受神力改變,化作了神道利器。”分析到這里,張諶的話語忽然頓住,眼神里露出一抹驚疑不定之色,目光內充斥著一絲絲悚然:

  “話說你有沒有吸收眾生負面情緒的能力?”

  “當然有,魔的本質就是眾生心中的執念,就是眾生心中的負面情緒。”大自在天魔道。

  說完話后大自在天魔方才恍然大悟,眼神里露出一抹震驚:“你是說神道香火之毒?”

  “除了這個,再無別的道理。”張諶道。

  大自在天魔聞言沉默了下來,其一雙眼睛看向腳下的水晶石地面,目光中充斥著一絲絲難看:“你說的沒錯,神道的香火之毒,對于天魔來說乃大補之物。他之所以悄無聲息間變得強大,就是因為吸納了金陵城眾生匯聚過來的香火之毒。”

  “所以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怎么才能阻止他吸納香火之毒?”張諶詢問大自在天魔。

  大自在天魔苦笑:“除非是將所有信仰之力消散,叫周求乘放棄以玲瓏塔化作神道法器,否則只要有香火之力匯聚過來,那香火之毒就會被其吸收。”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周求乘被下面的天魔蠱惑,將玲瓏塔化作神道法器,然后其趁機吸納香火之毒壯大自己,找到突破封印的力量。更甚者,他會以玲瓏塔為介質,暗中潛伏入周求乘的心中,然后奪舍周求乘而重生。這才是其目的!”大自在天魔的聲音里充滿了震撼,其一雙眼睛看向張諶,眼神中寫滿了驚悚:“我說張諶,這件事你得管啊,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和周求乘都要倒大霉。”

  “我倒是想管,可我管得了嗎?除非叫周求乘放棄神道,但我看周求乘現在的狀態,誰要是敢勸他放棄神道,只怕其會和對方拼命。”張諶輕輕一嘆。

  聽聞張諶的話,大自在天魔撓了撓頭:“難搞啊!”

  張諶面色沉著道:“你不必驚慌,他被封印無數年,想要逃出來沒那么容易。而我會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修為越來越強,只要他不能在三年五載內逃出來,到時候就算他逃出來,也唯有被我給嘎掉的份。”

  張諶只會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對于他來說時間就等于實力。

  “希望如此吧,現在只能水來土掩了。”大自在天魔罵罵咧咧的道,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張諶足夠給力,等到其分身跑出來的時候,可以將其鎮壓住。

  同時他也打定主意,絕不能離開張諶身旁,免得被自己的其余身軀給吞了。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張諶眼睛里金光閃爍,伴隨著正神金光的發作,張諶一身神力開始不斷升華,正神金光想要窺破壁障,窺視到下面的大自在天魔分身,然后對對方進行標記,可惜張諶的正神金光等級不夠,根本就無法察覺到那尊大自在天魔的分身所在。

  就算他調動吞噬之眼也同樣如此,根本就無法察覺到下方的大自在天魔軀體,既然無法查看到對方身軀,張諶自然也就無法進行標記。

  此時張諶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同一個人的身軀,其身軀分裂成兩半后,分別誕生出兩股意識,還算不算一個人?

  總之張諶發動自家的魂魄標記技能后,并沒有感知到玲瓏塔下有自己‘勾魂奪魄’勾住的目標。

  張諶心中閃爍著無數的念頭:“不管你是何等老家伙,現在既然已經被大卸八塊,那就是應該被‘勾魂奪魄’技能標記到的一類,就像是大自在天魔一樣的狀態。只要在你出世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將你給勾住,不給你奪舍復生的機會,你就休想作亂。”

  張諶想到這里心態略微放松下來,覺得一切還在自己的掌控狀態,他對于大自在天魔依舊拿捏,并不是十分懼怕對方出世。

  時間在緩緩流逝,等到張諶走出玲瓏塔的時候,就見周振悶悶不樂的坐在遠處一座涼亭內,看著曠野間的白云不語。

  “周兄何故在這里發愁?”張諶看出了周振臉上的愁容,走上前去開口詢問了句。

  “你是不知道,父親不曉得發什么瘋,竟然覺得姜楠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欲要指定婚約,將其許配給我。”周振的聲音里充滿了苦悶。

  “啊?”張諶聞言頓時愣住,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張諶詢問了句。

  周振道:“就今日上午!”

  張諶聞心中暗自感慨:‘姜楠這小女子好手段,跟在周求乘身邊學習了幾個月,竟然得到了周求乘的認可,這女人當真不簡單。’

  就在張諶心中無數念頭翻涌的時候,就聽周振道:“我知道父親是擔憂論道之事,其絕對會敗在陳三兩的手下,一旦陳三兩要求其投降納服,投入妖族麾下,我父親是萬萬不肯的,到時候唯有死路一條,以陳三兩毒辣的性子,是絕不會放過我父親的。現在父親想要在論道之前,將我的人生大事給定下,我縱使想要反對,卻也張不開口。”

  “既然指婚,為何是一個家族已經覆滅的姜楠?金陵城大家閨秀無數,先生怎的就選中姜楠了?”張諶問出心中疑惑。

  “大家族的子女背后利益鏈勾連,其背后的水太深,我父親想要找個身家清白的女子,還要有學識的女子才放心。而姜楠一家老少皆被屠戮,還知書達理,頗受我父親贊賞,豈不是最佳人選?”周振聲音中滿是苦悶。

  張諶看著愁眉苦臉的周求乘,心中若有所思,試探著詢問了句:“姜楠容貌一絕,學識也是一等一的厲害,嫁給你做妻子也是不錯,你為何如此抗拒?”

  周振聞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一聽要娶姜楠,就心中堵得慌。”

  張諶聞言一愣,滿臉愕然的道:“就因為這個?”

  “沒錯,就因為這個。”周振道。

  聽聞周振的話,張諶吸了一口氣,卻也是滿臉無奈,不曉得該說些什么好。

  就在張諶還想試探周振的時候,只聽遠方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管事來到涼亭處對著張諶躬身一禮:“張公子,先生請您過去。”

  張諶對著周振告了一聲罪,然后一路來到周求乘的院子里,就見周求乘坐在大樹下,輕輕的擦拭著一個硯臺。

  而姜楠站在角落里,正安靜的抄書。

  “拜見先生。”張諶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聽聞張諶的話,周求乘放下硯臺,笑吟吟的道:“坐吧。”

  張諶恭敬的坐在了周求乘對面,然后就聽周求乘道:“今日召你來,是有件事想要求你。”

  “當不得求字,先生折煞學生了,還請先生直接吩咐就是了。”張諶恭恭敬敬的道。

  聽聞這話周求乘點了點頭:“你與姜楠相識已久,曾經在沈家生活過一段時日,你覺得姜楠如何?”

  伴隨著周求乘的話語落下,張諶耳朵微微一動,自姜楠處傳來一道微不可察的異響,他能聽得出姜楠很緊張,手中的筆跡已經寫錯了。

  “姜小姐出身于書香世家,一身學識自然沒的說,在下也欽佩之至。”張諶只說對方的才學,沒有說對方人品。

  張諶一邊說著話,扭頭去看向角落里的姜楠,就見姜楠抬起頭看了張諶一眼,眸子里露出一抹感激。

  “我欲要將姜楠許配給周振做妻子,可偏偏你師兄是個榆木腦袋,絲毫沒有開竅的樣子,你記得替我勸勸他。我即將與陳三兩論道,到時候生死未卜,一切都是未知數,我想要看你師兄早日成家落戶,也算是全了我心愿。”周求乘對著張諶道。

  張諶聞言目光下意識再次看向姜楠,就見姜楠此時已經低下頭,豎起耳朵在竊聽二人談話。

  張諶聽聞周求乘的話,還能說些什么?

  他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點頭應了下去。

  張諶又和周求乘敘說了一會話,多數都是周求乘在說,張諶在聽,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周求乘擺擺手示意張諶退下。

  張諶恭敬的退下后,走出周求乘的院子,心中無數念頭流轉,整個人沉吟不語。

  “姜楠還真是不安分,這女人不管是誰娶到,都會被其牽連到的。”張諶心中暗暗道:“我以后還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千萬不要被其給黏上,免得到時候成為甩不掉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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