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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天地元胎成

  張諶心中知曉,自己只要把握局勢,不叫水熊蟲吞了那尊太古神魔的尸體就行。眼見著水熊蟲和尸蟞蟲大戰,張諶知曉雙方短時間難以分出勝負,于是元神回歸于肉身中。

密室內  張諶睜開眼,活動了一番筋骨,正要起身走出密室,忽然其腰間丹爐微微震動,一股玄妙至極的氣機流轉,吸引了張諶的注意力。

  張諶連忙將丹爐從腰間解下,拿在手中迅速灌注法力,然后就見丹爐中神秘氣機流轉,迅速封印住了丹爐內的氣機,張諶仔細感應丹爐中的變化,就見丹爐中的那一團充斥著風雨雷電等天地萬象的氣機,此時竟然誕生出世界胎膜,演化為天地元胎。

  “天地元胎成了!”張諶看著八卦爐中的天地元胎,眼神中露出一抹歡喜,祭煉打神鞭最后一種天材地寶成了。

  張諶手掌一招,就見一個猶如雞蛋大小的胎卵,出現在其細膩白皙的手掌中。

  就見胎卵正立,那胎卵中無形之氣演化日月山川江河,飛禽走獸眾生在其中游走,而其將胎卵倒置,就見剎那間猶如夢幻歸墟,天地萬物湮滅,化作了混沌之氣,一切山河盡數被摧毀。

  其內有無窮混沌,有無窮時空,當真是妙不可言。

  “好寶物!”張諶拿在手中打量一會,才又將山河元胎推入丹爐內,然后掐動妙訣,調動太陽真火祭煉。

  現在已經到了最后一步,自然不需要尋找造化之地。只需要將山河元胎煉入打神鞭內,此事就算是成了。山河元胎內涵混沌之氣,乃是一個小混沌,足以滿足打神鞭的最后蛻變。

  就見那八卦爐中有一根金黃色的長鞭,打神鞭是中國古典神話中的一種法寶。鞭長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節,每一節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

  伴隨張諶將山河元胎投入丹爐內,就見那打神鞭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沒入了山河元胎內,經受山河元胎的孕育和淬煉。

  見此張諶心中方才明白,打神鞭煉制的最后一步,乃是將打神鞭投入山河元胎內,經受山河元胎的祭煉,吸收山河元胎內的混元萬物氣機,使得打神鞭完成最后蛻變。

  “這就相當于孕育新生,賦予最后一點靈機了唄。”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聲。

  張諶心中無數思緒流轉,直接將太陽真火也撤去,最后一步乃是胚胎孕育,并不需要火焰祭煉。

  “山河元胎具有混沌特性,其內不計年,外界大概需要四十九日,就可以將打神鞭徹底煉制好。”張諶心頭默默的推算。

  張諶將丹爐收好,小心的塞入隨身布囊內,然后仔細的貼掛在腰間。

  “接下來就是等候的日子了。”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聲。

  打神鞭的煉制,最后一步就不能去精神世界了,因為一旦寶物煉制成功,被天地法則判斷為精神世界的秘寶,到時候想要從精神世界帶入物質界,將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想當初張諶從精神世界內帶回一粒砂,都差點將自家給吸干,他當然長教訓了。

  至于說如今張諶屢次進入精神世界內,攜帶先天靈寶自由出入,那是因為先天靈寶已經被張諶元神煉化,以‘本命’的形式和張諶元神聯系在一起,算是徹底和張諶結合無法分開,催動起來也不需要口訣,所以才不會被判定為‘外物’。

  而新煉制的打神鞭則不同,雖然此寶是張諶煉制,天生氣息與張諶相通,但張諶也需要一段時間的煉化才行,將其徹底祭煉為本命形態,才可以隨著自己自由出入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還真是奇特。”張諶暗自嘀咕了一聲,慢慢走到了屋子外,看著晴朗的天空,懶洋洋的癱在躺椅下曬太陽。

  對于張諶的慵懶,府內仆役管事見怪不怪,不敢上前打擾。

  待到傍晚時分,一只鳥雀飛來,落在了張諶的庭院內,然后鳥雀在虛空一個撲騰,化作了黃潮的模樣。

  看著悠閑的張諶,黃潮臉上充滿了羨慕:“你倒是自在。”

  “你如果舍棄手中的權利,也會如我一般悠閑自在。”張諶眼睛半瞇。

  “我窮怕了,寧愿丟了命,也決不能舍棄到手的榮華富貴。”黃潮聲音中充滿了堅定。

  張諶聞言笑而不語,黃潮坐在張諶身旁道:“消息我已經打探到了。”

  “嗯?怎么說?”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龍虎鏢局的事情很嚴重,現在那位大公子,處境怕是越來越難了。除非其父親蘇醒過來,或者是將其斷臂重生,恢復了其一身實力,否則陳家的諸位老少爺們不會支持他繼承家主的位置。一旦陳平的鏢局繼承人身份被剝奪,那長生樹棺的下落必定會被宮家掌控。”黃潮看向張諶:“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了,不如趁機殺入鏢局內,將整個鏢局屠了,逼問陳平長生樹棺的下落。”

  “餿主意!”張諶瞪了黃潮一眼:“惹出那么大動靜,豈能瞞得過周求乘?一旦周求乘出手,咱們豈非是雞飛蛋打?”

  “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你待如何?若再不出手,只怕要被宮家得手了。”黃潮有些心急如焚,長生樹棺事關長生不死,他又豈能不惦記?

  “我寫一張帖子,你差遣人送給陳平,邀請其來府中赴宴。”張諶站起身走回屋子內,書寫了一張帖子,遞給了黃潮: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你在旁邊看著,不許插手。”

  張諶知道黃潮出身低微,眼界和見識是其最大的短板,辦事做活比較粗糙,所以這種精細的活,他并不打算叫黃潮去辦。

  黃潮倒也沒有意見,接過張諶的帖子道:“我這就去送帖子。”

龍虎鏢局大門外  黃潮變化一個普通仆役模樣,來到了龍虎鏢局大門口。

  “這位小兄弟,來咱們鏢局是押鏢的嗎?”有看守大門的侍衛見到有人到來,連忙迎了上前。

  “我是來給你家大公子陳平送帖子的,勞煩閣下將帖子送給陳平。”黃潮遞出手中帖子。

  那侍衛聞言面色一變,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接過帖子道:“我知道了,必定傳達給我家公子。”

  黃潮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身形遠去。

  那侍衛拿著帖子,略作猶豫后,扭頭迅速向內院走去,一路來到了陳安的屋子外,對著一個管事說了幾句話,就見管事拿著帖子轉身走入屋子內,就見陳安正抱著一個艷麗的女子調戲。

  見到管事走進來,陳安眉頭一挑,松開了懷中女子,詢問了句:“可是有什么事?”

  他知道若無重要事情,管事是不會貿然來叨擾自己的。

  聽聞陳安的話,管事遞上了帖子,陳安打開帖子后一愣,上面沒有寫張諶的名字,只是說張姓的故人相邀。

  “他在金陵城還有什么張姓的朋友,竟然在這個時候邀請他?”陳安詫異道。

  管事搖頭:“小人不知。”

  “請宮家的四叔過來。”陳安略作沉思后,開口道了句。

  管事領命離去,不多時就見一個宮家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陳安房間內。

  “你請人叫我來,可是有什么事?”宮四叔是一個四十多歲,梳著大背頭,身材高大的男子。

  其身材壯碩,但卻并不臃腫,就見其腳步輕輕邁出,猶如一朵清風飄過,不曾引起任何聲響。

  陳安將手中密信遞給了宮四叔:“有人聯系陳平了。”

  他知道自己身為庶子,想要出頭奪取產業并不容易,唯一的指望只能寄托于宮家。雖然不曉得宮家為什么會看中自己,但對于他一個庶子來說,一切都不重要,因為他自己本身什么也沒有,就不值得人圖謀什么。

  不管宮家有什么圖謀,他都不在乎,大不了將他這條命搭上罷了。

  他連命都不在乎,還有什么值得計較的?

  身為一個庶子,想要出頭未免太難了。整個家族,什么都不是自己的,自己雖然不缺吃喝,但等到自己成年后,就會被打發出去自謀生路,他又豈能甘心?

  宮四叔接過書信后看了一眼:“是寫給陳平的?”

  “是寫給陳平的!”陳安道:“關鍵是整個金陵城內,所有和陳平有關系的人,我都已經暗中監視了起來,此人就好像忽然蹦跶出來一樣,沒有任何的風聲和消息。您上次和我說,監視一下陳平的動靜,尤其發現外界如果有人和他聯系,一定要及時稟告。”

  宮四叔聞言低下頭看向手中信件,又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才若有所思道:“將請柬重新密封好,給陳平送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暗中聯系他,能不能趁機抓住一些線索。”

  一座密閉的密室內,就見斷了一條手臂的陳平,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滿是愁容。

  “老爹啊老爹,你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就暈厥過去了呢?還有諸位兄弟,怎么全都遭了厄運!”陳平聲音中滿是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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