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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大會

第126章大會  “哐~”

  隨著聲響,院門被拉開,邊雪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外。

  今天的邊雪,穿了一身淺紫色的襖裙,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又在外披了一件絲綢與貂皮縫制的披風御寒。

  當陳青打開院門后,她立刻便察覺到了今天陳青眼神的不同。

  只見她沒有走進來,而是目光看向陳青,問道:“你今天……有事?”

  陳青不禁對邊雪的這份敏銳感到有些詫異,但他也沒有太在意,頷首點頭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銘醫樓有沒有練五臟的破限法?”

  “原來你是要問這個。”

  邊雪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這才邁步走進了院子里。

  接著,她一邊走進屋,一邊問道:“你怎么會突然想到問這個?你的練腎應該還沒到‘瓶頸’吧?”

  “未雨綢繆一下,不可能等練到‘瓶頸’了再臨時找其他的練臟破限法吧?”

  陳青跟著她一同走進屋,眉梢微動的說道:“你剛才沒有直接說沒有,那就是有了?”

  邊雪聞言,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淡淡回道:“我們銘醫樓作為乾陽為數不多的老派國醫代表,自然懂得內壯五臟的方法,但我們的方法跟功夫的練臟破限法有所不同,以養護為主,你醉心功夫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用我們的方法來練五臟。”

  “哦?”

  聽到邊雪的這番話,陳青不禁眉梢一挑,說道:“你所說的有所不同是指什么?”

  在他說這句話時,兩人也進到了屋內。

  這座院子里的房子一樓,劃分為了客廳,廚房,餐廳,衛生間等幾處區域,除了衛生間外,其他幾處都沒有裝門鎖,只是墻面開出了門的形狀。

  而屋里的裝修也是時下流行的風格,地板鋪的是白黑交錯的格子地磚,墻面大約一米高的位置往下,貼有一層棕色木板,為房子增添了一分別樣風格。

  屋內陳設有柜子,沙發,茶幾,餐桌等,都是木質,一般家庭應該有的家具,這里都有。

  除此之外,玄關,過道,墻角這些地方,還擺放有花盆,里面種著綠植。

  總體雖然簡易,但勝在干凈清爽。

  陳青和邊雪走進來后,便徑直走向了客廳里的木質沙發。

  一邊走,邊雪一邊就陳青的問題回道:“功夫練臟,一般都有獨特的練法,而根據其獨特的練法,臟器內壯強大后,也會伴有不同的奇功。但我們國醫內壯臟器,講究道法自然,以藥理梳調為主,走的是養護的路子,這樣內壯起來的五臟,并不會有奇功。”

  說到這里,兩人也來到了客廳的木質沙發前。

  邊雪轉身坐下后,目光看向陳青,說道:“沒有奇功,跟人交手時,便少了一種對敵手段,這就是不同。”

  “原來是這個不同……”

  聽了邊雪的解釋,陳青頓時恍然大悟。…。。

  他想到了練“金蟾吞吐”破限法帶來的奇功,吐氣如箭。

  還有目前練腎的這本得自“安全局”的破限法,練到一定程度后,能夠主動刺激分泌“腎上腺素”的能力。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奇功。

  而銘醫樓的方法,沒有這類練臟破限法帶來的奇功,確實是一種損失。

  畢竟,人的臟器就只有五種。

  按常理來說,最多就能練會五種奇功。

  缺少一種奇功,就少一種出其不意對敵的手段。

  想想確實有些虧。

  至于快速的一起將剩余的心,肝,脾三個臟器練起來,將精數值推高,以此提升絕對力量來彌補奇功上的缺失,這點也行不通。

  人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五臟雖然被歸為了一類運作系統,但其實也在人體這個大的運作系統范疇內。

  平時的營養供給不超過一定總量的話,五臟體系自行內部運作,可一旦超過了供給總量,那么五臟也會搶奪其他身體系統的供給。

  他若是將腎加上剩余的心,肝,脾三臟一起練的話,那就不是打破五臟之間的平衡,而是打破整個身體的平衡了!

  到時候,五臟搶走身體其他組織部位的營養,讓身體的其他組織失去營養供給,怕是不僅提升不了精數值,反而還會精數值大跌!

  一念及此,陳青搖了搖頭,暫時放棄了從邊雪這里找其他練臟破限的想法。

  又不能速成一起練剩余的五臟,還會失去奇功特䗼,太不劃算了。

  他沒有再提此事,轉而開口說道:“咱們開始今天的練功吧。”

  說著,他便坐靠在木質沙發上,脫下了鞋。

  而邊雪見后,也沒有再提。

  兩人開始了今天的練功。

  二十多分鐘后……

  在邊雪的幫助下,陳青完成了今天的練功,而陳青也給邊雪多講了十分鐘的故事,以作酬謝。

  之后,邊雪便離開了陳青租住的這座院子,回了銘醫樓。

  而陳青則是出了門,去了大十字街一帶的西服店里,買了一身合身的西服……

  后面的兩天,陳青仍然還是每天規律的上班,練功。

  很快,時間來到了十二月三十日這天的下午。

  這一天,陳青下班后,依舊直接從河溪攔了一輛黃包車返回了云陽,自己租住的院子這邊,等待邊雪來幫他練功。

  當邊雪如約而至,幫他練功結束后,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下午的六點。

  陳青也沒有耽擱,送走邊雪,換上了前天新買的西服后,便在家里等待方宇安排的車——這里的地址,方宇在他租下后便已經知道,只是因為太忙,沒時間過來。

  乾陽冬天的下午六點,天色已經開始逐漸暗了下來,只是還沒有徹底黑。

  當陳青在院子里等到六點十多分時,院子外的街道上,終于傳來了車輪行駛以及引擎響動的聲音。…。。

  片刻后——

  “嘟嘟!”

  兩聲車喇叭聲從外面傳來。

  早已經穿上一身淺藍色西服的陳青,起身在外面披上一件風衣,并戴上一頂禮帽后,走出了院子。

  當他一出院門,便看到他的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老爺車,外觀成色有點舊,劃痕這些也有一些,但在逐漸降臨的夜幕下,倒也不算特別明顯。

  “咔。”

  一聲開門聲傳來。

  面向陳青房子這邊的后排車門隨之打開,同樣一身西服風衣,只不過西服是灰色的方宇,從車上走了下來。

  “青哥。”

  看到陳青,方宇笑著喊了一聲,隨后說道:“我們走吧,七點大會開始,從這里過去金觀那邊還得二十多分鐘,時間雖然不算緊,但我們報社算是新人,得提前一些到。”

  “嗯。”

  陳青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

  隨后,便見方宇笑著讓開身形,向陳青做出了一個請上車的動作。

  陳青也沒推辭,坐進了老爺車的后排。

  在陳青坐進車里后,方宇將車門“砰”的關上,然后小跑到了另外一邊開門上車。

  在上車后,方宇將車門也“砰”的一聲拉關上后,對前面司機位上的人說道:“走吧。”

  開車的司機也沒說話,直接擰動車鑰匙,啟動了車。

  很快,老爺車緩緩行駛起來,一路開出“延金路”,來到云陽區的主車道上,向著金觀區的方向駛去。

  行駛途中。

  坐在后排的陳青,靜靜觀察了開車的司機片刻,然后才對坐在他旁邊的方宇問道:“伱從哪里找來的車?”

  他已經很久沒有坐這種老爺車了。

  上次坐還是他冒充司機,殺嚴豪的時候——這也是他剛才為什么觀察了前面司機片刻的原因。

  “我爸朋友那里借的。”

  方宇聽到他的詢問,笑著回道:“雖然我被我爸趕出了家,但托青哥你的福,你打了尚付明后,乾陽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青宇報社,同時也知道了我這個青宇報社總編,這其中就有我爸的朋友。”

  “他們雖然是我爸的朋友,但看到我混起來后,便也過來跟我交了朋友,然后我就找其中的一個借了這輛車。”

  “這樣啊。”

  陳青點了點頭。

  這也算是一種正常現象。

  過去這些人是方宇他爸的朋友,而現在,方宇起勢后,便來跟方宇交朋友。

  生意場就是這樣,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朋友。

  之后,陳青和方宇便在車上閑聊了一些話題。

  而在兩人閑聊中,老爺車也緩緩從云陽區駛入了金觀區。

  十二月三十日,下午六點三十七分。

  當時間來到這個時刻時,陳青和方宇所乘的老爺車終于來到了一棟占地寬廣的五層水泥大樓前。

  跟云陽市中心,大十字街那一帶的五層水泥大樓不同,這棟大樓以灰白色為主調,風格宛若府殿,大氣堂皇,在正大門前,則是一段長長的階梯。…。。

  這里,正是位于金觀的乾陽市政大樓!

  然而,當陳青和方宇所乘坐的老大爺來到這里后,他們卻發現,他們竟然在緩行排隊!

  因為現在這里,滿是一輛輛平日里在云陽、南壩、河溪這些地方罕見的汽車!

  而除了汽車外,那一段長長的階梯上更是擠滿了人!

  兩旁是一名名穿著軍裝,拿著步槍站崗的士兵;中間是不斷往上走的,乾陽各行各業的杰出代表;還有一名名穿著西服的工作人員,在階梯最下方不斷的為過來的車輛開門,接引從一輛輛車上下來參加大會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拿著鎂粉照相機的記者,在周圍不斷拍照以及進行隨機采訪。

  看到這一幕,陳青倒還好,但他旁邊的方宇竟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在老爺車排隊緩行過去的這段路上,陳青注意到方宇不斷的用手整理著西服的領帶,并時不時的吞口水。

  “不用緊張,以后這種場面還有很多,你得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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