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版搞定了,紙廠,印刷廠,經銷點這些也都準備好了,分配送貨的人也都齊全了,就等一個刊名了。”
溪南路的一家茶館內。
位于二樓的雅間中。
方宇一身西服的跟陳青講述完報刊的進展,隨后伸手從西服的夾層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從茶桌上遞給了陳青,說道:“我跟幾位主編分別想了幾個名字,你看看哪一個比較合你心意。”
方宇倒是沒說什么,他情商比穆大超要高,三人現在還身處茶樓,他并沒有就此事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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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蟾吞吐”破限法半白不白的風格完全不同,這本練腎的破限法,搞得像是一篇研究報告一樣。
因此,除了他在城寨里的“事跡”經過發酵,在河溪這邊逐漸傳開,并且輻射整個乾陽各區外。
黃嘉琪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一陣,然后才淡淡回道:“你如果以后有繼續接任務的興趣了,可以來金清路156號找我。”
原本三人也并不在意,但很快,一些茶客交談的內容卻是讓三人走向茶樓外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慢了起來。
而晚上則要練功,到了每周休息時,還得去接頭。
至于云陽那邊的《青報》上架售賣,則是因為時間尚短,還需要口碑發酵。
其實不止是這一天,后面的幾天也都平淡如水。
陳青聞言,眉頭微微蹙了蹙,回道:“行吧。不過如非必要的話,這種宴會最好還是別叫我了,我還有其他很多事要忙。”
一直到付完茶水錢,離開茶樓,在路邊攔了一輛回云陽的黃包車,準備上車時,方宇才皺眉的對陳青說道:“青哥,我聽說河溪這邊的水很深,你記得注意安全。”
“嗯。”
只有等這少部分購買的人看完,然后被吸引,接著在分享欲的作祟下開始四處推薦,持續一段時間后,才會迎來連鎖反應式的爆發增長。
也不是反應遲鈍,而是他跟陳青白天時都在巡邏,沒有在巡捕房里面,巡邏完以后回來又太累了,睡得比較早,再加上疏遠的時間還不長,這才沒有感覺出來。
說完,她便站起了身,離開了座位,向著影廳外面走去。
結果,陳青并沒有說《射雕》后續的故事,他便有些無聊。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周過去,陳青跟穆大超又一次迎來了一周一次的休息。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在云陽中心的大十字街游玩閑逛一陣后,等到時間來到某個時刻,他來到乾陽大戲院,再次購買了一張《大山中的小花》的電影票,然后走進了播放這部黑白電影的影廳。
“宴會么。”
一旁的穆大超見兩人準備走后,也終于松了一口的跟著起身。
對于兩人談論的事,他完全提不起興趣來。
“說得好像你知道一樣……”
陳青一路來到她旁邊的座位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兌換的破限法審批下來了么?”
不過,臨到門口時,方宇想起了什么,駐足停下,回身對陳青說道:“對了,我們的報紙是新成立的,每年這種新成立的公司都有不少,倒閉的也不少,一般情況下,官方跟商會那邊都不會管這些事,但我知道我們的報紙肯定會火起來,所以,后面我們可能需要跟官方以及乾陽的商會打交道,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去參加出席一些宴會活動什么的,我先提前跟你說一聲。”
隨后,三人便走出了雅間。
陳青看得有些想笑,但也沒再說什么。
而這一天,自然是什么也沒發生。
“就扯吧!云陽‘喪青’的名頭我聽過,是很威風!但我記得他是云陽的人吧?而且還是巡捕,他有膽到這邊城寨來插旗?搞笑呢吧!”
陳青笑著點了點頭。
穆大超聽到他的話,頓時皺眉道:“我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么?上次的事就挺對不住你了,這次我絕對跟你共進退!”
至于這兩天,巡捕房眾人的刻意疏遠,他倒是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出來。
在他旁邊,同樣一身助理巡捕制服的穆大超,有些百無聊賴的喝著茶。
忽然,陳青心中一動。
方宇聽后,也不再多說什么,坐上黃包車,離開了河溪。
“嗯?”
陳青聽后,頷首點了點頭。
但可惜,影廳里的光線太暗,書冊的封面上又沒有任何字樣,他翻看一陣,發現根本看不清里面書寫的文字。
“沒……”
直到后面隨著時間流逝,兩人心中才慢慢消退去這份畏懼。
“噓!小聲點,那邊有差佬在偷聽!”
當三人推門走出茶樓的雅間后,茶樓大堂里的嘈雜聲頓時“嗡”的一聲,傳入了三人的耳中。
一身助理巡捕制服的陳青,接過遞來的紙,看起了上面所寫的報刊名字。
“何止是猛!我還聽說,他是直接沖去上三層的大煙層里面,從里面把人抓了出來!這簡直就是在打唐家的臉!可你猜怎么著?唐二少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樣!”
三人一同走出了茶樓的雅間。
“不可能!只要有唐家在!乾陽的巡捕房就不可能拿下這邊!”
干了這么件大事,很有可能會遭到城寨的報復,其他人肯定都怕被殃及池魚――這是穆大超的視角。
“青哥,我好像明白這兩天我去其他宿舍串門,他們都有意無意避著我是為什么了……”
他沒有把話說死,畢竟他現在加上手上這一本,僅僅也只有兩本練臟破限法,一部練肺,一部練腎。
與絕大多數人不同,他們可是知道云陽“喪青”是誰的!
畢竟,河溪可是巡捕死亡率最高的區。
看到這一排字,陳青不禁一愣。
無論是河溪城寨這邊,還是云陽那邊的《青報》開始上架售賣,都暫時沒有引起太大的水花。
陳青點頭“嗯”了一聲后,也站起了身,準備繼續今天的巡邏。
四五.七六.一七五.三九 他的時間其實安排得很滿。
他跟著過來,純粹是因為要跟著陳青一起巡邏,還有以為能夠聽到《射雕》后續的故事。
跟以往一樣,光線很暗的影廳里,前排的座位上,黃嘉琪早已坐在了這里。
“金清路156號……”
相比起陳青跟方宇的早熟,穆大超才更像是十六七歲這個年齡段的人。
然后,便見他抬起頭,沉吟片刻后,說道:“暫時沒有,但不排除以后有,留個聯絡方式,等以后有了我找你?”
兩人繼續巡邏。
“真的假的?這個‘喪青’有沒有這么猛啊?敢在城寨里搞事,不怕被沉進草溪河么?我聽說一個多月前就有兩個人被沉河了……”
說完,他便抬起頭,挺起胸,一臉認真的兩眼亂轉,觀察起了四周。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互聯網,訊息的傳播需要時間,尤其是一份新的報刊,一開始購買的人肯定是非常少的。
陳青便想下意識拒絕,但“沒”字才出口,他便停了下來。
白天要上班巡邏,定期還得給劉東那邊提供內容大綱,并且審查那些大學生槍手寫的文稿。
所以,“安全局”這邊他得吊著一下先。
在穆大超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時不時喝茶時,陳青在看了方宇遞來的紙張上的名字后,最終指著上面列出的《青報》說道。
“嗯,我知道了。”
而方宇在之前被陳青暗示過,嚴豪的死與陳青有關后,回去便進行過相關的調查。
“喂喂,你這怎么越扯越玄乎了?唐家會怕他一個小小的云陽差佬?!”
這本書冊或許就是央國,或者乾陽軍方在這方面的研究!
而聽到這些紛紛議論的陳青三人,穆大超跟方宇紛紛目光驚愕的看向了陳青。
“我當然知道!我表哥可是榔頭幫的人!我能不知道?前幾天東門口的槍殺案,是云陽那邊的‘喪青’干的!”
至此,這番交流便算是結束了。
陳青見狀,心頭一熱,伸手接了過來,當場翻看。
陳青念了幾遍這個地址,心中記下后,等黃嘉琪離開一段時間后,他也站起身,拿著書冊離開了影廳。
沒準這還真是一篇研究報告!
功夫既然能將人體練到突破極限,那么在這個有著槍械、工業、科學的世界,肯定會有國家試圖研究破限法的原理,嘗試普及在軍隊之中,批量制造超強士兵。
當他翻看第一頁時,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排豎著的文字:
《關于腎臟突破極限的開發與應用》
兩人的接頭,因為委派任務的完成,這次過后便算是結束了。
而現在的情況,師父和師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譚金臺那邊又因為“喪青”的名頭愈發響亮,估計是不太好繼續干下去了。
河溪城寨這邊,是因為城寨幕后的唐家以及控制下的榔頭幫不敢拿陳青怎么樣,而其他普通人也不知道他的長相,更不會聯想到傳說中的“喪青”是河溪這邊的一個新人助理巡捕。
對此,陳青倒也不急,他銀行里的存款完全足夠堅持到《青報》的口碑發酵。
黃嘉琪沒有說話,而是從腿上拿起一本書冊遞了過來。
等方宇走后,陳青看向穆大超,微笑說道:“放心吧,我做事自然是有把握才會去做,你要是實在擔心,可以請假幾天,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后看看我還在不在,然后再回來。”
兩人有一陣,還因為“喪青”將人活生生拖去喂狗這事,心里畏懼過陳青一段時間。
而在他翻看書冊時,黃嘉琪的聲音淡淡響了起來:“你的辦事能力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再接一個任務?”
“我有分寸。”
“就這吧,青報。”
想到這里,陳青便要翻開繼續觀閱,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來到了他的面前。
茶樓大堂里的茶客們,議論到這里后,紛紛閉了嘴。
剩下的練心,練肝,練脾的破限法,他都還沒有著落。
可沒想到,悶不吭聲的,陳青竟然在河溪城寨這邊又干了這么件大事!
而離開影廳的他,徑直走出大戲院,迫不及待的便直接站在大戲院門口旁邊的墻根下,翻看起了手中的書冊。
“青哥你說什么呢!”
當然,相比起將人拖去喂狗的事,河溪這邊干的事似乎就沒那么震撼了――畢竟兩人對河溪城寨這邊的了解,并不是那么深。
他的生活并沒有任何變化。
“嘿,你還真別說,這件事還真是那個‘喪青’干的!城寨里面很多人都看到了,不止是榔頭幫的人,還有很多客人,我二叔前幾天在里面玩時也看到了。”
休息的這一天,陳青再次從河溪來到了云陽。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是陳青被打黑槍下的情況下做出的事,但確實控制不住的畏懼過一陣。
穆大超看著陳青,苦笑說道。
河溪巡捕的生存現狀艱難,突然有人干了這么件大事,其他人能不避著嘛。
作為云陽異軍崛起的風云人物,身為少年人的穆大超,自然好奇的找自己老爹打聽過。
“……前幾天在城寨東門口的槍殺案你不知道誰干的?哇,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方宇聽后,點了點頭,將紙張收起,說道:“那就叫‘青報’了,等我回去后就定名,然后今晚就通知印刷廠那邊開始印刷,明早就開始送到各個經銷點鋪開。”
方宇聽了他的話后,點了點頭,說道:“那除非是那種比較重要的宴會活動,不然其他沒太大意義的宴會活動的話,我就不來打擾你了。”
然后,許多人轉頭偷眼打量走到門口的,穿著助理巡捕制服的陳青和穆大超兩人。
“這個還真不好說,河溪這邊的差佬雖然混得不怎么樣,但在云陽和南壩那邊還是挺厲害的,沒準乾陽的巡捕房準備徹底拿下河溪這邊了呢?”
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也陰陽怪氣的傳來:“咦,這不是‘喪青’哥嘛,今天怎么這么有空呀,怎么?河溪城寨都端完了?”
聽到這個聲音,陳青抬頭望向前方,便看到內穿一身灰色西服,外套一件黑色毛呢風衣,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禮帽的譚金臺,正站在他面前,黑著一張臉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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