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忍著眾人異樣的目光。
厚臉皮要求加入。
江凡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道:“三人就夠了。”
“陸師兄自己領任務去吧。”
他吃撐了,帶一個令人討厭的家伙,一路惡心自己?
陸星河急了。
以他的實力,最多只能領取三級任務。
可任何宗門的低級任務,自家弟子都不夠分,怎么還會給他一個外人?
縱然有,也不及眼前任務的百分之一呀!
“江師弟,我們都是隊員,你不能厚此薄彼吧?”
為了四百點功勛,他豁出去,不要這張老臉了。
江凡樂了。
不想與其計較,他還纏上了。
當即臉色微冷道:“我們的隊友身份,只限于上一個任務。”
“早在交割時就結束了。”
“更何況,就算我厚此薄彼,又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
陸星河還是不死心,惡狠狠道:“姓江的,你別過分!”
“我不過是言語得罪你而已,用得著這樣小肚雞腸嗎?”
“你還是不是男人?”
江凡眼睛一瞇。
他從來只跟講道理的人談論道理。
胡攪蠻纏,滿嘴污蔑的,拳頭即可。
正準備動手呢。
易憐星卻聽不下去了,怒斥道:“住嘴!”
“你丟不丟人?”
恬不知恥的要別人帶就算了。
被拒絕還口出惡言!
她都為有這樣無恥的表弟而丟臉。
陸星河哼道:“我的事你少管!”
“今天江凡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會善罷甘休!”
易憐星都無地自容了。
陸星河簡直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
見過占便宜,沒見過如此理直氣壯占便宜的。
更讓她覺得臉上滾燙的是,陸星河還妄圖跟江凡糾纏?
他對江凡的實力,是一無所知啊!
為了讓陸星河不再說下去。
易憐星俏面含怒,一個箭步就沖上去。
陸星河臉色一變,喝道:“你干什么……”
啊!!
幾聲慘叫。
陸星河被易憐星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暴打了一頓!
打得陸星河鼻青臉腫,連連求饒才罷手。
“滾!丟人現眼的東西!”易憐星氣恨道。
陸星河里外不是人了,哪還敢再糾纏?
只能嫉妒的看了眼秦采荷和楚星夢,滿心悔恨的狼狽離去。
易憐星喘了口氣,滿臉歉疚的來到江凡跟前,拱手道:
“讓江師弟見笑了。”
“我馬上就修書一封,讓姨夫好好管教管教他。”
“越來越不像話了。”
她心里暗暗嘆息。
瞧瞧秦采荷和楚星夢,再瞧瞧陸星河。
都是江凡的隊友,收獲卻天差地別。
正如她此前對陸星河所言,表弟錯過了一樁機緣呀!
只是,她沒想到。
此話應證得這么快!
江凡道:“隨他吧。”
易憐星心中更是嘆息。
瞧瞧人家江凡,多大度,再看看陸星河。
簡直不能比。
她拱了拱手,道:“那就祝江師弟一路順風了。”
望著馬背上的秦采荷和楚星夢。
她由衷的羨慕。
這可是四百點功勛的超級任務啊。
大多數弟子,獸潮結束后,都未必能得到這么多呢。
這兩個好運的丫頭,就因為得到了江凡的青睞,就一飛沖天了。
“易師姐不隨我一起去嗎?”
可,江凡卻忽然問道。
易憐星猝不及防,驚訝道:“我?江師弟是邀請我一起去?”
這引得靈獸宗弟子們驚疑不已。
目光在袁芷玉和易憐星之間跳動。
江凡不是和袁芷玉關系更好嗎?
怎么把最后一個寶貴的名額,給了易憐星。
她們兩人可不對付啊!
袁芷玉心里頓時起了疙瘩,望向江凡的眼神,有著一縷委屈。
論結識,自己可比易憐星早得多。
論友情,自己得知江凡有麻煩,可是第一時間趕到。
可是,有這樣的好機會,江凡想到的卻是自己的對頭易憐星。
她有種被人背叛的憤怒感。
誰料。
江凡話音一轉,反問道:“咦?易師姐,袁師姐沒有告訴你嗎?”
“袁師姐是囑托了我,把最后一個名額留給你的。”
“她沒有通知你嗎?”
袁芷玉愣住。
誰要給易憐星求名額啊?
她張嘴就要駁斥江凡,卻被宮彩衣不動聲色的制止了。
易憐星也是滿臉驚愕,吃吃道:“袁師姐為我求來的名額?”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望向袁芷玉。
江凡語重心長道:
“袁師姐說,獸潮在即,誰都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最終還有幾人能相見。”
“許些恩怨糾葛,盡早化解了吧,以免空留遺憾。”
莫說是易憐星。
便是旁邊的弟子們都觸景生情。
是啊,大難在即。
如今近在眼前的人,未來便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往日的恩怨,不過是一縷過眼云煙了。
易憐星心中震動。
巨大的慚愧涌上心頭。
她怎么都沒想到。
袁芷玉比自己小,但卻比自己更念同門之情。
微抿著紅唇,她來到袁芷玉跟前,襝衽一禮,柔聲道:
“袁師妹,過去師姐諸多不是,請受師姐一拜。”
袁芷玉受寵若驚,趕緊將她攙扶起來。
“師姐莫要折煞我。”
“其實,名額之事……”
她想說出實情,卻見江凡給她使了一個制止的眼色。
便只能厚著臉皮認了下來,慚愧道:“師妹也有一些不是。”
“我也向你道歉。”
兩人相視一眼,看向彼此的眼神都緩和了許多。
再無此前的針鋒相對。
兩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人。
若無合適的時機,恐怕此生都無法和好。
如今,卻被江凡借機化解了恩怨。
待獸潮來臨時,她們之間沒了間隙,自會合作融洽,提高活下去的希望。
江凡由衷欣慰。
轉眸望向宮彩衣,眼神里有一抹復雜。
莊重拱手道:“宗主,我走了!”
“你好好保重身體。”
本是平平無奇的臨別贈言,聽在宮彩衣耳中,卻有種熟悉之人告別的絲絲傷感。
她揮了揮衣袖,柔聲道:“路上當心。”
江凡點點頭,駕馭著車隊,緩緩而去。
宮彩衣立在山門口。
注視著江凡漸漸模糊的身影,心中莫名的空落。
有種煙花過后,索然寂寥之感。
袁芷玉微微嘆道:“承了江師弟一份人情了。”
“都是同齡人,他的人情世故,比我深厚得多。”
明白過來,江凡的化解兩人恩怨的良苦用心。
她感慨莫名。
只是半天沒得到師尊回應。
扭頭望去,就看到了她呆呆望著江凡離去,失神的身影。
江凡來之前,宮彩衣平淡如水,少有笑容。
來之后,她的喜悅肉眼可見。
再聯想兩人此前的微妙狀態,袁芷玉隱約明白了什么。
猶豫了片刻,低聲問道:
“師尊,你可是喜歡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