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抓住木劍,準備一把奪過來時。
江凡突然發動木劍中的雷擊效果。
強大的電流,立刻沖入了朱見深的身體中。
讓他慘叫一聲,便僵直在了原地。
江凡趁機一個橫掃,將他踢飛到木架之上,道:“綁起來!”
家丁們立刻上前,五花大綁的將其捆在了殺豬架上。
待他身體恢復知覺,已然手腳不能動彈,只能嘴里發出咆哮聲:“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江凡沒有搭理他,命人將他抬到了火爐架上炙烤。
濃烈的熱氣,烤得他嚎叫不已:“你想對我做什么?”
江凡淡然道:“當然是治病。”
“不過,還需要一個關鍵材料。”
他打開朱見深帶回來的包袱,找到了金色的奪魂荊棘。
不由微微一怔。
“青銅色的荊棘呢?”
一個隨從無奈道:“少主覺得太便宜,帶回去礙事,路上給扔了。”
江凡無奈拿起奪魂荊棘,來到朱見深面前。
“沒辦法,你把鐵血荊棘扔了,只能用這個給你治病了。”
看到此物,朱見深嚇得面無人色。
“等等!你要用奪魂荊棘給我治病?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它會鬧出人命的!”
顯然,他認識此物,更知道它的可怕。
江凡露出玩味之色:“咦?朱公子,你與我爭搶此物,難道不是給自己治病的嗎?”
“我還以為,你也知道此物的藥效呢。”
什么?
朱見深臉都成豬肝色了。
他花了大價錢,搶來的荊棘,到頭來,竟然是替一號影衛買單!
這讓他憋屈不已!
可讓他恐慌的是。
這玩意,要用在他身上!
最讓他吐血的是。
他把痛苦程度低的鐵血荊棘扔了,只留了奪魂荊棘!
“一號影衛,我警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啊!!!”
隨著江凡一把將奪魂荊棘摁在他身上,他便產生了靈魂的劇痛。
像是一把尖刀,在靈魂里瘋狂攪動一般。
那種痛苦,比之血肉的刀傷,痛苦十倍。
他瞬間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四肢抽搐痙攣,劇痛無比。
張玉秀聽得揪心無比,就要喊停時,卻發現,朱見深的皮膚里,滲出一絲絲的黑色液體。
在火盆高溫的炙烤下,逐漸蒸發為黑色的氣流消散。
這種方法真的有效!
她強忍著心痛,捂住耳朵背過身,道:“深兒,你堅持住,馬上就好了!”
起初,朱見深還能慘叫。
可隨著治療的深入,他已經疼得連嘶喊的力氣都沒有。
不斷的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這一輩子承受的痛苦加起來,都沒有此刻的十分之一!
葉晴雪看得咂舌不已。
凌遲處死的犯人,都沒朱見深這么痛苦吧?
不過,他也算罪有應得。
為謀害陳家主付出了一點代價。
半個時辰后。
朱見深的體內,再也滲不出黑色的液滴,江凡才終于停下。
“好了,尸毒拔除完畢!”
張玉秀趕緊讓人把朱見深給放下來。
看著奄奄一息,痛苦得五官扭曲,幾乎不成人樣的兒子,她心痛得直哭泣。
朱見深顫抖著手指,怨恨的指向江凡,虛弱無比道:“趕……他……走……”
江凡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朱公子,我一時半會怕是不會走了。”
“因為,我還要去你朱家的千年古井采火靈珠呢!”
什么?
朱家竟然把火靈珠送給他?
他如此折磨我,朱家還要以火靈珠相贈?
“你……伱……”
本就精神受創的朱見深,受不了如此刺激,氣得兩眼一翻,當場暈厥了過去。
朱家人頓時慌作一團!
張玉秀檢查后,發現并無大礙,長松一口氣。
向江凡道:“多謝神醫大人,尸毒盡去,我兒很快就可以康復了。”
“你隨我來吧。”
在其帶領之下,江凡來到朱家的禁地,火井。
井很深。
而且底部十分開闊,絲毫不比朱家的宅邸小。
“你下去時,務必當心腳下。”
張玉秀提醒道:“每次采摘火靈珠,我朱家都會損失一些人手。”
是嗎?
江凡低頭看去,井底看起來很平靜嘛。
除了有些溫熱之外,并沒什么特殊。
張玉秀抓起一把石子扔了下去。
其中一顆石子,剛剛落地,下方便出現了一團赤紅色的巖漿,瞬間把石子吞沒。
江凡瞳孔微微一縮。
張玉秀定睛注視著他:“你要是不敢下去,可以等幾日,待我朱家下去采摘完。”
“如果有,可以送你一顆。”
“如果沒有,那就以其它東西替代,如何?”
這算盤打得,珠子都濺臉上來了。
江凡不在現場,怎么知道朱家有沒有采摘到?
采摘到了,隱瞞不報,隨便給點東西打發,他能奈何?
“不必,我親自下去。”
江凡淡定道。
有身法在,即便不慎踩到巖漿,也能迅速閃避。
張玉秀面露不悅,道:“那你當心吧。”
說完不再透露更多火井注意事項,回去看兒子了。
葉晴雪擔憂道:“江公子,你可千萬要小心,這口火井的確吞噬了不少人命。”
“放心。”江凡縱身跳了下去。
施展身法,在井底尋找起來。
井口附近的位置,朱家已經搜索過無數次,早已沒有火靈珠。
想尋找到,只能去朱家人不敢去的最深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凡遲遲沒有上來。
躺在病床上的朱見深,卻漸漸醒了過來。
拔除了尸毒,他身體明顯好了許多,簡單吞下幾顆療傷丹藥,便可下地行走了。
但他此刻最關心的不是身體。
而是江凡拿到了幾顆火靈珠。
“娘,你怎么讓一號影衛去火井了?這次的三顆火靈珠,我已經答應給內門的鐘師兄。”
“有他照顧,我才能在青云宗順風順水。”
張玉秀蹙了蹙眉,道:“不用太擔心。”
“火井經過多年采摘,還能誕生火靈珠的地方寥寥無幾。”
“最安全的一處十分隱秘,他未必找得到。”
“至于最深處的,你爹親自下去,都不敢深入。”
“他過去,等于自尋死路。”
朱見深這才好受一點。
但還是不放心道:“我們去火井旁盯著!”
“免得他一顆沒找到,把火氣撒在火井上,壞了咱們朱家的寶地。”
張玉秀這才一驚:“娘怎么把這茬忘了?走,趕緊過去看看。”
火井深處。
江凡站在一塊石壁前,面露詫異。
一路走來,別的石壁都布滿了長年累月的厚厚巖漿灰。
唯獨這一塊石壁,灰塵明顯比別處少許多,顯得不太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