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瀕死的愛人馮雨槐?
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常青森的眼里滿是驚喜。
他小心翼翼地將舌尖輕觸針尖,細細品味那殘留的味道。
幾乎是立刻,他就有了結論:“沒錯,這淡淡的腥味中還夾雜著一絲鐵銹的氣味,這正是血液的味道。”
常青森看向布娃娃,他的手穩而狠,針頭如同利劍一般狠狠刺入布娃娃的腹部,一針到底,從另一側穿透而出。
銀色的針頭在穿出的瞬間,迅速被鮮血染紅,那鮮艷的紅色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卻又奇異地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常青森將針頭完全含入舌尖,貪婪地吸取那血液的味道,仿佛在品嘗著某種禁忌的甘露。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明亮,幾乎要放出光芒:“這濃郁的鮮血味,絕非動物所有,這是真正的人血的味道。”
常青森看著手里淌血的布娃娃,在他的腦海中,馮雨槐那清澈無瑕的面龐不時浮現,她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中。
他的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布娃娃捧在手心,就像是在呵護一件脆弱而珍貴的寶物。
他的另一只手緊握著針,動作緩慢而堅定,針尖對準了布娃娃那唯一剩下的眼睛。
常青森的心中不禁涌起一個荒謬的設想:如果給布娃娃扎針會流出人血,那么給布娃娃的眼睛扎針,是否真的會有人類的眼珠子從中掉落出來。
這個想法雖然不科學,卻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常青森的心跳加速,激動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他的小腹緊繃,小森硬挺著將褲子的布料頂出凸起。
緊接著,他的針尖穿透了布娃娃那由線團構成的眼睛。
然而,與常青森的渴望相反,針尖傳來的觸感并不像是扎入肉體,而就是扎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
雖然有汩汩的鮮血涌出,但,并沒有人類的眼珠子從里面掉落出來。
“咦,布娃娃剛才發出聲音了?”
失望中,常青森似出現了幻聽,他似乎聽到了人類壓抑而尖銳的慘叫聲。
那聲音仿佛是從布娃娃的體內傳出,但又像是透過窗戶從外界滲透進來。
那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像是……馮雨槐的聲音?!!
常青森的眼神驟然銳利,他猛地扯開窗簾,雙眼圓睜,惡狠狠地向外張望。
窗外的夜色中,昏暗的樹叢在微風中搖曳,卻沒有人影的蹤跡。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在窗臺下方與地面的狹小夾角中,有一具身體正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因疼痛而繃緊的嬌軀在痙攣抽搐。
“有意思,馮雨槐這是中了邪術嗎?”
在對角單元樓的窗戶后面,鏡片下的眼睛晦暗深邃,嘴角勾起了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正在洞察窺視著一切。
在他的視線中,馮雨槐的臉龐突然裂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仿佛是命運的無情劃痕。
緊接著,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地,鮮血從肚臍和后背的衣服下緩緩溢出。
然后,馮雨槐發出了一聲短促而尖銳的慘叫,她整個人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身體在劇烈的抽搐中緩緩爬向墻根下的死角。
此時,馮雨槐一邊抽搐,一邊用盡全力捂住自己的右眼,滾燙的血液從她的指縫間止不住流淌出來,她臉上的濃妝都被血染花了,看上去若惡鬼般猙獰駭人。
[鄭航]移開視線,聚焦向常青森,準確的說是常青森握在手心里,扎了根細針,渾身在詭異淌血的布娃娃。
“馮雨槐的性命和常青森手里的布娃娃綁定在一起了?!!”
[鄭航]瞳孔微微收縮,他雖然不明白,常青森搞了什么騷操作,才能搞到這么個,與馮雨槐性命攸關的布娃娃。
任憑[鄭航]絞盡腦汁,他也絕對猜不出這個過程,但結果而言,已成事實了。
莫非,馮雨槐就要這么被常青森不經意間給搞死了?
[鄭航]窺視了一陣,大概也摸清楚馮雨槐在顧忌什么了:“馮雨槐是打算等夜深人靜再動手,可我怕你撐不到那個點兒了,哎…..”
[鄭航]蹙了蹙眉,心思電轉間,拿起手機,快速的給常青森發去了一條彩信。
常青森低頭看向手機,點開彩信,瞳孔猛然收縮,彩信里赫然是他今早染貓的照片。
——想要這份視頻和照片嗎,那就現在來這個地方xxxxx,一個小時不到,我就把視頻發到八中校內網上。
常青森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立刻回撥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
他深吸了幾口氣,沒有過多的猶豫,便迅速穿好衣服,將一把匕首藏于袖中,臨出門時,他又鬼使神差的將那個紅布娃娃揣進了口袋里。
“媽,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話音未落,常青森就推門而出。
良久之后,蜷縮在墻根下的馮雨槐才逐漸平息了身體的顫抖,她緩緩地掙扎著站起,露出了那顆被殘忍戳瞎、泛著慘白色的眼睛。
“錯了,我不該等夜深人靜的。”
“我不該怕暴露,我應該第一時間就破門而入吃掉常青森,是我的猶豫不決,害我瞎了眼睛。”
“我好恨啊!”
懊惱與悔恨如同毒蛇,啃噬著馮雨槐的靈魂。
她的臉上浮現出凄慘的帶點神經質的笑容,接著,她胡亂的抹了下臉上的血污,戴上了口罩,感應著布娃娃移動的路線,快速的追了上去。
“這一次,不,從此往后,直至生命終結,我都決不會再有絲毫遲疑,不會再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馮雨槐心頭暗暗發誓。
對角單元,[鄭航]漠然的收回目光,消失在原地。
作為馮睦,作為游戲的裁判,他并未親自下場,他只是發了條短信,幫兩位選手轉移去更適合他們發揮的場地罷了。
這算不上什么不公平,最多只能說,他不愿意看到馮雨槐在糊里糊涂中便走向死亡,使得游戲在未達到高潮前便草草結束。
那樣的話,這場游戲就失去了它本該有的趣味和懸念。
“何況,我現在是[鄭航],我在暗中給予我深愛的女人一點點微不足道幫助,合情合理啊,就算常青森也不能指摘我的不是啊。”
感人至深的喃喃自語回蕩在夜幕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