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少年繼續挑釁,彪形大漢臉色鐵青,而那被炸飛的小弟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旁邊蹲著幾個同伴幫他在止血。彪形大漢身后方的小弟,弓腰輕聲對著他說道:“大哥!他就是那林仙湖張三!”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張三啊,在下黃大,人送諢號大彪!早就聽聞你作惡多端,欺壓百姓,今日我要為民除害!”那彪形大漢雙手叉腰,肥壯的肌肉撐得上衣似乎要裂開一樣。
哎?這TM是反派說的臺詞?怎么聽著我倒成了反派了!張三不禁啞然。
隨即只聽那大漢繼續喊道:“今天你傷了我兩個弟兄,不把你小子的兩條腿給砍下來,老子就是龜孫!”
張玄陵只是輕蔑一笑,說道:“龜孫,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過來,沒那個本事就給我趁早滾蛋,小爺就在這,只要你敢過來我任你處置,絕不還手!”
那黃大非小鎮之人,因在家鄉勇武好斗惹了官司逃了出去,在林仙湖被趙縣令詔安在麾下,剛來此處時就聽聞張三的傳聞和事跡,他總是貶低那張三所為,認為此人不過是欺軟怕硬而已。向著手底下招攬的混混吹噓自己當年在家鄉還殺過人呢。
黃大聽后隨即暴怒,隨即上身用力,將原本就撐得快要破裂的上衣瞬間爆裂,露出肥壯的上半身,隨即像頭野牛一樣沖了過去。他一直認為剛才那一幕,只不過是那小子的障眼法所致,但是下一秒他就后悔這個想法了。
只見那不過二十米距離的過道,瞬間就被一股強大的沖擊力覆蓋,從裂縫中彈射出許許多多的金屬彈丸,那彈丸彈射到他腰腹部位置處瞬間發生劇烈爆炸,里面富含大量金屬碎片和白色的物質,那黃大被一瞬間的爆炸沖擊給震的悶哼,只覺得頭腦瞬間天旋地轉,而那白色的物質在附著他身上的時候產生了劇烈高溫,黃大被這兩種疊加傷害給折騰的大聲慘叫。
持續的爆炸延續了一盞茶時間,黑色的煙霧籠罩著過道中。周圍的百姓捂著口鼻有的劇烈咳嗽,等黑煙散去,還沒等眾人看到具體的情況,就聞到一股飄香的香味撲面而來,似乎是烤肉熟了的味。只見那黃大全身漆黑一片,就那么直勾勾的一只手朝前,一只手朝后的奔跑姿勢定在那,全身上下除了褲子還剩點遮擋關鍵部位的地方外,其他的都已經變得光禿禿的。
慘!太慘了!
周圍的百姓見狀也連連搖頭,而那黃大身邊的小弟看到后急忙上前把他給拉了回來,一群人著急忙火的用清水給他降溫擦拭,一個小弟用力的給他掐著人中。過了一會兒,那黃大“嘔”的一聲把那條命從閻王那里拉了回來,全身上下火燎燎的灼燒感,讓他齜牙咧嘴。
“啊!”黃大用力的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張玄陵看到后只是摸了摸下頜,思考著剛才的黃大走過的步數,雖然他減少了火熾的用量,但還是感嘆這黃大體格還算可以,竟然能在地跳彈中行動了三步,普通人如果觸碰一次的話就已經被沖擊力炸飛了。
“嘻嘻,三哥,這東西威力還真不錯呢,也不枉費咱倆忙活了那么長時間”
李玲月見到那嘴臭的黃大變成了這樣,情不自禁拍手叫好,小虎牙也露了出來。
“嘖嘖嘖,這黃大還算有兩把刷子,竟然還能走三步。”張玄陵拍了拍身邊的李玲月,繼續說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嗯嗯”李玲月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從上面跳了下來,輕吹了一下發梢,從糧店里面的一個麻袋中拿出了十只機械鳥,底下的機關啟動后,那機械鳥撲棱著翅膀朝著黃大和小弟飛去,十只機械鳥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似乎就等著李玲月一聲下令了。
李玲月的父親李仁見識到那爆炸的威力后,也不禁感嘆張玄陵確實在奇巧淫技方面有所建設,自己女兒跟他學機械術也不失為一種護身辦法,隨即沉默了一下說道:“玲月,莫要傷人性命,驅趕他們即可”
“哦,知道了”李玲月乖巧的應了下來,然后走到那嘴臭討厭的黃大面前,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著他說道:“當著周圍的百姓說,到底是不是那狗官讓你們來敲詐我們的”
“是......是......是那趙縣令讓我們來的”黃大上氣不接下氣躺在地上說道,而那周圍小弟原本想跑,但見到那飛來的機械鳥頓時腿腳一軟,摔倒在地上不敢亂動,他們也不知道那飛來飛去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萬一又是和剛才的爆炸一樣,他們也沒有黃大的體魄就真的小命交代在這了。
周圍百姓聽到后也是低聲交談,都知道新來了個縣令到了此處,但是誰也沒想到里面還有這種內幕。
“那么多店鋪你們不敲詐,為什么單純敲詐我們李家?”李玲月氣鼓鼓的問道,她也是聰慧伶俐的女孩,雖然被張玄陵坑了三個月踩機關,但是隨著機關術的學習,洞察力也是逐漸提高,她在了解事情后也來糧鋪附近實地考察問過周圍的店家,雖然都被敲詐過,但是對他們李家卻是有種欲除之而后快的針對。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黃大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不敢發聲。
“是真的不知道嗎?”李玲月隨手招來一只機械鳥,那機械鳥漂浮在黃大身邊轉來轉去,李玲月說道:“這只鳥也是能爆炸的哦,雖然不會要你命,但是讓你下輩子再也動不了還是可以的”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說,我說”
黃大隨即跪倒在地,磕頭饒命,然后繼續說道:“是那趙縣令說與你父親李仁有仇,讓我們故意給你們家找茬,前段時間給了我等弟兄五十兩銀子,讓我們今晚上燒了你們家糧鋪,再燒了你們李家,我等害怕鬧出人命不敢,他讓我們不必擔心,說上面有人罩著不會出事”
還未等李玲月開口,那后面的李仁急步而來,一只手指著黃大,激動的顫抖說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陳家就非得趕盡殺絕才罷休嗎?我一定要上皇都,不告倒他陳家,我絕不罷休!”
“咳!咳!”說完后,李仁激動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爹,你先別激動。”李玲月見狀急忙扶住了他,小手在李仁胸口輕輕揉了幾下,見李仁臉色憋紅的臉色漸漸舒緩,對著黃大他們惡狠狠的說道:“除了這些,那狗官還對你們說了什么?”
“沒有了!!真沒有了!那趙縣令只說了讓我們照辦就行,事成以后給我們弟兄五百兩銀子,讓我們去外地藏起來。”似乎是疼痛的后勁上來了,那黃大冷汗直流,被周圍小弟慢慢扶了起來。
“爹,我們先回去跟爺爺說一下情況再定吧”李玲月輕聲提醒父親,父親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同意了。
那黃大等了片刻,見李玲月沒有繼續詢問,給身邊的小弟使了個手勢,那身邊的小弟接到手勢命令后,悄默默的拉著他往后慢慢移步,而這一切都被糧鋪屋頂的張玄陵看在眼里,張玄陵跳了下來,緩步走到黃大他們面前,說道:“想走?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事,張爺,您.....您說”
黃大顫顫巍巍的不敢直視面前的少年,只能捂著疼痛的傷口詢問道。
“給我磕一百個頭再走!”
張玄陵一字一字的緩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