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鳥幾年前的認知中,瞳力屬于一種特殊的陰性質變化查克拉,寫輪眼的使用需要瞳力,所以會導致精神能量的減少。
而寫輪眼使用過度會導致一臉腎虛樣,他把這個副作用歸結于“體力”的大幅度減少——體力和查克拉一樣,是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1:1混合而成,精神能量大幅度消耗,體力也會跟著減少。
現在想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因為他發現身體能量也會消耗!
平常切磋時,沒有一次將瞳力消耗的如此次一般,也沒發現到身體能量的異常——因為他的身體能量與同齡的宇智波族人相比強的離譜,少量的減少根本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這次與霧隱忍者戰斗的過程中,白鳥終于察覺到:在寫輪眼處于開啟狀態時,會有一絲絲身體能量流轉到頭部,而在第二次使用幻術后,瞳力幾乎被榨干,涌入了頭部的身體能量急劇增多。
白鳥想了想,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寫輪眼能力的發動確實只需要精神力量,但是如此一來會導致龐大的精神能量在頭顱中肆虐。
使用者只是肉體凡胎,他們的腦袋由血肉構成,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摧殘。
如果沒有身體能量的保護和修復,沒有身體能量來平衡精神能量,使用者的雙眼、視神經、甚至是整個頭顱,可能都會被炸開……
能力越詭異、寫輪眼開啟時間越長,對使用者身體能量的消耗越高。
身體素質強如白鳥,在戰斗結束后只是感覺有些頭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好像有人拿著一根攪屎……一根木棍,在自己的腦海中攪來攪去。
這種疼痛以眼球為起點,快速蔓延到了整個頭顱,似乎每一根神經都在扭曲,臉上疼的一抽一抽的……
在抽取了大量的身體能量后,這種疼痛也在慢慢的減輕,此時的白鳥已完全恢復了。
就這樣,白鳥蹲在樹上,一邊用眼睛巡視周圍,一邊總結戰斗中的收獲,他并沒有喊其他人來接替自己的守夜任務——因為不放心。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志微與水天終于回來了。
只是帶回的消息……不太好。
“我們沒有發現丁座小隊的行蹤,也沒有找到戰斗痕跡,應該沒有遭到襲擊,只是……”
志微的語氣有些沉重:“日向武上忍的小隊,可能出事了。”
志微與水天在確認了距離己方最近的丁座小隊的安全后,便直奔日向武的行進路線。
他們同樣沒有發現日向武小隊的蹤跡,但是在沿途中發現了一些斷裂的忍具,以及……血跡。
而且處那即將消散的、還留有一絲查克拉痕跡的霧氣,已經能夠說明許多問題了。
就是不知道……誰輸誰贏。
“現在大家快速整理物品,將之前藏好的物資取回,我們將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東南營地,趕路期間不再休息。”
看著有些沉默的水天,志微只能臨時接過隊長的職責,以不容置喙的口氣對著眾人命令道。
“是!”
………
火之國,東南大營。
打退了霧隱在六天之內的第三次大規模進攻,營地中一片狼藉。
木葉忍者們正努力清理著碎石、緊急搶修防御設施,為數不多的醫療忍者奔走其中,簡單治療后將哀嚎不斷的傷員轉移至后方的臨時醫院。
臨時指揮所。
“取風大人,按計劃在六天前就該到達的運輸隊伍,直到現在還沒有……”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秋道取風一掌拍斷了桌子,平日里總是帶著憨厚笑容的臉上,此時卻冷若冰霜。
運輸隊伍的失聯,意味著霧隱的雜種已經成功繞過了前線,開始在火之國腹地肆意妄為了。
這是他、乃至于整個東南大營的失職!
“非、非常抱歉,屬下也是剛剛發現此事……”
過來匯報的忍者渾身顫抖,冷汗順著臉頰滴落,顯然是被嚇壞了。
秋道取風看著這一幕,最后也只是無奈地揮了揮手。
看著對方戰戰兢兢的退出帳篷,取風坐在了主位上,撿起掉在地上傷亡統計表看了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木葉忍者,經過長時間和平安定的生活,已經忘記戰爭為何物了……
“族長……”站在取風身邊、來自秋道一族的上忍秋道火丸欲言又止。
“說。”
“……是。”火丸咬咬牙,“明明這次的損失是可以避免的!您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向火影大人報告過霧隱不尋常的動向,并申請加派偵查忍者進入水之國,然而卻被火影大人拒絕了,還說什么不能用挑釁、刺激的行為破壞兩國關系,然而霧隱的探子都囂張到逼近營地的大門了,這簡直是……”
“火丸!”
取風本想斥責一番,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最后只好無奈道:“日斬畢竟是火影,要為大局考慮,謹慎一點也沒錯,他……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
說到這,取風想起了剛才通過傳訊飛鷹緊急送至這里的加急信件。
等到他瀏覽一遍后,好懸沒當場將猿飛日斬的祖宗十八代罵上一遍!
幾乎不會有什么支援……村子的重心是雷之國方向……東南大營要獨自擋下霧隱的進犯……
我擋你奶奶個腿!
讓老子用一營戰一國是吧?
還有允許巖隱屯兵田之國,埋伏雷影……
你怎么知道巖隱的混蛋在干掉雷影后不會南下攻擊火之國?
大野木那老東西說啥你信啥?你是他兒子?
你說不讓他兵犯火之國他就不來?他是你兒子?
想到這,秋道取風感覺自己衣服下被繃帶包扎過的傷口隱隱作痛。
如果不是他拼死攔住了包括西瓜山河豚鬼在內的三個“忍刀七人眾”,此時的東南大營怕是早已被攻破。
指望著憑他們自己就可以守住火之國的東南沿線,根本不現實,除非……
“取風大人!”
一名看著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忍者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止水?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樣?”
“您……說對了!”
宇智波止水的臉上難掩喜色,激動地說道:“霧隱……真的退兵了!”
“你確定?”秋道取風站起身。
“是的,他們已經撤離了火之國,將營地駐扎在了海外的波之國,而且修建了半永久的建筑設施,似乎在防備我們反撲,沒有再度大規模出兵的意圖了。”
秋道取風長舒一口氣,連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揚。
謝天謝地,霧隱的指揮官……是個“聰明人”!